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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待阅的军队在官道之上侯着,各色的军服是不同的军阵。
东洛王坐在王座上,看着检阅台下的武将们。
身着玄袍的祭司在主持这祭天仪式。
骆祺然听得犯困,可其他人似乎都是一脸的激昂。
转头看了一眼楼未晞,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是不知身侧的男子做了什么,让楼将军有些无奈。
“莫闹。”珺帆抓着她的手,不听的挠痒痒。
未晞拿她简直没辙,但是想想也是长公主殿下何曾将什么事放在眼里过。
祭天仪式结束,大阅正式开始。
骆斯年主持大阅,念完冗长的宣扬之词之后,东洛王起身告慰先祖,成群的牛羊被宰杀,欢呼声响彻天际。
未晞看着那缓缓上前的东洛景义军,珺帆脸上的神色也稍微凝重了些。
景义军的军容军纪都极为严谨,不论是排军布阵还是挥枪的齐整,都无可挑剔。
珺帆不自觉的笑起来,这笑容带着一丝骄傲,毕竟是她的小未晞带过的军队。
“这可是曾经被百官弹劾说干脆驱散的一支军队,如今倒是成了一支虎狼之师。”骆斯年沉声说到。
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楼未晞,骆斯年发现她依旧是那样淡然的模样,没有一丝欣喜,也没有紧张,好像与己无关。
这样的人若是能为己所用,何愁。
骆斯年忽然想拉拢一下这位景义将军。
之后的军队也无非就是想东洛王展示他们的军威。
震撼有余,实用不足。
然而在这些收阅军之中,却出现了一支特殊的军队。
涂安军
这是曾经东洛开国之时最英勇的一支军队,是东洛的开国之师。
曾经替天宸的帝王,守住了东边的疆域,给天宸赢取了收取西方的机会,也才有了后来的天宸。
可如今这连列阵都不整齐的一支军,没有人能将其与当年的虎狼之师联系起来。
“领军者何人!”东洛王大怒。
“回禀父王,乃涂安将军张悬。”骆祺然这时候倒是出来凑热闹了。
“拖下去斩了!”东洛王震怒。
“王上。”骆斯年想说什么,可是被东洛王冷视了一眼:“怎么,你要为他求情?”
骆斯年沉默了一下,缓缓的退了下去:“臣不敢。”
“臣是想问,继续吗?”
“继续。”
楼未晞对上珺帆的眼神,无辜的眨了眨眼。
她可只是命人给涂安军加了点菜,所有人都加了,怎么就只有涂安军这么疲软呢。
后面的收阅军队,不敢有任何的差池,整个校场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骆祺然也装模作样的端坐起来,这时候他可不敢去惹他父王。
一整个上午,所有军队都收阅完毕。
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事远还没有结束。
张悬被斩首只是开始,王上继位以来便极重武,拨给军队的粮饷何其多,今日涂安军这表现,定会让王上大怒。
自然也会进行整顿。
回到行宫之中,知礼大人被斩首,骆斯年被剥权,禁足三月。
其他相关之人均未能逃过。
而此时有人过来申冤,正式上午收阅的副将。
“陛下,末将等人实属冤枉!”那副将生的虎背熊腰,如今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冤枉?军容不整,一派懒散,这都是孤王亲眼所见,莫不是孤王眼拙了不成?”东洛王气的发抖。
“王上!求王上明察,自昨日午饭过后,军中的将士便一个个说身体发软无力,若是只有一两个就算了,几乎一半的将士这般说,王上不信大可挨个去询问。”
“直至今日清晨还有将士在腹泻,求王上明察,定是有人在伙食之中动了手脚。”
东洛王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太医:“去,去给涂安军的人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么多的士兵,想来这些太医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管事实如何,涂安将军已经被斩首了,未晞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就够了。
“你就不怕真查出点什么?”骆祺然问未晞。
未晞漫不经心的往鱼塘里丢鱼食:“殿下在说什么?”
“慎言,此事与殿下与我都无关,也不知情,殿下可明白”未晞冷着脸看着他,他以为这里是他的住所,便可以这般随意了吗?
骆祺然嗤笑了一声:“也不知何人这般大胆。”
“不知。”
即便是查出来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就是了,何况这些太医不会查出什么,一天的时间药效早就过了。
“回王上,涂安军的将士们,并无中毒或吃错东西的症状,只是大多将士的身体有被酒水侵蚀的迹象。”
这样的结果,简直令满朝文武都震惊,军中将士非特殊不得饮酒,如今竟说为酒所害,简直滑稽。
“胡说八道!”那副将一时暴怒。
东路王冷着脸:“拖下去斩了。”
这一下子锒铛入狱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东洛王在太子的提醒下还查了一下粮饷的去向,这一查可是牵连了太多的人。
这些人大半分是依附骆斯年的,这倒是将骆斯年整的狠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他们的事了,与未晞无关了。
骆祺然借着脚伤也不曾过问此事,这两人的态度倒是让骆斯年摸不透了,但是想来除了骆祺然,也没人会对涂安军下手了。
未晞正惬意的与珺帆下棋,忽然一纸诏书宣她进宫。
“这位又想什么了。”未晞颇为无奈的说到。
珺帆嗤笑了一声:“你还不准人多疑了。”
“也是。”
未晞以为东洛王怀疑她做了什么,但是没想到东洛王是想让她接手涂安军。
“王上说笑了,未晞可担不起此重任。”未晞一脸惊诧的听着东洛王说完,想也不想就想拒绝了。
“如今这朝堂上大半都是斯年的人,那些个武将如今也都垂垂老矣,不思进取,可你不一样。”东洛王叹了口气说到。
“王上便不怕日后这涂安军成了臣的谋反利器?”楼未晞笑盈盈的问他。
东洛王冷哼了一声:“孤王知道,不论是太子还是斯年,都入不得你的眼,若是你在他们的位子,要的是整个天下,而他们只看到区区东洛。”
未晞缓缓点头:“王上所言却是如此,王上这般还有值得未晞辅佐的可能,至少王上心里有着天下百姓,可太子没有,太子只是一个沉迷自己得失的人,而骆斯年,他只是要您这个王座,至于之后会如何,王上也好未晞也好都不得而知,也许他会是个明君,也许不是,这样没把握的事,没有赌的必要。”
“所以孤王才会将涂安军交给你,驯服他们,日后不管是谁继位,但凡有为君王之道,孤王命你杀之。”东洛王的话字字铿锵,这是真的让未晞没有想到的结果。
“那么,王上扼制臣的把柄呢?”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未晞比谁都明白。
“说实话,孤王想用你,但是也没什么真的把柄,孤王也只能赌了,赌你心中的仁义,镇守南屿的是安儒,你一旦起兵,那么南屿全郡便会被屠戮,那里可是还有不少的南屿旧民。”
安儒这个名字,未晞倒是知道,一个鬼才,曾经替东洛拿下黎国,齐国,梁国,他所率领的铁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这样的人,却只对东洛王一人忠心,只因当年尚是王子的东洛王从死人堆里将他拉了出来,倒是会感恩,可她在未晞眼里依旧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不可饶恕。
“王上还真是心怀天下,这涂安军,臣就不掺和了,不过倒是可以给陛下推荐个人,此人文韬武略应能胜任。”未晞懒懒的说到:“臣只想做个闲散的郡王,别无所求。”
东洛王一时被她气到:“你!楼未晞,你别以为孤王不敢杀你。”
“王上想杀便杀就是了。”未晞悠闲的说到:“此人王上很熟,正是严家严伏,此前大阅之上统领五色兵阵,严家世代忠臣,王上该信得过才是。”
“严伏?”
“王上若信,可让其尝试,不成斩了便是。”未晞懒懒的说到。
“那附带上你的项上人头如何?”东洛王的长剑指着未晞的喉咙。
“好。”未晞倒是应的快。
“为何不愿?”东洛王怎会相信她的话。
“臣与人打赌了,臣压了太子,臣的朋友压了侯爷。”未晞随口胡诌。
东洛王扬起剑,未晞躲了过去:“伯父,绮文还在等臣回去,先走了。”
未晞走了之后,东洛王才叹了口气:“未晞和你还是很像的,果然是你女儿,若是你在大概也会恨我吧。”
东洛王的喃喃自语未晞可没听到,出了那殿门之后脸色便冷了下来。
当年东洛王可是对母亲情深不寿,或者说他以为的情深。
既然如此,她又何妨利用一下这份深情,东洛王都能不杀她,那么再过分一点也无所谓。
情深不寿,未晞忽然想到了珺帆,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这世上她唯一偿还不起的便只有李珺帆一人,唯一心生愧疚的也只有那一人。
不过东洛王想用安儒,可是真用错人了,如今的安儒可不是当年的安儒了,人一旦有了一家老小,也就等于有了软肋。
楼未晞可不在乎被唾骂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倒数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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