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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云疾风各自有意识地带着人离两个主子远一些,给他们创造出能随意交谈的空间,相视一眼,都很意外对方自然而然地避开了雷。
疾云有心想问疾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坐在他前面的阿兰若总故意找话题与他说话,都是关于韶华公主与他们的主子的。
他不想答,怀里的小姑娘笑得纯真,问他,“你是怕痒还是怕疼?”
疾云瞥了她一眼,冷漠地道:“不怕疼。”
他跟在主子身边,和主子一起不知受过多少伤,怎么可能怕疼?
“真的吗?”阿兰若眼中闪过黠光,“觉得痒吗?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痒了。真的不回答吗?”
疾云刚想说自己也不怕痒,便觉得全身似有虫蚊在爬,全身紧绷,看着自己的衣袖,似隐隐有起伏,“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不过,你还是不说的话,接下来一定足够让你丢脸的。”阿兰若说得轻快,回过头狡黠地对着他眨了眨眼。
疾云被她头上的银饰恍了眼,暗想着怎么载她的活好死不死地落在了自己头上,要是与她同乘一骑的是疾风该有多好。
他幽怨地看了疾风一眼,为了不在同仁面前掉面,选择妥协。
疾风也幽怨地看了疾云一眼,两个主子是一对,说着悄悄话,疾云也白手得了个美人说悄悄话,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抱着同样孤零零的一只狗……只能欣赏两个主子的背影,还要面对铁头仰头朝他露出的鄙夷。
哼!同为单身狗,谁瞧不起谁?
……*……
李凉茉与邬云共乘一骑,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
邬云的声音如就在她耳边低语一般,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李凉茉,我救了你两次!”
一次为她挡杀手,一次寻到她。
“即便如此,本宫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本宫可以给你钱财,亦或是给你药补偿你。”李凉茉的态度很坚决。
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必然不会离开西凉再眼睁睁地看着旁人伤害她生命中重要的人。
“呵……”邬云嘲讽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在说:“谁稀罕?”
李凉茉想到他确实救了自己,语气软和下来,退一步道:“或者,你提别的要求作为报答,只要我能做到,必不拒绝。”
“当真?”邬云眸光微动,“那我要你退亲,取消与陈修的婚约呢?”
李凉茉默了默,“除了这个。”
她目前还需要这个婚约。
邬云被她给气笑了,“就这一个要求。否则,我宁愿亲手杀了你。”
听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阴冷气息,李凉茉的心沉了沉,“连西凉的公主都敢杀,本宫看你根本就会对西凉皇族没有敬意。你为什么要来西凉做丞相?到底有什么目的?”
脑中闪过什么,她亦放出狠话,“若你要毁了西凉,本宫也会杀了你!”
“西凉的公主,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李凉茉莫名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哀怨,顿了顿,“本宫可以饶你两次。以命换命,再公平不过。再者,这一次,你算不得救本宫性命。即便你未来,本宫伤好之后,自会回去。而你来了,本宫父皇自会给你许多奖赏。”
“真是没良心的。”邬云轻哼一声,“我可以允你继续做西凉的公主,但你必须与陈修退婚,否则,我先杀了他。”
“他是本宫护着的人,你若杀他,本宫便与你不死不休!”不待邬云接话,她又道:“丞相大人,你说这样的话,容易叫本宫以为你有娶本宫之心。可是陛下询问丞相的时候,丞相可是以有妻儿之由拒绝的。敢问丞相这般对本宫,丞相家中一只母狗两只幼崽可知可答应?”
邬云一噎,面色古怪起来。不过李凉茉背对着他,没有要回头看他的意思,不得而知。
西凉帝问他的时候,他尚没有娶韶华之心,而他说的一只母狗两只幼崽,当真只是狗。可现在,他却无法否认自己曾经的拒绝。
若是西凉帝再晚问一日,在他发现她也服用了缠骨丹之后,他必不会说那样的话。
她在哪里,都不如在他身边让他觉得放心。
李凉茉见他无话可说,觉得说到了他的痛处,心中更为不快,与他强行拉开一小段距离。
她极为讨厌这种明明有家室还与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的男人。
忽垂下眸子,黯然起来:为何这样的人拉她的时候,会让她有一种见到劭云太子的错觉?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邬云察觉到她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去,自责起来,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口。
若是用劭云太子的身份,自己定能与她好好说话。她在劭云太子面前,温顺得就和只奶狗似的。
意识到两者间的差别待遇,他心情更不好了。头顶乌云密布,就差电闪雷鸣。
心里装着劭云太子,又对他露出情思,又亲自选了陈修为驸马……
呵……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真是恨不得弄死她!
他看着她微微向前倾着细白脖颈,只要一只手,便可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拧断她。
偏偏不论他有多重的杀意,都挪不动自己的手。
李凉茉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会对他的迷之自信瞠目结舌。
而她这会儿越想越气,不过自己身上的毒在躲避东周刺客的时候用完了,现在只能和自己生闷气。
两个人各自生着闷气,互不理睬,倒是一路再无言语,气压低得连阿兰若都不敢找疾云探话了。
到了宫门处,两人下马,他自去向西凉帝复命,她则带着阿兰若和铁头先去了翊坤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避开了巫族和南宫末羽之事,并让阿兰若在皇后这里过了明路,留在皇后这里学几日宫里的规矩。
皇后听得心惊胆战,但见女儿镇定如常,不仅不撒娇了,还安慰自己,便压下心中的慌乱。自己不能帮女儿分忧,至少,不能成为女儿的累赘。
待李凉茉到御书房之时,邬云已经领赏离去。
她把对皇后说的那一套对皇帝又说了一遍,“父皇,可曾查到是谁要害女儿?”
“不曾。”西凉帝眉头拧得死死的,眼下一片乌青。这些天又要哄楚夫人,又要让皇后稍安勿躁,着实烦扰不堪。
如今女儿回来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但事情并未查清,连杀手都没抓到一个。
李凉茉眉头一动,“父皇,如今两国来使将至,不论是谁接下这个差使,都会想着拖到使臣离开之后再查。这样一来贼人有了足够销毁证据的机会,再查也不过是成为悬案。”
西凉帝按着眉头的手顿了一顿,“那……这可会如何是好?”
李凉茉:“……”难道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她瞧着西凉帝头疼的模样,想着上辈子去北齐之前,若是见着他这样,自己必会贴心地去为他按头,为此,还刻意向太医学过手法。
而现在,她内心冷漠无波,只是朝西凉帝福了福身,“女儿想自己为自己讨个说法。这些人一日不揪出来,女儿便一日不安。”
西凉帝愣住,“你想查?”
李凉茉点头,“正是。女儿若能把此案查明,也便于父皇日后让女儿接触政事。”
西凉帝眯起眼睛看她,“你是这么想的?”
李凉茉察觉他的不快,暗道他再疼李凌霄也舍不得在自己身体仍壮时分权出来,道:“女儿只是不忍父皇操劳过重,想为父皇稍稍分忧。”
她着重了“稍稍”二字,西凉帝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她趁热打铁,又道:“况且,女儿来查,定不会给案犯可逃之机,也是最能让父皇和母亲放心的。”
她刻意说的母亲,引导西凉帝往楚虞兰身上想。
西凉帝的脸上多了些愧疚,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可是刚才丞相已经领了查案的旨意。韶华,以丞相的才能,必能彻查此案。方才,朕给的赏赐,他一律不要,不过朕答应他,若他能在你及笄之前查明此案,捉拿到凶手,朕便给他侯爵之位。”
言外之意,即便李凉茉不亲自去查,丞相也会尽心尽力的。
李凉茉:“……”这个邬云!又坏她的事!路上问她那些,并不是关心她,而是为了他的爵位做打算!
“父皇为何这般信任他?他并不是西凉人!”
李凉茉盯着西凉帝的反应,发现西凉帝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她心下一沉,原来真的不是,西凉帝一直是知道的。
西凉帝沉默了一会儿,“韶华,他有辅龙之才,他留在西凉,是朕的一大助力。”
“女儿也没见他有多少能力,万一他没办到,也不过就是依旧没有爵位罢了,女儿依旧处在危险之中。”
西凉帝一噎,叹气道:“既是你不放心,便监察此案吧。”
“谢父皇。女儿就知道父皇最疼女儿了。”李凉茉这才满意了,对他行礼,可还是不走。
“你还有什么事?”西凉帝的头越来越疼了,无可奈何地瞪了李凉茉一眼。
李凉茉仿佛没看到他的眼色,“丞相不要赏赐是对的,因为救女儿的,不是丞相,而是女儿带回宫里的一个姑娘,找到女儿的,也不是丞相,而是女儿养的狗。那个姑娘,女儿决定留在身边,保她一生衣食无忧,铁头的赏赐却不好给。女儿想让父皇作主,封它为女儿的侍卫。这样,大家便知道父皇是个有恩必赏的人了,传扬出去,必定个个称赞父皇是不拘一格的明君。”
阿谀奉承的话,上辈子学了不少。连宇文治都被他哄得团团转,西凉帝自是招架不住。
听她说了许多好处,西凉帝乐呵呵地答应下来。
李凉茉这才笑着向西凉帝告退。
西凉帝见她从头到尾都不曾问过他头疾之事,面上笑容缓缓消失,回过味儿来,猛一拍桌,“朕看,朕在她眼里,还不如一只狗重要!”
福海也这么觉得,琢磨着西凉帝对公主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道:“公主身上还带着伤,自小养在宫外,不曾与陛下朝夕相处,许是不知陛下头疾的紧要。”
西凉帝似是被劝服了。
看着满桌的奏折,他头痛得心烦意乱,对福海叹道:“若是她在就好了,给朕按一按头,能缓解大半。”
这个她指的是谁,福海心知肚明。
可福海不敢接这话。
“她”再好,也早就成了陛下的弃子,被弃去北齐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李凉茉:我在,但我已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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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我太爱看你们的评论了,是写文必不可少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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