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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十一月二十日越来越近了,严久深原本在教室刷着题,但晚自习刚上完了一节,就再也坐不下去了。

从确定重生到现在,他一次也没往东大街那处去过,买东西不去,回家不会走那条路,甚至原本一直停在那里的摩托车也未曾去碰过,都是叫方程松给开回来。

潜意识里,他已经抗拒那个地方。但距离事故发生的时间越来越近,内心里的不安越发低扩大,催促着他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好像不去,就会导致什么更严重的后果一样。

于是今晚,总算是坐立不住,翘了晚自习,兜里揣满了糖不算,还叫上了平时混街半夜驰骋摩托兜风的那三三两两的人。

从绛城的另一头,呼啸过稀疏街灯的柏油马路,比赛解压放松心情一般,听着狂躁在耳边的摩托车引擎声,一路横冲直撞进东大街。撕开内心里隐藏着的灼烂伤口,直面那个噩梦的地方。

什么也没有,那里其实什么也没有。

东大街后面的空地依旧挂着施工的告示牌,周围大大小小的商户亮着灯,严久深甚至还看见了一个贩卖各种糖果的商贩,他走过去买了一小袋,拎在手里晃悠着往前面走了一点点。

糖果撕开了包装,塞了好几颗在嘴里,他慢慢地尝着甜味,慢慢地回想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烟消云散,到了这里之后,严久深觉得内心里淤积着的什么东西,全都散去了。

好像总算是能够畅快地喘一口气了。

“深哥,怎么今天大晚上的想起要来飙车了?”后面慢慢赶过来的升子,将摩托车慢慢地停在严久深的旁边,“不是说,你高三了,叫我们几个没事都不要来打扰你,晚上兜风这种事也不要找你了吗?”

升子跟严久深这种中途跑到绛城这个小地方的人不同,他从小就住在这儿,在严久深没来这里之前,可以算得上山大头了。哪里都混得开。他本名据说土里土气的,都不让别人叫他本名。升子哥、升子、大升,都行,就是本名不行,谁叫跟谁急。

严久深手里提着刚刚买来的糖果,幽幽地转身,还没说话,升子倒是惊讶地都要跳脚了:“不是,深哥你什么时候也吃这些小孩才喜欢的糖了?”

“不是说糖精加这么多,吃一口就得腻死吗?”

严久深目光幽幽地瞥了一眼升子,转过头去,看着没有安置栏杆的小道,开口:“升子,我记得东大街后面的空地盖楼,你爸好像管理了一部分吧?”

“是啊,怎么了?”升子不明白地看着严久深,见人又撕开了一颗糖果,忍不住问,“深哥,你这糖好吃吗?”

“那这边挨着学校,施工队来来往往的,是不是不太安全啊?”严久深以往不觉得车来车往的人行道边没有栏杆有多危险,可现在怎么看那个空着的地方,怎么危险。

升子打眼望过去,了然地哦了一声:“我爸在家也愁这事呢,那后面空地才开始施工的时候,就提过安装防护栏。”

“但是吧,那里人行道本来就窄,一到下午阵,小商小贩的就来摆摊。大部分人都同意安,但还有几个人,死活都不愿意。”

“闹着闹着上面的人闲拖时间太久,麻烦,也就不了了之了,我爸倒是上赶着,这几天在家都愁死了。”

“谁不愿意?”严久深问道。

升子眼巴巴地看着严久深又塞了一颗糖吃着,满不在意地道:“还能有谁啊?老跟我爸唱反调那人呗,就你那房子隔壁开五金店的耿叔,我爸这不是接了这活嘛,他不乐意了就老找事呗。”

“深哥,你这糖看着挺好吃的,给我也尝一个呗?”

严久深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他家旁边开五金店的,他高二下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刚到这边来的时候,就想买个胶,还被人狠狠敲诈了一笔。

这梁子有点大。

余光看到升子伸手过来拿糖吃,严久深松开袋子一边角:“自己拿。”

升子看着透明口袋里的色彩缤纷的糖果,皱了皱眉,这怎么看着还是那么不好吃,光闻着味儿都能把他腻死:“不是,深哥这糖真好吃吗?这闻着跟之前那些混了一堆糖精的糖没区别啊。”

严久深啧了一声。

升子立马噤声,伸手就要去拿糖。但手连透明袋子都还没能碰到,那袋子就被严久深提溜着着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还当着升子的面,不慌不忙地打了个结。

“?”什么意思。

“要吃自己买去。”严久深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升子:“不是,我就尝个味!我专门去买这也太浪费了,深哥你那儿拿我一颗又不会怎么样!”

严久深手腕上系着装着糖果的透明袋子,长腿一跨,坐上黑色炫酷的摩托车,抻了抻脖子:“我给小朋友买的,你是小朋友吗?吃什么吃,要吃自己买。”

“我回去了。”

说罢张扬的摩托车轰鸣一声,扬长而去。

严久深到楼下副食店的时候,想着再搭瓶牛奶,明早热一热和糖一起给池岁。

还没进店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里面有个小孩还想着应该不是池岁,他还没见过这小朋友这么晚出来过。

但进去了发现,还真的是。

“人小朋友能有什么东西给你,红姨给你谢礼成了!除了烟酒啊,要什么都成!”红姨一听,这可不行,池岁这样子肯定是要被诓的。

池岁手缠在一起捏了捏,目光亮亮地看着严久深,声音带着明显的雀跃:“红姨,我,我有东西的,可以给谢礼。”

“本来也应该我自己找人的。”

“红姨,我虽然是经常打架什么的,但也没欺负过小朋友吧?”严久深笑着伸手,下意识地就摸了摸池岁的头。

池岁的头发多而松软,手指穿过发梢揉一把,特别的舒服。

“而且,我们认识,我能要什么过分的谢礼?”严久深目光在店里随意一晃,“就那箱啤酒?”

红姨有一点点的不信,他拉着池岁到柜台后面一点悄悄地问:“你们真认识?”

“认识的,在学校里,还帮过我的。”池岁轻声说。

“那行吧,本来红姨还想找你叔帮你搬上去的,但你叔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见人,气死我了。”红姨拍拍池岁的肩膀,“你这可怜的,有事记得找你红姨就成。”

池岁没出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聊完了?”严久深站在原地单手压着要搬走的那箱啤酒,垂眼看向走过来的池岁。升子那几人依旧被他喊走了,几个人嘟囔了几句下次兜风记得提前约,还让他好好考试。

“聊完了,红姨说好。”池岁看着严久深,模样认真。

严久深唇边忽然挑起一抹弧度,他发现,池岁好像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就认真得不得了。表情认真、眼神认真,甚至,连动作行为都格外的认真。

他弯身,手臂紧绷用力,轻巧地将一箱啤酒搬了起来。

“小心小心点!”红姨一听瓶子碰撞叮当响的声音就紧张得不得了,“那外面小推车,用了记得还啊!”

严久深闻言:“倒也用不着……”

转头就看见池岁已经在小推车前扒拉着推杆站好了,目光望过来静静地看着他。

“……”行吧,既然小朋友觉着他不行。

严久深刚把整箱啤酒放上去,池岁就说:“我推过去。”

“那我呢?”严久深跟着人后面走了一截路,等着离副食店有一段路了,盯着池岁的发顶玩笑似的开口。

池岁顿在原地,侧目昂头,额前的碎发歪向一边,露出朗润清澈的眸子,他茫然地盯着严久深眨了一下眼:“啊?”

“啤酒你推着过去,那我呢?”认真的小朋友,实在让人想逗一逗。

池岁看看小推车,又看看严久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指着小推车说:“那你也坐上来?”

语气很认真,眼神也很认真。

严久深仔细琢磨着池岁的神情,是真的没开半点玩笑的。

“……”

就在严久深琢磨着玩笑略过这个话题的时候,池岁已经弯腰将酒挪开了一个地方,腾出一大片空位置出来,手拂了几下上面的灰,低着头道:“应该能坐稳。”

池岁是真的想让他坐上去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严久深刚想说自己真是开玩笑逗一逗他的,池岁一抬头看他,就说不下去了。

拒绝一个认真的小朋友,良心会遭到谴责。

他痛。

严久深坐到小推车的一角,正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大长腿放置好,池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有没有想过什么啊?”

“……我,特别喜欢坐小推车。”严久深面不红,耳不烫,十分淡然改了自己的喜好。

对不起了,亲爱的摩托,今晚我就要将你抛弃。

池岁愣了一下,想要笑,又憋了一会儿,最后看严久深十分扭曲地将自己的双腿交叠坐好,才稳稳地推动起小推车。

这路上没什么小石子,池岁推得又轻又稳,很少有颠簸。

快要到楼下的时候,池岁扬起声音,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我,车技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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