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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墨色衬衫搭着米色风衣,头发用发胶抓出造型,不随意也不过于隆重,比她高十几公分,双眼在睫毛的扑闪下,真的很英俊很好看——如果眼神没那么瘆人的话。

田怡精致的脸忽白忽红,她真的不知道邱行之今天也在。

田怡不敢直视邱行之寒凉如冰的双眼——人是很会脑补的,尤其是基于某些刻板印象,她咬牙切齿的恨,这个卫予,明明和邱行之一起来,为什么不先说?故意害她么?

“你在跟卫予说什么?”

其实邱行之没有刻意装酷扮严厉,他平日就是平心静气没有过多的情绪波折,这点和卫予还挺相似,但田怡不敢看他,不敢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她害怕。

她敢跟卫予呛声,敢无所顾忌,同样是不予谅解,卫予比邱行之温和太多太多,只是不原谅,不搭理,于她而言并没有损失。

可邱行之不一样,他表达不原谅的手段从不温和,田怡是亲自领教过的。

邱行之逼视着田怡,不动神色的压制她落荒而逃的企图:“你以为事情过去了无所谓,觉得我不能对你们怎么样是么?”

“不不不,行之……邱同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急促摇晃的脑袋,垂落肩膀的耳环簌簌作响,静默的奏响悲观音乐,血液无法输送到脑袋,田怡脸色白的吓人,“我,你说的话我记得。”

邱行之沉静的看着她,那意思——你以为我会信?

田怡几乎吓破胆,当年噩梦一般的场景再次上演,她可以拍着胸脯说,假如邱行之没有日盛集团的背景,凭他和卫予的聪明,也许能找到自己当年的错漏,可她最多被嘲笑几句,道个歉行了个礼就完事儿了,谁管他们接不接受,没人能把她怎么着。

邱行之的背景让田怡无法不惧怕,邱行之当年直言要对付她手段很多,他不介意用上家里的关系。

当时尚在学校,现在她毕业工作,所在的公司和日升集团就有合作,可事实就是操蛋的可怕,她不敢想象邱行之如果向公司施压,她能不能继续呆着,更甚者,邱行之卑劣一点,她在这一行还能不能混下去。

邱行之能做的出来,他如果发火,一定会的!

田怡被自己的想象吓破了胆,声调忽高忽低的像被人掐住脖子:“对,对不起,我不是,再也不了,对不起!”

卫予本不想理会,田怡的模样勾起他的好奇,当年邱行之对她做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邱行之应该不是轻重不明的人。

到底是婚礼现场,别人的大喜日子,闹开太难看,他也没那个闲心真的对付一个在生命中制造过麻烦的过客,邱行之憎恶的看了快进入发癫状态的田怡两眼,转过身,依然挡在卫予身前:“我们到别处去吧。”

耳畔是田怡压抑着恐惧的抽泣,眼内是女孩眼内不断滚落的泪珠,看在眼内听进耳朵里,卫予满腹狐疑的看了两眼,和邱行之一起走了。

当年的事对他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小,虽然事后田怡向他道歉,也有部分人知道他是被陷害冤枉,可当时的心境仍然历历在目,每每提起就一阵恶心。

像被狗日了一般的难受,对于始作俑者,他实在拨不出多余的同情。

邱行之来婚礼的事他不知情,不过陈飞当年和许多人关系都很好,邱行之会接到邀请也正常,卫予的脑海里翻涌着许多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冒出,又一个连一个的被他压下去。

循环着往复,卫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家里怎么样?阿姨还好吗?”

其实这不是他想问的,问题分明到了嘴边,出口却变成了这种固定形式的开场白。

邱行之瘦了些,本就瘦削的下巴眼瞅着朝里凹了好几分:“妈让我尽量跟邱家分割开来,接管我外公的公司。”

楚家那边的庞大产业这一代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就是楚成玉,可她对不懂企业经营,也没兴趣,当年嫁给邱晨光,她的计划是等自己的孩子长大,如果有意向继承产业,直接将公司传给下一代,若孩子和她一样志不在此,她也不勉强,多的是法子能请到专业管理人才。

这些卫予都知道——自然是邱行之告诉他的:“阿姨想好了?”

邱行之略略一顿,顺手扯起小道边的一根草缠自己的手指:“她一直有这个想法,离婚后在等合适的机会。”

等他这个唯一的儿子长大,等他能够独当一面可以接管下那么大产业,确定他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她回来了,对上发誓永世不在见面的前夫,帮儿子争取他该拥有的一切。

邱行之现在在懂得,为什么楚成玉总是告诉自己,日升里该是他的就去争取,不要放弃,什么都不要害怕,不要有后顾之忧,近些年他隐约有所感觉,可楚家的产业牵涉到好几个别姓人,楚成玉和外公都没明着说过。

这次回国,楚成玉告诉他,该摘的都摘干净了,以后的楚家产业,就是她儿子的,谁都抢不走。

当然,这么大企业的分割没那么简单,太多需要处理周旋的,尤其是邱家,不喾于遭遇重击,近段时间闹的沸反盈天,所有亲戚的矛头都对准邱晨光,董事会、家族会议连番开,死活不同意邱行之在这个时刻动集团里的利益。

楚家的产业规模巨大,邱行之的后盾太强大,邱行之平时闷声不响的操|了多年安静人设,关键时刻却强硬的可怕,多番僵持不下,邱行之退休多年的爷爷终于也被请了出来。

他自然是疼爱邱行之这个出色的孙子的,可集团出这么大事,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楚成玉只告诉儿子,要不要拿走邱家属于他的那份东西,或者替换、争取什么,由他自己决定,这个时候,是他谈条件最好的时机,这也是邱行之想要的。

于是邱行之跟又气又急嘴角上火起泡的邱晨光谈了条件,他可以放弃日升的东西,但邱晨光必须给他一个保证。

邱行之只是轻描淡写的阐述个轮廓,卫予却凭想象都觉得惊心动魄,那么大的家族内部闹起来不会多好看,为了利益,为了钱,姿态这种摆出来给别人看的东西只是累赘而已。

邱行之连续多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精神却意外的不错:“如果给我机会选择,我并不想掺和在日升的管理中,妈一直知道,她早给我想好了退路。”

卫予自小生活在氛围和睦家庭,上一世父亲生病最重的时候,他妈也没说过一句丧气话,包括这次舅舅舅妈离婚,乔奇说,他爸做错了事,可一直很爱他和姐姐,这点不容置疑,因为这些,卫予曾经很难理解,邱行之再提到他父亲时淡淡的嘲讽和遮都遮不住的厌恶,邱行之甚至说过,如果可以,他不愿和父亲有接触。

现在,听着邱行之平心静气的说,两个大集团之间暗潮涌动从他口中说出来仿若小孩过家家般,可卫予忽然明白了邱行之的态度。

世界上和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个人,一个从始至终为他着想,公司也好,谈条件也好,只是为了儿子活的更好的基石;而邱晨光,他虽没接触过,也能从邱行之的叙述中窥见一二。

血缘是一样的,感情深度不同,造成邱行之对父母亲截然不同的感情。

邱晨光也爱自己的儿子,可他更爱他的身份、地位和这些带来的一切好处,邱行之不会否认和邱晨光的血缘,可要求更多的爱,他也没有了。

很复杂,细细分析,也很简单。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踱步到了庄园最后方的小院子,人迹罕至的冷清,不像存在于一个即将举行盛大婚礼的地方。

卫予眼前莫名其妙蹦出一个词语“世外桃源”,在脑袋里打了几个圈,他“噗”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邱行之靠在庄园里随处可见供人休息的长椅背上,上半身稍稍后仰,长腿和身体拉伸成大约十度角的闲适姿态,紧绷多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真好,在卫予跟前,他终于能扒下戴了多天的面具,接受阳光和微风,好好的放松。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冬天的风总是显得格外刺骨,可阳光好的过分,中和凉风的寒意,还带着点清新的气味,混搭不知名小树苗的郁葱绿意,杂糅出独特的光景,通过人们的眼眸、耳朵、鼻腔显露传递,涟漪一阵接一阵的荡漾而来又疏散而去,每一样都那么合适。

邱行之享受了一会,不声不响的看向卫予,不料卫予恰巧转头,干净利落的攫取到他的这个偷摸注视。

“……”

若在以往,邱行之会立刻转移视线辅以尴尬微笑并岔开话题,免得卫予发现端倪。

这次,他生生顿住了,收拾思绪,光明磊落的看着卫予,他就是想看他,想遵从自我内心的想法,为什么要逃避?

卫予朝他弯了弯眼睛,没什么含义,纯粹用一个表情引出要说的话。

邱行之不由之主朝他的方向靠了一下。

“田怡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慢条斯理、不疾不徐而来的一路,也是卫予思忖考虑的一路,他回忆、思索、斟酌,将清晰的不清晰的,关于那件事的所有细节整理归纳到一起,始终找不出邱行之在整个事件里的痕迹。

他扮演的角色,从田怡的话里只能窥见一二,雾里看花的一切过往变得不太真切,卫予想拨开云雾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隔着两个身位的距离,邱行之凝视了他片刻,然后点点头:“我告诉你。”

卫予的心骤然狂跳着失去本来节奏,不知其然的一下一下,混乱了他的意识和思维,他努力冷静着定神,等待邱行之的讲述。

他有预感,即将摆到跟前的真相,会突破他多年来的一些固有认知。

大四的第二学期,结束课程的应届生最为忙碌的时期,忙着找工作忙着实习忙着论文,卫予也不例外,前一年的12月份和一家外企签下合约,年后开始实习,初入职场的新鲜感、不适应接踵而至,卫予忙的不可开交,考虑上班方便他住在公司宿舍,没什么时间回校。

那次是回校和导师沟通论文的事,在食堂碰到同专业同学,卫予过去打招呼,寒暄几句后,舍友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问:“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知道不,现在不少人说你牛逼。”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的卫予满头雾水:“什么?”

同学的笑声莫名有些刺耳,掺杂着食堂特有的嘈杂声涌进卫予耳朵里:“不是吧?就学生会的那个美女,和邱行之谈了有几个月,你不知道吗?”

卫予微怔,心口被巨大力道狠狠锤了一下,讲话都带着颤音:“我不知道。”

“那就怪了。”同学索性推开碗筷专心讲解,“最近有人传说她和邱行之闹矛盾。”

卫予还陷在心口被撕扯的痛楚中回不过神,而对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说着:“她跟人说是你在其中做手脚,仗着和邱行之关系好,横插一脚。”

脑袋空白两秒,随即被疑惑和油然而生的怒气值覆盖,卫予放下筷子,沉声问:“你听谁说的?”

“不少人在说,你也知道,邱行之那可是风云人物啊,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说八卦也是讲究技巧的,不能把自己放在太清晰的位置,信息要通过“有人说”来传递,一些关键点含糊过去,以防万一后头事实打脸,也能迅速用“我只是听人说”的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大学说是象牙塔,更像一个浓缩的社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谣言屡见不鲜,但卫予没想过自己某一天会成为这种绯闻事件的当事人,盖上第三者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头。

“邱行之和……学生会的谁?”

“不知道,就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家庭条件很好,经常开车来学校的。”

脑海中蹦出一个名字,卫予两口吃完饭离开食堂。

大四的学生早就退出学生会,但卫予知道怎么找人:“陈飞,你有田怡的手机号吗……对,麻烦发给我……我找她有点事。”

还没离校的田怡也很干脆,和卫予约在操场碰面。

“找我什么事呀?”

卫予没笑,盯着田怡的双眼开门见山的问:“你跟别人说我插手你和邱行之的事。”

田怡的瞳孔微微收缩,惊讶于卫予这般直截了当:“谁说的?”

第一反应不是否认而是询问消息来源,卫予心中有数了,在石头凳上伸了伸腿,彼时卫予的想法还是好好说,他猜测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比如田怡觉得他和邱行之关系好之类,虽然就他对邱行之的了解,还挺怀疑他会喜欢眼前女孩:“别人恋爱的事我不感兴趣,更不会插手,希望你理解,我不会做那些事。”

出乎卫予意料,田怡没有追问,而是笑了起来,她长得很漂亮,笑起来明艳生色:“‘别人’恋爱你是不感兴趣,可行之恋爱你不可能不感兴趣呀。”

特意加重“别人”二字的读音,卫予听的心口一紧,低声问:“我不懂你的意思。”

“别装了,你接近行之不就是因为喜欢他吗?”田怡的笑容更深了,眼内却是满满的嘲弄,“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卫予和邱行之是大三认识的,从认识到走近也就一年多时间,卫予当然清楚自己喜欢邱行之,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也自认隐藏的足够好,可从大四开始,宿舍同学和一两个关系较好的,再到眼前的田怡,都问过他是不是喜欢邱行之,有好几次卫予都担心邱行之会不会收到风,以后怎么自然的面对邱行之?

他自省过多次,是不是有时候没藏好心思,再碰到邱行之的时候就越发小心,相安无事到快毕业什么都没发生,邱行之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照样和他见面、吃饭、看球赛,心口那团气才慢慢散开。

见卫予不吱声,田怡又笑了,笑声中的恶意如水倾泻:“当然啦,行之那么优秀,喜欢他的人很多,你喜欢他也没关系,可他跟我……”

“他跟你的事我没兴趣。”对方没想心平气和的谈,卫予也露出了自己的锋芒和锐利,“我插足你们这件事,是你自己看到的、调查到的,还是别人说的?能回答我么?”

田怡脖子后仰着缩了缩,语气冷淡:“你问这个干什么?”

卫予:“有人传我的闲话,我不觉得我应该无所谓。”尤其是这种十分恶心人的事。

他暗恋、喜欢、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喜欢邱行之,于他来说,虽然羞耻,其实是开心、幸福的,想到那个人微微发胀的心和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卫予都悄悄珍藏。

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摆到第三者的位置上,其中一方还是邱行之,像是侮辱邱行之,也玷污了自己那份静悄悄的感情。

田怡:“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就是听说。”

卫予凝视了田怡片刻,他的眸色很深,在初夏阳光的映射下却显得格外浅淡,带着股刺透人心的锐利劲,田怡不自然的朝后靠了靠。

没什么好说的了,卫予起身拍了拍裤腿:“我会查清楚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查这种事说困难是真的困难,谣言的起源有可能只是一句无意的话,被人无意歪曲解读、被误解着一个传一个,事实是a,传到当事人耳朵的时候也许已经成了z,除了当事人名字,事实面目全非。

可卫予很快找到了来源,他再次找到田怡,这次,他没那么客气了。

“上次我说过,别人的恋爱我没兴趣,你到处跟人乱说,不觉得太过分么?”

田怡开始并不承认,说卫予出于嫉妒诬陷她,卫予从手机里翻出准备好的几张照片,一部分是他和几个以前学生会同学的聊天记录,对方名字头像都打了码,还有一张照片是田怡站在邱行之面前说话,邱行之两手揣进外套,面无表情的看她,和田怡面红耳赤的夸张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模样,实在看不出邱行之是她男朋友,照片如播幻灯片一般在田怡面前滑过:“好几个人证实他们听到的消息都在自你,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无所谓。”

卫予有意拖长尾音,意味深长的田怡浑身一颤,“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找人查问的过程其实很简单,田怡在跟人说那些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炫耀,并没有留什么余地,卫予一个个问过去,很快就找到了源头。

邱行之和田怡相对而站的照片,则是一个学妹提供,她说当时看到邱行之和田怡说话,以为会有什么美好镜头,就拍了下来,意外成全了卫予的调查。

说是证据,也算不上,没有足够效力逼迫田怡承认就是她胡说八道传卫予闲话,花些时间找线索只是警告田怡不要企图泼脏水给他,做过就会留痕,起了心就一定能找到真相。

卫予那么忙,大量事情淹的他喘气艰难,很快这事被抛到脑后忘了个七八,几天后接到田怡电话请他回学校接受她道歉,卫予还愣了许久。

挺意外,这知错能改的也太快了,回去后他才知道所谓道歉只是做个样子,不咸不淡的一句“抱歉”后,还朝他笑了笑:“我不懂事,别怪我。”

紧跟着,田怡又说:“想不到你挺能耐的,是我小看你了,呵呵。”

那样的眼神、语气,卫予岂能看不出,说是道歉,更像在示威。

“我道歉了,你该放过我了吧?”田怡撩开精心卷好的发尾,“男人嘛,别这么小气。”

卫予的“算了”在舌尖出悬崖勒马,他笑了一下,为被自己浪费掉的时间哀悼片刻,起身就走。

若不是今天偶遇田怡,若不是田怡和当年如出一辙的嚣张,卫予从没想过这件事还有另一面,而邱行之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哦,大家记得准时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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