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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予失踪到现在五个多小时,酒应该早醒了,音讯全无。

邱行之没有立刻报警,没搞清楚大致情况前他不敢冒险,万一对方要钱要什么东西,报警可能会激怒他们,但他没办法坐着等待,查了当天酒店的所有监控,一切正常,只有顶楼他们住的那层,一个戴帽子口罩的人强行改变摄像头方位,全程对着墙角,一毛钱线索都没拍到,出口处没有可疑人员,邱行之怀疑对方给卫予换了行头从楼梯间走,酒店人来人往,乔装打扮混出去很容易,尤其卫予意识不清。

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不会是临时起意,对方必定很熟悉他和卫予的行程。

天空如一幅包着多层伪装的的名画,在时间的指引下一层一层揭下裹在身上的各色布料,夜色由浓黑转墨蓝又转浅蓝,浅蓝色开始褪去的时候,邱行之想到一个人。

六点零八分,那个人应该还在休息,第一轮电话没人接,他继续拨,响到第三轮的时候,对方终于接起来:“干什么一大早的?”

“你把卫予弄哪去了?”邱行之开门见山,“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不要打扰他,我跟你说过很多遍。”

邱晨光浓浓的困意立马消散无踪:“卫予失踪了?”

邱行之微顿。

“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弄走了?”邱晨光嗤笑,傲慢中带着点嘲笑,“如果是我干的,能让你发现吗?我要绑也绑你这个不孝子,绑他有什么用?”

邱行之这会没心思和他翻旧账:“你派保镖找过他和他的家人,我很难不怀疑你。”

“我不知道你在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共就找过他一次。”计划给卡给钱让那个男人远离自己儿子,卫予收是收了,过后却让儿子给还了回来,当时儿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扔过来的银行卡像两个大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我不喜欢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但我没必要把他弄走。”

要不是儿子拿日升的股份利益说事,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毕竟是邱晨光,邱行之的父亲,在他看来,儿子如此算计他就是不孝,偏偏楚成玉不管不顾的就是要让儿子自由发展,怎么说都说不通,他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儿子以后是楚氏的掌舵者,邱晨光不大敢和楚家人撕破脸的原因也在此,他很清楚他儿子能做出六亲不认的事来,和他那个母亲如出一辙的狠,万一商场相逢,好歹多条门路。

“你得罪过人,他肯定也有,自己想去吧。”

结束这轮通话,天色又揭开一层露出鱼肚白,春季日出的早,已能瞧见东边隐隐发黄的地平线。

邱行之很了解自己父亲,也知道自己父亲了解他,绑走卫予只会招来他更深的反感,日后他接管楚氏,和邱晨光碰面的机会很多,他不会犯利益受损的风险做无用的事。

应该是他想错了,但邱晨光的话给了一个提醒。

邱行之得罪过不少人,加起来能说一两个小时,学校的、公司的、商场上的,他立刻就能数出好几个,比如陈苏,比如去年在陈飞婚礼上见过的田怡,但他们都不具备做这种事的勇气,陈苏一堆把柄在他手里,田怡没那个条件。

至于卫予,没听他提起过得罪什么人,去年他派人搜集的证据足够把周福来送进牢里,卫予平时待人温和,合作方和店员们都很喜欢他,更不可能。

不是因为利益的话——就是因为情感。

太阳露出大半个脑袋,鲜黄色的光进不到邱行之眼里,他沉着脸拨另一个手机号,这次只响了两下就被人接起:“你居然还会找我?”

邱行之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你没睡觉?”

秦易的笑声微微有点喘:“有许多事可以做,为什么一定要睡觉?怎么,你找我就为了讨论我睡觉的事?还是想问我什么?”

“昨天见过卫予么?”

“怎么,他不见了吗?”

话音伴着两声明显不是来自秦易的粗喘飘进邱行之耳朵,他直接挂了电话。

遮盖天空的最后一层布料扯开,露出本来面目,春暖天阔,湛蓝中带点白,昭示着这一天的好天气,邱行之心头微微刺痛,以往的这个时候卫予该起床了,而他会拖着人再睡一会,到被卫予喊醒,两人一起吃早饭,各自去工作。

邱晨光为利,秦易为情,却似乎都不是他们,邱晨光忌惮他身后的楚家,秦易似乎在忙别的事,如果是他带走卫予,他不会那么淡定才对。

淡定,忙别的事,喘息,笑声,邱行之脑海回放方才和秦易的对话,尖锐的发现一点蹊跷。

人失踪的事他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不知情者面对这个问题,答案应该多为“他怎么了”或者“没有”,秦易回答的是“他不见了吗”,突兀的让人起疑。

邱行之想到那两声喘息,压抑的,短促的,似乎被捂在什么东西里头,秦易讲话时语气漂浮不稳,有点咬牙切齿,似乎在竭力忍耐什么。

假如他真的带走了卫予……

邱行之猛然捏紧拳头,拿上车钥匙直奔秦融的住处。

秦融睡下的时候已经半夜,窗帘全部拉起,他睡得昏天黑地,太阳什么时候升起、天什么时候亮统统不知道,以为还在夜里,邱行之的话砸的他一脸懵逼:“秦易把卫予带走了?带哪去了?”

邱行之现在哪有心思跟他解释那么多:“地址,位置,快点!”

秦融只得洗脸清醒脑子给他整理信息,瞧着被直接踹坏的门锁,他缩了缩脖子,好恐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不傻,把整理好的信息给邱行之时意识到不对劲。

作为关系亲近的表兄弟,秦融很了解秦易,游戏花丛这么多年从没见他为感情伤心过,去年回国说喜欢一个人正在想办法追求,不久和邱行之打了一架出国,再回来就是年后,说还是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只是那个人不喜欢他,没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加上他越来越确定邱行之和卫予的关系不同一般,前后稍加联系,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妈的这是八点档狗血连续剧吗,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好友喜欢同一个人还搞得反目成仇,瞧邱行之的意思是秦易带走了卫予,要不是邱行之面上的风雨欲来,秦融几乎要会怀疑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愚人节整蛊节目。

“我走了。”

秦融拦住:“我和你一起去。”

邱行之没反对。

秦易的房子有好几处,别墅公寓商品楼还有几处物业,秦融思考着:“别墅我阿姨姨夫住着,应该不是,商品楼人多眼杂,我觉得也不会,先去公寓。”

////////

秦易半靠床头柜,双眼有些涣散。

十来分钟之前他企图压制住卫予,被卫予的剧烈挣扎刺激的愣了两秒,就是那两秒,卫予用力滚向床沿挣脱他一只手的桎梏的同时伸手拿到床头的垃圾桶,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反手砸在秦易脑袋上,一气呵成没半点犹豫。

垃圾桶是别人送的艺术工艺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坚硬而沉重,卫予动作连贯快速到秦易来不及反应。

“咚”的闷响后,秦易身体侧歪,从床上滚了下去。

卫予生平第一次“行凶”,成功后反而愣住了,趴在床沿上眼睁睁目睹秦易从床尾滚落,似乎是后脑勺着地,地板也是硬的,又是一声闷响,秦易软软的趴在地上,只有胳膊和手指在动。

他伤人了。

是的,伤人了,卫予手脚有些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光脚跑到门边使劲拧门把手,纹丝不动,他没有邱行之那般恐怖的脚力,除非有钥匙,否则是出不去的。

卫予回身,发现秦易居然没晕,胳膊腿并用的爬到床头柜处靠着,随后睁眼看向他,他双眼无神脸色发白,分明伤的不轻,却还在笑:“这楼里就我们两个,门锁我换了最新密码锁,密码只有我知道。”

卫予气的想踹死他:“手机给我。”

秦易哼笑:“冰箱里有很多吃的,够我们生活很久,休想,卫予,你在这陪我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这个人的思维被他自己拧巴成了一股细长的绳子,随后他又把绳子扔进一个窄口玻璃瓶,瓶子里是他愿意接纳的东西,他每天对着瓶口自言自语,只认可里头的东西,旁人说的话做的事进不去半点,除非旁人赞同他。

他想让卫予陪他,这就是他唯一的要点,其他的一切都为这个点服务,他什么都不在意,包括他自己的安全。

秦易靠在床头眼神发软,讲话的时候抖得厉害,显然被那一下敲得不轻,开始出现症状。

卫予不后悔自己下手狠,可:“你受伤了,不看医生会死。”

“嗯?”秦易竭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卫予的模样,“你这是关心我?”

卫予冷漠的走过来打算自己找手机:“我只想出去。”他厌恶秦易,但不想为他背上杀人罪名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秦易仰头盯着卫予走近,视线模糊只有个影子,脑袋疼的像要炸开,卫予那一下没留手劲,是奔着砸死他来的。

他大概真的很怨恨自己吧,虽然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卫予桌子沙发翻了一圈都没找着秦易手机,此时秦易从背后伸出手来:“在这。”

“……”

卫予还是有些胆怯,不敢直接靠近,站在远处犹豫。

秦易忽然笑了一声:“我是毒|蛇吗,你离我这么远?”

卫予不言,对他来说,秦易的确就是毒蛇,抓着他下巴非要亲吻他的时候,他真的有种被毒蛇缠身的冰凉和战栗。

除了不爱,还因为这个人的疯狂,他真的害怕。

“还有5%电量,这里没有充电器。”秦易晃了晃手里目前唯一的救星,“真的不要?”

托马的连手机电量都在跟他作对,卫予抿了抿嘴唇,慢吞吞的移动,估摸伸手能摸到手机立马停下,秦易歪着脑袋似乎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胳膊上下起伏,快没力气了。

手机拿过来给邱行之发个信息,打电话万一等不到接通就没电关机就惨了。

边想着,卫予小心翼翼去够手机,碰到壳子的瞬间,秦易忽然睁眼,借着卫予俯身的动作,用力拽着手腕卫予整个人往前扑,秦易伸手往下压他的脖子,强迫他迎接自己的吻,拿手机的手腕扬起,弯曲。

“噼里”的碎裂声在房间小小回荡了

他妈的,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卫予抵住秦易的脸一推,直接将人推倒在地,这次秦易彻底如耗尽电量的手机,再也爬不起来。

可手机被他摔碎,唯一的求助希望没了,卫予简直不懂秦易脑回路,愤恨的寻找其他出路。

窗户被封出不去,门锁坚固无比,手机坏了,真的叫天天不应,卫予来回走动,踱过开放式厨房料理台的时候,烧水壶引起了他的注意。

抬头,烟雾报警器,厨房,燃气灶光可鉴人。

/////////

“这是我姨家公司开发的精装公寓,还没对外售卖,秦易留了一层。”

秦融不敢看邱行之,秦易以往常在的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人,打电话也显示已关机,一切的一切指向他表弟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他作为秦易表哥邱行之发小,觉得没脸面对兄弟,况且他和卫予关系也很不错,这要是出点事,他这辈子良心不安。

邱行之面色早已恢复平静,意识到真的是秦易后,他想的只有怎么把卫予找到,算账什么那是之后的安排。

公寓楼寂静无声,两个人稍显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邱行之木然道:“你负责按门铃。”

秦融点头,如果真是秦易干的,发现邱行之过来是有可能不开门的。

邱行之站在旁边猫眼看不到的位置,秦融伸手按门铃,他心里隐隐的发慌,不断祈祷不要有事。

手触到门铃,“叮铃”的连续声响,极大极清晰,秦融愣在那儿,门铃怎么这么响?

“让开。”邱行之脸色沉到最底,瞳孔里的眼白似乎不见了只剩黑瞳,异常吓人,“烟雾报警器。”

秦融这会也反应过来了,跳脚:“这门肯定踹不开,我他妈的……”

“咚”的一下,力道被黑洞吸进,门一动未动,邱行之咬牙站定,右腿传递给脑袋的麻木疼痛都感觉不到,抬脚又要踹,被秦融拉住:“物业来了!”

这个楼盘正在准备对外销售前期工作,但烟雾报警器是连接到物业安保处的,立刻赶了过来。

秦融拉着又要上前去的邱行之:“你别耽误人家了!”

这个公寓提供全面的管家服务,物业有所有房子的门卡,门开后邱行之推开人一个箭步冲进去,房间烟雾缭绕,邱行之顾不上发痒的喉管鼻子,喊了一声:“卫予!”

安静,邱行之捂住鼻子往里走,物业和秦融着急忙慌的跟进来,似乎没有明火,门开后烟雾争先恐后往外钻,视线逐渐清晰。

房间很大,邱行之没看到人,心再次沉了下去,不在这里,秦易到底把卫予弄哪去了?

“行之?”

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熟悉的抓住邱行之耳朵,猛的转身,卫予用湿毛巾捂着口鼻,在洗手间门口,透过渐散的烟雾看他。

这一眼,邱行之觉得自己等了好多年,时间空间在此刻变形扭曲,被命运的大手揉搓成最狭窄逼仄的模样,什么东西、什么人都进不来,只有他和卫予,隔着两米、几个步子的距离相望。

烟雾散去——他没事,自己找到他了。

邱行之依然绷紧着神经和肌肉,两步冲过去抓住卫予的肩膀,也不管旁人有别人在,低头亲住人,不带任何情|欲的轻轻摩挲卫予嘴唇,通过这种方式确定他的平安无虞,卫予一手轻抚邱行之后背回应邱行之,安抚他,也安抚自己。

唇齿相依的感觉像极了彷徨时抓住的一根藤蔓,坚实有力,两人从各自的惊慌之中慢慢镇定。

“……”

物业的人没料到有生之年会见识这一幕,愣了两秒脸刷一下通红,赶忙到走廊站着。

秦融在靠窗的床头下方找到昏迷的秦易,脸色比床头柜上的日历本还白,惊的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卫予看过来:“送他去医院吧,磕到头了。”

“怎,好端端的怎么……”

“我用垃圾桶打的。”卫予语气平淡的指了指“凶器”,“最好快点。”

秦融张了张嘴,这要是换成别人把弟弟打成这样,他现在就跟人拼了,但看卫予的模样也不太好,衣服皱的不像话,细看,脖子上似乎还有红色指痕,只有被人掐脖子才会形成,昏迷的秦易嘴角破了好几块,两人的异常状况结合起来,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让物业帮忙把秦易抬下去的过程中,秦融一言不发。

秦易一直很喜欢笑很开朗,用游戏人间的态度生活,是因为他还不够了解这个弟弟,所以没有发现他体内这么偏执疯狂的一面,还是他……平时藏的太好?卫予是他们的朋友,现在是兄弟的恋人,秦易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就因为喜欢得不到回应,他不顾朋友、兄弟情分试图对卫予不利还付诸行动?

秦融很迷惑,他真的不懂,望着昏迷不醒的秦易,千百个问题在脑袋里打转。

邱行之要带卫予先回家:“他醒了通知我。”

秦融扶着秦易,没应声。

“偷偷放他走,以后不用再联系了。”邱行之开走车子,他了解秦融,“随时等你的电话。”

秦融又急又愤恨,他真的有想过至少暂时别让两人碰上,邱行之明显憋着气不好发作,再见面就不一定了,他急秦易的安全,愤恨秦易的不计后果:“开车。”物业送他们去医院。

////////

时间刚过九点,早高峰的余韵未消,车子依然拥挤,春天的这个时辰还有些凉,卫予只穿一件衬衫,空调的暖气一片一片从出风口流出,包裹着他疲惫的身躯。

宿醉睡得并不好,醒来后和秦易周旋好久,他越发困顿,靠着车窗浅笑:“昨天喝的那玩意儿后劲真大。”

邱行之不说话,专心盯着前面开车,只是细看,能发现他眼内的黑色阴影,抓方向盘的手背上,骨节凸的分外清晰。

眼内布满红血丝,分明也是一夜没睡。

卫予在心底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想太多。”

邱行之依然不说话。

好吧,这人很生气,气秦易不择手段,更气他自己的疏忽,卫予也不说了,半阖眼养精神。

到地方后卫予第一时间洗澡,邱行之去厨房熬粥,他的厨艺为零,和卫予两个人平时都忙,几乎不在家里吃饭,这点手艺是有时候半夜剧烈运动后卫予会说饿,他不想卫予爬起来弄吃的,就学着熬粥煮面条,都是最简单的果腹之物,很容易上手。

卫予的衬衫和长裤丢在洗手间外面地上,邱行之盯了两秒,抓起来塞到垃圾桶。

洗手间门半掩,哗啦啦流水声忽然停了:“行之。”

“嗯?我在。”走到门口。

“浴巾忘记拿。”

邱行之扫了一眼,在椅背上搭着:“好。”

洗手间很大,他和卫予都不喜欢泡澡,超大浴缸像个摆设,但今天破天荒的,卫予弄了一浴缸泡泡浸在里面,只露出脖子和脑袋:“你洗澡了吗?”

他们习惯早晚各洗一次澡,邱行之摇头,浴室的灯是橘黄色,和弥漫的水汽混合起来,莫名多了许多暧昧感,卫予抬头看他:“一起?”

邱行之平静的看着他,头发上的水细线状滑动,沿着卫予的分明的脸部线条、高挺的鼻梁、微微扬起的嘴唇,一部分到下巴上,啪嗒的滑进泡泡,无声无息消失;一部分另辟蹊径的淌过他的脖子、喉结、肩膀,蜿蜒崎岖的继续往下,同样是入水消失,令人想一睹这些水珠最后的去处,无限遐想。

以前邱行之想一起洗澡都被卫予踹出洗手间,指责他脑子里装着很多黄色废料,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主动邀请,还用上浴缸:“你不累?”

“还行。”卫予镇定的笑,可发红的耳朵和鼻子出卖了他,“你累?”

累个屁,邱行之转身努力遏止自己吞喉结的冲动,他在家向来只着t恤和家居裤,脱去只需两秒。

浴缸非常大,邱行之曾经怀疑过搞这么大浴缸是不是让人游泳的,跨进去后才意识到其实根本不大。

水微微有些烫,他摸到卫予的腿,下意识抬头,和卫予对上眼。

仿佛有电流噼里啪啦的来回窜,两人的心跳不约而同加剧、混乱,渐渐融合上粗喘和水流的晃荡声响。

卫予搂着邱行之的脖子,咬牙低声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忘记之前我们说好的?有什么要说,不能放心里憋着。”

邱行之掐着卫予的肩膀,用力抽了口气来勉强镇定:“是我疏忽了,让你受罪。”

他忍着不敢问秦易对卫予做了什么,怕挑起卫予的不安记忆,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冲到医院打死秦易。

有第一次,他居然会让第二次发生。

卫予:“如果他上|了我,你介意么?”

邱行之停下动作顿了两秒:“我更在意你的安全。”没有什么比这个人平安健康更重要,错的不是他,是做这一切的人。

“那你还担心什么?”卫予推了推邱行之示意他轻点,喘了两口,压着邱行之的脖子,让他直视自己开始迷惘涣散失去焦距的双眼,说话断断续续不成整句,“我,我很安全,除了酒醉的后遗症什么都没有。”

邱行之埋头在他脖子处。

卫予顺了顺他湿润的头发,他能感觉到邱行之的不安,在秦易的公寓拥抱瞬间,邱行之在发抖。

他们最开始在一起的几天,邱行之偶尔说那几年怪他没有更加大胆,没有想过和卫予沟通,没有留心去寻找一些他以为的“谣言”来源,云云总总,他都说是自己的错,后来两人更加亲密,经常聊一些以前的事,邱行之已经许久没再提起,昨天的事再次让他陷入那种彷徨无措之中,是长久以来的各种忐忑共同作祟。

他担心很多,但最担心会失去卫予,这成了他本能的焦虑,任何会让这个担心成真的可能性都在他的自责范围内。

邱行之总是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哪怕他们都清楚,没有昨夜也会有以后的某一天,只要秦易想,迟早能找到时机,这不是邱行之如何谨慎小心就能避免的。

邱行之重重留了一口气,背脊绷的紧紧的,笑唇终于有了原有的弧度:“如果我要弄死他,你答应么?”

卫予差点在迷离的神思中呛到水:“你,随便你……你慢点……”

邱行之抛开所有的杂念,耳朵里是卫予近似呜咽的低哼和自己压抑的闷喘,混合着水打浴缸的哗哗声,不断有纯净的水和可爱泡泡溢出浴缸,奇异的旖旎迷乱氛围。

搅乱一池春水。

卫予本就困,被邱行之抱出浴缸擦干净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睡着了,躺在被窝里呼吸绵长均匀,安静的睡着。

换气风口一直开着,特殊的气味随着水和水汽渐渐消散,邱行之清理浴室,白天会有管家来整理,但卫予对这些事的隐私很重视,每次事后邱行之会自己打扫整理。

邱行之套上干净t恤也钻进被窝,他虽然熬了一夜可现在不困,坐在床头摸了摸卫予的头发,这个人总是这么温柔,润物细无声的对他好,没有人比他更好了,随后拿过手机发信息。

【他醒了么?】

秦易喜欢卫予,邱行之虽然不爽,但他没法阻止,只能想办法对卫予更好,把人看紧,秦易之前对卫予施|暴的事,他不能杀人,就当二十多年的朋友情谊喂了狗,中间还有个秦融,他不想最好的兄弟难做。

但这次秦易敢绑人,从卫予的衣服和下巴指痕看,必定再次遭遇了秦易的某些粗暴行为,邱行之已经顾不上秦融了。

秦融过了好一会才回复。

【刚醒】

【没死?】

【……】

邱行之牵了牵嘴角,没死就好。

//////

医院里,秦易白着脸坐在床头,他的报告显示脑袋遭遇重击,过后要做一次全面检查,两人默契的都没通知秦家人,默契的想好在路上被人打|劫的借口,这事要是闹大,没法收场。

卫予砸的那一下用了全力,秦易忍着呕吐和脑部钝痛感慨,他认为卫予的狠是表面的,原来心是真的狠。

秦融淡淡开口:“你怎么想的?”

秦易睁眼:“我想要他。”

“……”秦融没料到他表弟嘴皮子这么溜的就说了,嘴角剧烈抽搐,“你他妈知不知道他和邱行之……”

“知道。”秦易捂着腹部,这位置被卫予踢了一脚,有些酸痛,“那又怎么样?”

秦融震惊的睁大眼:“邱行之是什么人?他妈的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两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他妈不知道?”

秦易:“可我喜欢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放你妈的屁!”秦融气的不轻,“抢兄弟的人,你他妈说这跟别人没关系?谁他妈教你的!”

每句话带一个“他妈”,秦融这辈子没这么频繁的说脏话,要不是秦易身体不适,他现在就能扑上去揍人。

“这种事情不讲兄弟情,我只知道我喜欢他。”秦易漠然的不看自己大哥,像在自言自语,“我不会善罢甘休,不会把他让给邱行之。”

一股凉意猛的袭上秦融脑袋,他不敢置信的看这个从小活泼轻松的表弟:“你说的这是人话?”

秦易别开脸:“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

秦融:“你再这种事,邱行之会杀了你。”抬秦易下楼的电梯里,邱行之看他的眼神,让他这个多年兄弟不寒而栗,庆幸自己跟去了。

“无所谓。”秦易不明意味的擦了擦嘴角,“我也不会放过他。”

单人套房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细嗅,还有一点点医院特有消毒水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闻久了,秦融有些晕乎。

他看着从小熟悉的弟弟,苍白面色难掩俊美,医生说他受伤不轻,眼角肿了一块,嘴角破皮,不用说都是卫予做的,秦易练过两年拳击,能被卫予袭击到这个程度,能想见当时的激烈程度。

分明知道卫予不爱他甚至厌恶他,分明知道邱行之是多年的兄弟朋友,分明看到他这个当大哥的怒意,这么多的东西阻止,他竟然还在说着不后悔,说以后还会继续。

秦融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太陌生了。

秦易:“你先回吧,我没事,一个人可以。”

顿了顿,秦融恢复平淡的语气:“你知道卫予不喜欢你对吧?”

秦易微微一抖。

“你先告诉……”

“咔擦”声,是门把手拧开的动静,秦融抬头,看到邱行之站在外面,黑色的t恤,黑色的风衣裤子鞋子。

一身黑比不上他眼内的暗黑阴森,邱行之直接走进来,带着股沉重的肃杀之气。

秦融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比我自己想象的要长一点,可能还有几天才能完结,然后才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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