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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生日聚会的朋友们在楼下餐厅喝酒,邱行之趴在阳台上,他吃了几口菜尝不出味道,客厅闷的人喘不过气,借口上楼换衣服来透气。

今天是他的生日,卫予答应来,可他失约了。

两个多小时前卫予发来信息说去拿完东西就过来,到现在也没现身,电话微信统统没有,他发了两条信息过去也没得到回复。

这让邱行之觉得奇怪,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卫予和以往一样笑着和他聊天,他不是无缘无故没交待的性格,有事不来应该也会说一声的。

点开微信,朋友圈有卫予两分钟前发的一张图,是一大包卤味,没有配文字,光溜溜的堵在他朋友圈最上方。

卫予可能没看到微信消息的侥幸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看到了,但是不想回复。

为什会这样?邱行之的鼻腔被什么堵住,呼吸有些困难。

秦融在楼下吼:“邱行之,你在楼上打扮啊?还不下来!”

揣着手机下楼,秦融一把扯住:“你今天可是寿星啊,快喝!”

生日聚会其实就是喝酒,这帮人平时也没少吃喝玩乐,但其中一个兄弟的生日意义不同,每个人卯足了劲的要灌醉人。

秦易无意说:“今天卫予不来么?”

在场几位都认识卫予,纷纷看邱行之。

邱行之忽然烦躁:“他有事。”

一顿狂喝后邱行之第一个倒下,其实按照他的酒量不至于如此,但他不想继续了,秦融只得架着他到客厅休息。

邱行之低声说:“我想回公寓。”

秦融:“没问题啊,让你家司机送你过去。”

“……”邱行之恼怒的拨开秦融的手,“司机有事。”

“哦,我们都喝了酒,司机让回去了,要不然喊来送你?”

邱行之咬了咬后槽牙,模糊不清的说了句:“你给卫予打电话。”

秦融一愣。

“他有东西落在我那儿,送我过去正好拿给他。”

秦融这下可算懂了,以往邱行之喝多,十次有九次都是卫予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凡卫予在,他这个其实很能控制酒量的发小就容易喝多。

拨电话前秦融不解的问:“你是不是不对劲?没什么精神。”

邱行之不理他,装着睡觉。

秦融撇嘴,拨通了卫予的电话,邱行之呼吸放轻,恨不得贴过去听卫予的声音。

对方接的很快:“喂?”

“卫予,行之喝醉了。”

那头静默,似乎有风声,卫予的声音跟着飘忽起来:“哦。”

秦融噎了一下:“你今天怎么没来?他喝醉了……”

卫予平静无比;“我有事,喝醉了请司机送吧,我很忙,挂了吧。”

不待秦融应答,手机里就只剩忙音了,秦融茫然的盯了手机好几秒,发现邱行之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无奈的摇头,发挥兄友弟恭良好品德给邱行之盖毯子,确保他不会着凉才回餐厅。

邱行之徐徐睁眼。

刚才那通电话秦融按了免提,卫予说的话一字不落飘进他耳朵。

他忙,有事不来,都没关系,只是个生日而已,让邱行之在意的是卫予的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情绪,他从来没听卫予这样说话。

以及——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

邱行之原本装着头疼,大概报应他撒谎,现在脑袋是真的痛了起来,太阳穴汩汩直蹦。

但邱行之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生日那天失约后,卫予从他生活里消失了,没有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邱行之发过去的信息要么石沉大海要么简单回复几个字,每次都是忙、很累,言语之中的抗拒意味越来越清晰。

邱行之知道卫予开店,知道他确实忙,可那不是根本原因。

邱行之茫然无措的问卫予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只要卫予开口,他什么都愿意改,有什么话、什么事,他都愿意和卫予沟通,可卫予只说他不想再那么下去,淡漠的继续抗拒他。

他可以出现在卫予家楼下,可以到味卤帮忙,卫予待他礼貌客套,可这不是邱行之想要的。

那天晚上卫予拎着卤味来找他,邱行之不太想出去,可卫予说了在门口等,见他的想法盖过了不安忐忑,他想着也许是自己多想,还是出去了。

彼时已是冬季,卫予靠在车上,堪比月光皎洁的路灯洒了他全身,抓取到他的模样的一瞬间,只穿一件毛衣的邱行之连冷风都感觉不到了。

卫予递来一袋卤味,邱行之甚至来不及笑一下,卫予开口了。

“行之,以后别再找我了。”

别找我了,到此结束,同学也好朋友也好,所有的关系终结于此吧。

寒风见缝插针的自毛衣洞眼往里钻,一下一下刺在邱行之薄薄的肌肤上,这种疼像细针扎来,不会见血,但密集的疼痛能让人失去晕厥。

他说,他不同意,他为什么要同意?从今以后不去找卫予,他凭什么要答应?

卫予问,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去他妈的朋友同学,谁想跟你做朋友,见面三次后就在梦里出现,靠的近一点就能让他硬起来的人,能做什么朋友?

可卫予还是自顾自的走了,就在邱行之暗地里找人搜集周福来扰乱市场证据提供给相关部门后的第三天,卫予亲口和他断了。

那之后有好几天时间,邱行之活的浑浑噩噩,喝个水都能打破杯子,刮胡子刮破下巴,工作连连出错,索性给自己放了两天假,什么都不做,哪里也没去,躺在家里,将他和卫予认识以来的所有接触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和卫予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忍了这么久,哪怕最情动不能自已的时候也能控制住自己,卫予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不耐不开心,这点邱行之十分能肯定。

想着想着邱行之忽然想起秦易没多久前说的一句话。

当时他们在秦融家吃饭,秦易谈起他在国外的一段交往:“我和他只是朋友嘛,他跟我表白干什么?那次之后看到他我都觉得肉麻。”

邱行之默默的抬头,秦易笑的眼睛都弯了,仿佛说的只是笑话而非他的亲身经历:“有的东西是底线,踩到就炸了,他们不懂。”

底线?

卫予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底线?是不是自己最近做的太多,情绪遗漏的太密集,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所以刻意疏远他,结果自己得寸进尺,卫予那么温和的人被逼的说那么狠的话。

全都是因为这个吗?他以为一直是好朋友的人忽然那么急迫的要靠近他,他是不是也——觉得恶心?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想到卫予恶心他,邱行之全身的毛孔都冻住了。

那几天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大四时候有人传卫予喜欢他,邱行之很是兴奋了一番,却在某天找到卫予宿舍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问:“卫予啊,你和邱行之到底什么关系?”

邱行之停止敲门的动作,安静的站在门口。

卫予很快回答:“朋友,好朋友。”

他答的轻描淡写,邱行之心内来不及熄灭的小火苗被兜头浇上一盆冰水,滋啦的透心凉。

那天他没有进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卫予的宿舍。

某个晚上,在公司加完班的邱行之再也忍不住,将车子开上了熟悉的道路,在那里,他看到了秦易。

他和秦易认识二十多年,那天晚上,他只觉得秦易陌生。

秦易说:“你早点来就能看到我向卫予表白了。”

说:“你这话是用什么立场呢?”

轻描淡写里溢着刻薄嘲笑,和秦易平日的模样不一样,问的问题直捣他的五脏六腑,捶的他身体发麻讲话困难。

卫予的至亲之人可以问,恋人可以骂,只是认识五年多的同学朋友,他有什么立场资格去干涉卫予的感情?

没有。

秦易走的时候看他,眼神很复杂,邱行之没有办法去解构剖析,但他觉得自己从里面看到了怜悯这种东西。

怜悯他的迟钝、犹豫、踌躇,还是庆幸他自己的先发制人、主动、先他一步,邱行之不知道,那天之前他没想过秦易会那么突兀的向卫予告白,他们三个人一起吃过饭玩过游戏,秦易待卫予很正常。

这些年因为压抑情感,邱行之对稍微接近卫予的人几乎都怀着戒备,他像个趟雷手,但凡有人离卫予近点,心里的警报声就会即刻拉响,哔哩哔哩的提醒他注意“敌情”,他警惕过卫予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学姐,甚至还有一个暑期实习公司的客户。

卫予不动声色的统统拒绝,可邱行之趟雷的神经从未松弛,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惕。

这其中,没有秦易。

秦易成年后情感生活丰富的一塌糊涂,邱行之曾经亲眼见识他在一次秦家主办的宴会上跟前来捧场的某男明星在酒店走廊亲昵的低声说话,宴会结束后一起离开,速度之快让他表哥秦融都叹气。

邱行之无意评价别人的私生活,但在他的观念里,秦易那种情感外放到从不掩饰的人,为什么会在认识卫予两年多后忽然显出好感、喜欢甚至表白呢?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察觉异样,是他的趟雷系统失灵了吗?

如果不是秦易后面对卫予做的事以及找人调查,邱行之从未怀疑过秦易的动机。

那天夜里他想了很多很多,整整一夜没合眼。

开始时他想卫予对秦易的告白会不会接受,秦易告诉过他,有的人无法接受从朋友跳跃到恋人的转变,会选择老死不相往来,他分明也是卫予的朋友,难道不害怕吗?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和卫予截然不同,是单纯想要玩玩还是认真的?卫予的性格,是绝对无法接受随意玩玩的。

可秦易的条件那么好,追求人的花样一定很多,卫予会心动吗?

很快秦易就从他的脑海里消失,只剩下卫予一个人。

邱行之清楚,秦易如何好如何坏都不重要,会不会接受的关键在卫予,可他无法不担心害怕。

他曾经无数次的寻找告白机会,却在一次一次的后退中错过,他总是害怕失败,害怕卫予会恶心讨厌他,以至于他只能越来越拼命的压制感情,害怕体内勃然生长的感情太过浓烈,在某个时刻忽然控制不住,轰然炸裂开来。

那天喝多了酒,已有好几天没见过卫予的他被司机送到味卤,想念他,想见他,他没有携表白的念头而去,却在和卫予共处温暖的一室时猛然生出了无尽的勇气。

“这五年,我一直喜欢着你。”

“我从来没把你当朋友。”

卫予难以置信和愕然的神情细节一分不少的落在邱行之眼里,他苦笑,果然把人吓着了,他酝酿等待了这么久,结果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

早知如此,他干脆早些说,何苦浪费五年?

那天离开的时候恳求卫予不要推开他,对他来说,根本不敢奢望卫予会接受他,只要他别那么抗拒的试图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就满足了。

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太过浓烈,在心里窖藏发酵的时间太久,久到他已经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卫予别用厌恶的眼神看他就好,哪怕一辈子维持这样的关系他也能接受。

那天后他过了很长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连忍不住去看卫予也只是坐在车里,远远的透过车窗和店门,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看他和顾客说话,看他和店员聊天,看他举着手机打电话,看他过着平静繁忙的日子,即使自己不再出现,他也只会小小的失落一下吧?

邱行之苦涩的想,他想推门下车,面对面的看看他,可对卫予直截了当拒绝的畏惧让他始终不敢,继续呆在车里,像个变态一般,默默的把他一言一行,或笑或皱眉或认真或放松的模样统统收入眼帘,洗成美丽的照片,深深镌刻在脑海中。

他害怕的太多担心的太多,没勇气告白之前如此,告白之后亦如此。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出自《妙色王求法偈》)。

告白之后发生了许多事,邱行之时时刻刻处在忐忑不安的等待和隐隐期待里,直到去遂城。

在邱行之二十多年的生命里,那一夜于他而言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因为卫予接受了他。

参加陈飞的婚礼前他想过会遇到卫予,田怡对卫予的冷嘲热讽让他极为生气,可他没料到事情会在她的无意推动下朝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

卫予主动亲他,而后邀请他。

漆黑到只能勉强看到对方一个轮廓的宾馆房间里,他听着卫予自胸口抽出的沉重呼吸和偶尔压抑不住的低喘,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发光。

秦易某次悄悄告诉他,其实上床很爽,建议他试试。

邱行之只觉得恶心,想到和他躺在一起的不是卫予,他就犯恶心。

可他明明在五年前开始,只要和卫予离的稍微近些,闻到他身上暖暖的香气,两秒就能硬起来。

那天把昏睡过去的卫予抱到另一个房间后,邱行之第一次相信秦易所说的,很爽,不止生理,是身心乃至整个人全面拥抱所爱之人的爽。

除了卫予,不会再有别人了,没有试过别人,也不需要,他非常肯定。

那天搂着卫予的时候,邱行之下定决心,自此之后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他留在这个人身边,卫予的担忧迟疑、他的家庭、难缠的父亲、别人异样的眼光,都不能。

那晚他低声对卫予说:“我爱你。”五年多,以后,还会一直爱下去。

卫予睡得很沉,没听到,没办法给他回应。

但是没关系,只要卫予爱他,其他的所有一切阻碍都会被他踩在脚下,他什么都不怕。

最害怕的东西没了,邱行之一往无前。

近六年的互相暗恋终于画下句点。

他何其有幸呢,爱的人亦爱他,在错失这么多时光后,最终给了他新的希望和最好的结局。

爱生忧怖,也生勇气、生幸福。

“你什么时候说呢?”

“说什么?”

“说爱我。”

“我没说过吗?”

“没有。”

“哦。”

“什么时候说呢?”

邱行之的脑袋枕在卫予大腿上,自下而上的看着他,焦急万分。

卫予顺着他柔软的发丝:“很快。”

很快是多快?

很快啊。

好吧,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有一个甜甜小番外,这篇文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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