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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儿是哀家的嫡长孙,身份贵重,原本哀家该给他找个更匹配的正妻,可他自己选择了你,可见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但愿你能配得上他的这份心意,哀家也会一直守望着,若你不合适,或者悟性不够,哀家也不会手软。”
在太皇太后看来,秦昇如今需要的妻子既能知情识趣,又不能抱有太大的野心以及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孩子终归是小了点,现下看着是乖巧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比如福安宫那位,初进宫时也是那么天真烂漫,很讨人喜欢,渐渐地被家族所累,自己更是迷失了在权利的漩涡里,再也拉不回来了。
“禀太皇太后,皇太后求见!”
还真是受不了丁点委屈呢,来得真快。
太皇太后心里轻叹一声,面色如常道:“切记哀家今日说过的话,退下吧!”
“太皇太后训示,阿妧定当谨记于心,半句都不敢忘。”
沈妧低眉顺眼,实实在在道,她也不想再被这么叫来谈心了。
宫婢领着沈妧由一个门出去,避开皇太后,免得再生事端。
沈妧回到储秀宫,就见一路多了不少宫婢和内侍,大多秀女都是待在房间里,只有少数出来透透气,少不了被宫人们盯着,沈妧自然也不例外,还没走回房间就被一名内侍拦了下来,脸上微微带笑,眼睛里毫不掩饰盘问的意思:“敢问这位小主名讳?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
沈妧从容镇静,据实已告。
内侍听闻沈妧被太皇太后召见,神情立马变了,脸上的假笑也真了几分,恍然大悟般:“原来是沈小主啊,久仰大名,小主这也是要回去,奴才送您!”
“不必了,我认识路,自己会走,公公留步。”
对于这种趋炎附势的人,沈妧向来没什么好感。
然而,走不了几步,快要到自己房间时,沈妧遇到了沈姝,似乎是沈姝在等她,一看到她的身影就立刻迎了上来。
“快些进屋,我有话问你。”
沈姝一脸严肃,摆起了姐姐的架势,沈妧没回应,自己先进屋,沈姝如今倒也习惯了沈妧的冷脸,不以为意,随后跟了进去,顺手将门带上。
“那三个秀女闹肚子疼,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沈姝听闻这事时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接着想到沈妧和她同为沈家人,沈妧不好了,她也好不了,顿时又紧张起来,得知沈妧被皇太后关了一夜,更是忧心忡忡,如今看到沈妧毫发无损,看似精神不错,心头大石算是落了一半。
还有一半就是,沈妧有没有下毒,后面会不会继续被追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三姐会帮我解围吗?”沈妧不慌不忙反问沈姝。
沈姝一阵无话,怎么可能帮得了,不被牵连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进宫才几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有没有为沈家为我们姐妹考虑过,这事可大可小,容家赵家甚至顾家都不是善茬,论家世都在我们沈家之上,你一下子将三家都得罪光了,有没有想过后果,就算你和她们处不来,难道不能忍一忍,也就一起住十来天,有什么忍不了---”
“所以你这是认定我有错了,既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刚回来,没准备热茶,三姐请回,我累了,不送。”
沈妧本就有些心力憔悴,沈姝又是这么个态度,更加不想谈了,只想快快将人打发出去,留自己一点清静,倒头好好睡上一觉。
乾元殿内,沈恒觐见皇帝,言辞诚恳,表明自己的种种疑点。
“臣那侄女自小乖巧,懂事,友爱姐妹,家中长辈无不夸赞,臣想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或者缘由,还请皇上明鉴,派人彻查此事,绝不能让心怀叵测的人逍遥法外。”
秦冕听完笑了笑,不当一回事,也没什么兴趣:“多半是几个女儿家玩玩闹闹,一时冲动所为,朕也有宣太医询问,说是已无大碍,沈爱卿不必担心,朕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怪责你们沈家。”
皇帝对后宫本就不上心,又是几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秀女,只要没有闹出人命,皇帝懒得管,加之这沈六又是秦昇感兴趣的女子,他倒有几分成人之美的意思,沈六若真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以堂兄的手段,那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留给堂兄去折腾吧。
沈恒沉默了片刻仍有话要说,皇帝挥挥袖子,不愿多谈:“储秀宫的一名宫人已经畏罪自戕,线索就此断了,这事也不宜闹大,就此揭过去吧!”
三家人中,光是容家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他可不想容家以女儿受苦为由借此讨什么恩惠。
皇帝不追究,沈恒也算放了心,可到底还是有些不舒坦,他相信侄女与这事无关,可皇帝未必这么想,只是不想事情闹大,才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秦郡公来人!”
“快宣!”
秦冕放下奏折站起,秦昇大步走进来,手持明皇的卷轴似乎有要事禀报,然而,还未开口,秦冕就笑着打起了趣:“秦郡公果然是深藏不露,不声不响就给自己相好了媳妇,若非事出突然,你又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呢!”
太皇太后特意提前跟皇帝透信,就是不想皇帝心里存疑,和秦昇生分了。
“臣本想这两日就跟皇上言明,谁料这么巧就出了意外。”
秦昇简单一句话,透出的意思不简单,含沙射影暗示有人想借机生事,不愿意他和沈家,或者说和沈恒走太近。
只能说秦昇太会抓人心思了,皇帝一听这话面上也浮现几分凝重,听闻容峥也在沈家住了数月,比秦昇回得还晚,莫不是也惦记沈家闺女。
“容侯世子伤势如何?能不能好?”
秦冕突然发问,秦昇避嫌,不回应,沈恒恭敬道:“据闻容世子已经好得差不了了,他在沈家暂住时便闭不出户,专心养伤,臣的家人也不忍叼扰,到世子离开时才有所了解。”
“也该如此!”
秦冕表面宽宥,内心不无遗憾,怎么不摔断腿呢,可惜了!
“你们既然成了姻亲,想必更有默契,不如朕派你们二人到东边讨伐逆贼,由秦郡公为首,沈指挥史辅助。”
秦冕想一出是一出,脑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皇上此话当真?”
沈恒只猜到了这位堂弟属意沈恒,却不想自己倒成了挂帅的人。
这世上有胆子质疑皇帝的,也唯有秦昇,沈恒不禁觑了他一眼,心想少年轻狂,不知道收敛。
秦冕哈哈笑开:“君无戏言,自然是真!既然皇祖母已经下了赐婚旨意,那么,等到二位灭贼归来,朕就下召为堂兄和沈六小姐定下成亲日期,以兹褒奖!”
这话,倒是说到秦昇心里去了。
皇帝开了金口约莫是盘算好了的,他又不可能真的拒绝,加上在京城逗留了一阵,有些人怕是蠢蠢欲动了,倒不如暂时退一退,反正,离成亲还早,找点事做,也就不那么难等了。
“那就请沈指挥史多多指教了。”
秦昇客客气气地朝沈恒拱了拱手。
沈恒不遑多让:“秦郡公客气了!”
出了殿,沈恒和秦昇一前一后,一个快一个慢,突然间,沈恒回过身,沉沉望着秦昇:“秦郡公这般处心积虑,只是为了娶我家六侄女?”
“不然呢?沈大人以为我会荒唐到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沈大人未免太低估我了!”
秦昇目光坦然,和沈恒对视了一阵,沈恒不愠不火,转身走远。
姚氏早早等在堂屋,看到沈恒回来了,小步儿踩得轻又快,面色也是特别焦急:“怎么样?有结果了没?阿妧没事吧!”
“你先别急,让我喝口茶——”
“给,有点凉了,你将就喝吧!”
话还没说完,姚氏一盏茶水递了过来,估计泡了有一会,已经没什么温度了,不过,沈恒心里舒坦,便是冷茶,他也能喝出琼浆玉液的味道。
姚氏实在是急,殷殷望着沈恒,沈恒小口慢慢地饮,极其享受姚氏此刻的殷勤,哪怕不是为了他,他也知足了。
“你快些说说是怎么回事!”
姚氏都想夺过沈恒手里的茶盏叫他别喝了。
“你若待我有待阿妧一半上心,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沈恒一声感叹,姚氏如今最听不得死这个字,一时又急又恼,捏着帕子就去捂男人的嘴,等到意识过来,登时面红耳赤,想退开却被沈恒抓住了手腕,好在沈恒身边伺候的下人都已识趣出了屋,不然姚氏羞愧得都想钻地缝了。
“阿妧没事,皇上已经发话不追究了,阿妧被杨姑姑安排进了单独一间房,”
沈恒停了停,看着姚氏一个个字道:“兴许过不了几日,赐婚旨意就会下来,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赐婚?赐谁跟谁?”
姚氏心头直跳,不愿去猜想,可沈恒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对阿妧是真的?”
姚氏声音有些抖,趁她心神被女儿的事占据,沈恒满足地握了握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大了,不由娘,你也该学着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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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解决了心头大事,格外得意,夜间跟薛采薇闲聊时提了一句,薛采薇闻言,不是那么惊讶,又有些懵懂道:“表哥看中他们,定是他们有过人之处。”
“堂兄因为一个秀女和容太后闹了不愉快,太后怕是心里记上他了,朕这时候调皇兄出京也是暂避锋芒,平息这场干戈。”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秦冕谁也没说的是,他希望秦昇能和容家对立,但又不能太过,作为一个守成的帝王,他最看重的就是平衡之术,一张一弛,是父皇教给他的为君之道。
两人相互依偎,肢体亲密交缠,却是同床异梦,薛采薇乖乖顺顺依偎在皇帝怀中,听着他侃侃而谈,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表妹!”
唤了两声,薛采薇才反应回来。
秦冕搂紧了她:“你在想什么?最近经常心不在焉?”
“臣妾在想,那个丁灿开的药能不能停了?臣妾每日喝那些药,嘴里都是苦苦,吃什么都不对味。”
薛采薇轻轻摇晃秦冕胳膊,娇娇道,秦冕很享受这份亲昵和依赖,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宠溺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朕瞧你近日精神头好了不少,说不定再服用一段时间,你身上的顽疾就能治愈了,到时给朕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省得那些老古董时不时在朝堂上拿子嗣的事烦朕。”
“为了表哥,采薇以后不敢任性了,一定乖乖吃药。”
子嗣?不可能了,我不会有,你也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大米在这里祝各位19年666,888,新年行大运,平安康健,万事如意,全家笑眯眯,喜洋洋,乐滋滋,顺便原谅一下更新不及时的作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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