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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妧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加之身边男人好像突然忙了起来,每天她还没醒他就已经出门,等她睡下了他才回来。
有时床账被掀开,沈妧有感知般睁开眼睛,就见秦昇换上了白色寝衣躺在她身侧,见她醒了,还很有心情地打趣:“这是没了我连觉也睡不香了。”
沈妧愣愣看着神态自若的夫婿,难得顺着他的话道:“是啊,不见了你,我确实睡不着。”
没有那种刻意的卖乖撒娇,而是很自然很坦诚地说出来。
秦昇也是一怔,眼底溢出一抹柔色,稍稍起身将她揽了过来,让她半靠在他身上,这么看她脂粉未施的素净侧脸,比大婚时的浓妆艳抹更让他心折。
忍不住就想亲一口,再亲一口,亲到老都不觉得腻。
沈妧仰着脸,很是温顺地承受着,这样的亲热,是她喜欢的方式,能感觉到他对她的珍视。
但也不能一见面就光亲热,灵魂上的交流也尤为重要。
他政务上的事,她不便插手,也没那个兴趣,但见他这般忙碌,她便想为他洗手作羹汤,用她的方式给予他支持。
沈妧想了大半天,被男人这么一打岔,又要重新整理思绪,双手揪着他衣襟,在他松开她的空隙,喘着细气儿道:“你明日回不回来用晚膳,我给你露一手,做几样皖城有名的美食,让你尝尝鲜。”
小妻媚眼儿眯起,真如那丝般缠着他的身心,秦昇忽然心生不舍,不日他就要离开,留这么一个娇艳怒放的尤物独自在家,她若想他了该如何是好。
带她前去那是不可能的,路途遥远又凶险,他不能让她涉险。
“你难得下厨,我自然要赏这个脸,明日也无要紧事,我就在家陪你,或者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只要半日内能到的,但去无妨。”
沈妧听到这话本有些困顿的双眸倏地睁得老大,一脸兴奋道:“真的?我说去哪就去哪?”
秦昇笑勾她鼻尖:“时间有限,只能就近,在城里或到周边乡镇玩一玩。”
沈妧想到了一个去处,但也只是想想,兴奋过后恢复了冷静,体恤男人近日劳碌,更希望他在家休息,出去游玩要顾这顾那也是很累的。
“我明日只想做饭给你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日子还长,以后再打算吧。”
“是啊,日子还长。”
秦昇拥着沈妧,通身熨帖,只觉娶了这个娇娃娃后,哪哪都痛快,便是不做皇帝又何妨,反正上辈子已经做腻了。
这一夜自然又是情意绵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到接下来不知道要旱多少时日,男人伺候起来也更加卖力,直弄得沈妧天上地下颠来覆去,不知揉碎成了多少瓣,又被他重拾起来合成了一团。
到了第二日,说好一起用膳的那个人倒是赖在床上不起,秦昇打完了一套拳,又梳洗了一通,床上那一坨裹成的大团子依然纹丝不动。
秦昇极少见到小妻如此耍赖的一面,新奇不已,又觉得这是相处融洽了,本性暴露。
不到二十岁的少妇,不能过于苛求,这种只对着夫婿展现的真性情,才叫难能可贵,也是秦昇悟了两世想求得的最简单也最宝贵的东西。
远在庙堂上的秦冕则没秦昇这么悠闲好命了。
压了几只臭虫下去,又蹦出来几只跳蚤,半点骨气也没有,就会捧高踩低,叫他们献计献策,屁都放不出一个。
“此次甘将军前去接替沐恩侯,行程和路线是朕亲下了口谕,按特级军机要务保密,但凡泄露严惩不贷,可为何匪徒那般巧合地出现在甘将军必经山路上,埋伏了还不止一个点,让甘将军防不胜防,命丧在埋伏圈里,尔等说说看,是朕的意思表达得不清楚,还是有谁居心叵测,胆敢以下犯上。”
秦冕从容震手里收回兵权后威势更显,也让朝臣更为忌惮,这般数落下来无疑是在问罪,个个更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想当那短命的出头鸟。
治国靠文臣,打天下还得仰仗武将,如今东南局势不稳,秦冕看这些只会嘴花花满口仁义道德的窝囊废愈发不爽,手里还握着东南那边发过来的战报,怒气更是节节高涨。
“查不出来是吧,那就一个个轮流给我上战场,谁把海匪打下来了,朕赐他丹书铁券,世袭罔替,永享荣华。”
还有什么比免死金牌更大的诱惑。
可那也要他们有命领啊!
海匪向来猖獗,在沿海地带横行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谁有本事将他们全盘拿下,就连容震也只是将他们压在海岸线,不让他们进一步为祸。
如今容震成了废人,甘将军丢了性命,朝廷里又有哪个能跟凶残的海匪一决高下。
反正,他们是不敢的。
站在前列的沈恒向来不喜在朝堂上打嘴仗,每回都当自己不存在,作壁上观,可这次看着一个个官员懦弱不敢言的鼠辈样,实在是忍不住,正要站出来请缨,谁料皇帝忽然起身,大手一挥:“看到你们就来气,都给朕滚出去。”
皇帝大发龙威,甩袖愤然散朝,沈恒心志坚定,追至了后殿。
秦冕将沈恒带到了御书房,不等他开口,便道:“朕知你心思,但你责任重大,皇城唯有你来守备朕才能放心,抗匪的人选,朕已有了决断,你不必再说。”
秦冕其实比谁都不想让秦昇去那凶险之地,可如今他身边可信可用,并有能力对抗海匪的帅才,也唯有秦昇了。
皇帝话一出,沈恒隐隐猜到了可能人选,除了那人,不会有更好的选择了。
只是可怜了侄女,新婚燕尔,便要夫妻分离。
回到府里,沈恒左思右想,不得安睡,翌日他去到禁军大营,从里头挑选出一批熟识水性,身手灵活的精锐人马,命他们即刻出发前往东南岸,以守备力量跟随在秦昇身边护他周全。
安排过后,沈恒又写了封信寄往皖城,不是送至沈家,而是送往姚府,姚氏亲启。
这边紧锣密鼓,那头夫妻俩和和美美过了两天悠闲自在的日子,秦昇想着即日就要出发,必须得交个底了。
其实秦昇不说,沈妧也有所察觉。
放下所有公务,专心致志陪了她两日,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这本身就不太寻常,何况凝香也是古怪得很,几次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想透露什么又忌惮男主人,最终没能说出口。
沈妧也不想从凝香口中得知,既然是有关男人的事,那么他亲自对她说明是最好不过。
就在出发前一晚,秦昇难得没有抓着小妻做羞人的翻滚运动,只紧紧环抱住她,闻她身上清雅的体香,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和祥和。
沈妧也不出声,默默等着他向她坦白,然而真正从他嘴里听到那揪心的消息,她又觉得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不能,不去吗?”
沈妧声音里带着祈求,此刻她就像千千万万个平凡又狭隘的妻子那样,不求丈夫建功立业,只要他平平安安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阿妧,我姓秦。”
短短几个字,却力透千钧,狠狠扎进沈妧心里。
是啊,他姓秦,先太子唯一的儿子,根正红苗的皇室子嗣。皇家有难,江山不稳,他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这一刻,沈妧才真正意识到,她嫁的男人,身上扛着的担子有多重。
秦冕皇位想要坐稳,也只能依赖这个能征善战,谋略过人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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