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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雨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陈澍吓死的。
尤其是这一刻,这个极其注意仪态的人对着自己的前男友说“打爆你的蛋”。
呃。
看着段泽难看的脸色,林听雨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却还是辛苦地憋住了。
“你他妈到底谁啊?关你什么事?!”段泽还是很有忍耐力的,即便气得抬头纹都皱了起来,却也不忘压低嗓音,控制音量。
陈澍一副“并不想回答你”的表情。
林听雨轻轻地用胳膊肘撞了撞陈澍,对段泽说:“行了,跪安吧,别再来骚扰你爹了。”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段泽咬牙切齿。
但林听雨已经不想听了,他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转过身,用右肩膀抵着陈澍,将他往教室里推:“上课了,进去吧。”
陈澍没再说话,顺从地转过身,被林听雨一路这么用肩膀抵着手臂推回了座位。
但段泽这人吧,说好听点,有一种让人莫名其妙的毅力。
说难听点,就是喜欢在结局定型后,做一些徒劳的无用功来给自己心理安慰。
譬如说,他开始疯狂地买各种礼物给林听雨。
知道林听雨不会收,就托他们班的同学拿进教室,放在林听雨的桌面上。
也譬如说,他开始在qq空间里发一些自怨自艾的伤感非主流说说,明里暗里透露着失恋的伤感和对爱情的哀怨。
更譬如说,他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在自己的空间留言板给自己留言,诉说着自己对“某个人”又深沉又痛苦的难以忘怀的爱恋。
活像一个傻逼在唱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这他妈简直就是个戏精啊!”顾眠说。
顾眠和段泽是qq好友,段泽发动态的时候没有屏蔽她,每次段泽一有新动静,顾眠立刻准时截图抄送给林听雨。
课间时她更是拿着手机,声情并茂地对着林听雨朗诵:“‘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失殆尽。而另一件,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你’——呕!多么感人啊!可歌可泣的爱情!”
说完后她自己先一通狂笑。
林听雨:“……”
“挺好的一个句子,怎么被你念出来就这么恶心呢?”刘飞扬侧身坐着,左右胳膊各自搭在自己的桌子和林听雨的桌子上,一脸疑惑。
“怎么是我念出来恶心呢?是被段泽用才恶心好吧。”顾眠白他一眼,继续对着手机念,“刚才是他今早发的说说,来,我给你们念念留言板——‘又梦到你了,梦里你摸着我的头发嫌弃我发型丑,我装着不耐烦的样子躲开你的手,醒来时才发现你早已不在我身边。’‘可无论如何我都忘不掉跟你在一起的回忆。行行好,救救我吧。’……呕,呕呕呕呕呕呕,真鸡儿肉麻!虚伪!”
“那能是发给我看的吗?他早就躺在我黑名单里面了。”林听雨说,“那是发给你们看的,发给他的聊骚对象们看的,营造他的痴情人设。”
“我记得阿听刚跟他提分手那段时间,他天天到阿听的空间留言板留言,写的全是一些肉麻兮兮的话。”刘飞扬一边回忆一边搓着自己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后来阿听觉得恶心,干脆一口气把留言板全部删光,还设置了禁止任何人留言。”
“戏真多,学什么体育啊,不学表演简直白白浪费他一身的戏。”顾眠划着手机屏幕,一条条留言翻下去,“等下,这条留言有点奇怪,只有一串数字……‘2374920329’,什么意思?”
林听雨蹙了蹙眉头,忽然觉得这串数字有点耳熟:“我看看。”
顾眠把手机递给他。
林听雨只看了一眼,马上就反应过来:“我靠,这他妈是我身份证号!”
“哈?!”顾眠的表情一下就扭曲了。
“237492是荆市的数字地址码,0329是后四位顺序码和校验码。”林听雨盯着屏幕上那行字看,语气里压抑着隐隐约约的怒意,“这两串数字之间还有一个8位数的出生日期码,他没写上来,但是……”
“但是这串数字一看就知道是身份证号,想知道你的生日根本不难。”顾眠已经飞快地帮他补上了。
林听雨点点头,皱着眉把手机还给顾眠:“但凡知道他悲秋伤春的对象是我的人,稍微用脑子想一想就能猜到这个身份证号码是我的。”
刘飞扬除了在一旁负责目瞪口呆和说“神经病啊”之外,说不出任何有帮助性的建议。
“段泽他有病啊?真的是演上头了是吧?”顾眠抢先一步把林听雨的心理活动骂了出来,“简直就是个大傻逼!他会不会拿你的身份证号去做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道。”林听雨揉了揉太阳穴。
他是真的看不懂段泽的骚操作。
以前一头脑热喜欢上段泽那会儿,林听雨看他什么都觉得好。
段泽个子高,肌肉结实,打篮球的时候跑得像一阵肆意的风,笑起来阳光灿烂。
一开始,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在林听雨最难熬的那几年,段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没有人愿意跟林听雨做朋友,只有段泽会对他露出友好的笑容,帮打跑他那些欺负他的同龄人。
他们一起打过篮球,一起喝过酒,一起逃过学,一起打过架。
林听雨对段泽的心思,一半是建立在孤独上,另一半是建立在依赖上。
但后来,林听雨才恍恍惚惚地发现,段泽身上那些吸引他的特质,都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带来的厚重滤镜。
“林听雨,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就在林听雨消化怒气的时候,一个同学突然朝他走过来,把一个快递包裹放在他桌上。
“……”林听雨看了一眼桌子下方堆得满满当当的快递包裹。
“谁给的?”刘飞扬问。
“好像是隔壁班的体育生,长得高高壮壮的。”那个同学回忆了一下。
“还用问吗?”顾眠白了刘飞扬一眼,离开座位,凑上来看包裹上的快递单子,“这是这两天送来的第四个包裹了吧?这回送的是啥?”
“……我怎么会知道。”林听雨一个都没拆过,看都没看,全扔到了卓脚下。
“巧克力冰淇淋……卧槽?”顾眠皱着眉,一字一句念出快递单上的字,“有病吧?网购冰淇淋?”
“要不拆了吧,不然化掉就糟糕了。”刘飞扬建议。
“要拆你们自己拆。”林听雨支着脑袋神游,看都没看那个包裹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段泽在qq空间里发他身份证号的事情。
顾眠说干就干,回座位拿了一把钥匙,用锋利的钥匙尖端把包裹划开。
接着,她从层层叠叠的包装袋里拆除了一个硕大的白色泡沫箱子。
“这什么东西啊?”顾眠一脸疑惑地揭开了泡沫箱子的盖子。
一股浓郁的鱼腥味扑鼻而来。
“靠——!”泡沫盒子是放在林听雨桌上的,还在神游的林听雨猝不及防地被呛出了一滴眼泪。
“???”一旁的顾眠和刘飞扬也未能幸免。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瞬间远离了林听雨的课桌。
“什么味儿啊?”顾眠露出一副几欲作呕的表情,“鱼腥味?脚臭味?还是什么东西死了的味道?”
“体育生运动后的男人味。”刘飞扬补充一句。
“……”林听雨屏住呼息,回到座位前,探过头往泡沫盒子里一看。
“他该不会给你寄了只死老鼠吧?”顾眠紧张地问。
“没有。”林听雨皱着眉从泡沫盒子里拎出个两个融化了一半的冰袋,又拎出了一小盒零食模样的东西,“很正常。”
一个很正常的冰淇淋盒子,只有装牙膏的包装盒那么大。
见没有异样,顾眠和刘飞扬又凑了上来。
顾眠拿起那一小盒零食,翻来覆去看了看:“奥地利皇家进口巧克力冰淇淋……呃,挺正常的啊,怎么会有鱼腥味?”
林听雨说:“你问段泽啊,我哪知道。”
刘飞扬已经拿着那个散发着一股鱼腥脚臭混合味的泡沫盒子,一溜烟地跑去扔掉了。
顾眠把冰淇淋的盒子拆开,里面整整齐齐排着六颗黑不溜秋的正方体状的巧克力冰淇淋,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就六个?这么大个箱子,就装了这一小盒冰淇淋?”
林听雨一脸“不然呢”的表情看着她:“你以为段泽是什么大方的人?”
顾眠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
她想起来,和林听雨秘密交往的这一年,段泽一直心安理得的花着林听雨的钱,却鲜少给林听雨买过什么东西。
反而分手了就疯狂地买一些廉价的玩意儿来试图弥补些什么。
林听雨桌角下堆着的那几个包裹她也看过,甚至还去淘宝搜了一下同款,有九块九三包还包邮的廉价饼干,有二十九块九包邮的诡异的硅胶床头灯,甚至还有一条五十块包邮的地摊质量的长裤。
现在,又多了一个散发着鱼腥脚臭混合味的冰淇淋。
廉价,毫无诚意,如同段泽虚伪的感情一样。
“你吃吗?”顾眠指了指那盒巧克力冰淇淋,问林听雨,“没有异味,看起来还挺正常。”
“你跟刘飞扬吃了吧。”林听雨恹恹地摆摆手,“如果不怕有毒的话。”
于是顾眠和刘飞扬一人扔了一颗巧克力冰淇淋进嘴里。
“好冰。”刘飞扬五官都皱了起来。
“好苦。”顾眠愁眉苦脸。
就在这时,刚从楼下开水房打水回来的陈澍拿着不锈钢保温杯从教室后门进来,正好从旁边经过。
“陈,陈澍。”顾眠嘴里含着一口冰,说话时嘴里冒出丝丝白雾,声音含糊不清,“有巧克力冰淇淋,过来一起吃啊。”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陈澍停下脚步,望了过来。
恰好林听雨也抬起头来看他。
顾眠冲陈澍扬了扬手里的冰淇淋盒子。
“你买的?”陈澍看了林听雨一眼。
林听雨还没回答,刘飞扬便抢先开了口:“段泽送他的。”
听到段泽这个名字,陈澍的眉宇间明显轻蹙了一下。
一闪而过的细微神情立刻被林听雨捕捉到了。
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觉得有点心虚。
“不吃。”陈澍客气地拒绝了,目光随即落到了林听雨桌脚下堆着的快递包裹上。
林听雨注意到了陈澍的视线,心虚的感觉又加重了两分。
他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这些全是他送的?”陈澍收回视线,冷冷淡淡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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