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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纪小优昨晚自杀了??!!
你知不知道纪小优昨晚自杀了??!!
你知不知道纪小优昨晚自杀了??!!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纪小优自杀了纪小优自杀了纪小优自杀了纪小优自杀了纪小优自杀了纪小优自杀了——
纪小优自杀了。
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林听雨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捂着头,一脸发怔地看着吴女士,脖颈上的划伤还在缓慢地渗着细小的血珠子,一道被红绳勒出的痕迹明显地印在脖子上。
“都是因为你!!!”吴女士冲林听雨吼。
林听雨扭头去看于荣霞,于荣霞流着泪,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纪小优昨晚吞洗衣粉自杀了,于老师半夜进她房间给她盖被子才发现的!还好及时送去了医院!”吴女士指着林听雨的鼻子,“厂里有人举报说昨天看见你跟纪小优在一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做。”林听雨咬了咬牙。
他用余光瞥到一旁的顾眠,顾眠浑身僵硬地站在旁边,面色白得像雪。
“林听雨,我知道你对老师我有意见,我承认我们之间是有一点矛盾。”于荣霞终于说话了,一张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可你怎么这么毒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啊,我女儿才十二岁啊!你怎么能对她……”
林听雨深吸一口气,放下原本捂着脑袋的手:“我说了,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
“她昨天回家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听到这句话,于荣霞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前几天还有人在小优的钢琴老师家附近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钢琴老师家楼下卖衣服的老板说你还去接她回家!”
“……”
林听雨沉默了。
“林听雨,我看你是彻底疯了!你说的谎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真的一点也没救了。”吴女士失望地看着林听雨,“我没有你这么恶心的儿子!如果于老师的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立刻报警把你抓起来!我是管不了你了!让少管所来管你吧!”
你真的一点也没救了。
你说的谎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没有你这么恶心的儿子。
恍恍惚惚中,林听雨想起那天晚上,坐在墙头上,纪小优对他说:“活着真恶心啊。”
是啊。林听雨想,活着可真他妈恶心啊。
是他做错了。
他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他不该帮着纪小优瞒着的,他应该把纪小优遭到猥亵的事情告诉她的家长。
如果早点告诉家长,向成年人求助,而不是以暴制暴,纪小优就会被她的家人保护起来。
至少,纪小优不一定会自杀。
是林听雨做错了。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他太他妈的自负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委屈还是有一点的,毕竟林听雨也不是真的疯子,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更多的是懊悔、自责和绝望。
负面情绪席卷而来,汹涌地冲击着林听雨的心脏。
额头很烫。浑身发冷汗。发烧的度数也很高。
整个脑子都是乱的。
林听雨抬眼,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
除了自己班的同学,还有许多闻讯从其他班级赶来看热闹的人。
张张面孔一一映入眼中,或猜疑,或惊奇,或恐惧,或厌恶,或幸灾乐祸。
世间百态众生相都在围观人群中呈现出来了。
林听雨甚至在那些面孔中,看到了段泽怨毒的眼神和幸灾乐祸的笑容。
林听雨的目光一一掠过他们的脸,最终在顾眠身上短暂地停留了须臾,又立刻抽走了。
顾眠的脸失去血色,面色发白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发抖。
除了林听雨,没有人觉察到她的异样。
谁能来告诉林听雨,他该怎么办?
顾眠该怎么办,纪小优又该怎么办?
林听雨叹了口气。
怕什么啊林听雨,又不是没有被人这么看过。
早他妈该习惯了不是吗。
真可惜陈澍不在。
为什么陈澍不在。
还好……陈澍不在。
如果没有遇见陈澍,这种事情,林听雨大抵是可以像以前一样,一个人独自扛下去。
可陈澍来了。
就这样云淡风轻地打破了林听雨原本日复一日的麻木生活。
陈澍揪住了一个原本没有欲望的人,把那些被林听雨深埋在坟墓底下的欲念像烟雾一样一丝一丝抽出来。
陈澍让他看见了黑暗中的一缕月光,让他看见了浮在沼泽面上的奇迹的碎片,让他尝到了棉花糖的滋味。
林听雨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微蜷。
有时候林听雨会想,自己某些时刻采取的行为举动是否太极端,但一想到他的性格本来就是百无禁忌无所顾虑的,林听雨就释怀了。
一旦将自己置入这样的语境下,好像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只是。
对不起啊陈澍。
林听雨不再逃避了,这一次他决定勇敢。
他不是想不开,而且终于想开了。
让这一切混乱彻底终结的方法,只有一个。
必须由林听雨来做了断。
想到这里,林听雨忽然笑了笑。
“你又要干什么?”吴女士警惕地看着他,生怕自己疯狗一样的儿子突然发狂,做出什么伤害旁人的举动。
“对不起啊。”林听雨低声说,“那我偿命好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推开人群冲出教室,从走廊栏杆边翻身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亲眼看到林听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边缘的那一瞬间,吴女士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于荣霞猛地捂住了嘴:“林听雨!!!”
“他没有掉下去!”在一片尖叫声中,有人嘶吼了一声。
吴女士恍恍惚惚地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型颀长的男生背对着她趴在走廊边上,双手死死拽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用力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是陈澍!陈澍抓住了林听雨!”有人反应过来,大喊一声。
陈澍像是撑不住了,身体突然往前一倾,整个人仿佛就要被带下去。
“快帮忙啊!!”有女生尖叫。
立刻有先反应过来的人冲上前去,拖住陈澍的身体,把他奋力往回带。
教学楼的每一层走廊上都围满了人,就连一楼的学生也全部都跑了出来,在楼下围成一圈观望着这惊险的一幕。
人声鼎沸。
陈澍双手用力拽着林听雨的衣领,鞋子死死抵着围栏下方,想要借力把林听雨拉上来。
可是不行。
林听雨太沉了。
陈澍从校外买完退烧药,刚回到教室门口,就看到林听雨忽然冲了出来。
陈澍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冲上前去。
林听雨跳下去的那一瞬间,陈澍正好冲到走廊边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现在的情况是,林听雨悬挂在围栏外,双脚悬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放手吧陈澍。”林听雨的下眼睑和眼角染上了一片红色,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可嘴角却挂着笑容,“放手!否则你也会掉下去的!”
“林听雨你闭嘴吧!!!”陈澍咬牙切齿地冲他吼了一句,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他想要换手去抓林听雨的身体,手臂也行,手腕也行,总之千万不要是衣服。
可眼下的情况太过危险,陈澍根本不敢松懈半分几道。
陈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地被拖下去。
“放手啊陈澍!!”林听雨嘶哑着嗓子吼。
陈澍死咬着牙关,因为太过用力,连咬肌都鼓起一块来。
他拼命地抓着林听雨的衣襟,眼看着外套在重力的牵引下一点一点大发出撕裂的声音,陈澍大吼一声:“林听雨,把手递给我啊!!快啊!!”
有人抱着陈澍的腰,拼命往回拖,想帮他分担林听雨的重量。
很快,陈澍觉得自己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他没有功夫回头去看,只是在各种各样的声音里分辨出了刘飞扬的声音,顾眠的声音,还有赵芳菲的声音。
这仿佛一场考验耐力的拔河比赛。
和普通比赛不一样的是,陈澍正在和死神较量。
渐渐地,原本嘈杂的喧嚣声逐渐变得统一起来。
每层楼走廊上拥挤着的学生们张着嘴,喊着同一句话:
“加油!加油!加油啊!!”
“求求你了,林听雨……”陈澍盯着林听雨的眼睛,声音里扯出一声颤音,“你看看我啊,我是陈澍啊!”
在他说出那句“你看看我”时,林听雨原本死寂的眼神忽然动了动。
“听雨,把手递给我,好不好?”在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陈澍已经丢掉了所有的顾忌,额角浸出汗水,头发凌乱。
他看着林听雨的眼睛,语气哀求:“把手递给我!林听雨!”
林听雨吊在半空中,面色惨白地看着陈澍。
“陈澍对不起……”他动了动嘴唇,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滑进头发里。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你先上来再说我给听!!”陈澍控制不住地发抖,却还要拼命维持着镇定。
终于,林听雨抬起手,向陈澍伸了过去。
“快!”陈澍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紧紧地盯着林听雨,冲旁边的人喊,“快抓住他的手!!”
立刻有人冲上来,伸手去勾林听雨的手。
衣帛撕裂的声音还在持续。
“快点啊!!!”陈澍的心在无尽深渊中猛坠,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听雨努力地伸出手。
陈澍努力地拽着他的衣襟不让他掉下去。
旁边的人努力地伸手去够林听雨。
一楼那些跑出来的学生纷纷自发地脱下自己的棉衣和羽绒服,一件又一件地摞在林听雨下方的空地上,努力地为他堆砌出一座保护屏障。
此时此刻,陈澍的眼睛里只看得见林听雨,也只能看见林听雨。
其他的东西,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眼看着旁边的人马上就要抓住林听雨的手了,陈澍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拼命地将林听雨往上拽:“林听雨,坚持住,我马上就把你拉上来……”
嘶拉——
话音未落,陈澍只觉得手下一空,重量瞬间消失,一阵风迅速掠过。
这一回,四周响起了更持久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啊——!!!”
楼下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林听雨掉了下去。
“啊!!!”
陈澍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那半块布料,突然发狂地悲鸣了一声。
他扔掉那片布料,抱住脑袋,浑身发抖,没敢把头伸出围栏去看。
头皮发麻,大脑发冷。
旁边的人冲着他焦急地喊着些什么,可陈澍只知道怔怔地看着他们。
眼前的画面忽然变成了无声的黑白默片。
那些人的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就像鱼缸里的金鱼一样,咕噜噜噜,没有声音。
什么颜色都看不到了。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陈澍在原地傻站了片刻,忽然用力推开周围的人,疯了一样朝着楼梯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s……surprise……?今日第六种:来自父母的家庭暴力。
……先说好不许骂我【作者瑟瑟发抖地顶着锅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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