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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天灵寺。
又是一年飞雪时。
“小姐,我们等了几日,怎还不见郡主来?”莲碧坐在门槛前,一边做女工一边道。
任素衣坐在窗前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听见这话,抬头望了望窗外,天灵寺已经被白雪覆盖。
她轻声道:“快了,她会来的。”
再过两日便是郭照的忌日,她一定会来。
莲碧笑了笑,“奴婢原先没想到您和郡主倒成了好友,每月您到天灵寺,郡主总会陪您来住几日。”
任素衣听到这话心里开心,嘴上却是道:“阿蝉哪里是来陪我的,她是来替世子祈福的。”
莲碧只是笑笑,不过她觉得这样挺好的,与郡主交好意味着和长公主府、宣平侯府交好,日后没人会看不起小姐。
直到郭照忌日的前一日夜深了,也不见郭蝉,任素衣才有些担心起来。
半月前郭蝉给任素衣来信,说是她有事出城几日,没成想半月了也没有郭蝉的音讯。
忽然任素衣似乎听到窗户被人动了动,然后便见一个身影打开窗户翻了进来。任素衣吓坏了,这一年,任素衣每回来天灵寺主持都为她安排此处院落,从未有事,没成想今日进了贼人。
任素衣从枕头底下偷偷拿出一把匕首,这是郭蝉送给她做防身之用。
不想,此时莲碧被惊醒了。
“小姐,是你醒了吗?”
任素衣怕贼人作乱,猛地从榻上跃起,匕首比在胸前,正要刺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屋里也亮起来。
“是我。”
“郡主!”
郭蝉扯了扯嘴角,指了下任素衣手里的刀,笑道:“不错啊,还知道防身了,机灵不少。”
“阿蝉,你可吓死我了……”任素衣放下刀,还没说完便察觉不对,郭蝉嘴唇发白,手紧紧扣着桌子,显然是连站着都吃力。
“你怎么了,阿蝉。”任素衣上前去扶,一碰到郭蝉,郭蝉便昏倒了。
昏倒前郭蝉说了句,“莫要声张……”
任素衣见莲碧还愣着,忙道:“莲碧愣着作何,快来帮我将阿蝉扶到床上。”
“好。奴婢来了来了。”
二人合力将郭蝉抬到榻上,任素衣解开郭蝉的斗篷,惊得深深吸了吸气。
郭蝉背上有伤用布包着,如今已经被血染红,不知深浅,但黑色的斗篷摸上去浸满了血。
莲碧道:“小姐,怎么办,郡主怎的受了如此重的伤,奴婢这就下山去请大夫。”
任素衣想到先前郭蝉的吩咐,便道:“你先去打点热水来,然后亲自去请主持圆宝大师前来。”
“好。”
趁着莲碧去寻圆宝大师,任素衣绞了帕子替郭蝉擦去身上的血迹,拿出一套自己的衣衫,打算替郭蝉换上。
郭蝉穿的是一种类似直缀的袍子,很方便脱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如任素衣所料,郭蝉的肌肤白皙如血,光滑如玉。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郭蝉,灯火摇曳下,外面是飞雪纷纷,任素衣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是要蹦出来一般。
任素衣来不及深想,外面莲碧的声音打乱了任素衣的思绪。
“小姐,圆宝大师来了。”
任素衣猛然惊醒,冲外面的人道:“莲碧,请大师稍等,我替郡主换身衣衫。”
圆宝大师在天灵寺礼佛多年,佛法高深,旁人却不知圆宝大师的医术同样高明,郭蝉也是偶然得知。
看圆宝大师收手,任素衣焦急的问道:“大师,您看郡主的伤势如何,可是有碍?”
圆宝大师双手合十,手里转着佛珠,道:“任施主放心,郡主的伤应是几日前受的,原本应该静养,只是郡主多日奔波才导致伤口未能愈合而裂开,一时失血过多这才晕了过去。老衲替郡主写副药方,寺里也有现成的金疮药,待会命人煎好药一并送来。”
“夜深了,这怎可劳烦寺里的僧人,我让莲碧同您一道去取药,我们拿回来自己煎药便是。”任素衣过意不去,况且院子里配了厨房,平日他们的吃食也是自己动手的。
圆宝大师也不执着,带着莲碧去取药。
任素衣这才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郭蝉。心里难受极了,不知发生了何事,郭蝉受了如此重的伤。
不一会儿,莲碧去而复返。
“小姐,让奴婢给郡主上药吧。”
“好……”任素衣正要起身,忽然想起先前看到一幕,道:“还是我来吧,你先去煎药。”
莲碧愣了愣也没在意,抱着药去厨房了。
任素衣很快将郭蝉的衣衫褪去,揭开布条,任素衣不禁摸了摸两道深深的伤口,因为疼痛梦中的人嗯哼一声。任素衣不敢再耽搁,迅速上了药又将换上新的布条替郭蝉包扎好。
因为背上的伤,替郭蝉侧身时,不经意间一颗浑圆便露了一半在外面,那白皙挺翘的丰满,令任素衣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仿佛亵渎了郭蝉,赶忙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
任素衣默默念着心经,宽慰自己,同为女子,郭蝉有的,她也有……就是她的没有郭蝉的那般好看就是了,难道习武的女子体态都会更美一些吗?还是只是郭蝉本身就生的美。
明明是让心静下来,偏偏是越想越歪,任素衣暗自苦恼。
莲碧煎好药送来见任素衣站在院子里,此时正是半夜,风雪正盛,便道:“小姐,您怎么在此,天寒地冻,您还是快些进屋吧,否则冻坏了身子。”
任素衣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道:“药煎好了吗,我来拿进去吧。”
任素衣端着药进门,原本躺着的人此时已经坐起来了。
“阿蝉,你何时醒的?”任素衣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
“刚醒。”郭蝉还有些虚弱,但看得出来精神好了一些。
“这大半夜的,牵连你了。”郭蝉歉疚的对任素衣道,她路上出了事,实在无法只得上天灵寺来。
“你胡说什么呢,你不知道先前见你的伤,可是吓坏我了。”任素衣说着还有些后怕,庆幸道:“还好你没事。”
郭蝉笑了笑,道:“可是你替我上的药?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素衣。”
任素衣脸红了红,摇头,“是圆宝大师的金疮药好。对了,他还给你开了个方子,正好你醒了,快趁热将药喝了。”
一听这话,郭蝉皱了皱眉,道:“不喝。”
任素衣愣住,不喝?
“为何?”
“不为何。”郭蝉偏过头去。
“呵呵……阿蝉你不会是怕苦吧。”任素衣捂嘴笑着,没想到郭蝉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喝药。
“谁说我怕苦了,只是这些药都难吃死了。”郭蝉才不会承认自己怕苦。
看着郭蝉难得的小孩子心性,任素衣觉得好玩极了,故意吩咐莲碧道:“莲碧,去拿些蜜饯来。”
“是!”
郭蝉吸了口气,这丫头平日里没见她这么洪亮的声音。
逗是逗了,但人还是得哄,任素衣劝道:“阿蝉,药是苦了点,但还是得必须喝。明日天亮了我们不是还要上山祭奠世子吗?你这样伤重,我怎么放心你去。”
“好吧,那我要吃十颗蜜饯。”
“八颗……”
“六颗……”
“五颗。”
“说话算数。”
门外的莲碧听着两人幼稚的对话,笑了起来,春天就快来了,真好。
喝完药,郭蝉便又有些困了。
“再睡一会儿吧,我们午后再上山。”任素衣不会劝郭蝉不去,因为知道郭照对郭蝉的意义。
郭蝉点了点头,瞧见任素衣眼底的青色,知她未能休息好,便道:“你也上来吧,我们一起睡一会儿。”
“啊?”任素衣微微瞪大了眼。
“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好吗?”
“我去跟莲碧挤挤,你还有伤。”任素衣反应过来,笑道。
郭蝉却是不依,“莲碧那床能多大,我的伤不碍事,况且你上来,这床也要暖和些,我觉得有些冷。”
“那就请丹阳郡主莫要嫌弃小女子了。”
郭蝉打趣道:“有暖床小婢,我自然是不嫌弃的。哈哈。”
任素衣哼了一声没跟她计较,其实她早就收拾好郭蝉本来要住的房间,但她觉得雪大风冷,两个人或许是要温暖些。
莲碧怕耽搁时辰,午后便将两人叫醒了。
“今儿倒是个好天气。”郭蝉睡了一觉,虽然伤口仍然很疼,但并不影响她前去祭奠郭照。
“是啊,难得雪停了,天色放晴,倒是好看。”
任素衣转头看了郭蝉一眼,这人真是恢复力极好,昨夜看着憔悴的很,如今气色好了不少。
“素衣,走吧。”
“恩。”任素衣对莲碧道:“莲碧,东西给我吧,你在此等我们就好。”
莲碧将一早准备好的包袱递给任素衣,道:“郡主身上还有伤,您二位早去早回。”
郭蝉笑道:“莲碧真是个贴心的丫头,等我回来有赏。”
莲碧喜道:“那奴婢先谢过郡主殿下了。”
任素衣暗自摇头,觉得自己的婢女实在没有脾性。
她这模样被郭蝉看见,郭蝉打趣道:“怎么,对我收买你的婢女不满?”
“怎会,郡主您到时记得大方些。”
“哼,那是自然。”
二人来到天灵山后山,都变得有些沉默。
任素衣想到去年今日,就是这个时候,郭照到任府退亲,也是去年今日郭照离世。
郭蝉按照郭照的遗愿在天灵山上替郭照立了个无名冢,因为天灵山后山不常有人来,郭照平日还算清净。
二人祭拜之后,任素衣道:“阿蝉,你好好同世子说说话,我在这里转转。”
郭蝉知她有心给他们兄妹时间,便道:“那你不要走远了。”
“好。”
郭蝉坐在无名冢前,长叹一口气,背上的伤隐隐作痛。
“哥,如今京中的局势倒是稳定了些,不过表哥还是很难施展拳脚,但你放心,我会帮他的,虽然我没有你那般有能力,但还是会尽力而为……”
“爹娘身体都很不错,偶尔会离京游玩,活的还是没个正形……日后,我会侍奉他们带着你的那一份。”
“还有啊,任素衣现在过得还算悠闲,我也听你的,尽量照顾着她。不过有些时候她也会照顾我,昨夜便是她救了我一命,你说的没错,她是个不错的人……”
“所以,希望哥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因为我活着,你便是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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