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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花轿的那一刻,任素衣仍有些恍惚,凌齐在她耳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不得,她只知晓,今天过后便要与往日一刀两断。
忽然莲碧的声音传来,“小姐,奴婢听他们道这迎亲队伍得绕着内城走两圈,您要是不舒服跟奴婢讲。”
任素衣淡淡道:“我知道了。”
莲碧听她声音恹恹,知其心事,不敢多言。
迎亲队伍启程。
唢呐齐吹,鼓声飞扬。凌齐骑着马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春风满面,身后跟着的一众兄弟亦是兴高采烈,兴致高昂。将军府的仆从们边走边向看热闹的百姓撒喜糖和红封,抢到的百姓嘴甜的说着恭喜话,孩童还能多得些喜糖。
一直到迎亲队伍渐渐走远,离任府不远处街边酒楼的三楼窗户轻轻被合上。
“郡主,回府吧。”
冬青心疼的看着坐在窗前的郭婵,从清晨她便一直在这里,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的饮酒,直到楼下传来鞭炮声。
郭婵的双颊因为饮酒而被醺红,眼眸迷离,长发散在背后,有些凌乱,她轻轻挑眉,举着酒杯,叹道:“冬青,你说,这酒为何就不醉人呢?”
屋里混杂着酒气,光是闻着便已经醉人,人又企会不醉?
冬青垂下眼睛,道:“是郡主酒量好。”
郭婵纤长的凤眸微微一怔,然后她忽而笑起来,道:“冬青,你竟也开始说谎了。”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晶莹的酒从鲜红的唇边滑落,只可惜如此风情,无人可见。
一杯又一杯,酒壶从手边跌落,酒立刻撒了一地,房中酒香更甚。
再无法忽视,冬青猛的跪在地上,道:“郡主,事已如此,您何必如此?”
郭婵停下来看她,笑道:“我何必如此?我也想知晓这原因,我只知我这里难受!”
手指指着心的位置,郭婵反复道:“冬青,这里难受啊……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这里就是难受啊。”
见郭婵这般模样,冬青面如死灰,为何会这样?
“哟,这是在唱哪一出啊?”
门被打开,一股甜腻的香味蹿进来立刻混入了房中的酒香。然后一身华服的司马婷拥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美人,闲庭信步的走入房内,她先是上下打量着房内的情形,目光落在郭婵旁边堆积的酒壶,嘴角的笑容逐渐加深。
“我闻着酒香四溢,寻思着是谁,原来是丹阳啊。”司马婷放开怀中的美人,摇摆着走到郭婵身边,拿过一个酒杯,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叹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郭婵神色恢复正常,只是酡红的脸颊染着风情,很难不让人瞩目。她看了一眼跪着的冬青,后者立刻起身站在一旁。
郭婵今日心绪不宁,尤其司马婷明显意图不轨,她很是头疼,道:“五姨母,今日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司马婷笑道:“自然是被你这好酒给吸引来了,我平日闲来无事,最是喜欢喝上几杯,尤其是这伤心人的酒,更有韵味。”
司马婷意有所指,郭婵不是不懂,只是她无心与她纠缠,淡淡道:“原来五姨母是来找故事的,可惜了,丹阳索然无趣,不能给五姨母你解闷了。”
司马婷好女色多年,自上次见过郭婵和任素衣二人,一眼便瞧出二人不对劲,她暗暗关注着,果然二人之间有些情愫。可惜好景不长,转眼任素衣便被司马毅赐婚给了凌齐,这不,今儿郭婵在这借酒浇愁不就被自己给遇上了么。
司马婷故意装作不懂郭婵的话,面上故作感慨,道:“其实呢,丹阳,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想着那任家丫头,毕竟她如今可是要嫁人了……不,是已经嫁人了。”
此话一出,郭婵看向司马婷的目光已经逐渐冰冷。可司马婷是何人,向来放肆惯了的人为的就是寻个乐子,何况今日她有备而来。
“今日我来便是送你一份礼物,算是五姨母对你的安慰。”司马婷招了招手,道:“依依,进来见过丹阳郡主。”
“是。”声音温婉动人。
名叫依依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容貌清丽,着一身月白色莲花襦裙,乌黑长发顺着背放下,发间别着一只白玉簪子,眼眸有种若有若无的淡然。
郭婵眸光骤冷,怒道:“你这是何意?”
司马婷咯咯的笑着,吩咐那个叫依依的女子,道:“去给郡主斟酒,省的郡主不喜欢你。”
依依点头,恭敬的走到郭婵身边,在她旁边坐下。郭婵立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莲香,这味道有些熟悉。
葱白细嫩的手指像画一样,端起酒壶也像是在表演一般,不过眨眼,一杯酒已经斟好。
“郡主,请。”
郭婵的目光渐渐涣散,眼前的人与脑海中磨灭不去的人影重叠,心中的苦因着这个幻影而发散。
冬青见势不对,喊道:“郡主!”
郭婵猛然回神,意识到不对劲,一把将那依依推开,怒而起身,屏息盯着司马婷道:“五姨母,你这是何意,丹阳自问没有得罪过你吧,何以今日五姨母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司马婷抖了抖衣袖,香味弥漫,被说破计谋也分毫不觉有愧,反而道:“这是一日香,药效强劲,混着酒更是常人无法抵抗。你倒是厉害,不过转瞬间便能恢复意识。”
这依依是她特意找来为郭婵准备的,再加上一日香,凭着郭婵对那任素衣的心思,不愁不成事。只是没想到郭婵的定力如此好,还有那个多事的婢女!
见郭婵目光深寒,司马婷也知凡事不能太过,让依依退下,然后才道:“我不过是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你既然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丫头,又何必在此自讨苦吃,借酒消愁?”
郭婵握紧拳头,今日司马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当真是以为自己是纸做的么?
司马婷并不在意郭婵的怒气,继续道:“我们皇室中人看着是光鲜亮丽,可内里的身不由己只有我们自己明白,旁人又企会懂。便是你,和陛下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又如何?不照样有所不能为。我同你说这些,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大家身份相似,感同身受罢了。”
郭婵知皇室中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人,叹道:“五姨母,直说罢。”
司马婷露出得意的笑,道:“替身终究是替身,再怎么也比不得那株长在心间的花。既然万般苦,还不如试上一试,最后无论如何也无妨,因为这才算是全了自己的心思。”
郭婵不可否认因为司马婷的话,心中产生了波动,但是她还不傻,以为司马婷闲得来特意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
这样想着,郭婵倒要看看司马婷到底有何目的,她卸下全身的防备,脸上带着伤感,无奈道:“五姨母这话倒是让丹阳不解了,丹阳不敢瞒您,我是喜欢她,可您也不能撺掇我去违抗圣旨吧,到时候连我娘都保不住我。”
司马婷闻言笑容更甚,走近一步,略微得意道:“难得你肯跟姨母我说句真心话,我也不会害你,违抗圣旨这事便是像天借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只不过若是想同心上人守得一份真心,那还不容易?”
郭婵故作疑惑,道:“那该如何做?”
“暗度陈仓,你可知?”司马婷为人丝毫不将礼教放在眼里,便是全天下人皆知自己好女色也不怕。一想到长公主的得意爱女,皇上的左膀右臂,与自己一般无异,甚至更出格的无旁□□妾有不伦关系,她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郭婵不曾料到司马婷已经无视伦理至此,一想到这样的提议,就觉得心中一阵恶心。
见郭婵不为所动,司马婷皱了皱眉,又道:“你们二人皆是女子,旁人不会注意。况且她也对你有意,到时只要你要,她还会不愿意么?届时你二人在凌家那小子眼皮底下相会,岂不快哉?”
郭婵抄起旁边酒壶重重的落下,不顾司马婷惊讶的目光,冷声道:“我郭婵做不出那偷食旁人娘子的事儿,再者日后我的事还请五姨母你莫要插手,尤其那些个不该动的人,动了可别怪我没劝过您。”
司马婷也不是吃素的,被郭婵三言两语吓到,直言道:“丹阳,姨母劝你莫要太过年轻气盛,今日姨母哪一句不是为着你好?你恋着那任素衣,我当多大点事儿,今日你不吃,明儿我也不介意去吃吃。”
话刚落,司马婷便有些后悔,她实在是恼怒郭婵一个晚辈如此不给她面子,当众下她的脸,可却忘了郭婵并非寻常小辈。所以当锋利的剑抵着她的喉咙时,她是真的后悔用任素衣刺激郭婵。
司马婷为人机警,也不知今日怎的便冲动起来,她看着郭婵冷若冰霜的脸有些犯怵,低声道:“丹阳,你我血脉亲人,你可千万想清楚。”
郭婵哼了一声,道:“我今日喝多了酒,拿剑也没有一个分寸,若是不小心在您的喉咙上穿了个窟窿,到时便只能入宫负荆请罪了。”
到了司马婷这个年纪,最怕的便是死,花天酒地的日子还未曾过够。她服软道:“今日一切我不过是戏言,今日过后一切都做不得数,你大可放心。”
郭婵闻言,将剑收回。
“如此甚好。”
司马婷今日输得一败涂地,不甘心没找到乐子,冷着脸离开,带着早就吓到地上瑟瑟发抖的美人。
郭婵推开窗,空气立刻吹散了房中浓郁的香气。她望着司马婷离开的身影,冷冷笑了,那一日香又怎么比得过能挑拨人情绪的浮生梦。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个猫生尘土的人骑马进城来,郭婵皱了皱眉头。
冬青也看到了,惊道:“是八百里急报!”
作者有话要说: 八百里急报!求天使们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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