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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过,户部上下依旧灯火通明。正中的主院里,账本卷宗堆成一座座小山,灯火摇曳中,郭婵一袭黑色常服,长发挽在脑后,利落干净,白皙的皮肤下难掩倦容,眼底乌青更甚。再看那边,伍思才随意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金镶玉的算盘,十指翻飞,只听得噼噼啪啪的声音,她身上的官服穿得歪歪扭扭,乌纱帽也早不知甩到了哪里。
夜灯徐徐,屋内的灯火忽明忽暗,郭婵放下东西,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她们已经看了七日,几乎已是住在这里。
拨动算盘的声音,入耳清脆,郭婵的目光落在伍思才身上,她的眼睛随手指而动,翻过一页页账本,见其面容虽苍白,眼神却始终神采奕奕。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这人算起账实非常人可比,是个天生的商贾。
黑夜中,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户部的人,待看清来人的相貌,郭婵震惊的一时无言。
“傻了呀?”
任素衣巧笑倩兮,一双眼眸看着郭婵眨啊眨,似是在她心底煽动旖旎。
郭婵这才回神,诧异道:“夜已深,你怎会来这里?”
目光落在一旁的莲碧身上,这主仆二人竟敢无视宵禁,趁夜而行到了户部。到底该说这二人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大啊……
“我想你……”任素衣话说到一半才看到账本堆成的小山堆后面露出的伍思才的脑袋,顿时收住话头。
二人四目相对,任素衣先反应过来,转而道:“我想你可能饿了,便带些吃食来给你。”
郭婵看她一眼,随即探出半个身子,望了望幽深广袤的天空,繁星点缀,明日应是一个好天气,所以大半夜的来送吃食,这个理由也挺好的……
背对着伍思才的郭婵强忍着笑,任素衣暗暗嗔了她一眼,这理由自然是她随便胡诌的,也不先提醒自己有人,差点便露馅了。
“这位想必是清和郡主吧?”伍思才放下算盘,站起来拍了拍皱巴巴的官服,朝任素衣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任素衣点头,看向郭婵,以目光询问,这是何人?
郭婵揉了揉太阳穴,转身随意一指,语气颇为无奈,“这就是新科探花郎。”
任素衣闻言眼眸圆怔,那不正是与三弟交好的西伯侯府的三公子!曾听三弟将伍思才是个极为精明重利之人,所以便将他想成了市井里商贾的模样。今日得见,分明是个清秀的小公子,何来的铜臭?
任素衣笑道:“见过伍大人。”
“好说好说。”伍思才边说心头却是想着,都说丹阳郡主同这位义姐关系极好,如今看来传言未必有假,只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郭婵扯着任素衣的手,低声道:“别看她,有什么好看的。”
任素衣这来还未好好看过自己,反倒被伍思才给吸去了注意,这让郭婵心中不快。
“那好呀,我一直看着你。”任素衣眨了眨眼睛。
郭婵脸微微一红,却是笑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可这吃食?”
“待会儿再吃。”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走了任素衣,莲碧看着二人背影很识趣的不去掺和。
户部很大,足有一个四进四出的院子般宽阔。此时正是夜深人静,四下幽静,光线暗淡,气氛便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这不二人携手闲逛总会遇到一两个守夜的人,不是你吓我,就是我吓你,郭婵这下便恼了,直接带着任素衣上了屋顶。
美其名曰,赏景。
起初任素衣还有些恐高,坐在屋顶的房檐处不敢动弹。
郭婵安慰道:“别怕,我抱着你呢,掉不下去。”
任素衣强忍着害怕,点了点头。郭婵见状,便转了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你还没说今日如何来了?即使是你,凌老将军也不会肯此时放你出府才是。”
任素衣果然被吸去注意,解释道:“其实今日白日我去了长公主府,你不在我便陪干娘她说了会儿话,后来干娘留我用膳,这一待便迟了一些,索性我不想回将军府,便求干娘派人去了将军府传话。”
如果长公主要留任素衣,那凌老将军自然是不会多言,“那你怎会又来了这儿?”
任素衣笑了笑,似有些腼腆,她道:“干娘依旧让我住你的院子,可总不见你,我心里不踏实,便偷偷出了府。”
郭婵想过或许是有娘替任素衣开路,任素衣才敢趁夜出府,毕竟宵禁已到,被守夜的士兵抓住,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你也太大胆了!”郭婵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印象中的任素衣绝无可能这般。
任素衣也知今日是自己冲动,可住在郭婵的房中,见着她平日所用,房内似乎还没她残留的味道,多日不见,心中实在想念。转眼,人已经出了长公主府。
“对不起,阿婵,今日是我太莽撞了。”任素衣说着低下了头,声音中有些自责,其实她也并非未做任何准备,特意让房门准备了有些长公主府标志的马车,并且带上了自己的腰牌以防万一,好在一路顺利到了户部。
见任素衣如此,郭婵顿时心软成一片,紧紧搂住她的腰,道:“我并非责怪你,只是怕你有个万一。不过,你来了,我很欢喜,因为我也想你。”
这是在回应先前任素衣说的话。
任素衣低落的情绪登时烟消云散,从心底溢出丝丝甜意,轻轻靠着郭婵的肩膀,感觉她的单薄,低声道:“肯定很辛苦吧,感觉你瘦了许多呢。”
再累,此时的温柔心疼也让身体的疲累化去,郭婵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视线落在浩瀚无边的天穹,无数繁星,像是一个个微乎其微的人。
静谧中,任素衣忽然道:“阿婵,我想用我的法子行事。”
郭婵看她,“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任素衣坐起来,目光与她交汇,她想说,明明是她们两个人的事,郭婵却一个人努力着,辛苦着,即使郭婵不提,可她明白彻查国库和户部又岂是易事,明明有简单的方法,何必让郭婵再分心替她着想。她知自己能力有限,却也想为对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然而话到嘴边,任素衣却笑道:“因为我不想再等,我想同你一处。”
郭婵目光一闪,以为任素衣在将军府过得压抑,抱住了她,叹道:“委屈你了,再等等,就快了。”
任素衣不明白,思索着郭婵是否在筹谋何事但并未告诉自己。
等等……
冬青去了哪里?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冬青了,就连莲碧也提过不见冬青身影。今日在公主府,冬青不在,可刚才也不见冬青的身影。
思及此,任素衣道:“冬青去哪里了?似乎已是许久不见。”
郭婵感叹于任素衣的敏锐,叹道:“她被我派去查一些事,很快就有结果了。”
除了自己与将军府的事,任素衣不做她想。她愣了许久,心下纷乱,不知滋味几何。
郭婵即使忙于公事依旧不忘她们之间的诺言,虽不知大军何时回程,但目前捷报频频,想来心中也是着急的。这样的人是真的将自己放于心中,任素衣眼睫微湿,近二十载,头一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有人将自己放在心上。
察觉到心上人心情不对劲的郭婵凑近了一些,低声道:“任素衣,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将军府有人给你委屈受了?若是这般,我明日便拆了将军府给你出气!”
这哪里是郭婵干的出的事儿,任素衣转啼为笑,嗔了她一眼,“并非如此,只是想到你如此这般筹谋,而我……一无是处,倒像是你的拖累一般。”
任素衣自幼养在任府,幼时学的是琴棋书画,大了些便是女则,女训,再是当家处理内院,待人接物。这些任素衣自认样样拿手,可这些似乎同郭婵所能做的比起来不过尔尔。
这样想着,任素衣便有些灰心丧气。
郭婵担心任素衣胡思乱想,安慰道:“人有所长,尺有所短,你这样妄自菲薄我认为不妥。好比你会的女红,当家,膳食,我皆不会,若是我会的,你会了那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任素衣并未好一些,“可我会的那些,同你会的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如何不算?”郭婵抬起手在任素衣头上便是一记,“你本是个通透之人,怎么今日也会钻牛角尖了。这回彻查户部之事不正是你想出的主意吗?更何况能力不分大小,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小兵难道功劳就比发号施令的将军们差了吗?事情上并非如此,他们都很重要。日后我们一起,不在长公主府里住,我可一切都要仰仗你了呢。到时,你主内,我主外,岂非妙哉?”
总是见郭婵一人承担许多,任素衣心里便不禁心疼,难受,同时又很庆幸,这样的一个人,总是护着自己。
“你说的哦,到时我主内,你主外。”
“我说的。”
任素衣轻轻靠着郭婵,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静静坐了半响,郭婵怕任素衣吹太久风而受寒,正想提出下去,胸前却覆上一只手,若非知这世上只有一人如此大胆,郭婵下意识便要斩了这手。
为非作歹者目光单纯,郭婵挑眉,冷着脸以目光询问,这是何意?
任素衣眼睛一转,靠近了些,手还作势捏了几下,然后故作神神秘秘的模样,“我就说阿婵你瘦了一些……果真是瘦了。”
明白任素衣话中内涵后,郭婵登时脸从里到外红了个透。她难得羞赧的狠狠瞪了任素衣一眼,这人前一刻仍在失落自责,下一刻反倒是调戏起自己来。
脑中闪过那日在湖里的情形,她二人衣衫半解,湖里漂着她们解下的亵衣,月白色的肚兜与大红色的肚兜交缠在一处。
当时是什么样的来着?
郭婵回想着大胆的这厮将手伸进去,一路沿着自己的腰往上,触过之处皆燃起火来,她偏还不够,小手覆在其上,是揉,是捏,当真是要搓扁了揉圆了才罢休。偏自己浑身无力,阻止不了,眼睁睁看着她作乱,以后二人差点就成了那湖底的女尸。
念及此,郭婵的脸更红了一些,她恶狠狠的拉住任素衣的手箍在身侧,“任素衣,你别得寸进尺啊!”
任素衣也不勉强,笑嘻嘻的任她箍着手,“我要你。”
郭婵没看她,也不知任素衣一辈子的礼教忘在何处,有时耍起混来,郭婵都拿她无法。
“我要你……”任素衣像是一个要糖的孩子一样重复。
良久,郭婵道:“日后给你。”事实上郭婵也想看看任素衣到底是真胆大还是虚张声势。
果然任素衣不说话了,郭婵心想,小样儿,还呈口舌之快。
又过了许久,任素衣才又道:“那好,我娶你。”
出来放风的伍思才,溜了一圈没有见着二人,正疑惑,抬头看见房顶坐着两人,不正是那二位。
正想开口唤她们,伍思才又停住,两个人紧紧靠在一处,行为亲密,为何总觉得怪怪的,就好似一对恋人……
伍思才暗自摇头,自己想法实在荒唐,清和郡主可是才嫁给了凌将军,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要去培训一周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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