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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素衣以长公主义女的身份住进了长公主府,住的还是郭蝉的院子,司马月见二人关系亲密并未多想。
这日午后,任素衣如往常一般到长公主的院子,进屋时正好撞见司马月捶胸顿足,脸色铁青,当下便猜到定是她知晓郭蝉不日便要动身前往徐州。
“干娘。”任素衣唤了一声,司马月转头看见时她,勉强笑了笑,近来发生之事实在匪夷所思。
“素衣来了啊。”司马月叹了叹气,原先她也同众人一样以为是将军府毁约,不想是凌齐失踪,生死未卜。经此一事,她心中不免心疼任素衣,实在是命运波折了一些。
从长公主眼里看到同情和心疼,任素衣微微侧开目光,心中有些愧疚,毕竟这一切的根源皆是来自她与郭蝉二人之事,日后若是长公主得知,不知会否恨上她。
“干娘,我做了点心,拿来给你。”任素衣拿过莲碧手里的食盒,亲自将点心摆在桌上,司马月看了眼泪便掉了下来,“素衣啊,你帮干娘劝劝丹阳,千万不要去徐州啊。”
任素衣心中扯了扯,开口有些艰难,“干娘,阿蝉她意已绝,怕是轻易不能更改。”
凌齐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任素衣总觉得背后似乎隐藏着很重要之事,想必郭蝉也是为此而去,所以她知劝也无用,郭蝉此去势在必行,且这对郭蝉来说也是一次很好的立威之行。
司马月即使年过三十,却依旧貌美,此时一双眼眸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那些劳什子功名又有何用,我要的不过是她能一生平安顺遂,偏她总是不听。”
天下父母心皆苦,任素衣明白长公主的担忧,同时也清楚郭蝉的抱负。在她眼中,并非只有男子才能立业,女子若是才华横溢照样可以,但轮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心中也同样担忧,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
“干娘也知阿蝉之能并非等闲,或许她天生来便是为了大放异彩。”任素衣安慰道:“而且阿蝉此去督战,不会亲自到战场,干娘不如宽心,像阿蝉那样好的人,上天定会眷顾于她才是。”
司马月或许也知郭蝉性格自小如此,哭过之后便冷静下来,叹道:“我只盼她做个千金富贵小姐,又不需要她宏图壮志,光宗耀祖。”
“谁叫阿蝉继承了您的聪明才智呢?”任素衣笑了起来,“听说当年干娘可是一首七绝让先皇都心服口服呢。”
司马月知任素衣是讨自己欢心,也领这份情,忆起往昔,不禁道:“当时是父皇疼爱罢了。”
任素衣却道:“那也得您做的好才能得先皇疼爱不是。”
司马月暗暗摇头,“你这小嘴甜多了。”
不期然想起凌齐,司马月心中暗道可惜,不过任素衣本就不喜凌齐,如此了却亲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往后的亲事要好好瞧瞧再行决定,再好的人儿也经不起几次三番的波折。想到亲事,司马月头又疼了一些,郭蝉的亲事迟迟不定,上回拜托太后撮合郭蝉与李渊最后不了了之。
她这两个女儿,成个亲便如此艰难?
简单的长公主殿下,从未想过,她这两个早就暗通款曲,亲事根本不用她愁。
从长公主院子出来正好碰见回府的宣平侯,任素衣停下脚步侧身行礼,“干爹。”
宣平侯点了点头,想到这两日的传言,道:“近来可好?外头那些人呢平日看花逗鸟的,有个什么新鲜事便乐得讨论。你呢别当真,安心住着,等过些日子便不会有人议论了。”
任素衣愣了愣,这还是头回听宣平侯对她说这么多话,不过他这话确实很在理。
“谢干爹关心,素衣晓得的。”
宣平侯点了点头,“我也放心,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宣平侯语气亲近,任素衣心头一暖,又行了一礼,阿蝉真的是拥有一对很好的父母呢。
这时宣平侯又道:“丹阳呢自小便当成男儿养,有时不懂女儿心性,你多担待些。”
闻言任素衣身子微僵,抬眼去看宣平侯,他的目光依旧,甚至比先前还要亲切,可为何她会有一种宣平侯什么都知道的感觉。可没等她想明白,宣平侯已经抬步走进了院子,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任素衣回到院子,郭婵为前往徐州做准备仍未回府,不想坐了一会儿却是任远林来了。
任远林可谓是除任素衣外出入长公主府最便利的任家人了,便是何氏都得提前递帖子。
许久未见,任素衣自然是欢喜的将人迎进门,正好她也找任远林有事,倒是巧了。
天气凉爽,任素衣让人在院中摆了些吃食,沏了一壶碧螺春。
任远林一坐下,神神秘秘的盯着任素衣,欲言又止。任素衣被看得头皮发麻,“三弟,你做何这副模样?”
任远林左瞧又瞧,见到莲碧忙向她使眼色,莲碧不知他为何做怪象,愣在原地。
心中无奈,任远林只得低声对任素衣道:“二姐,我们私底下说些话,不如让这些个婢女下去。”
任素衣闻言一怔,转头看这院中不过一两个婢女,冬青跟在郭婵身边也不在府中。可任远林一副我们马上就要说到大秘密的模样,她还是吩咐人都退下。
这下任远林舒心了,低声感叹道:“二姐,没想到你这亲事当真说没就没了啊。可那次弟弟回去后想过,任素尧那丫头如今在宫中,日后你若是入宫,她自幼便与你争个高低,到时还不闹的鸡飞狗跳啊?所以我思来想去,二姐你如今应借此机会再寻个好出路才是。这宫里可是个吃人的地儿,你这样的性子可不适合入宫。”
本来任素衣还漫不经心,越听心头越是惊讶,什么时候她要入宫了?若要入宫,当初早入了,何必等到现在。
“等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任素衣打断任远林,“我何时说过我要入宫了?”
任远林愣住,“你不入宫?”
“我从未想过入宫!”
“那皇上为何帮你解除亲事,你又不喜凌齐,难道不是因为和皇上有私情?!”任远林一直以为自己掌握了重要机密,如今才知是假的?!
任素衣庆幸先前将人都支开了,否则这话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事。
“我和凌齐的亲事本来就做不得数,皇上只不过是下了一道圣旨,再者我和皇上素未谋面,何来的私情!”任素衣指着任远林,教训道:“你也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提,传出去我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任远林此时一头雾水,怎么和原先想的不一样?
“那二姐你的情人到底是谁?!”
本还想说几句的任素衣一时噎住,她的情人?!这个用词未免太过露骨,一时竟有些羞涩,脸色微红。
不知任远林对女子相爱的看法,任素衣支支吾吾,任远林看了半晌心中可算是明白,故事猜对了,可是他猜错了对象!
任远林好奇此人究竟是谁,看二姐的模样显然是死心塌地,喜欢极了。能把这样一个遇事冷静淡然的二姐迷得五迷三道,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为了揪出真相,任远林一改刚才的信誓旦旦,讪讪笑道:“二姐,我胡说八道,你别同我一般见识。”
任素衣扶额,上次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合着原来是任远林如此不着边,什么都敢想。
“罢了......你别在外胡说就好。”任素衣无奈,也不怪任远林乱想,毕竟这事在旁人眼里也算荒唐。
“不过,二姐啊,那人究竟是谁啊?”任远林想来想去,觉得此人不是皇上,那定也是贵人,否则怎能搅黄二姐和凌齐的亲事。可京中的贵人就那么几个,没见二姐同谁亲近些啊。
这下轮到任素衣牵强的笑着,此时告诉任远林还为时过早,于是话锋一转,“三弟,今日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拜托你。”
“何事?弟弟帮得上一定帮。”任远林经商有一段时日,也学会看人脸色,既然她不愿提,任远林身为弟弟自也不好强迫,只是心中不免担忧她被旁人欺骗。
任素衣道:“我想置一处宅子。”
任远林一怔,“我记得二姐你名下不是有一处宅子吗?为何要置宅子。”
“那处宅子太小,而且那是我的嫁妆,并不想动。”任素衣盘算着哪日将嫁妆送还回任府,省得将来母亲何氏前来讨要,反而闹得没脸面。
“哦,那二姐你要多大的宅子,对地段可有要求?”任远林隐隐猜到她要做什么。
任素衣想了想道:“三进三出的院子便可,不必太大,如果可以离长公主府近一些。”
解除与凌齐的亲事,任素衣不想再回任府,可一直住在长公主府并非长久之计。日后若是长公主知晓她与郭蝉之事,并不接受,她总要有个去处,提前置一处宅子也好,有备无患。
“这事没问题,我回去便差人帮二姐你问问。”任远林没多想,知任素衣与长公主府亲近,离得近些也好来往。
任素衣点头,任远林如今生意做得大,为人也沉稳不少,看上去很能依靠。想起一事,她又道:“还有一事,你知我如今手里有几处铺子皆是上次出嫁带的嫁妆,如今我既未嫁,这嫁妆迟早是要还回去的。我想了想,我不过弱女子,没有营生,手里的钱财总有用竭的一日,便想托你看看再帮我置办几个铺子以及庄子。”
任素衣并不缺钱,但如今一来她受封为清和郡主,享有封地和俸禄,往日得了不少的赏赐,以及任远林每月按时送来的分红,加起来也算是一笔不少的钱。但任素衣已经决心脱离任府,嫁妆肯定是要还的,虽郭蝉总不会让她担心柴米油盐酱醋茶,若她自己有一份家底能够自力更生总是好的。这是她这两日一直在考虑之事,正好今日任远林上门才让她下定决心。
若是任远林先前只是猜测,此时便已确认他的二姐是真的再也不想回任府,即使她如今仍是待嫁闺中。想起这两日母亲何氏在家中的谩骂,任远林心头也不禁为她感到悲凉,或许任府对她来说从来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温暖的家。
任远林想明白后,打包票道:“其他的弟弟不敢说,可这生意上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二姐挑几个地段好的铺子和庄子,只赚不亏!”
见状,任素衣笑了起来,心中有一种暖意,“谢谢你,三弟。”
她认识的人不多,如今算得上孑身一人,不好再麻烦长公主借人给她跑腿,郭蝉忙着处理公事,也不愿再给她加重负担,能拜托的也只有任远林了。
任远林自小在家中便是一个混混般的存在,家里人何时这般郑重的拜托于他,一时感慨万千,又庆幸自己能在此时为二姐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弟是完全靠得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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