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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道上疾驰,昨夜下了一场雨,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京城的模样。
那日冬青押送温永去了官府回来时带来一封密信,郭蝉见过之后便立刻吩咐第二日离开苏州回京。本来郭蝉打算留下冬青照看温箐,待伤好些后再上京,不料温箐坚持要与几人一起上路。
郭蝉大概能猜到温箐的心思,如今温家人已知温箐在客栈,她这一走,温箐是怕没了庇护再被抓回去。但她这一路回京必定与先前的游山玩水不同,疾驰回京怕她的伤势经不住折腾。
因温箐太过坚持,最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大家一同出发,不过冬青带着温箐和王念娣姐弟三人慢行,郭蝉则是带着其他人迅速回京。
连日的赶路,任素衣脸色有些苍白,郭婵见了便有些心疼。
“让你受罪了。”
任素衣笑了笑,依偎进她的怀里,“只不过是不适应马车颠簸罢了,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你似乎很担心汝阳王上京一事?”
郭婵拥着她,那日冬青带回来的信便是司马毅告诉他司马贺以参加太后一月后的千寿宴为由到了京城,能避开如此之多的眼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京城,不是汝阳王太过厉害,便是他们的人太无能。
想到这,郭婵轻轻叹了一声,“表哥并未让我立即回京,只是我不太放心,这个时候司马贺借机上京。”
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人。
“汝阳王似乎并无......”
任素衣的话说到一半,郭蝉已猜到她的想法,在世人看来汝阳王向来安分守己,并无不轨之心。
可事实上,谁又知道呢?
发觉郭蝉的神色有异,任素衣转而道:“难道汝阳王有不轨之举?”
郭蝉叹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城外你受伤一事?”
任素衣自然记得,当初她因与郭蝉置气离开宣平侯府到城外接回京的任远林,恰好碰上刺客行刺司马毅,状况之凶险,即便是如今也依然记忆犹新。
此时郭蝉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此事,任素衣想到一个猜想,震惊道:“那些刺客是汝阳王的人?!”
藩王行刺当今皇上,汝阳王的胆子可真大!
郭蝉眉头紧锁,默默点了点头,“这事也是后来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表哥并不打算追究。”
任素衣不解,“弑君乃是谋逆之罪,皇上为何不追究?”
郭蝉眸光一闪,悠悠道:“这谁知道啊?似乎是跟舅舅有关系吧,他驾崩前特意嘱咐过表哥要照顾汝阳王一府。”
任素衣知道她口中的舅舅正是先皇。皇家之事向来复杂,任素衣不知隐秘,遂不再去想,只是见郭蝉始终皱着眉的模样,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不知汝阳王进京是否有其他目的,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看一步走一步了。”
郭蝉看着任素衣,红唇微动,半晌后道:“你说得对。”
午后,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
不知为何,再回到京城,任素衣有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任素衣道:“你先进宫吧,我会陆府。”
郭蝉有些犹豫,凌齐和念儿的马车还在后面,她怕凌齐骚扰任素衣,不知为何郭蝉总觉得凌齐自从离开苏州之后便怪怪的,不仅沉默寡言而且他再也没有质问过陆谨言的身份。任素衣的装扮算不得多好,仅能骗骗那些没见过她的人罢了,况且连王念娣一个小女孩都能看出阿碧是一个女子,凌齐如何看不出来。他之所以不敢确定,不过是因为太过震惊男子装扮的任素衣同自己太过亲密,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二人自从确定关系后,任素衣对郭蝉的想法也能猜到六七分,见状,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放心,没事的。我直接回陆府,他就算晓得,如今我们毫无关系,他能够奈我何?”
难得听任素衣语气这般带着狷狂,郭蝉忍不住笑了,“哟,姑娘的口气颇为狂妄啊!”
任素衣双手叉腰,学着五公主平日的嚣张模样,细声细气的道:“谁让本郡主乃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清河郡主,且本郡主还是长公主的义女,欺负本郡主便是和皇上,和长公主作对,谁有那个胆量?!”
莲碧在马车外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任素衣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郭蝉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脸,“谢谢你,素衣。”
“我们二人之间不必说这些。”任素衣紧紧抱住郭蝉,在她耳边低语,“虽然我没有权势,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但我会努力紧紧跟着你,至少不让自己成为你的负累。”
因为希望你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闻言,郭蝉拥住了身边的人儿,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暖意。这个人从来都不是负累,她十分庆幸有了她出现在身边。
“等这里的事了,我们便离开京城。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束缚,我答应你,日后一定带你看遍山水风光。”
其实自由哪里比得上一心人在身旁,但听到郭蝉这样承诺,任素衣仍旧忍不住红了眼眶。
车外的莲碧也红了眼眶,小姐和郡主真是羡煞旁人。
“阿碧,你怎么眼眶红了?”
莲碧猛然回神擦了擦眼角还未低落的泪,原来是凌齐和念儿前来告别。
陆府和将军府在两个方向,两辆马车该分开了。
郭蝉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凌齐见到她便拱手道:“凌齐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和一路的照拂,此生没齿难忘。”
郭蝉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必如此,我们身为同僚,凌将军你为国战斗,我救你是应该的。”
闻言,凌齐也不再多说,再抱拳一礼,转身离开。念儿福了福身,也转身跟上他,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望着马车远远离开,郭蝉吩咐车夫送郭蝉回陆府,自己则是立刻进宫。
任素衣托任远林购置陆府以后还是第一次到这里。
正红色大门外两座石狮子,莲碧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你们是谁?”
开门的是个约莫四十五的婆子,生的慈眉善目,不过看到任素衣主仆二人时,眼神有些警惕。
任素衣见状将一直收着的信物递了过去,那婆子接过定睛一看,立刻眉开眼笑。
“原来是公子!”
婆子将信物还回,将门大开,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老奴见过公子!”
任素衣将人扶起来,避免被人发现陆谨言便是任素衣,她特意让任远林替她寻一些老实可靠的丫鬟婆子置在府中。
此人面善谨慎,正好适合。
“还不知如何称呼?”
这婆子腼腆一笑,“老奴夫家姓周,公子若是不嫌弃大可唤我一声周姨。”
任素衣笑着唤了一声,“周姨。”
“唉。”三人入府,周姨一边带路,一边道:“公子,你可算是回府了,前头您出京做生意,府里的众人一直盼着您回京呢。”
“让大家记挂了,我头一次来这里,不如周姨你讲讲府里的情形。”
“是,公子。咱府上如今丫鬟共十人,婆子算上老奴一共三人……”
任素衣一边打量些陆府的模样,一边注意听周姨的话。陆府山水适宜,占地不大,却胜在精致小巧,是个不错的地方。
她感叹,任远林如今做事越发成熟稳重了。
来到主院,任素衣瞧见西南角有一片雅致的竹林,不由震惊。
这倒是同郭婵院里的那片竹林有些相似。
周姨见她盯着竹林看,便解释道:“原先这里种的是桃树,有一日公子您的远方表哥带着人来种了这片竹子,如今长得尚算好。”
“公子可是不喜?”
任素衣回神,笑着摇头,“我很喜欢。”
周姨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临时来的,自来便不曾见过所谓的主子,亦不知其性情,今日公子突然来了,若是表现不好,只怕丢了差事。
好在公子看上去是个温和易相处的人。
进到花厅,周姨吩咐一个小丫鬟奉茶,然后道:“公子如若不累,可要见见府里的人?”
任素衣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于是点头答应。
那厢郭蝉刚到御书房,恰好一人华服锦绣,玉冠璀璨,从御书房走出。那人也看到了郭蝉,有一声轻笑声响起。
“丹阳表妹。”
当真是巧啊,刚回京便撞上了司马贺。
略有些轻佻的语气,让郭蝉有些不悦。郭蝉抬头看这这张与司马毅有些相似的面容,只是那一双丹凤眼轻轻上挑,端的是风流。从前便是这样,用着这双眼睛勾了不少宫女的魂。
郭蝉离得近闻到他身上的熏香,忍不住退后一步。
“表哥。”郭蝉这才仔细看了看司马贺,久远的记忆渐渐出现在脑中,幼时司马贺也是同他们一道在上书房学习,后来便随他父王去了封地,再没见过。如今的他是个逍遥王爷,一身华贵张扬,倒是和五公主殿下有些相似。
司马贺笑道:“表妹可是来找陛下?你这刚回京,为何不先回府看看长公主再入宫?表妹回了府想必会很开心的。”
郭蝉皱眉,司马贺自幼说话便话里有话。
“你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表妹快进去吧,省的皇上等的久了。”司马贺大概也知郭蝉不喜与他接触,不等郭蝉开口便抖了抖衣袖走了。
郭蝉看了眼他的背影,转身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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