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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散花的最后一幕,从漫天洒下花瓣,优美的舞姿带起多彩缥缈的衣袖,众人一时看得着迷。
一时间谁也没有发现被围在正中的一个宫女一脚踏在身旁的人上借力,迅速的冲向司马毅和太后的位置,手里也多了一把利剑。
剑光折射在总管太监的眼睛上,他慌忙的叫道:“护驾!”
众人如梦初醒,惊叫着逃跑,殿中顿时变得混乱不堪,谁会想到舞姿婀娜的宫女竟然会是刺客。
见状,郭蝉留下一句话一跃而起,顺势从腰间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软剑。
陆谨言听了郭蝉的吩咐,赶紧起身与宣平侯一道扶起长公主往一旁的偏殿退去。
可事发突然,郭蝉再快也比不上那行刺的宫女,只见她猛地刺向司马毅。
司马毅却不是吃素的,他也是自幼习武,只不过是坐上皇位之后甚少亲自动手罢了。
他一个侧身躲过这一剑,随手抄起桌上的盘子扔向那宫女,宫女被击中,连连退后几步。趁着这空隙,他朝李秀道:“带太后离开。”
太后心中感动,“皇儿。”
“母后快走,朕能应付。”司马毅已经瞥见郭蝉的身影,“何况还有丹阳,您快走。”
此时那宫女一击不中,又抄起剑刺来,司马毅一脚踢翻面前的案桌,桌上的盘子瓜果菜肴撒了一地。但那宫女有所防备,一个转身避开案桌,从侧面绕到司马毅跟前,正要再刺下去,一把软而薄的剑将她手里的剑挑开。
那宫女被击得退后几步。
“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郭蝉手握长剑,与那宫女对立。
此时大量御林军涌入殿中,那宫女冷冷的笑了几声,大声怒道:“我今日便要杀了你这个昏君!”
郭蝉喝道:“自不量力!”
话落,二人交起手来。
二人皆为女子,招式优美,看上去倒不像是在打斗,反而像是在跳舞。然而只有二人明白,她们挑的下手之处皆是杀招,生死一线。
霍如风趁着此时带着数十名御林军冲到司马毅跟前将他重重保护起来。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今日霍如风原本在宫门值守,没想到传来刺客行刺的消息,好在司马毅毫发无损。
数招过后,那宫女被郭蝉用剑驾着脖子,动弹不得。
郭蝉迅速的将她手里的剑夺下。
见状,霍如风立即命人将宫女拿下扣押。
那宫女被拿住仍旧用着一种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被保护起来的司马毅,司马毅眉头紧皱,没有开口。
眼前一片狼藉,郭婵冷声道:“将人……”
突然一声惊声尖叫从偏殿里传了出来,众人一怔,随即又是几声尖叫。
那宫女也听见了,她顿时仰天大笑。
笑声竟有些渗人。
先前因为混乱,大部分的人跑到了偏殿。郭婵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刚才她好像看到陆谨言和长公主也去了偏殿,不知有没有事。旋即她又想起宣平侯与她们一起的,又放下心来。
“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名御林军匆忙跑向偏殿。
那宫女注意到动静,又冷哼的笑了几声,好不容易等她停下,便见她咬着牙,眼神有些疯狂的盯着司马毅,一字一句道:“司马毅,上天有眼,你这样的人不配坐上九五至尊之位!我以性命起誓,此生你必定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闻言,郭婵眉头冷凝,见那宫女嘴唇紧闭,立刻道:“不好!拦住她!”
然而却迟了一步,那宫女已经咬舌自尽,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了下来,她的双眸瞪得像是铜铃,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先前派去查看偏殿的御林军回来了,他面色仓皇,郭蝉的心瞬时凉了一半。
“启禀皇上,萧妃娘娘被刺客刺伤了!”
司马毅立刻冲出保护圈,“萧妃可有安危?”
那御林军道:“回皇上,此时尚不清楚,不过已经命人去传太医了。”
司马毅愤怒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刺客,急匆匆的走向偏殿,显然今日他们是早有预谋,恐怕最大的目标还是萧妃!
那刺客的武功不过寻常,只她一人又如何能真的伤了他。所以萧妃和萧妃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这次行刺的目标。
“把尸体清理了。”
郭婵说完这一句紧随司马毅去了偏殿。
一进门,司马毅便看见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看还未被血染红的衣衫,与刚才行刺的宫女穿的一样。
果然是同谋!
郭婵自然也看见了,她扫了一圈,并未看见陆谨言等人。
偏殿里混杂着宫妃,宫女太监,他们看到司马毅颤巍巍的行礼,司马毅此时正心烦意乱,他挥了挥手,“不相干的人全部到大殿里去!”
话落,大部分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不多的宫妃还留在这里,其中便有任素尧,伶婕妤。
郭婵扫了一眼,看来陆谨言和长公主等人并未躲到这个偏殿。
司马毅问:“萧妃呢?”
这里任素尧的品级最高,她站了出来,低声道:“回皇上,萧妃姐姐正在内室,因为她受伤牵动胎气,所以早产了。因情况紧急,萧妃姐姐只得在此生产,好在接生的稳婆都是随时侯着的,只不过……萧妃姐姐伤势严重……”
任素尧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寻常人生产,产房里哪个不是疼的直叫,可偏偏现在内室里除了稳婆宫女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呼喊声。
司马毅皱了皱眉,他双拳紧握,不由想起了先前那刺客临死前说的话,莫非他今生注定在子嗣一事上艰难?
他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太医呢?!太医可到了?!”
“太医到!”
恰好是这太医来得及时,他刚进门便听见司马毅的怒问,正要上前行礼。
司马毅阻止了他,“直接进去,给朕保住萧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唯你是问!”
太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应了声是,疾步进了内室。
过了一会儿,却是赵来仪从内室走了出来,她的面上带着慌乱和担忧,但一双眼眸中透着的却是冷静。
“见过皇上。”赵来仪行礼起身,见司马毅并未受伤,露出一抹笑容,可下一刻这笑容又戛然而止,“万幸皇上您没有受伤,不过萧妃姐姐她就受罪了。”
赵来仪此时的姿态并不好,身上的宫裙染了大片的血,头发了掉了几缕在耳侧,可以说是有些狼狈的模样。
司马毅问:“你怎么会在里面?”
赵来仪道:“萧妃姐姐受伤后时臣妾正好在一旁接住了被刺伤的她,后来萧妃姐姐她因为害怕,便一直拉着臣妾不让走,所以臣妾在内室陪着她。”
司马毅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时声音晦涩,“萧妃受伤可严重?”
赵来仪拧着眉,“太医正在为萧妃姐姐医治,想必一定是安然无恙。”
李秀这时终于到了,他先前一路护送太后,好不容易才赶到,没想到萧妃竟然遇刺。
萧妃肚子里的皇嗣,不光是对皇家,还是对皇上,甚至是对整个朝堂都有莫大的意义。
如今若是有个万一,他不敢想象。
司马毅对着李秀便问,“母后如何了?”
他今日不想再听到任何坏消息。
李秀稳了稳心神,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已经安全抵达慈宁宫。虽太后娘娘受了惊吓,但并无大碍。”
司马毅松了口气,吩咐道:“这里的事暂时不要告诉母后,然后传朕口谕,今日皇宫各处严加防守!”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李秀领了命,复又离开偏殿。
司马毅神情颓然,即便是一国之君也会软弱。
郭婵见了心中不忍,上前劝道:“表哥,萧妃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郭婵的声音,司马毅往下坠落的心变得安稳一些。
他抬眸看着她,神情悲痛,却说不出话。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是否是上天捉弄他,才让他在子嗣一事上如此艰难。多年来,后宫子嗣单薄,唯有景秀公主平安出生。
景秀公主……
司马毅突然想起那个可爱灵动的女儿,那是他唯一的孩子。一炷香前,他还为她感到骄傲和欣慰。
“表哥?怎么了?”郭婵看出他眼中突然涌出的担忧。
“景秀呢?!慧妃呢?!”司马毅环视四周,目光有些仓惶,他只能在心中暗自祈求他的猜测是错的。
“回皇上,慧妃娘娘并未避到偏殿。”一个宫妃说道。
司马毅面色一沉,“来人,立刻找到慧妃和景秀公主!”
刚刚传话回来的李秀听到这话,赶忙又跑出去,这皇宫怕是要出大事了!
郭婵此时已经猜到司马毅心中所想,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剑。
她不敢想象,若是景秀公主也出了事会如何……
大殿中的人也感受到司马毅身上的肃杀凄凉,众人屏气凝神,不敢随意走动,又或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内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走出来的是浑身是血的太医。
司马毅当即道:“如何?!”
这句话不知是问萧妃还是萧妃腹中的胎儿。
若是仔细看便能看见太医此时正微微颤抖,他低眉盯着地面,慢慢道:“回皇上,萧妃娘娘那一剑伤及心脏,失血过多,臣医术浅薄,回天乏术……”
此话一出,有宫妃忍不住低呼出声。
司马毅皱了皱眉,神情哀痛。
“那孩子呢?!”
太医摇头,“虽然羊水破了,但娘娘一直昏迷着,不能生产,这样下去腹中胎儿只会窒息而亡。”
“但……”太医话锋一转,众人齐齐看向他。
司马毅也盯着他。
“娘娘虽受伤严重,但此时用汤药还吊着一口气,趁着此时可剖腹取胎!”太医顿了顿,又道:“娘娘腹中胎儿已足月,现下母体还有一息,此时取出便可保住皇嗣!”
太医或许也知自己的话太过惊悚,说完后便低头不再开口。
剖腹取胎,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郭婵也觉得这未免太过残忍血腥。
郭婵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娘娘的伤口在心上,此时完全是靠着汤药吊着,但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正常生产。”说着他看了司马毅一眼,“陛下还请尽快决定,否则连腹中的胎儿也会有生命危险。”
此时司马毅心中如钝器再折磨他一样,脑海中不断地回响起那个宫女临死前的话,派去找慧妃和景秀的人还没回来。
他的心头是一片乱麻。
“剖腹!”
太后从殿外走进来,她换了一身轻便简约的宫裙,但脸上坚定肃杀的神色让人不敢忽视。
司马毅看了看自己的母后,他知道她总有属于她获得消息的渠道,因此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
司马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太后重复着她的话,“剖腹取子,务必让皇嗣平安出生!”
太医得了吩咐立刻转身回到内室。
“皇上,当断则断!”
太后也猜到了今日刺客的目的,所以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不多久,众人便听到内室里传来了萧妃凄厉的呜咽声,像是秋天的绵绵细雨,带着一阵寒风吹进人的心中。
然而声音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寒冬一般的寂静给取代。
“吱呀”一声,是内室的门被打开。
稳婆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她手里抱着用明黄色布裹着的小小一团,一旁的宫女都低着头。
见状,众人的心好似沉到了地底。
没有啼哭声,一声都没有。
不知是谁先哭出了声,偏殿里慢慢的响起低低的呜咽声。
太后原本挺立的身姿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弯了些,摇摇欲坠,一旁的司马毅更是脸色苍白。
太医跟在稳婆的身后,他猛的跪在地上,“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治臣的罪!臣无能!没能救下娘娘和小皇子!”
竟是一尸两命,一个也未能保住。
“请皇上太后节哀!”
司马毅顿时怒了,他吼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能保住孩子的吗?!怎么回事?!”
说着,司马毅猛的踢了太医一脚,太医倒在地上立刻又爬起来。
“回皇上,小皇子在母胎里待的太久……所以……所以……夭折了。”
太后猛的退后一步,赵来仪迅速的扶住了她。
“娘娘,还请节哀。”
一阵脚步声传来,是李秀,他神色慌张。
这个大内总管在宫中多年,甚少见到他如此。
他看了众人一眼,察觉气氛不对,再看到稳婆手里抱着的包裹,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他如今退出去可还有机会?
司马毅却没有给他机会,“李秀,景秀可找到了?!”
李秀知道欺君之罪是何等的重罪,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司马毅。
喉咙上下滚动,他犹豫了半晌,咬着牙,低声道:“回皇上,公主她跌下湖里去了……”
“皇上!”
“皇上!”
鲜血染红了司马毅身上的龙袍。
“丹阳……”
司马毅最后看了跑到他一旁的郭婵一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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