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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郭婵回了宣平侯府。
她望了一眼仍旧明亮的房间,脚步一顿转而去了主院。
主院除了一旁的偏房亮着烛光,其余已经熄了灯。
郭婵想了想走进了偏房,奶娘半夜起来正在喂奶,不想这时还有人来,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来人才平了心绪,抱着郭耀行了一礼,“奴婢见过郡主。”
郭婵虚扶了一把,“不必多礼。”
话音一顿,她看向正在奶娘怀里的郭耀,已经不像刚出生那样皱皱巴巴,一双眼睛眯着,模样着实惬意。
她伸手摸了摸郭耀的脸颊,心中顿时感慨,原来这便是她的弟弟。
见状,奶娘道:“郡主,小公子吃的好睡得好,身体结实着呢。”
郭婵点了点头,“辛苦了。”
“不敢。这是奴婢应该的。”
郭耀身体健康,无论是爹娘还是祖父他们都会很开心吧。她忽然想起了郭照,希望他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长公主醒了不放心来看郭耀,没想到郭婵竟然在此。
她这个女儿,天资聪颖,国色天香,一直是她心中的骄傲。无论如何,她都不舍得让这个掌上明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这时,郭婵也发现了长公主,“娘。”
“嗯。”长公主看向奶娘,“耀儿如何?”
奶娘答道:“回殿下,小公子一切皆好。”
“那便好,你好生伺候着。”话落,她看了郭婵一眼,然后转身又进了房。
郭婵微微抿唇,抬步跟了进去。
长公主知道郭婵来此的目的,倔强的性子和她爹一模一样。
长公主直言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知道即便我阻止,你也不会听从我的安排。”
听到这儿,郭婵微微抬了抬头,没有开口。
长公主继续道:“可你这样为素衣那个孩子想过吗?她是任素衣,不是陆谨言。一辈子隐瞒身份做你身后的影子,对那孩子可又公平?”
郭婵离开后,嬷嬷开门进来。
“殿下,郡主出去时的神情不太对劲。”
长公主叹了叹气,道:“她们总该要问清自己的内心,日后才无后悔的余地。”
回院子的路上,只不过廖廖几个府里的下人守夜。
路过院子前的长亭,郭婵没来由的停下了脚步。越到冬日,天越发的冷,她握了握手臂,脑中翻来覆去回响着长公主的话。
她知道这一切对任素衣或是陆谨言都不公平,可她也希望自私的将心爱之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从前她或许还能接受陆谨言离开自己,可如今让她亲手放她离开,她真的不愿。
“郡主。”冬青现身在郭婵面前,“郡马爷一直在等您。”
郭婵呼出一口气,立刻化成一团雾在面前。
冬青看出她心中的慌乱,想了想,劝道:“郡主若是有捉摸不定之事不如与郡马爷一道商量,奴婢想,以您二位之力,一定能解决!”郭婵听了,无奈摇头。
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同陆谨言商量。
“冬青,你说我让她扮成陆谨言在我身边,自私吗?”
冬青一怔,原来郡主在乎的是这个问题。
“可奴婢记得当初陆谨言的诞生是郡马爷一手促成的,也是郡马爷亲自去求的皇上,让他为您二位赐婚。”冬青话声一顿,“所以,奴婢想这不是自私与否的问题,而是愿意与否的问题。”
“这样么?……”
郭婵歪着头,神色不明。
其实冬青心里知道,郡主明白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才会怕对方会过得不如意。
-
陆谨言自从郭婵进府便得了消息,知道她去了主院便耐心等候,可迟迟不见她回来,想到那日长公主生产时的情形,心中不免担心,于是让人备了灯笼亲自出来去寻她。
不想,才出院门便见熟悉的身影驻足在院口的亭中央。
“阿婵?”
听到声音,郭婵惊醒,慌忙转身看到陆谨言穿戴整齐,心知她这是出来找自己的。
确定是郭婵,陆谨言皱了皱眉,不禁有些担心,“怎么到了不进来院子,外面天冷,你这般不仔细,让我如何放心?!”
郭婵瘪了瘪嘴,自动认错,“我一时忘了,你莫生气,再者,我的身体你还不知吗?难得有个风寒。”
陆谨言却不吃这一套,横了眉,冷了脸,淡淡道:“你这话仿若我的关心是多余的,那日后我便也不过问了。”
郭婵一看,立刻上前几步拉过陆谨言的手,“我企会是这意思,谨言,我日后不这样便是。”
听见这话,郭婵才缓了脸色。
其实她心里明白郭婵深夜在此一定不是无缘无故,也能猜到几分缘由,只不过有些事不是片刻便能解决的。
陆谨言拉住她,叹道:“快回屋吧,我让人备了燕窝粥,正好可以用上一些。”
郭婵点头跟上她的脚步。
“我来拿灯笼吧。”
陆谨言依言交给她。
“今日我去看了耀弟弟,他很可爱。”
郭婵想起刚才看到的小娃儿,不禁点头,“嗯,听奶娘说,这小不点儿十分能吃呢,爹娘一定很欢喜。”
看见她眼角的笑意,陆谨言壮似不经意的道:“你呢,阿婵可想要这般可爱的孩童?”
郭婵一怔,随即道:“我才不要呢,郭耀是我胞弟,因此对他有几分偏爱。”
过了一会儿,郭婵问她:“那你呢?”
陆谨言停下脚步,看着她,笑道:“你不就是了吗?”
郭婵愣住,双眸只看得见眼前一人。
忽然,片片飞雪落下。
陆谨言抬头,用手接住雪花,手心传来冰凉的感觉。
“阿婵,下雪了呢,过些日子,我们去天灵山上赏雪吧。”
郭婵想起了从前,彼时陆谨言还是任素衣,那个一个娇美却沉静的少女。
在天灵山上,看到了她的泪水,也看到了她的温柔,也看到了她的善良。
或许从那一刻起,她们之间便再也分不开了。
郭婵微微一笑,在她额头轻轻一碰,“好,届时我带你去看雪。”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继续踏步往前,黑夜白雪中,无限温馨。
冬青默默跟在身后,露出舒心的笑容。
心头的疑虑散去,郭婵心情无比的好,她想起今日的事,向陆谨言娓娓道出,“你可知,今日在宫里发生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
“温箐和伶婕妤竟然是旧识。”
郭婵说完去看陆谨言,却发现陆谨言神色如常,“你知道?!”
陆谨言笑了笑,“不过是猜测罢了。之前有一次念娣说漏了嘴,无意透露出温大夫时常打听宫里贵人的消息。”
“那你怎么猜到是伶婕妤?”
“一是口音,她们二人都有南方特有的口音,二来……你难道忘了温大夫的医馆叫什么了?”
郭婵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我怎的一早没想到!”
伶草堂。
不正好有一个伶字。
陆谨言道:“我不过是有一种直觉温大夫入京是为了某个人,加上念娣的话,才有了猜测,但也只是猜测,没想到今日这样的巧,让你发现了。”
想到温箐看到伶婕妤的眼神,郭婵道:“温箐怕又是一个痴情人。”
陆谨言对此能够理解,既然能为了一个人逃亲离家出走,这样的感情自然不是随随便便。
“只可惜,她们如今……”陆谨言叹了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她们身份有别,不知此时相逢对她们来说是好是坏。
郭蝉眼中闪过一抹光,意味深长的道:“温箐告诉我伶婕妤有了身孕。”
陆谨言知道这个消息也十分惊讶,但对于司马毅亦或是整个皇室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联想之前的事,她又有些担忧道:“伶婕妤的安危......”
郭蝉知道她的担心,慢慢道:“表哥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伶婕妤,并且伶婕妤有孕的消息如今只有你我几人知道,暂时还是安全的。”
闻言,陆谨言过了半晌道:“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
郭蝉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陆谨言露出一个笑容,二人心有灵犀。
-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郭蝉对外一律隐瞒了伶婕妤的消息,并让温箐住进宫中方便照顾伶婕妤。
在温箐安心为伶婕妤解毒养身体的日子里,汝阳王府依旧大门紧闭不见客,甚至京中众人过了多日才发现,他们进不去汝阳王府,也没见汝阳王府的人出门。众人联想到前些日子的罪己诏,这才反应过来,其中怕是多有玄机。尤其是京中忽然之间流传着之前残害皇嗣的背后凶手正是汝阳王司马贺的传闻,让之前结交汝阳王府的众大臣纷纷自危,害怕一个不甚皇上便将他们视做汝阳王府的同谋。
众人渐渐看出了些门道,无论罪己诏是真是假,无疑皇上与汝阳王府之间的深仇大恨不可和解,二者之间一定是有朝一日不可同存,但此时握有生杀大权的还是司马毅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日后可能成为皇帝的爹失了性命。
因为无论谁做皇帝,他们的官还是有得当,此时保命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慢慢的,汝阳王府门前渐渐冷清,连门口的石狮子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也无人擦拭,不知情况还以为这是哪府没落了。
然而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眼前的假象,终有一日所有的事情都会迎来一个结果。
终于有一日,皇宫地牢走水,皇宫陷入一片混乱。
等到火势扑灭,地牢的侍卫才发现地牢里关押的犯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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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的一处农庄里,赵来仪衣衫褴褛,身上穿的是破旧的棉袄,她面前则是摆着一桌的美味佳肴,但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即使被关押了几个月,已经不知何为美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赵来仪微微勾唇,起身面对大门。
“吱呀”——
大门打开,司马贺,锦衣玉袍出现在赵来仪面前。他身后还跟着凌平之凌齐父子,他二人自从上次事发后便一直跟着司马贺藏在京城。
赵来仪仪态万千的走上前,虽然她此时模样狼狈,但神情依然倨傲。
“我还以为赫赫有名的汝阳王不会见我呢。”
面对赵来仪的靠近,汝阳王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他皱了皱眉,笑道:“昭仪娘娘也太心急了一些,刚从地牢里逃出来该好生洗漱一番用膳后再行商量大事才是。”
任谁被关了几个月不曾洗漱都会有味道,只不过赵来仪被关的太久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上的气味,但她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屈辱,面对司马贺如此意有所指的话当下脸色变了又变,好不容易才恢复镇定。
“若不是我们的人将我救出来,我怎会知道大王子被司马毅的人抓住,至今还没有消息!”赵来仪狠狠的盯着司马贺,怒道:“当初说好的合作,可汝阳王你对大王子不闻不问,未免也太过河拆桥了一些!”
汝阳王丝毫没有因为赵来仪的怒骂而有半点的羞愧,反而笑道:“昭仪娘娘是有所不知,你被关的这些日子,本王一直想方设法营救二位,可无奈的很,司马毅太过狡猾,大王子所关押之处本王至今仍未查出。不过,好在昭仪娘娘已经脱离苦海,我们的计划还能继续。”
“是吗?若不是大王子有留在京城的人脉,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还有我已不是司马毅的妃子,这句昭仪娘娘就不必了。”赵来仪不会相信司马贺的话,若是司马贺有心,如何会查不到。他们本就是为不同阵营,为了暂时的目的而联手,有危险时自然是分道扬镳。
司马贺笑而不语,他的确没有查到塞禄被关押在何处,但他也是的确没有打算营救他们。司马毅的一手罪己诏的确让他的处境变得举步维艰,几个藩王知道一切是他在背后操纵纷纷选择了作壁上观,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突厥那边也因为塞禄没能及时回国而没有发动侵袭。
大好的局面被司马毅轻易化解,他如何不生气?!
但他可以等,他日后儿女满堂,但司马毅终究只是一个孤家寡人!至于那个张氏的女儿,也不过注定在宫外,平凡一生。
“赵姑娘放心,大王子此时并无安危,如今眼下最重要的是突厥发兵,待事成之后必定能安然救出大王子。”
赵来仪望着司马贺洋洋得意的模样,心中冷笑,慢慢道:“我今日来找你,其实是另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宫里的伶婕妤已经有了身孕。”
司马贺瞳孔一缩,“怎么会,大王子不是说过你们突厥的药万无一失?!”
赵来仪面色无奈,叹道:“或许是大王子太过自信,这世上哪里有万无一失的药。而且伶婕妤是司马毅中毒时被宠幸的,那时毒性不强,出现这样的意外不是不可能。”
司马贺怀疑的看着她,质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个消息,按理说,这样的消息是不会轻易让旁人知道才是。”
经历过之前的事,他不相信司马毅还会毫无提防。
赵来仪镇定道:“是我在宫里安插的最后一个眼线得到的消息,两个月前,郭蝉请了伶草堂的温大夫进宫,本来是想替司马毅解毒,不想却发现了伶婕妤有孕。”
司马毅解毒和发现伶婕妤有孕?
赵来仪呵了一声,知道他们不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何联系,解释道:“大王子不曾告诉你们,你们不知道也难怪。中了冰心草的毒,与他交合的人也会中毒,且毒性也毒发时最为严重,所以伶婕妤当时也中了毒,这才让她们偶然发现了伶婕妤的身孕。”
闻言,在场的人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凌平之道:“如果那个大夫能够解毒,司马毅岂非也会恢复如常?”
赵来仪也一个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司马毅重在伤了身体根本,我不信那个温大夫能够治得了。但那个伶婕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猜测她应该是想方法救下了。”
司马贺暗中咬了咬牙,这样的绝境司马毅竟然也能绝处逢生,上天何其的不公平!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凌平之一眼。
“我立刻派齐儿去查!”
凌齐一怔,片刻后才回了一声是。
赵来仪看着凌齐匆匆离开的身影道:“如今司马毅有了后嗣,无论是男是女,只怕这一个孩子都会被推上皇储的位置,毕竟他绝对不会真的将皇位拱手让人。所以,王爷还应该早做打算才是,否则之前我们做的种种都会功亏一篑,而司马毅也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就想他爹一样。”
司马贺一双丹凤眼中充满怒火,他不可能成为最后的输家,他一定会是赢家!
凌平之看了赵来仪一眼,沉声道:“一切还应等查明后再做考虑,牵一发动全身,不可冲动。”
司马贺深吸一口气,“老师说的是。”
赵来仪微微低了低头,掩盖住眼底的神色,“一切还请王爷定夺,希望能够早日救出大王子。”
司马贺“嗯”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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