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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层里时不时就有厉鬼进来,每进到这里的,那定是罪无可恕。阎王不剥夺他们的五官六感,让他们一寸一寸的感受自己被千刀万剐、浸血凌迟的感知。

直到他们承受不住,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所犯下过的罪孽,而后寻求解脱、又或赎罪的把自己化为齑粉,再至湮无。

多年来这里仅还剩下一个变态厌兰倾,如今也没有了。

像深渊似的,这里空空荡荡,但周围却又是亮的,有那么一瞬间竟不那么像阴曹地府了。

“嚯,”两重天解除,桃夭看着面前的空地,没忍不住低呼:“什么神经病,都魂飞魄散了,还能说出让他痛苦到我回来的那一天?”

厌灼华也很是不解,这话明显有歧义。

不待他想歧义何在,桃夭则又不悦的出了声:“一缕幽魂都没了,还以为自己能回来呢?”

由此他才确认哪里不对,可恶鬼已经没有,此时再论也是徒劳,厌灼华把疑问抛下,道:“走吧。”

不觉间在这里待的太久,见的又过于匪夷所思,桃夭求之不得赶紧走,且以后都不要来了。

“好,”闻言他即刻应道:“反正都是要把他清理掉的,现下还省的我动手了。”

厌灼华点头,思忖片刻,道:“他口中之人,应当见见。”

“嗯,好,”桃夭点头:“会会也无妨。”

……

奈何桥下的男人仍旧面朝忘川,桥边孟婆摆着自己的一张方桌,一口大锅数个瓷碗,给前来投胎的鬼魂递去孟婆汤,男人都只一动不动,静如磐石,似完全听不见身后不远处的动静。

没有被投胎转世吸引去目光,也没有为新入轮回表现半分期许。

“唉,你说人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死呢?阳数已尽那便是已尽,这么怕死早干嘛去了?!”黑无常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他的勾魂索此时就捆在身后的一个年轻女人身上。

许是刚死,女人又惊又怕,苦苦哀求:“大人,大人……您让我再看我的孩子一眼吧。我……”

哭哭啼啼听了一路,黑无常烦躁的扭过头来,道:“姑娘,你死后你的生平我们都是知晓的,你当真心疼自己的孩子?想要知道生前到底如何,你要不要到三生石旁再过目一遍啊?”

听罢,女人抽泣的更加厉害,却哆嗦着嘴唇不说话了。

看样子也不打算去三生石边。

可她哭起来没完没了,黑无常望天没辙,捅了捅身旁:“老白,你能不能管管?”

白无常瞥他一眼,道:“并非是我勾回来的,不管。”

黑无常:“……”

“嘿,我说你……!”腹诽的声音倏地中止,黑无常瞪大眼睛,瞅准了出现在他余光里的人。

见突然没声,白无常疑惑,正要问怎么了,眼睛也跟着看了过去,表情顿时也裂了。

只见妄初那煞神此时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魂来魂往,看完这边又去瞧忘川那边,表情若有所思。

吓煞鬼也!

“妄……妄……!”黑无常惊悚结巴,半天都没妄出来。

倒是桃夭及时察觉动静,立马侧过头来,面色严肃又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俩,“二位记性近日来尤其差劲,可是又忘了?”

黑白无常:“……”

没忘,他们还记得桃夭说的谁敢喊他名字就拔谁舌头,明知的情况下定是不敢提及。

只是黑无常还在“妄”,此时听见这话想憋住又收不住气,只好胸闷气短的吼道:“妄……初、畜牲,你怎么又来了啊?!”

喊完后自己先石化了,那张黑黑的脸顿时通红,也不知是涨的还是吓得。

白无常近乎震惊的看着他,比又看见妄初还懵逼。

闻言桃夭却眉梢微挑,堪称友善的和他“含情脉脉”。

“我明天就去阎王那里!”黑无常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表明态度:“老白,以后世间便只剩你一个无常了!你好好做!”

白无常:“……”

桃夭又生死警告的盯了他一会儿,顾忌身旁厌灼华的存在,并没上前把人脑袋揪下来。

“不捣乱,”直视完收回目光,还颇为好脾气的说:“我们就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前科累累名声十传百百传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顾,就算他此时面善似被夺舍,但也没人敢信,最起码黑白无常是坚决不信的。

见并无怪罪,稳定好情绪,黑无常拍了拍胸口,咬牙切齿:“你又来干什么?你不是走了吗?!”

“畜牲”的仇刚翻篇儿,此时提起走不走,桃夭倒是想起来了,转眼间新仇旧恨加一起,他眉目凉凉轻笑:“我是掀你地府了还是放你厉鬼了,还赶着去告状呢?”

黑白无常:“……”

“啧,”看到他们的样子,桃夭不置可否的不屑,后道:“该忙什么忙什么,这里就一定是平静的。”

言下之意便是,别再过来碍眼,心情好了他们一会儿老老实实走,否则后果自担。

白无常能屈能伸,夺过黑无常手里的勾魂索扯着女鬼往孟婆那里走,边走边目不斜视道:“二位请便!”

待烦人的东西走后,桃夭又不屑一顾的啧了声,这才扭过头来对厌灼华说道:“不就是放出来了几只鬼,记仇记到如今,胸腔未免太过狭隘。”鞭笞完恢复如初,办起正事:“灼华,我们去找那人看看?”

他放出的可不止单单几个,厌灼华至今还记得数字——五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只。所以听罢他便想反驳,没成想他话题转的这么快,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音转瞬也跟着变成了:“嗯,走吧。”

地狱无风,忘川水面却始终波光粼粼,离得近了,深处又倒映出了整片整片的彼岸花,娇艳欲滴,妖红的似能滴血。

原先距离尚远,又没特意往这边看过,如今过来,桃夭先行去看厌灼华,问道:“没事吧?”

闻言后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这满眼的红,轻笑摇头:“没有。除了鲜血,剩余都无事。”

确认一番,桃夭当即松了口气,点头继续往前走。

他们的脚步声明明不轻,也未曾想着掩饰,但如磐石般的身影依旧动都不动。

如波光荡漾的水面似的,他三千青丝有些正在微微颤动,有五指成爪金龙的衣摆也在轻颤。

厌灼华几步走到他旁边站定,终于看清了这男子的长相。

他端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病态,鼻梁高挺,下颔骨线条清晰冷硬,唇色也淡的发白,一双纤长睫毛下的眼睛此时正在望着自己正前方——是有神的。因此五官结合起来,竟是娇弱却又冷厉,温和且又不凡。

俊美无双。

就在此时,手腕处骤然一温,桃夭贴身附上来,在他耳边问:“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动作看似暧昧旖旎,但语气太过泛酸,只是幼稚。

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厌灼华适时挪开目光,理所当然:“你。”

小索:“……”

在十八层地狱里还是被震到了,休息了一路的小索始终没抬头,此时听见这些只觉得睁开眼了也定是没眼看,因此还是安分的装死。

可听见动静的不止她一个。只见坐着的男人耳根轻动,不知意会出了些什么,他缓缓缓缓的动了。

旁边的人站着,如若想要对视,他便只能抬起头来,因此颈部线条被绷得紧致,玉白的喉结也尤为突出,他定定的看着厌灼华,并不言语。

“他死了。”没有自报家门,也没有任何寒暄,厌灼华直接出声道。

话音落地,男人瞳孔微缩,转瞬又恢复正常。良久,他问:“你们从哪里回来?”

同他的面容相符,他的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显得很是柔弱。

桃夭接道:“十八层地狱啊。”

这次,男人身体都为之一颤,从未动过的身体都似乎更僵了。几人互不相让的对视,而后,他轻声道:“是吗?我知道了。”

一瞬的抖动之后,他的表现太过冷静,桃夭对他的反应特别新奇,觉得他和厌兰倾真的是两个极端之人。

“他让我们给你带两句话。”桃夭又说。

静默片刻,男人摇头,说道:“不听。”末了补充:“他跑不掉的。”

闻言厌灼华与桃夭同时蹙眉,深觉这回答很有问题。

但直接开口问说不准什么都问不出来,很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桃夭压下心中疑问,开始打最开始见面就应打的招呼:“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抿唇,似在思忖,片刻后无甚感情的答:“厌兰倾。”

这下,桃夭眼神都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疑惑,猜来猜去太费劲,他等不及,啧了一声,直道:“下面那位也说他叫厌兰倾,你们两个谁说谎?”

“哦。”不奇怪他们知道厌兰倾的名讳,但还是下意识随口一试罢了,闻言男人淡然的改口:“布何辜。我的名字。”

“……”

相谈几句,桃夭忍不住心里腹诽,并非不是一路人,这人和变态好像有点儿像。

布何辜道:“谢谢你们告知我……他不在了。”

除此之外当真不问厌兰倾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犹如他百年如一日的在这里坐着,丝毫不好奇投胎转世一样。

“呵,不是,”好奇着好奇着,桃夭就笑了:“听他说,他把你……抓回去锁起来的,你就不恨他?”

“嗯?”似听到了未知的话,布何辜惘然的看了他一眼,确认般问:“他说的?”

桃夭用眼神询问“不然呢?”

确认后,布何辜了然,不咸不淡的揭露真相:“是我锁的他。”

“什么?”桃夭懵了,懵中还带着丝震惊。始终不怎么出声的厌灼华也不甚了解,依旧没说话。

“嗯……”布何辜发出一声喟叹,似要站起来了。

“我看二位颇为志同道合,多说两句也无妨。”久坐未动,费力站起来时他脚下都没稳住踉跄了下,幸而及时平衡住了,这才没有一头栽下。布何辜说道:“男子与男子本皆是荒谬。世俗规矩、条框无形,生于平民又或生来高位都要遵守。”

墨发微乱落于双肩,衬得脸色皮肤更加苍白,布何辜勾唇笑了笑,霎时间竟美的曼殊沙华都失了红色:“想必除了有些事情被调换颠倒,兰倾都与二位公子说了。”

相邻之国,往来供奉,厌兰倾跟布何辜幼时都是皇子,后来大抵也都登基为帝了。

先动情之人并非厌兰倾,因感情而先动杀念的也并非厌兰倾。

别说三百多年前,就是如今,男子之间的情感也无法向众人宣之于口,对世人来说,这是荒唐、是肮脏、是不可存在!

更别提二位当事者还是他们的君王了。身份不同,肩负的也有所不同。

讨伐不认同的声音不管多小,总是会有的,而声音一旦有了,也终究会至不容忽视。

布何辜初次表达出想与厌兰倾在一起时,后者是仓惶的,婉拒后来变成不再来往,循序渐进之后也成为强硬。

“不再来往?”布何辜温和的脸上闪出冷意,道:“呵,好笑。我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抓回来,还无缘无故挑起两国战争,无数子民死在他眼前,他总能明白的。”他垂眸摇头,话里略带点遗憾:“可他生性不屈,终还是把他惹恼了。”

之后,不必再故意挑之,厌兰倾便自己提剑斩杀百姓,狠厉程度像是想要生生戳穿布何辜心脏!

可剑尖直指心口,却怎么都捅不下去。

最后遭殃的也还是无辜百姓。

“百姓无辜,”许能听到倾听者的心思,布何辜平缓出声:“我们便有罪吗?”

“如若世人能宽容那么一分,”他声音平静极了,平静到和厌兰倾讲故事时的样子都重合在了一起:“我们也不会让其落此下场。”

“何况,”他又道:“这将近四百年来,死而复生、生而复死,该还的也应当都还清了。”

听着这一通长篇大论的歪理,桃夭冷声说道:“听你这意思,国家覆灭是你们两个一起搞的,那怎么就只关了他一个?”

“哦,”布何辜无甚表情:“我倒希望待在那里的是我。但他比我快了一步,独自去顶罪了,我就只好在这……等他回来。”

布何辜话里话外的意思和厌兰倾说的完全相反,最起码他们之间的位置是反的。

最根本的困扰还未解决,桃夭掀过这页,问:“你先与厌兰倾表白了?”

想了想,布何辜摇头:“之前觉得是,如今自己冥想了四百年,我发觉,我说的‘看上’应当不是表明心意。”

伴随着话音,桃夭终于理清楚了厌兰倾说的“他喜欢我”而不是“我喜欢他”为何意了。

先动妄念的确实是布何辜,但他初次想要表明心意表达出的只是“我看上了你”并非喜欢,这才导致二人心下越来越不满。

而且嫌隙越发重了。

果然,桃夭并未耗费多久时间理清的因果,独自待了几百年的布何辜不会真就那么死脑筋。

“我喜欢他。”他如是道:“世俗都挡不住。”

两个人如出一辙,都毫无保留的给他们讲了一通故事,让带的两句话别人不想听也就没必要再说,桃夭抿唇堪称面无表情。

但布何辜做的事都太过震动三观,而且还有些话也太不友善,怕身旁人想多,又或记在心里,桃夭连忙扭头对厌灼华说:“灼华别听他乱吠,正经感情之事没有荒唐,不分男女。”

十八层里想打厌兰倾,这里又想打布何辜,忍了许久厌灼华才忍下蠢蠢欲动的手,此时听见这句他眉梢倒是微微一动,觉得桃夭跟他一个天生断袖说这些还怪有趣的。

但心仪之人说的,听着便是了,厌灼华点头,道:“嗯。知道。”

听罢,布何辜勾唇笑了,也不纠正这句,只又道:“有时候不强硬一些,是修不成正果的。”

“放屁。”桃夭面色更冷淡了。怼完不想再耽搁下去,对厌灼华说:“地狱太冷,还甚多厉鬼,多待伤身,我们回去修果子,修不正就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被布何辜刺激的桃夭已发疯(手动狗头)。咳,谁敢学厌兰倾跟布何辜谁就是小傻子,表跟这种人玩哦(?-w-`)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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