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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公子是南征!入世公子是丑八怪!!”

“出山入世就是几年前一个让负责一个说负责的神魔!!”

“不是假的,不是羞辱,他们真的一直都在一起!”

“……”

“这怎么得了?!”

“完了完了,天下要乱了。”

几日后,一道刷新各界之人的消息如飞禽奔告,快速的席卷了大街小巷。

当时厌寒氏装扮奇怪的找到了厌灼华所在的客栈,二话不说就攻击起了桃夭,客栈里除小二之外,还有几个被殃及池鱼却始终没敢跑出去的客人。

女人嘴里的“将神”“不绝”“惊绝”可真是太过震撼人心,带出的威力只多不少。

因此不久后,待客栈里的人打够了都走了,围观群众还都是一脸懵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由衷的觉得上天总爱开玩笑。

先不论出山公子,光入世公子在这凡间客栈都待了多久了,稍微来这家客栈吃顿饭说不准都能有幸碰上,那真的是一位光风霁月、行侠仗义的人物。

再说出山公子,常年把客栈当自己家的小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出山也待够了即将七年整。

京城脚下,大抵八成的人都见过月白雪白这样的两道身影,太惹人眼了,根本就遮不住。

但现下!知晓出山公子就是妄初以后,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恨不能上天,都觉得自己跪拜凡间里的万座战神庙是有用的。这不,南征将神显灵了,不仅显了,还甚是体贴的下凡来探查民生。

和厌寒氏打完架之后,厌灼华跟着走了,桃夭又不回九重天,甚是无聊,当他陆陆续续看到很多人都凑到客栈里时,他表情还甚是震惊。

兴许是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人头。

后来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那些人看着看着突然就会毫无预兆的跪下来,嘴里毫不避讳的开始求愿望。

发财的、生孩子的、成亲的……被灌了满耳朵“胡言乱语”的桃夭吓得够呛。

发财找财神,生孩子求生子观音,成亲去拜月老,怎么都来找他!他自己都没成亲呢!

可他当时被厌寒氏的“分开”冲昏了头脑,竟第一时间没在意那几个称呼问题,因此才有了这扰乱世间的一幕,终是造成了些许的麻烦。

此地待不下去了,桃夭便连蹦带跳的逃到了厌灼华的桃林院阁,又不是没有家可以待。

可众生对另一位就没这般的兴奋如常了。任谁被突然告知始终被自己尊崇且打心眼里敬重的入世公子竟是无亡界主,是一个能上天入地且南征将神都不能力压的坏人,谁心情都不会好——无论他身为入世时,曾帮过多少人。

人就是如此,恶之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想要改变发出不同的声音,那只在极少数。

况且厌寒氏那日突然寻过来,所作所为的凶狠模样,嘴里还说些不让人怎么舒服的话,消息一传出来,只经稍微一推敲,不傻的人都知道她不同意出山入世在一起。

顺了她的意,众生越想他们两个谈情说爱越觉得惊悚,没有原因,就是直觉,好人与坏人向来不应该纠缠。

因此,消息传遍之后,连极少数都没有,所有人的声音都是持反对的,他们希望南征将神擦亮眼睛,看清人的本质,将祸乱人间者斩之而后快。

这次的声音同前边几次只是拿两位云泥之别的人物做茶后饭点不一样,他们真的是在色厉内荏的告诉南征,让他以身作则,不要拿众生的命开玩笑。

道侣换谁不可以,没必要非要跟世间作对,自讨苦吃罢了。

以至于后来迟迟没有等来二人分开消息的民众,开始发声威胁如若妄初不打算顾众生,那他的战神庙也渐渐不会再有人去跪拜。

望他分清孰轻孰重。

高在九重天上的天降听此,目光都被放远了,他真是觉得连世间都是帮着他的。

早该分开了,天降唇角勾笑,很是肆意的想,也早就该死了。

离六合銮殿有些距离但也并不算太远的太子寝宫,长谈合上书,不咸不淡的听了下面人传来的说法。

犹如桃夭在眼前似的,他由衷的叹息自语道:“妄初,我早说过,你们走的路并非单单为自己。”

而远在桃林院阁的桃夭本来还只是保持着一种看戏的状态,时态发展到这里他倒是挑眉冷笑了。

他坐在廊坊台阶上,身体后仰胳膊肘支撑身体,舒服的眯眼晒太阳:“南征将神老子都不想做了,香火供奉断与不断又有何妨。”

不屑吐槽完他又腹诽:“道侣换谁都可,你们再给我找个厌灼华试试。天地间还有第二个吗?”

没有。因此什么外界的声音他都不会听的,且等灼华回来他就顺便提一提成亲的事情。

提起厌灼华,桃夭原本神采飞扬的脸色倒是落上了一点不快,他转头看满园的桃林,心下开始估算他走了多长时间了。

无亡界里因为被彻底做成了器皿,它的“灵气”正在迅速枯竭,连最基本的时间流转都维持不住,莫名其妙就比平日里慢上了许多。

颇有些像另一种意义上的天神界。

可天界这处地方是干净的,不想无亡里满目都是血污。

厌灼华死命的将玉石鹌鹑蛋握在手心里,几乎使出了要将其捏碎的力度,可这是小索留下的唯一东西了,他跪在地上的身体倏而变得驼了起来,再也直不起来了一样。

他颤抖着手松了力度,珍而重之的把东西握在自己冰凉的手心之上。

阵法被污染的缺口正在一点一点的修复着,厌灼华竟丝毫不拿小索用命换来的一线生机,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转过头来,那双眼睛的猩红之下,是血泪般的自持。

明明被下逆生趋死并不会怕血,他们害怕鲜血只是见到胃里、心里会泛恶心。但已经进行到一半的献祭生效了,致使厌灼华直视那满地的血红,也只是感到了一瞬间的恍惚而已,

他嗓音撕裂般的沙哑:“你不是要死了么,何不褪下面具,让儿臣一睹真容呢。”

厌寒氏冷冷的看着他,双方都僵持住了,对方表现的临危不乱,她也要维持住游刃有余。

所以她先停止了修复阵法,真的不怕自己会降不住厌灼华。

当那张黑色面具被没有丝毫怠慢的摘下时,厌灼华近乎麻木的看着那张和以假乱真里别无二致的脸。

可露出真容的方越寒,眼睛里的空洞、恨意与杀伐竟更是明显的不受丝毫遮掩。

与其说她是万年前的方越寒,不如把她判定为死去的、方越寒分离出来的一抹仇恨更合适。

她说过她少五情六欲,仅留下的一情应当是仇恨,一欲是执念——杀天降的执念。

同当年的无名如出一辙。可无名还会哭、会闹,如若不是她前不久见了桃夭一面,方越寒完完全全就是一具让人感到疏离的行尸走肉。

怪不得……思骨笛会毫无反应。

“你从未见过我,”厌寒氏出声为他解惑:“兴许猜不到我是谁。”

厌寒氏向来知道一切,连厌灼华会被引进炼狱拿到过邪都能推算出,只用单单的行事周全、心思缜密概括不全,倒是少有她不知道的事。

闻言厌灼华轻笑,他用手撑地踉跄着站起来,答:“我知道。”

果然,厌寒氏没料到这个回应,轻微的愣住了。

“母亲,如若跟随在你身边的是阿夭,”厌灼华走进她一步,眼睛里的泪水将掉不掉,眨眼之间,他便像是被厌寒氏传染了般,无情无欲了:“如果跟随在你身边的是桃夭,你还会给他下逆生趋死,就为了让他达成你的夙愿……杀了天降推翻天界坐上天君之位吗?”

“你不喜他,不在意他,管他是死是活,”厌灼华咬着牙,几乎要将其咬碎,字字泣血:“甚至是献祭给他,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只会呼吸的傀儡吗?”

他从来没有在四周都是鲜血的情况下露出过那双眼睛,要不是厌寒氏出声提醒,厌灼华也从来不会在无亡界只蒙白色缎带,之前黑缎犹如长在他眼睛上不离不弃的伙伴一样。

厌寒氏几乎没有盯着他的眼睛说过话,看不见,她也从不会在意他到底想如何、到底不想如何。

可此时厌灼华那双明明应该是多情的桃花眼却牢牢的锁定在她身上,不知怎么,厌寒氏心里竟下意识的一窒,全身上下的毛孔都似打开了般,开始绵麻的泛起了一层热汗。

那股热又因为对方眼里的冰而迅速冷却,一瞬间就冻得她发了抖。

这番说辞,他确实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不问厌灼华他是如何知晓,闻言只沉默片刻,言简意赅:“不会。”

“……”

厌灼华垂眸,嘴角的笑如何都消散不了,悲凉至极。桃夭明面上是南征将神,无论阴谋与否,他光明磊落的活了七万八千年是事实,背面里还有一个时常想弄死别人的亲娘在一直记挂,一时间厌灼华都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他只捕捉到了方才的一瞬,他发现他是有些恼桃夭的——就因为、只因为眼下这一幕。

无亡界主贪生怕死,却从三千岁之后的记事以来就经常扪心自问他到底是为何而活。

他生在尘埃,长在泥沼,如今却连坦坦荡荡的活着都做不到了。

他是替桃夭顶受了他不该承受的一切吗?

“可……母亲,”他眼眸血红,里面真真切切的带上了反目:“我做错了什么呢?那时我不过三千多岁,放在凡人堆里也不过是四五岁孩童,我错在哪里了?”

厌寒氏顺着他的话音低喃:“错在了哪里?”

当年被不降一剑捅穿心脏的时候,那感觉是极疼的,厌寒氏透过厌灼华的脸去看远方的一幕。

任不战双目被自己挖了出来,不能视物,她心口疼得厉害,可为了不让对方察觉,方越寒把下嘴唇咬烂了都没有吭上一声。

任不战双目晕血,痛苦的过来拉她手,无亡界里的方越寒下意识握了握手指,犹如万年前的温度还在。可她当时没有握,只狠狠的将任不战甩开了,最后说的话也非常不温柔。

不降从她心口离开时,方越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也确实是死的透彻了。

只是她太恨,恨到不去黄泉,用被击散的仅存的一缕幽魂存活,刚开始她什么都不记得,犹如最普通的孤魂野鬼没有去处。

孤苦无依的飘荡持续了几年吧,她的恨将记忆一点一点的还回来,最后成就了如今厌寒氏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后来她为如何才能找天降报仇而陷入了死循环,在凡人面前、其他妖魔鬼怪面前,她不弱,在天降、且是已经被众生跪拜的天降面前,她丝毫的胜算都没有。

她需要策划,需要耐心,需要步步为营。

那时候无名还没有被莫名其妙的制服砸断,她想寻到他,好一起商量如何做。但无名当时名声太坏,每个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每个人也都想极力搜寻,为了自保、也是为了报仇,他踪迹总是飘忽不定。

厌寒氏并没有急,反正她幽魂也还不算稳,多养些时日也是好的,直到她偶然碰见了小厌灼华。

这小累赘被方醒初带在身边十多年了,从最初的逃跑像隐身灵巧、变成了到现在忘了跑只会用命去拼的猛烈。

但他身边……说要永远护着他家小累赘的方醒初,不在。

厌寒氏第一次见到小厌灼华,久久的、沉默的看了他很久,才方接受她的儿子……也没了。

但对于小累赘,她和任不战一向是喜欢的,当时的厌寒氏想带他走,但她在意识到自己是何种模样时,隐忍的转身走掉了。

世间还在大乱,一个小孩子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厌寒氏不那么跟自己较劲的时候,也会去看看小厌灼华,尽量让他不那么快的丢了命。

直到……他濒临死亡,识海里的求生本能作祟,一道轻微的银光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厌寒氏的仇与恨一瞬间就被激发到了灭顶的趋势。

……

“你错在了哪儿?”厌寒氏又轻声反问。她缓缓的收回目光,所说之话凉薄至冷,几乎要冻木人骨:“你错在无父母扶养还能这般顽强的活着,你错在未向天地低头从不想着去死,你错在总想在这世间有一席立足之地。你错了,错得离谱,大错特错!”

厌灼华嘴唇微颤,他想咧嘴冷笑,可厌寒氏的话太过残忍,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心下泛冷发狠的想着,原来好好活着也是错?

那这世间万千人,都去赴死好了。

但厌寒氏并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自顾自的再次开了口:“自古以来,父债子偿。你莫怪我狠心。”

一缕腥风掠过,思绪戛然而止,献祭明明还在暂时中断,但厌灼华却只觉得他已然丢失了五之一感,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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