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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天,天牢。

“来者何人?”当陌生里又透着一抹熟悉的气息径直闯进来时,无名剑灵颇为谨慎地询问出声。

桃夭持着他的剑魂剑身冷漠的走进来,闻声睨着他:“你说呢?”

三把残剑、剑魂、剑灵,一把名器被分至五部分极力镇压,无名已有八万年没再见过自己的本|体。

他为灵,有神识有感知,处处都与人没多少差别。可他太久都是这副半残的样子,以至于他从未想过与自己的本|体见面会在这么快的一天来临。

可令他更为震惊地不是再见到神没残剑,而是此时紧握着他本|体的人。

那人眼睛未全睁开,此时只是半睁半阖的状态,一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架势,一张脸棱角分明极其好看,侧眸看人时线条显得冷酷锋利极了,脸色却极度苍白。

一身本应该洁如胜雪地白衣被斑斑点点的晕染上了血迹,像天寒地冻的冥界里盛开怒放的彼岸花,妖艳、毒冶。

可他的眼神此时是灰败的,几乎与死了别无二致。

剑灵看到他、周身的黑雾霎时间被收拢地还剩一丁点儿的痕迹,不敢放肆似的,他道:“小少主?”

桃夭神色漠然,闻言轻不可察地颔首以示回应,紧接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被黑雾笼罩的过邪。

相比于神没其他残体,过邪是最熟悉桃夭的,此时刚一被他的指尖触碰,他便轻微的动了起来,下一瞬只听天牢里“当!”地一声,无名重归一体。

而后,数声刺耳的“咣当咣当”接二连三地响起,八重天困住神没剑的云链一一被踩于泥沼,刚一重得自由,剑灵黑雾“咻”地一下离桃夭远了几米。

他道:“你……”

八万年后的初次相见,无名声音都是抖的,他本应该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确认这个方醒初是不是真的,可人到眼前他却害怕的不成样子。害怕自己的剑刃会不小心划到小少主的耳朵,害怕自己办事不利弄丢了他,更害怕当年被埋在血坑里的人根本就没活。

眼前的只是假象罢了。

可下一瞬,由于跟本|体残剑离得太近,无名还没从见到方醒初的冲击里回过神来,更大的不可思议便如浪潮般打了过来。

“无名……杀了我。”

“不……”

“……”

“你会疼吗?”

“会。我不怕。”

“……”

到底是“自己”经历的,记忆因为相距太近而逐渐显现。

忽而,天牢里出现了一抹剧烈且急促地呼吸声,前面不远处的黑雾突兀地扩散开来,誓要把整个天界都笼罩在内不让其再见天日。

仇恨卷土重来,盖过了相见甚欢。

桃夭道:“走吧。”

当即,黑雾消散,冰蓝色的玄光现于神没剑周围——神没剑重回天地。

……

“天君——天君——”六合銮殿门外,一个人脸色苍白的跑进来,由于惧怕他左脚绊住了右脚,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南征将神——南征将神将守在天牢周围的人都杀了,此时神没剑被他持着……他杀进来了!”

天降坐在高位之上,闻言抿唇一言不发。

可底下一起聚集在六合銮殿的人却坐不住了。

“反了!反了!他真要反!”

“为了一个男人,岂有此理!”

“天君,赶紧想应对之策吧。”

“想什么?他都提着剑打进来了,我们不应当回击?!”

此话一出,被逗笑的不止一个人,有一人冷笑道:“那你去。”

方才说要回击的人闻言一噎,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的粗声道:“……你怎么不去?!”

那人又冷笑:“敢问这世间有几人是南征将神的对手,哦是有那么一位,打了上千年都没分出胜负,可那人如今不也魂飞魄散烟消云灭了,况且他不死事情只会更大,人家跟南征可是道侣!那还有谁能和妄初打?他手上此时还有神没剑,你说的倒是轻巧!”

“……”

最初说话的人不再出声,闭眼装聋作哑。

性命攸关,没有人会想着去死。但如若要推出一人去与南征对战,那也不会有人主动站出来。

天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待众人看他不说话,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后,他方道:“太子殿下呢?”

听此询问,六合銮殿更是静的落针可闻,明明长谈方才还在这里,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无一人知晓他去了哪儿。

因此天君发问,也没一个人能答出个确切答案。

“既找不到君上,”突然,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字一句:“那天君不如先与我叙叙旧。”

桃夭眼神暗沉不见底,里面看不到一丝光亮,他稳稳地站在众人面前,此时笑意盈盈地看着一瞬间便惊慌失措了起来的人。

他的白衣已经全被血污染红,有些地方血迹太厚还形成了褶皱,浓郁的血腥味挥之不去。散发着微弱的冰蓝色玄光的神没剑牢牢的被他握在手里,两边剑锋都沾染着逐渐往剑尖凝聚而去的血流。

犹如踏着地狱而出的杀伐修罗。

天降缓缓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有什么东西,终于开始摇摇欲坠。

“你和家父任不战之事,”桃夭微歪头,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天君有兴趣亲口讲一讲吗?”一句话平平无奇,家父二字却被他咬字咬得尤其重。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六合銮殿声如飓风。

“他说什么?!”

“家父?!”

“这……怎么回事?”

“……”

更有人直接被震惊地转头为了确认问起了天降:“天君?将神他是……他是何意?!”

天降唇瓣不动。他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眼前的一幕,因此并不是多害怕。

“多谢天君赐名妄初,让我忘却方醒初这个名讳,”桃夭目不斜视地抬脚跨进六合銮殿,每走一步都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才让我能躲过八万年各种好人坏人中间人的‘想要我死’。”

如果刚开始众人还能谈谈谁应该出来跟南征将神对峙——这个对峙倒不是非得打起来,毕竟大家都是天神,也已经几万年如一日的相处了,说不定说两句好话“道侣之恨”便还有可能翻篇。

可眼下情景一出,每个人都是双眼大睁大气都不敢出了,刚才还只是道侣怨恨,如今任不战都掺和了进来,握着神没剑的妄初还突然就变成了恶人任不战的儿子,这可是杀父之仇!

当年任不战、任不战的剑把天地搅和成了何种模样,想必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会忘记。凡间千秋万代,还世世都流传着任不战如何该死的故事。

但不等他们从这巨大的冲击里彻底抽|离出来,桃夭又道:“我年幼身死过一次,也多谢天君的救命之恩。说起此事,我不得不说天君还是很好的,神没剑说你救活了我以后他便自毁剑身,待他真的遭此酷刑后被其镇压,你也没选择杀了我。毕竟谁会愿意给自己养大一个仇人呢。”

如此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六合銮殿中央。

被迫要一个字一个字听着这些的众人,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但是,让我猜猜天君到底是为何要把我养大,”桃夭垂眸略微沉吟,笑了起来:“你因害怕无名,可以向六界放出假消息说任不战已经死了,实则留着他威胁神没剑,那你也可以因为害怕无名,留着我在他重新现世时让我与其对战,反正我的记忆都被天君清掉了,无名识得我自然不敢伤我。不过既然神没剑在被消寂,待他彻底想不起自己是谁、主人是谁时,就算我找回了记忆,你也大可以赌一把放出无名让他与我成对立面,无论何种,我们都是敌人。家父、无名、我,前路后路都有,不可谓不周全。”

“可你没算到我的幼时玩伴没死,非仅如此,他还成了我……”桃夭大力的捏紧神没剑柄,青筋暴起:“最爱的道侣。你也没算到长谈时时在对你阳奉阴违,神没剑早在他的暗中操作中封印不稳。”

前面都对,直到听到长谈这里,天降的眉头不可抑制地皱了起来,神色上甚至还带了一点“他果真背叛了我”的意味。

由此,前不久被长谈猩红着眼睛质问为何要动千杯的愧疚霎那间便散了,他只在想,心软实属不该,当时就应该一剑宰了那狐狸。

可又被告知了一耳朵“真相”的众人真的疯了,他们茫然的想,太子殿下为何也被牵扯进来了?

甚至有人道:“南征将神你是不是弄错了些什么,君上一直衷心于天君,你……”

桃夭睨他一眼,勾唇冷笑,所有声音转眼静默。

“逆生趋死术,销魂散魄钉,”他收回视线,眼睛里被硬生生地逼出了几道红:“灭元殇……天降,你应当、去死。”

“当——!”

话落,剑气迎敌而起,不再落下。

与此同时,妖界里也响起了如出一辙地打斗声。

方才还被天降询问的太子殿下如今咬着牙,笔直的站在商壹面前。

商壹冷淡的握着他的玉箫挡住了长谈的不降,待人站稳,他收了武器,漠然,不卑不亢:“君上回吧。”

长谈后槽牙动了动,他道:“商先生……”

“君上,”商壹眼皮微掀,又拿他眼角那颗绯色小痣看人了,不屑淡然且疏离冷漠:“我只是一方大妖首领,虽算半个妖君,但不问世事惯了。君主走的早,我是被子民推到这个位置上的,三万年来我也在等我们小妖君长大,如今他已归来,自要担起责任。生死已去过往不究,你请回。”

言罢他双手负于背后,转身离去。

长谈急切的喊住他:“商先生!”

商壹顿住脚,并不回头,一头银发在轻风日光中散着光,遥不可及似的。

“错已犯下,多说无益,”长谈前进一步,声音微颤:“可我当年要养着千杯……不是看中了他的身份,我……真的。”

闻言商壹微侧头,问:“那又如何呢?”

长谈眼角轻湿,怔愣住了。他想,是啊,那又如何呢,除了身份一事,厌灼华告诉千杯的全都是真的。

是他搞的妖族内乱,冰火狐灭族,以及让他家破人亡还充当好人。

多年来未来储君在如履薄冰之上步步为营,他耐心极大,否则也不会花那么长时间与入世公子周旋让他去拿神没剑,前方的每一个情景他都能料到,就是眼下的这幕他也猜到过。

他以为只要坐上了六界都跪拜的高位他便什么都可以不怕,什么都可以拥有,实则呢?

长谈又进一步,轻声开口:“他七尾都断掉了,是不是……疼得厉害?”

商壹道:“你挖七次心试试便知晓了。”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颇有些漫不经心:“忘记了,你没心,被挖的时候也不疼。”

长谈唇瓣轻颤,呼吸窒住,半晌,他几近哀求:“我养了他三万年,从没有想过要害他……你让我见他一面。”

三万年……商壹默念了遍这数字,心底泛冷。

这次,他转过了身,两个人对视良久,商壹薄唇轻启:“我和小无亡也是三万年。他是无亡界主,没有朋友,我也没有。”忽而,他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长谈还想前进的脚下意识停住了。

商壹最后道:“君上,无亡界主天地最恶,尚且有情,你看似有情、却最无情。”

长谈眨了眨眼,里面尽是茫然。

……

“刺——”

除了天降,六合銮殿里无一人受到伤亡。

桃夭打红了眼,无名在他手里就是两个疯子叠加在一起,被进攻的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无名的声音响彻在天神界。

“让你永生不得翻身,连无间地狱都去不得。”

“你万死、都不足惜!”

“……”

战况愈演愈烈,不惜命的上前被无视了,惜命的则远远的站成一堆,似乎人多便真的力量大一样。

十万八千位的天神之战场面还历历在目,没有一个人敢在冒险。

被神没剑杀了,那是要形神俱灭元神消散的,谁尝试谁死。

打斗的时间越久,每个人心里都奢望着赶紧来一个人去制服桃夭。

原先还能替这个神仙说说话,如今见了他的疯癫模样,任何人都不觉得他还是正常得了。

制止这场战争的人选,定是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长谈最合适不过。虽然之前桃夭说的话处处都透着不对劲,但长谈的形象在众人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要说信谁不信谁,那肯定是要信长谈。

但不多时,当承载了太多信任与期望的长谈提着不降走进来时,他们却都震惊看着眼前的一幕,形如雕塑了。

桃夭握剑朝天降心口刺去,天降狼狈的躲过,另一边肩膀却被人自后向前的捅入了明晃晃的剑锋。

——是不降。六界君主曾经亲手送出去的剑。

天降双眼微睁,朝后看去,长谈眼眶很红,像刚哭过似的。

他说:“父君,何不安心上路?”

他问:“你不是要赎罪吗?”

身居高位八万年,他的忠心耿耿之人、到底有几位呢,怕是屈指可数。桃夭松了手,让无名自己上前,自己很累一样的席地而坐,冷笑观战。

他道:“去吧。”

下一瞬,只听“咣当”一声,不降被狠狠的砸在地上,长谈不顾无名出声便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剑柄。

当长谈握着神没剑擦着天降耳边去的时候,他嘴巴微动似乎说了一句话,只见天降听罢眼睛大睁,全身僵住一动不能再动。

当即,似乎是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没入心脏的声响,无名如愿以偿地取到了天降的心脏。

长谈唇瓣还附在天降耳边,得逞后他再次笑红了眼睛。

他方才对天降快速说:“父君,你知道你的灭元殇是杀了谁吗?你的亲生儿子,厌灼华!”

厌灼华到底是怎么知道他跟天降没有关系的,真相又到底是如何,仔细想想根本就不难拼凑。

鲜血汩汩地从心口流出来,天降目眦欲裂地看着长谈,后者红着眼睛咧嘴轻笑,他心想,所以说……杀人还是得诛心。

桃夭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见到此情此景,他只懒懒地出声:“无名,收收你的魔性,不要让他魂飞烟灭。我要把他带到八十八层地狱,亲自给他钉下六根销魂散魄钉。”

言罢他抬手擦掉从唇角溢出的血,笑说:“八万年后,再给他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久等了。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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