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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纳兰夜灼还是回去了,因为他揉着自己的肚子说自己非常饿,桃夭听到这个,表情有一瞬间的怀疑与茫然。

一得到自己能回去的话,纳兰夜灼一刻都没有耽搁,站起身便马不停蹄地走了,速度之快犹如身后有什么凶恶猛兽。

而桃夭像还在沉浸在不知名的思索中,人一转眼已经不见了踪影时,他都没有扭头看上一眼。

纳兰夜灼跑在路上,脑子里还在过话本似的过着方才自己和桃夭的对话。

他强硬的不让自己走的时候,纳兰夜灼全身心都散发着忽视不得的抗拒,但等桃夭撒娇似的说自己没好,他反倒狠不下那个心了。而且桃夭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坏的样子,要是他真想对自己怎么样,想必他现在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思及到此,纳兰夜灼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了。

既然走不掉,那总得说些什么以缓解一下突然变得莫名尴尬的气氛。

纳兰夜灼问:“你昨日……为何会昏倒啊?”

桃夭像是特别喜欢喝茶,手里的茶杯几乎没离过手:“雷来的突然,不小心被伤到了。”

听到他的回答,纳兰夜灼当即不受控制的睁大了眼睛,他嘴巴微张,一句“你真的被雷劈了?”都已经转到了舌尖上,堪堪被他大力的一咽口水给咽下去了。

只在心里疯狂惊叹道:“乖乖,竟然真的被劈了。看来这人一定是做过孽。”

“呵呵,是吗?”纳兰夜灼不知说些什么比较好,胡乱点头感叹了一番:“挺好,可能有助于升仙。”

感叹完又问:“你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没有理会他已经接近语无伦次的言语,桃夭轻摇头:“我怕雷声。”

怕雷?雷有什么好怕的?

再问可能就是较私人的话题了,纳兰夜灼无意窥探,因此敷衍的点了点头。

桃夭却又极轻的说了一句:“非常怕。”

他能要了我的命。虽然那个怕雷的当事人没有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可纳兰夜灼就是觉得他的下一句应该是这个。

“我可以让你走。”不等人再继续深究,桃夭放下茶杯,如是道。

“嗯?”纳兰夜灼疑惑,心想你不让我走难道我就真的走不掉吗?但他知道这人肯定还有下文,因此也就耐着性子没有很快吭声。

桃夭果然又道:“狐狸留下。”

“……嗯?”这次,纳兰夜灼的眉头是真的皱起来了。

一大早起来,根本就没有看见小狐狸,他还以为昨夜的情景让冰火狐明白它打不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儿变态的人,所以早在半夜就跑路了,谁成想这人竟然还能想起小狐狸。

关键是纳兰夜灼根本就不知道狐狸在哪儿啊。

“小狐狸没逃跑?”纳兰夜灼眼睛里带着不信任的目光,道:“我又不知道它在哪儿,你朝我说这些又没用。”

“况且,”他接着说道:“就算我知道,那小狐狸明显是懂人性的,它的去留我没有权利替它决定。”

桃夭像是一早就料到了他会如何说,神色并不怎么惊讶,他只是点了点头,音色不是很有起伏。

“嗯。”他道:“那你就一直留在这吧。”

纳兰夜灼:“……”

“你不用想什么有的没的,”桃夭转头对着他笑,鬼畜无害:“如果我想,你可以一直呆在这里。”

“而如若你要是把狐狸留下,往后只要你不来看我,那我就杀了你的小狐狸,”他眉眼可恶的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也肆无忌惮的翘起来了一些:“它死了,你不会有什么负罪感的话,那你大可以选择遗忘……桃、夭。”

他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带着一种诡异的、要毁灭天地的狠和血腥。

“你这人怎么这样?”纳兰夜灼怒目而视,有了些生气的意思。

他心想,且先不说这狐狸是赵念之送给自己的生辰贺礼,他自当得好好对待,就算不是什么礼物,狐狸就是狐狸,是一条性命,怎么可能要因为这人这么恶劣的行径而丢掉生存的机会。

可桃夭才不理会他的质问:“不同意也没关系,可以让你的小狐狸自己选它要跟着谁。”

说罢他面无表情的对着一个方向淡漠道:“千……出来。”

??

纳兰夜灼疑惑的看着桃夭眼睛所看着的方向,一眼过去,竟当真看到小狐狸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走路的步伐还挺稳当。

一点也不惊慌失措。

待小东西到了二人跟前,桃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问:“跟着谁?”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话音落地的瞬间,小畜生就坚决且毅然的站到了桃夭的身后。

就像没有经过思索一样。

“???”纳兰夜灼不明所以的瞅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指了指自己,说:“不是吧。你真的是个小畜生,救你的是我,怕你出意外出来寻你的也是我,就连你腿上的青色缎带都是本太子亲自给你包扎的,你现在?”

“我方才还在说你有人性,”话都没说完,见小狐狸还表忠心似的往桃夭身后躲了躲,纳兰夜灼都被气笑了:“过分!”

生气期间纳兰夜灼还在想,这样的小畜生就算被桃夭宰了又能如何,是他自己非要自寻死路,又不是他让人把它宰了的。

兴许是他想些什么的时候容易表现在脸上,桃夭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内心所想。

“可以。”他笑了笑:“我现在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也可以。”

纳兰夜灼:“!!!”

他怒吼:“你别欺人太甚!!”

桃夭挑眉,不言语。

二人谁也不让谁的对视半晌,最终还是纳兰夜灼败下阵来:“来!我会来的!你别动它,这是别人送我的生辰贺礼,要好好养着的。”

桃夭也不问是谁送的,只满意的应了一声:“嗯。”

可无缘无故就被决定好了以后的去向——最起码是要常来这里的。纳兰夜灼心里总有一股气,不顺当,因此他问:“为何要让我来这里?”

桃夭抬起头来,说:“因为我喜欢你。”

“……”

这话出自目前只有一面之缘的他们,本应是突兀且完全不能让人理解的,但桃夭的表情太过坦荡,一时之间只让人觉得他们根本不是第一次相见。纳兰夜灼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的表情震撼到了,还是被他无所顾忌的话语吓到了,他心里竟然起了一层绵绵麻麻的醉意。

他本以为桃夭只是说错了话,待他反应过来他定会有所解释,可是没有,他的神色始终那么真挚坦率,倒是觉得别人说错了话的纳兰夜灼感到尴尬不已。

但他又觉得是不是这人一个人在这桃林院阁里,常年没有朋友,此时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说什么都得找一个玩伴。

毕竟同为少年人,又有几个不是爱玩的?

可桃夭的神色明显是有些其他意思的,具体是什么还不能叫人看出。

而眼看那人的眼神有越来越不对劲的架势,纳兰夜灼整个人一激灵,幸好一早起来的饥饿感救了他一条已经所剩无几的性命。

“你这里有吃的吗?”还没饿过这么久的太子殿下甩掉空气里多余的不适感,愁眉苦脸揉着肚子:“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我要饿死了。”

他的本意是真的想找些能填饱肚子的吃食,外加转移话题,可没想到话音刚落,桃夭的脸色竟然以眼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方才的温情,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又开始疑惑、不明所以的纳兰夜灼:“你能吃东西?”

纳兰夜灼:“???”

对于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他真的觉得非常的奇怪,这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是人不都可以吃饭?怎么他的意思就跟自己活该不能吃一样。

“我不吃饭如何长这么大?”纳兰夜灼也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靠日月精华天地正气吗?”

桃夭:“……”

“哈……”

忽然,小小的桃林院阁里出现了一声很不合时宜的短促的笑声,这笑声明显不属于桃夭,而他又不可能无聊到笑话自己。

但刚才那道声音真的是属于第三个人,纳兰夜灼吓了一跳:“谁啊!怎么你这里这般奇怪。”

桃夭:“……”

刚才还老老实实呆在桃夭身后的小狐狸,此时可能是困了,他颇为蔫啦吧唧的趴在了桌子底下,一声不吭形似雕塑。

尾巴一抬还遮住了脸。

桃夭神色严肃好像又在酝酿什么不太好的情绪,纳兰夜灼深觉不对,脑内灵机一动,利索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边跑边道:“反正狐狸是要留在你这里了,过几天我会来看你的,你乖乖等我就好了,我先走了。”

言罢,果然是让他给顺利逃了。

……

“殿下,是太子殿下!”忽然,远处传来的一声惊呼打断了纳兰夜灼的思绪。

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的皇宫门外甚是壮观,乌泱泱站了一片训练有素的人,知道的说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兰国的大将军易陌什要带兵打仗。

因为此时领首的人正是易陌什。

可那些惊呼随着纳兰夜灼的回神越来越清晰了,一时之间竟是扰得他耳朵疼。

“太子殿下回来了!!”

“……”

听着一声比一声高却颇有些奇怪的话,纳兰夜灼直觉有哪里不对,他压下心中异样,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朝前走,就见他的武学师父易陌什面色沉沉的走了过来。

见了纳兰夜灼,身为臣子也没有乱了礼仪,易陌什抱拳单膝跪下来,道:“参见太子殿下。”

这可吓坏了刚回来还没被告知发生了什么的纳兰夜灼,身在这偌大的皇宫,谁人不知大将军易陌什别说是皇子,就算是皇上本人他也是想拜就拜,不想拜谁也不能强迫他半分的。

更何况他还是纳兰夜灼名义上的师父。

这一跪,把纳兰夜灼吓得够呛,他道:“将、将军,你……”

话还不等人说完,易陌什已经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开口打断人说话的速度也是不疾不徐:“随臣去见皇上吧。”

长这么大没这么提心吊胆过,纳兰夜灼本还想说些什么在看到身后还是一大片人时识相的住口了。

只不过路上他还是忍不住想,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昨晚没回来?可他往日里也有不回来的时候,纳兰倾对他的态度一直比较放养,不会只是因为这个就大张旗鼓的要寻他吧?

但在旁敲侧击易陌什过后,纳兰夜灼发觉竟还真的是因为这个。

一时之间想不通还有些头疼了。

而此时就像所有事情跟情绪都要跟他过不去似的,偏在这时候,他还好死不死的想到了桃夭那个让人讨厌的人。

一个陌生人竟对他那般无礼,他又不是他的太子妃,凭什么?

不过目前还是先想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比较明智,就是不知道要是对纳兰倾他们说他此次出去是碰到了太子妃,所以晚间才没有赶回来能不能让人信服。

此天马行空的想法刚一成形,顿时把纳兰夜灼吓了一大跳,差点脚下的路都走不稳。他烦躁的嘶了一声,制止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殿下此时自残,不如一会儿到了皇上面前先解释一下,然后再选择这样做。”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纳兰夜灼的易陌什眉头轻蹙,轻描淡写的提醒。

“谁自残了?”纳兰夜灼不服气的抬头瞥了他一眼,义正言辞:“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往日里我也常常晚间在京城留宿啊。”

“更何况我出去寻本太子的太子妃有什么错?”

也不知怎么就那么顺口,等话都脱口而出半晌,易陌什的疑惑目光毫不遮掩的射过来时,纳兰夜灼比谁都懵。

疯了。

他在这里脑子不受控制的越飞越远,身在桃林院阁的桃夭也没好到哪里去。

从纳兰夜灼慌不择路跑了之后,他就犹如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唯一的凡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小狐狸再也不用有什么顾忌,它开了口道:“南征将神?”

看似一直不打算回神的人再听到这个称呼时脸色深沉:“世间哪里还有什么南征将神。都死绝了。”

千杯果然不在吭声。

冷漠的警告之后,桃夭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一直在想纳兰夜灼说的“我饿了”几个字。

周围不知安静了多长时间,只听到一声无可奈何的叹声气后,桃夭转身看着这满林的绿郁葱笼,又侧目盯着自己今世的本体——桃树。

“他能进食,”他眼神晦暗不明的低喃:“为什么?是我认错了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如今看到一个闯进这里的人都觉得是缘分使然?”

三生雷劫并不怎么难过,只不过他怕雷声怕的狠了些,倒成了无法磨灭、再也不能剔除的恐惧。七世轮回其实也不是很难,只不过每一世他都要承载着所有的记忆,不刻意去想的时候没什么关系,只是大多时候心里总是会有些难过罢了。

每一次重走奈何桥时,长谈总是劝他放下,他还说没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世间真的经过了不可回头的岁月,他一定会忘了这时的种种。

长谈还说,灭元殇是什么东西,人喝了真的有回来的那一天吗?聪明人都知道,无稽之谈。

况且就算人能回来,他回来了还会有所谓的记忆吗?就算有,他又能记得昔日人的面容吗?

当一个人愚蠢到要和天地为敌,那他这个人就是愚蠢的,因为他明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徒劳无功。

自我感动的痴傻之人。

难道这些说法真的应验了?他以往走过的每一年、每一天,都是无用功?

不是。他在心底反驳自己,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厌灼华?与此同时,厌灼华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冷淡的样子,他微笑的样子,他说慌的样子,他镇定自若、还有他说“我承欢”的样子。

近在咫尺,犹如昨日。

太久的寻找已经快要一个人濒临崩溃,桃夭眼尾不可抑制地猩红了起来:“他为何可以进食,十世了,哪里出了错?”

“千杯,”他开始寻求除他之外这里唯一可以说话的活物:“你对灼华应该有印象的,你的尾巴是我们的指骨,你能感应到我和灼华吗?”

他此时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询问一下与他们有那么一点点关联的思骨笛血脉。

可千杯却道:“不能。”

桃夭表情出现了一丝茫然。

千杯又道:“将神此时并非南征将神。”

桃夭明白了,他现在在经历第十世的天罚,不是什么天神。

而就算厌灼华回来了,此时也不能说他是厌灼华。

桃夭垂眸,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千年前,知晓天族太子……妖界仅剩的一只冰火狐自杀式自断七尾,誓死不愿再与其有任何关系,后来他养伤期间,听从上届妖君的嘱托、此时暂代妖界君主的商先生告诉他,它如今仅有的两条尾巴,是无亡界主和南征将神的指骨,他们暂且与自己融为一体,使他的两条尾巴再生,保住他一条性命。

而被众生唾骂,已经故去的无亡界主,是他三万年的至交好友。

当初被世人跪拜的南征将神——也已神像破碎,跌落九重天。

厌灼华的样子千杯都还记得,他恨那时的厌灼华残忍的告诉他这些真相,后来在商先生让他好好爱护自己的两条尾巴时,他又无比的庆幸厌灼华做了那时的恶人,让他从美好的虚妄中涅槃重生。

千杯说:“小殿下不能见血。”

“……”

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的桃夭闻言整个人一愣

他定定的看着千杯,声音里有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你说什么?”

千杯只好再次道:“商先生与我说过无亡界主。小殿下不能见血,他说他看见血会心悸发冷,但蒙上缎带的话也并不影响他什么,我腿上的青色缎带就是他本用来遮目的东西。”

春日已经来的很久了,风声过去的时候似乎都带着一股若有若无地香气。

很轻、却抚了人满面。

忽然,桃夭抬起一只手盖住了自己半张脸,他裸露在外的嘴唇颤抖的不像话。

“我……”他哽咽地自语:“我好想……好想他。”

万物生与死,他在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要么他回来、要么自己疯掉的准备。

物是人非,我等你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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