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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谈站在他的对立面,眼睛不眨也不说话。不绝在不怎么深沉的夜色里散发着悠悠的冷光,剑身上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与之前的天神之剑大相径庭。

那把不绝曾经被他的主人扔在了一百八十层地狱。

任不战死了,厌灼华死了,桃夭也就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把自己的剑踩在深渊地狱里,割肉放血,将神没剑释放出来。

而后他攻上了九重天。

那时他手里有无名,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曾经的正义之剑,以暴制暴,以恶制恶。

他早就已经把长谈当成了以后不可磨灭的敌人。

可他是什么时候将不绝重新带回来的呢?

桃夭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笑道:“我自己的剑要何时取回,还要挑个时间或者良辰吉日?”

长谈静默,在心里想道,无非是因为不绝里也带着一个‘绝’字。

他不接桃夭这句,只道:“你可以反第二次,但是我不想看到。”

桃夭眼睛里竟出现了点笑:“天君真是明智。不过,”他看着长谈,游刃有余地样子:“你要是实在怕我的紧,可以现在就跟我大打一架,最好是可以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天君放心,臣子只能是臣子,妄初万万不敢真的动你。”

长谈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里的不绝,几千年前他还被这把剑一剑穿透过,所使力度明明是将人置于死地。

如若不是,他也不会恨自己恨到现在。

“嗯,”长谈说:“既然战神庙已经碎了,那庙宇是谁建立起的也不重要。”

桃夭轻飘飘的将眼神射过来,嘴角含笑。

此次前来,谈话到这里就是结束了,长谈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不知下次相见又会是什么时候。他目光沉思,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说,最后只好手负于背后,转身打算离去。

无人再说话之后,寂静的夜里有一点动静就显得特别突兀。

离院阁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不知为何出现了一道什么东西碰到物体的动静。长谈的脚步慢下来,他侧过脸来,看着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

细看之下,房屋外有一层淡淡的光晕,不仔细看确实会看不出什么。

长谈重新转过身体,说:“你这里,”他的眼睛盯着房门并不移开目光:“除了你,还有其他妖类?”

像是自己也有很多年没有好好跟剑‘交流’过了,桃夭把玩着不绝,似乎忘了时间的存在。

听到长谈问话,他连头都没抬,随口答:“我的神籍还没除呢。”

长谈:“……”

长谈:“可你今生所历劫术,本体不是桃花妖吗?”

桃夭笑道:“有道理。”回答完他一本正经的说:“那此处没有其他妖,只有我自己。”

长谈眼神里明显带着不信:“那你屋里……”

“老鼠吧。”桃夭沉静的与他对视。

二人较量半晌,长谈率先收回目光,这次他是真的走了。临走之前,他说:“下次历劫是在三天之后。”

桃夭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心下默想,三年时间,应该也够让他不能够忘记自己了。

而后他又看向自己手里的不绝,目光之中带上了一股……说不上是伤感还是什么,可能追怀更多些吧。

当年独自持着神没剑攻上九重天的画面似乎仍在眼前,感觉就像昨日的事情,又或者厌灼华也还在似的。

反造完了,人没有了,唯一的一点儿善良不能丢。因此在决定历劫之前,他又回到第一百八十地,将那把已经跟了自己几万年、是自己本命剑的不绝捡了回来。

在重新见到桃夭的那一瞬间,一直未曾生出剑灵的不绝剑周身似乎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淡光,就像是在告诉桃夭他终于愿意过来把自己带走了。

那一刻,兴许真的是心里最后一点善意在作祟吧,他竟然真的生出了在那个时候不会有的恻隐之心。

长谈走了,桃夭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的本命剑了。与万年来相比没什么特别,作为一把神剑,其实长得也不是多好看。

可桃夭的手却有些颤抖。

他能重新将不绝拿出来,自然也会再遇到想要见到的人。

想要见、也已经见过了的人现在正在皇宫里听赵念之叽里呱啦。

“听说你建起了战神庙,是几千年前怎么都不愿意再守护众生的南征将神!”赵念之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假的?”

纳兰夜灼不屑的一撇他:“假的还能传成真的吗?别人又不是没有眼睛。”

与此同时,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千杯,因为他突然记起他看过的天神话本里有千杯这个名字,也是冰火狐!

难道只是巧合?

毕竟一个名字而已,说不定只是他取了这两个字罢了。

而这时赵念之还在叨叨个没完。

听到纳兰夜灼说真的,他眼睛竟是更亮了:“那好灼儿,你带我去看看吧。”

纳兰夜灼表情严肃:“你再这样叫我试试?”

这名字是小名,就算是纳兰倾大多时候都喊他夜灼,没有叫过几次,因此灼儿这名字真要细细算来,也只有单白一个人叫。

别人叫他总觉得很别扭,但赵念之是个从小就跟他作对的,不让他如何他偏如何,烦人得很,尽管两人自小交好,那也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况且他是别国皇子,就算他真的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跟自己对着干,纳兰夜灼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因此只能在赵念之叫一次时便纠正一次,本以为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谁成想记事都十多年了也没习惯!

不习惯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纳兰夜灼心里下意识地不喜欢,总觉得以前也有人这么叫过他,然后所拥有的记忆却都不是很好。

他记事的时候听单白第一次这么叫他,纳兰夜灼差点儿原地大哭,好歹强忍住了。

单白是真的疼他,后来纳兰夜灼也就没那么抗拒了,但别人这么叫他还是不喜欢——很不喜欢。

“好好好,太子殿下,”赵念之推着纳兰夜灼的肩膀往外走,犹如他知道战神庙建在了什么地方:“那我们现在去看看庙宇吧。神像塑起来了吗?南征将神长得是不是玉树临风,让一众凡人看见了都望而却步啊?”

虽然我梦见过,但我也没有见过那张脸,我哪儿知道到底长得怎么样啊,纳兰夜灼在心里吐槽,没搭理赵念之。

但等他们到了京城的时候,他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只见前几天还好好的庙宇如今又成了一地齑粉。

所碎程度,还不如他第一天决定要建立战神庙的时候。最起码那时候碎裂的只是没有五官的神像,神庙倒是能……

“这怎么回事?”纳兰夜灼傻眼了,猛地上前一步,问:“怎么会这样?”

“参见殿下。”一个下人看到纳兰夜灼连忙上前道。

纳兰夜灼无暇顾及什么礼仪不礼仪,只抓着他胳膊道:“发生什么事了?”

“奴才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方才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战神庙突然就开始迅速龟裂。”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是哪里出错了吗?

赵念之本来是要一睹战神庙的风采,没想到会碰到眼前这副场景。纳兰夜灼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似乎是很难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时之间他想说些什么以调节气氛,可纳兰夜灼的伤心太明显了,他自己也挺难受的。

“灼儿……”赵念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但他觉得要不是他非要来看什么庙宇,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他小声劝说:“世人反正都传了南征将神的庙宇立不起来嘛,说不定这次能完好无损几天已经是奇迹了,你别伤心……我们回去吧。”

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纳兰夜灼就是止不住的难受,具体什么感受他说不太上来,但是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好好的战神庙再次碎了,犹如妄初不想原谅的不是众生,而是他这个兰国的太子殿下。

可纳兰夜灼也只是在梦中见过南征将神,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见,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供奉呢?

明明现在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是他建立了战神庙。

如今庙碎……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他在乎他又一次失败了。

忽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过让纳兰夜灼喘不过气来,他低喃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赵念之觉得他这种状态不对,毕竟只是一座可有可无的战神庙罢了,这几千年建不起来的多得是,怎么可能只是他做错了什么,要错也是大家一起错。

“灼儿……”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赵念之的话被纳兰夜灼猛地打断,一时哑口无言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纳兰夜灼垂下眸子,匆匆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吩咐下人将赵念之带回东宫,便一个人离开了。

赵念之不明所以,只好在他背后喊:“夜灼!”

“……”

未来兰国之前,赵念之就听说了纳兰夜灼的丰功伟绩,本来这次只是他的父亲打算前来,他就是因为想看灼儿建立起了什么,所以才想跟着过来的。

可他没想到被人们传的几乎神乎其神的庙宇又说碎就碎了,平白无故伤了纳兰夜灼的心。

既然如此,这神庙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被建起来呢。真是教人费了功夫还不不得好处。

身为一介凡人,对天神的了解甚少,但赵念之已经对这个什么南征将神产生了及其不好的情绪。

如若一座庙宇忽然碎了,那肯定碎的不止一个,为了不让纳兰夜灼更加伤心,赵念之先打算去看看其他建立庙宇的地方。

如他所想,无一例外,京城所有神庙都成了粉碎。

他看见了,纳兰夜灼也看见了。

站在最后一座被毁彻底的战神庙前,纳兰夜灼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当初他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难过。好像他千辛万苦要抓住什么东西,到头来什么都没抓住就算了,还留下了一身的不痛快。

而亲自毁坏战神庙的桃夭此时正在和千杯说话。

从第一次就应该问、却没问的话题,终究是要问上一问的,桃夭已经收起了不绝,他问:“前段时间你的腿受伤了,是为何?”

千杯似乎是不想说,但桃夭看起来又是铁了心要问,最后斟酌片刻,他颇为丢人的回答:“想要努力幻化人形来着,化到一半没掌握住诀窍,被一个凡人当做猎物捕了,然后还被当作贺礼给送了。是不是用处还挺多的,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桃夭:“……”

如此之笨,桃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要是被商壹听了去,估计得被气的够呛。堂堂妖界君主,竟然弄成了这种境地,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千杯读懂了他的眼神,说:“我还不是妖界君主。”

桃夭差点就气笑了:“你还挺自豪?”

千杯用爪子摸了摸鼻子:“那倒没有。”

桃夭啧了一声,不打算接这世间唯一智障的话了。可真等桃林院阁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桃夭又总觉得过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搞得他都不能安心的喝茶,就是心里老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所幸这时候千杯可能也觉得太静了,没话找话:“今日长……他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本来是想说长谈今日来是为何事,话到嘴边却发觉那个名字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便只好放弃了。

可那个“他”说的依旧艰涩,犹如是在受不知名的酷刑。

提起这个人,桃夭心里的那点不快倒是被冲的一干二净,他轻飘飘的瞅了一眼小狐狸,懒散的模样深入人心:“怎么?多年未见,发现自己还是挺想他的?”

千杯立刻反驳:“我没有!”

“呵。”也不是冷笑,桃夭就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情之一字,最是无理无据,独自一人的这些许年,他想通的可不止一件两件事,以往千杯对长谈的依赖当时不清楚,细想一下倒还是很清晰的。

想必长谈自己都该想明白了。

“千杯,”桃夭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他杀了你父亲,杀了你所有亲人,只在这世间留了你一个,你以为他那时候是对你好、抚养你,其实他只是在赎罪罢了。”

如此说着他的眼睛已经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千杯身上。

千杯抬起一只脚舔了舔,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知道。”

而言语间,桃夭的眼神已经落到了千杯的尾巴上,他的语调不再毫无起伏了:“思骨笛……”

千杯立马心领神会:“待我能幻化人形,二位的定情信物我定会奉还的。反正……无亡界主本来就只是先把东西放在我这里。”

“……”

“灼华,你把我的思骨笛……弄哪里去了?那是我的定情信物。”

“我拿去救千杯了。”

“他怎么了?”

脑子里忽而浮现出了这些情景,桃夭至今都还记得厌灼华当时的所有表情,以及骗他说的所有话。这期间他还有两次都想牵桃夭的手,可那时桃夭正在难过与气头上,根本就没有让他碰到自己。

躲开他的时候,厌灼华脸上的受伤显而易见,桃夭本人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而最后,听完了厌灼华所谓的来龙去脉,桃夭问他:“天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天降要杀千杯,长谈没有出手救他,你去了?”

厌灼华说:“嗯。”

“长谈呢?”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桃夭记得他的眼睛忽地红了。

被这样询问,厌灼华也不吭声,只是手指轻动,想再去碰桃夭的手,却又被躲开了。

之后桃夭似乎有点儿情绪失控,说了很多虽然不伤人但也绝不会让人心里好受的话语,具体说了些什么桃夭脑子里没多少印象了,他只对一件事耿耿于怀。

他记得自己说:“千杯出了事就算长谈不管他,你告诉我、我会去救的!不用你拿着思骨笛……定情信物你说不要就不要。”

“阿夭,”脑海里的厌灼华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好像都慌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染上了慌张,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我……”

桃夭以为他会有什么解释,静等他的下文,没想到他只有一句:“会还的,会还。我没有不要。”

没有不要?桃夭让自己从厌灼华的受伤双眼和满眼血丝的画面中撤离出来,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千杯的尾巴。

千杯不知道桃夭又怎么了,只觉得南征将神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他悄悄的后退一步,用身体挡住尾巴,没好气地说:“我都说了思骨笛会如数奉还的,将神此时不必这样看着我,又没用。”

这次,桃夭是真的从不切实际的回忆中回神了。

闻言他凉凉的看了一眼千杯,还没来得及说“为何没用?如若是我想拿,有谁能够拦得住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的忘记了所有言语。

只见早上走的纳兰夜灼,此时又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天色再晚一些,可能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可尊贵的小太子殿下身后没有一个人跟着,他自己还嘴巴撇着,哭的身体颤抖肩膀抽动。

白天还白嫩的小脸现在哭的鼻子通红,满脸的透明泪水。

一眼过去就能教人看出他绝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上辈子已经那么难过了,这一世身为太子,为何还有人这般大胆?!桃夭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眼神霎时间便暗了下来,周身猛地就浮现了一层寒意,这个人他捧进心里都还觉得不够。

方才他还在想厌灼华几乎要哭了的画面,此时的纳兰夜灼哭成这副样子,竟是一下子将之前与现在结合在了一起。

桃夭差一点就要听不见自己的呼吸。

“怎么了?”他伴随着自己话音向纳兰夜灼大步走了过去,声音听起来压抑克制且沙哑极了:“是谁?”

“别哭,”桃夭的眼尾似是被传染了,泛起了点红,他很少变得手足无措,抬起手毫无章法的擦眼前小孩儿的眼泪:“你乖,听话,别哭。告诉我是谁。”

上一世桃夭从来没见过厌灼华掉眼泪,一次都没有。他是隐忍且不外露的,就像世上有事千千万,却没有哪一件可以让他失控,就是他在赴死的时候,听到桃夭的“恨你”,他也只是难忍的红了眼眶而已。

有时候他都在想,在看不见的时候,厌灼华有哭过吗?他觉得一定是有的,毕竟自己的……母亲,对他一点都不好。

没想到都不必厌灼华掉眼泪,现下只是他一个“化身”哭成这样,桃夭就觉得要喘不过气了。

“灼华……”他口无遮拦:“你别哭了,好不好?”

纳兰夜灼可能真的是被伤了心,也没注意桃夭的称呼,他只是低着脑袋,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无比抽噎:“我……我太难受了,明明只是、只是战神庙碎了,大不了可以重建的……可是、可我……”他抬头了,用已经哭的通红的眼睛看着桃夭,红血丝早就已经生了一片:“可我之前明明将他的神庙立起来了。妄初是天神,我就是一个凡人,而且这世间到底有他没他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纳兰夜灼脸上的泪痕被晕的更湿:“刚开始还好好的啊。”

所有的愤怒都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桃夭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的手都下意识的顿住了。

纳兰夜灼还在继续:“妄初的神像是我要建的,全兰国也都知道的,就你一个人好像不知情。然后……我没忍住向你炫耀,等回去我的庙就碎了。”大抵是哭的时间太久了,他的胸膛因为哭嗝而剧烈起伏着:“你不是很厉害吗?连千杯都是妖的,是不是你……我前脚刚跟你说……”

桃夭不说话,眼尾却更像染上了一层胭脂,红的瞩目。

纳兰夜灼道:“你从见我第一面就一副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可我之前并没有见过你啊。”他挣脱开桃夭给他擦泪的手,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东西?我想起来了会还给你的,但你……不要动我的庙。我以后不会再跟你炫耀我建起了妄初的庙了。”

妄初的庙。我的庙。

早在几千年前,桃夭心口的位置就只还剩下两根缎带,一黑一白,胸腔后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跳动了,但他此时却很明显的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有些疼。

他看着离自己两步之遥的人,声音被放得很轻:“别离我那么远。你的庙……会再起的。”

深沉的夜色里,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重新裸|露出来,给桃林院阁里的两个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

纳兰夜灼哽咽着问:“真的?”

桃夭:“嗯。”

话落,纳兰夜灼朝他走近了两大步,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心神交瘁,歇歇歇歇,下周六周日可能会继续(做不到还当我是放屁(><)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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