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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走了还没三个月,身在妖界便再次察觉出了无聊。可上次才跟商先生说过他这次出去,回来了就不会再无理取闹的提要求,眼下也不敢真的太过放肆。

但外面的世界就像是禁果,没有尝到时便算了,一旦接触到了,那就是吃饭时容易想着,睡觉时也容易想着。

想来想去的,终于有一天千杯受不了了,他不敢再跟商壹提些什么,但他可以找帮手。

——他找了桃夭。

反正他身上有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思骨笛,除了大多时候桃夭觉得千杯烦人以外,可能没有人比他更想每时每刻看着千杯——看他什么时候能幻化出人形。

感情还挺矛盾的,所以根本不怕他不帮。

桃夭这次就是去了趟妖界把他们未来的小妖君给带出来了。然后刚回来便碰到了眼前这一幕,千杯都没眼看。

可那声“灼华”方一出口,一阵绵密的麻意就冲上了大脑皮层,尽管他跟厌灼华真的不熟。只是这个名字对于桃夭来说应该是极其烫口且难言的,连续三声称呼似乎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胸膛一直以肉眼可见的动作起伏着。

认识将近半年以来,这是桃夭第一次隐秘又明目张胆的喊一个称谓。而纳兰夜灼还甚是应景的说了句“跟你还挺般配的。”

第二次光临桃林院阁,千杯以为怎么也得能好一些,谁成想并没有,千思万想之下他耳朵一耷拉,跑出去玩了。

纳兰夜灼眼角余光看见他,眼睛都跟着亮了一分。跑走之前的千杯意识到没来由的头皮一麻,他心想,正常些,我不想凉。

由此想着,他还跑的更快了,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待桃夭发疯似的抱了人半晌,纳兰夜灼也没问人怎么了。只在人抱够了把他放开,问道:“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没来由的忽而如此亲密,换个人可能还得解释下,但桃夭就觉得本应如此,别说解释,他就是连一点“不好意思,唐突了”都没表现出,闻言答道:“那小畜生在妖界待的不甚开心,想重新出来。又怕商壹不准,便让我去做个中间人保他一下。”

纳兰夜灼疑惑:“商壹?”

对于外人桃夭一向没兴趣,他淡漠的应:“嗯。”

可纳兰夜灼实在好奇:“他是什么妖?”

桃夭蹙眉:“也是畜牲。”

话刚脱口他忽然记起厌灼华跟那畜牲……商壹是朋友,不知道待人记起什么来、想到今日会不会怪他说话没什么尊重。

权衡利弊,桃夭眉头蹙的更深,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改口说:“商壹商先生。妖界君主。”说完他又想起商壹早就不想做什么妖界君主了,似乎也没怎么承认过,心下接了句事多,他再次改口:“暂代君主。他是一方大妖首领,本体雪狼。”

纳兰夜灼问:“为何是暂代?”

“……”桃夭深觉此时的纳兰夜灼话有点多,且还都不是说在自己身上,可他还不能无缘无故发脾气,只好道:“千杯才是正版的。”

纳兰夜灼:“哇!”

桃夭:“……”

“闭嘴。”他说。

话题在说下去指不定会怎样,桃夭堪称冷着脸结束了这段对话,纳兰夜灼就算在好奇也看出了面前的人不想跟他说这些,因此慢半拍“哦”了一声,当真听话的不再问了。

从这天起,千杯就算再如何看不惯眼前的两个人,也没有再主动提回去的事,唯恐一进了妖界,那再出来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明明他之前已经两千年没有在出来过了。

还没到饭点,哪怕现在饿了纳兰夜灼也不会说,不然看着不像是来找人的,更像是来吃饭的,虽然桃夭做饭真的很好吃。

因此闲来无事,纳兰夜灼在院子里的方桌旁坐定,静静的听桃夭讲还在进行中的话本故事。

其实说来也奇怪,一本天神的话本而已,真要写能有多少内容呢,要讲的话应该更快,可桃夭就是到现在都没讲完,而纳兰夜灼也从来没觉得他讲的慢,因为他听到的故事全部都是自己想要听到。

有些东西如果桃夭要随便提提便过去了,纳兰夜灼意识到这里不该如此,还会提出疑问,让桃夭重新讲。

今日便讲到了无亡界主将二人的定情信物思骨笛……给扔了。

不是扔自自己之手,纳兰夜灼却还挺真情实感的,他生气的拿茶杯磕了下桌面,面容上带了不高兴:“定情信物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啊?”

再谈到这些,桃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了,闻言只是淡然的抿了口茶,回应:“说的是。”

纳兰夜灼还是不开心:“他扔哪里去了?”

桃夭又喝了口茶,没应这句。身上带着思骨笛的千杯嫌弃他们有说不完的话,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到底扔到了哪现在也不好直说,不然桃夭可不确定现在的纳兰夜灼会不会像他一样老想割千杯尾巴。

桃夭答道:“不知道。反正他说会还给我的。”话到这里他惊觉不自觉的把话本里的内容带入到自己了,在人反应过来之前,忙又改口:“会还给妄初的。”

纳兰夜灼蹙眉:“这你也信?”

桃夭挑眉:“不然呢?”

纳兰夜灼撇嘴,啧了声,一字一句:“渣、男。”

“……”普普通通一句话,放在平日里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桃夭愣了一会儿,突然不明所以地笑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眉眼弯弯,如是说道。

纳兰夜灼看着他弯起的眼睛,下意识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正想把话收回,又见桃夭认真的打量他,说了句:“确实。”

纳兰夜灼:“……”

确实就确实,看我做什么?纳兰夜灼心下腹诽,但话说都说了,再收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因此就算觉得奇怪,他也脖子一梗什么都没说。

只转移话题道:“听了这么久,我好像还没听你说过无亡界主长什么样子呢?”

话落,执杯的手一下子顿住,桃夭的视线从自己的手上挪开,侧眸盯上了纳兰夜灼的脸。

明明方才说“渣”的时候他才看过人的眼睛,但此时他的目光似乎和刚才的不一样,如果说方才的调侃多一些,那现在的便是深沉多一些。

就像他自己不回神,那这世间就没什么是能让他回头是岸的。

兴许是他盯得时间有点久,久到纳兰夜灼都觉得是他脸上有东西,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脸,待他意识到不是自己的问题,桃夭的眼神却还未曾停止。

就在纳兰夜灼要受不住这般直白的目光要提醒人别这样盯着他时,桃夭才像从大梦初醒中反应过来,声音还挺无所谓的:“光风霁月。”

跟你差不多吧。

反正话本书里纳兰夜灼最喜欢的是妄初,无亡界主长得到底好不好看他也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无非就是怕他不好看配不上南征将神,如今听长得不错,纳兰夜灼一点头算是放心了。

可后来再听到无亡界主死了,纳兰夜灼竟然没来由的一阵难受,心底里起了些针扎似的疼,那种疼是撕心裂肺,但也绝不好受。

特别是听到厌寒氏死了,无亡界没了,小索也不见了,纳兰夜灼眼底迅速起了一层忽视不得的酸胀感,难耐极了。

可他又下意识觉得那时候的无亡界主定是不怎么难过的——在他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

“他……”不知是不是代入了情绪,纳兰夜灼声音有些艰涩:“他应该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去……才不想活了吧。”

桃夭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就像他真的在单纯的讲故事。可纳兰夜灼的话音刚落,他的脑海里却突然记起了厌灼华决然赴死的那天,等桃林院阁里一切都尘埃落定再激不起任何波澜了,他手持不绝砍向了长谈。

长谈当时说:“他是自己愿意去死的,这是他自己设的局!”

那时候桃夭还想,怎么可能呢?厌灼华怎么可能会设局把桃夭这个人剔除在外呢?

可如今纳兰夜灼的一句“他也许是有苦衷”,没头没尾,无根无据,但桃夭却觉得他没有什么时候是比现在还让他委屈的。

这种感觉几千年来早就不适合他了,对于他来说也太过陌生,桃夭并不想仔细的描摹一遍。

因此他声音颇有些狠的跳过这个话题,紧接下面的故事:“妄初被世人三次断掉香火,又三次重燃功德。他们无辜善良、手无缚鸡之力,可他们却逼死了……”讲故事那么多天,他第一次控制不住颤抖的音色:“既然世间那么苦,那还护什么众生?”

厌灼华不要我,那我也不要这六界。桃夭看着纳兰夜灼的眼睛,如是想道。

纳兰夜灼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激动,一时间忘记了该说些什么。

但桃夭却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纳兰夜灼:“可伴侣都没了,他到死也都不愿意带着妄初。妄初为什么还不自杀随他去呢?”

纳兰夜灼茫然的眨了眨眼。

“从百丈深渊到无间地狱,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死与活着,又有何区别?”

刚开始只是讲了一本天神话本而已,这小半年来也没出现过眼下这种情况,纳兰夜灼只是替无亡界主说了一句话,便导致他脸色骤变,直至最后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尽管纳兰夜灼真的觉得莫名其妙,可桃夭就是真的很生气。

他在讲什么无亡与妄初之间的感情时,桃夭像是倾注了自己的情绪,他会笑会开心会蹙眉,对于无亡的优点与好话,他更是可以张嘴就来。

因为纳兰夜灼说他最喜欢妄初的时候,桃夭也说他最喜欢的是无亡界主。

可他此时的喜欢是——对于无亡的好,他可以毫不停顿的说出一百条一千条,但别人不能为其说一丝一毫的好话。

就像那句“也许他是有苦衷”根本就算不得好话,更像是一句辩解。

那他是听了这样的辩解,所以才生气的吗?

纳兰夜灼不知道,可他此时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其实他内心深处真的还想替这个人解释一下,具体为什么他也说不太上来,但看现在桃夭的样子,纳兰夜灼垂下眸子,点头不再吭声了。

最后是怎么离开桃林院阁的不记得了,反正纳兰夜灼是第一次没有在这里用午饭,也没说晚间不走了在这里留宿。

回去的路上,他竟然还没来由的想,其实这样生一次气挺好的,因为认识那么长时间,他总觉得桃夭像是憋着一股气,早晚有一天得发出来。

今天的场景是第一次,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殿下,这是怎么了?”平云见纳兰夜灼从外面回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往日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纳兰夜灼没精打采的抬眼看了看他,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最近不能在出去玩了。”

今日虽说不是两个人吵架,但看桃夭那架势似乎也是一时半刻不想在见到他,既如此,他又何必惹人嫌的上赶着找不痛快。

但平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闻听此言还以为他收心了,点头:“近日殿下是应该收收心了。”

在桃林院阁无缘无故惹人嫌就算了,怎么回来了还要让人教训,她这话说的就像他天天出去不着家似的。

纳兰夜灼语气都不太好了:“何事?”

平云也不知是真没看懂他脸色还是假装看不懂,神态一片安然:“在过小一月的时间五国赵念之皇子便要及冠了,殿下不是在他每年生辰的时候都会前去五国贺寿吗?今年及冠,殿下总不会不去。”

纳兰夜灼:“……”

男子十六岁便是及冠的年岁,是个挺重要的日子。也是,每年生辰都过去,要是这么重要的一天到不了倒是说不过去了。【注】

“我知道了。”纳兰夜灼道。

趁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想想应该准备什么礼物,三月时他送了一个小狐狸过来,纳兰夜灼真是喜欢得紧,毕竟这狐狸是只妖——不知道赵念之知不知道千杯是妖,不知道便算了,要是知道了他肯定非常后悔在纳兰夜灼的生辰上送了这样一个贺礼。

不管后不后悔,反正狐狸现在是自己的。

该想不该想的只要一想就多,纳兰夜灼烦躁的摸了摸脸,回寝殿专心致志的想要带什么去五国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文里的私设,男子16及冠。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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