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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一路有说有笑,马车开到郊外山脚下方停住。
静安寺在半山腰,只有一条石阶山路通往。
达官贵人自有轿夫抬着上去,更多的寻常人家为表求佛之心虔诚,多是走着上去的。
苏音下了马车,见这山间风景秀逸清风怡人,便对母亲道,“娘,我们走上去吧,沿途也可欣赏一番风景。”
“好。”苏母自是应了。
马车便在山下等候,母女俩带着仆妇丫鬟登上了山路。
正走着,忽听几个行客议论道:“听说今天魏小姐回静安寺烧香还愿,我等可要趁这个机会一睹芳容!”
“正是,也不知今天有多少风流才俊是冲着魏小姐来的。”
“据闻魏小姐出生时得高僧算卦,乃极贵命格帝王燕,但命贵导致体弱,不得不送到静安寺佛祖门前寄养,如今过了及笄之年,靖国公才将她接回府里。虽然从小在佛寺长大,但魏小姐才貌双绝,回京一年时间便名动四方,得了第一美人的称号,各家贵胄子弟无不趋之若鹜。”
“那又如何,人家可是帝王燕的命格,将来可是要……,不是尔等凡夫俗子可肖想的!”
“所以咱们才趁这个机会来一睹芳容嘛,往后若是魏小姐真嫁入天家,我等不就更没有机会了。”
说完几人一阵调侃打趣的大笑,东拉西扯扯远了话题。
苏音搀着母亲慢慢走着,耳中听着这些时下八卦,就像曾经在娱乐新闻上看到明星绯闻一样一笑置之。
玩笑中,一个年轻男子忽然侧头扫到不远旁携着母亲款款上行的苏音,目光一顿,心中微微一诧。
这女子好生妙曼!
虽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那仿佛闲庭信步般的身姿步伐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雅致,最惊奇的是,她只穿着一件毫不起眼的烟灰褥裙,脚下却生出云雾生莲般的飘然若仙之感。
灰色这种低如尘埃般的颜色,本就是女子选择衣料时避之不及的,他从未见过谁能将灰色穿得这么惊艳出尘!
真是好有气质的一个女子。
虽然只是一个看不到脸貌的侧影……
“嘿!乔君,你愣着干什么呐,快跟上啊。”
前头有人叫了他一声,回过神,青年又悄悄看了苏音一眼,这才抬步追上了同伴。
上到山腰后,苏音和母亲径直去了前头的灵隐殿烧香。
殿前香客云集,人来人往。
苏母去功德箱前捐香火,苏音便站在殿门口等着。
等母女俩一同往内殿走去,见到佛前众星拱月般围了一名女子,由住持大师亲自接待;看背影高贵窈窕,衣料华贵,只怕身份不低。
那女子将香插进炉里,又说了句什么,然后朝微微主持拜了一礼,转过身,和苏音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苏音一惊。
对方也是一顿,继而缓缓地扬起了眉头。
苏音心下震骇,惊疑不定,——这女子竟然跟璇玑长得一模一样,连那倨傲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莫非璇玑也凡胎重生了?
她到底是不是璇玑……
只见对面的华贵女子意味深长看了苏音几眼,不疾不徐朝门口走来,待得两人相错不过三步时,才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过。
苏音浑身僵冷。
“囡囡,你怎么了?”苏母感到挽着她的手忽然力气加大,不解问道。
苏音转身,看着那前呼后拥远去的背影,口中道,“没什么,娘,这里香火重,空气不太好,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她便快步走了出去,左右一看,那女子已登上一顶四抬软轿,朝着下山的路去了。
耳边却听到一些纷杂的议论声:什么这魏小姐果真风华绝代,艳冠京城啊!什么今日一睹芳容,不虚此行啊之类的。
苏音渐渐沉静下来,……原来她就是方才路人讨论的那位大名鼎鼎的魏小姐?
烧完了香,苏母又带着苏音在寺内转了转,遇到两位熟识的官家夫人,上前打了招呼,苏音一直心不在焉,也没去听母亲同她们寒暄了些什么。
行在山路的软轿中,一只玉手放下帘子。
魏小姐收回望向山腰寺庙的视线,嘴角泛起幽幽冷意,在一张做出端庄典雅表情的脸上,莫名瘆人。
……
此时的苏府仆从却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原因无他,只因府里突然来了几位造访的贵客。
这几位贵客身份有多贵重呢?
乃当今太子殿下偕同几位皇子殿下,你说贵不贵。
事情起因是这样:
二皇子一向爱舞文弄墨,偶然得了一副前朝书法大儒的孤本真迹。不料太子看后却言此为赝品,因太子府上就收藏着一副一模一样的真迹,二皇子当然不服,当下论据起来,于是各执一辞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二皇子索性叫上大家伙一起来找太傅断个真伪,好叫太子心服口服。
太子本没功夫与他胡闹,却架不住二皇子的胡搅蛮缠,正好他也有其他事请找太傅,便可有可无一道来了。
苏燮今日恰好休沐,妻女出门上香,他也乐得清闲在家小酌几杯。
二皇子一行人登门时,他正在院中烹茶煮酒,研究棋谱。
“太傅大人好不惬意啊!”
二皇子轩辕澈扬声道,当先迈进院里,一边打量着这别有洞天的庭院。
这院子布置与寻常亭台楼阁略有不同。
放眼过去,只见回廊下一片茂密的葡萄藤攀缠在架子上,石阶下来是片绿茵草坪,一座活泉在中央缓缓喷水,草坪上一顶巨大的木伞下摆着一张躺椅;另一旁是石桌石凳,被包围在百花齐放的花丛中,两只猫狗正在追逐嬉戏。
苏燮转身见到突然登门造访的几位皇子,惊诧不已,往后一看,竟连太子殿下也随行其中。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连忙行礼,又唤了下人看茶上座。
太子站在几人当中,徐徐走了出来,清风儒雅,他朝苏燮和熙笑道,“我等冒昧登府,还请太傅见谅。”说完好整以暇瞥了一眼轩辕澈等人,眸光在院中微微扫过,“太傅府院玲珑别致,倒叫人眼前一亮。”
“是啊,太傅,这草坪中的活水喷泉是怎么做的?可真是巧夺天工。”
苏燮但笑不语。
这活水喷泉是女儿苏音闲着没事盘弄出来的,但这等话苏太傅不会往外说。
寒暄过后,二皇子便将事情始末简短讲了一遍,手中拍打着一柄笛子看着苏燮道,“太傅,您这方面研究渊博造诣高深,来给我们评判评判,看看这两幅字画究竟哪一副才是大儒真迹。”
苏燮听完后一笑,抚着下巴上的一簇山羊胡道,“原来如此,各位殿下书房请吧。老夫就献丑甄别一回。”
一行人转去书房,将两幅字画在案上铺开,苏燮便开始认真地左右对比辨别起来,其余几人也都围在一旁各抒己见,尤其以二皇子说得最大声,仿佛格外有信心。
太子淡笑而立,不置可否,百无聊赖的在书架上随手找了一本古籍翻看着。
苏燮一番甄别后心里已然有数,看着急切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微笑道,“两幅字画都是难得的墨宝,只是老夫更喜欢这副字上的转钩顿笔,更具锋味。”
话说得很有技巧,没有明面上得罪任何一位。
但看着他手指下点着的那副字画,几位皇子也都明白了。
——太子府那副才是真迹。
在书画一道上苏太傅可说是十分有权威造诣的,二皇子再不服气也只得认了,闷声闷气道,“那献画之人巧言令色骗了本殿下!”害他人前当众丢脸,着实可恶,越想越气,伸手一把将案上画卷拂到了地上,恨不能再踩上几脚。
苏燮忙阻止,“二皇子,这幅字虽不是真迹,但也是前朝文士临摹得极有韵采的作品,值得收藏,毁之岂不可惜。”
说罢将字画捡起卷了递过去,“都是老臣一番拙见而已,二皇子何必动气。”
“我不要,谁爱要谁要。”二皇子仿佛看垃圾一般嫌恶的看了一眼那幅赝品,转身拂袖而去。
屋中几人面面相觑,二皇子走后场面便冷了下来,没人再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太子叫板,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再待着就不合适了,于是大家打着哈哈恭维一番便也告辞了。
等人都走后,太子摇头笑了下,对着苏燮行了一礼,“老师,今日叨扰了。”
苏燮本就是教习众位皇子的太傅,对那几人的品性怎会不了解,满朝文武都对太子的天资才能心服口服,唯独二皇子常想与他一较高下。他一笑而过,请太子入了座,道,“此番殿下前来应另有他事吧。”
“老师所料不错。”
太子——也就是轩辕陵点头,当下便与苏燮探讨起近日朝中预备颁发的新赋税法,又说到西北边关的战事,一时谈到将近酉时方才起身告辞。
“等等,殿下,这两幅字画您一并带走吧,二皇子不要,老夫收着却也不合适。”
轩辕陵微微挑眉,哑然失笑,接过两幅卷轴,由苏太傅亲自送着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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