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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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也许是因为昨晚在坑里冻着了的关系,今天早上我迎来了久违的感冒发烧,整个人从内到外的冷,脑袋一阵阵昏沉沉的涨痛,喉咙也痛得要命。
这种时候是要倒开水吃药,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我知道我该去做什么,可却是拖延症发作一般的不想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起来喝水吃药的画面但睁开眼睛我还是难受着,还是躺在原来的位置。
身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八点钟变成十点钟时候,我终于从被窝里出来穿上了衣服,一件又一件,直到再也穿不下了才拿着从包里找出来的药盒和水杯,摇摇晃晃地打开门向楼下厨房的方向走去。
好像忘记带什么了?我的脑袋止不住的向前点,感觉自己似乎忘记带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没有力气去深思。
“主上?”
“三日月様……?午安。”我抬头看向他,努力睁大眼睛挺直身板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他收起一贯温和的笑意,神情看起来有些担忧,然后以我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把手放在了我额头上,冰凉舒适的感觉令我差点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主上是发烧了啊。”他的手顺着额头向下移去,略微粗糙的指腹擦过我因持续发热而湿润的眼角,停顿几秒后才收了回去:“有药吗?”
我愣愣地点点头,把手心的药盒递给他看,他却又扬起了笑,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从善如流地拉住我的手,低头轻道:“那我带主上去喝水吃药吧。”
记忆中遥不可及的弦月倒映在面前深夜与黎明间的天空中,好像一伸手就能碰见,我像是着了魔般的移不开眼,甚至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触碰又感觉自己在这片目光下变得□□脆弱,无处可躲,半响后才仿若大梦初醒似的道了一声:“好。”
我被三日月带到了他常待的走廊,就着他倒的开水吃掉了药和小饭团,做完这些后的我本该是要按原定行程回去的,可却因为那没有由来的忽然出现的微妙的奇怪心理没有站起来,而是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身边,望着远处盛开的樱花陷入了沉默。
春风穿过走廊,吹起我脸颊边散落的头发带来一阵痒意,我和三日月并肩坐在这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走廊,谁也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是细小微弱的,闭上眼睛的话似乎还能听见身旁风与落花的声音。
我抬起手,身子向前倾去撑住自己的脸颊,暖洋洋的太阳照在我的身体上,虽然驱不走那由内而发的寒冷却还是让人在冷的同时感到温暖,脑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逐走了疼痛,只余下了像是睡过头导致的软绵绵又昏沉沉的困意。我闭着眼睛听那绵柔的风声,落花声,还有身旁三日月举杯喝茶时衣物擦过地板发出的窸窣声响,渐渐安下心来,慢慢地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了本能。
恍惚中我枕上什么温暖的物体,眼前覆上微凉的黑暗,似乎有谁在低声跟我说,好好睡会吧。
那道声音温柔而令人安心,于是我翻了个身,彻底放空了大脑。
……
醒来看见房间熟悉的天花板时我还有些迷茫,下意识的感觉自己是做了个亢长的过于真实的梦,直到看见手机显示的下午的时间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早上的我貌似是在三日月身边睡着了。
又给他造成麻烦了。我爬起来披上外套,正准备去马廊和田地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内番,眼前竟突然出现了消失许久的小狐狸。
“审神者大人在这里适应的不错嘛。”它歪着脑袋站在我面前的小桌子上,像是很高兴的这么说了一句后从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封信:“不过一个月的适应期已经过去啦,这是政府派给您的第一个任务,请好好完成哦。”
“是,多谢您了。”我接过信封输入灵力拆开再抬起头时,小狐狸已经不见了,它似乎对这间本丸避之不及,即使我想像手册上那样招待一下它也没有机会。
不大不小的白纸上没有多余的话,标题是出阵,出阵下面只写了一行貌似是什么坐标的数字还有‘本能寺’这个地点,保证织田信长死亡的大概是任务目标的描述也简洁得不得了,可我却为此感到非常的紧张和无措。
我该怎么和他们去说呢?出阵的话是很危险的事情吧?我要为此准备什么呢?刀装,马,还有,还有什么呢?对了,上次买的御守!我从房间的箱子里翻出像护身符一样的御守,陷入了更深的纠结——要让谁去才好呢?
果然还是等晚饭时候,和他们商量一下吧。我把纸张放进口袋,犹豫半响后将已经洗好烘干的一期的运动服叠起来抱在怀里,走向了从未去过的演练场。
今天在演练场练习的刀剑是一期和退。我一手抱着一期的衣服一手抱着茶杯,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后用头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一阵脚步声后门被迅速的打开了,开门的人是退,他似乎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露出了一贯腼腆柔软的笑容,并接过了我手中的茶,拉住我手将我带进了演练场:“谢、谢谢,主上也进来吧。”
我忽然想起昨晚退在餐桌上说的话,他说我的温柔的人,我那个时候感到害羞和受宠若惊的高兴,现在想想却有点无措。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啊,我只是因为他们对我的照顾,想要报答他们而已,最开始甚至只是想讨好他们不要杀掉我,现在也没能为他们做多少事情,只有一点点的微小到几乎可以不计的贡献。
要说温柔的话,遭遇过我不知道的可怕过去却还是对初次见面的我伸出援手的退,最开始明明很讨厌我可还是给我饭团的石切丸,陪讨人厌又让本丸下雨的我散步的三日月,还有提着手电筒找我的一期他们才是真的温柔呢,或是说,这间本丸的大家都是很好很温柔的人。
因为他们是很好很温柔的人,生活在这里的退更是单纯又美好,所以才会觉得这样糟糕的我是温柔的人。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有点高兴,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我在家的时候是很怕被父母和姐姐期待的,即使是编辑和读者的夸奖和期待也让我感到巨大的压力想要逃跑,现在却因为这份误会了的夸奖生出了想要成为退口中‘温柔的人’的心情。
我可以吗?我该怎么做才好呢?我仍然是担忧的,但还是想要去试一试,就像最开始来到这个本丸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摸索着尝试一样,只是这一次的心情和那个时候的心情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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