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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山壁缓缓融化,然后逐渐在两人面前形成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山洞。
墨夕震惊了:“这?”
她清楚地看到,墨阑珊从体内引渡出来的东西,与山壁合为一体,然后展现出了一个玄奥的刻印,虽然只出现了短短一瞬,但足以让她看清。
这是每个修真者刻在骨子里的标志。
霜寒神迹。
墨阑珊好似完全不在乎,她轻舒了一口气,收回灵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没有看错,这是霜寒神迹的手笔。”
“霜寒…神迹。”
墨夕倒吸一口凉气,霜寒神迹,也被称为魔窟,为天下修真者所不容的邪修天堂,但凡哪个修真者和霜寒神迹扯上关系,必然会被各大宗门所不容。
墨阑珊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地显露出与霜寒神迹的关系,让她感到有点恐惧。
“怎么?你害怕了?”墨阑珊看到她的表情,突然有些厌倦,她自嘲地笑了笑,宗门之内三令五申不让她流露出一点她与霜寒神迹有关的迹象,但没有人知道,早在百年前,她和那边就已经割舍不开了,除去灵力融合,她还与霜寒神迹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墨夕摇摇头。
但是墨阑珊突然笑了,笑意不及眼底,她一步步走到墨夕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你很可爱,在我玩够之前,我不会杀了你的。”
墨夕:“……”刚才那点恐惧突然就没了。
墨阑珊见状,松开了手指,退回原位,神色如常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怕霜寒神迹的小朋友。”
最后三个字她说的很慢,一顿一顿的,抑扬顿挫,听起来像在唱歌。
墨夕突然醒悟过来,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刚才她感受到墨阑珊的手指一片冰凉,实际上墨阑珊最初的灵根检测结果是非常纯正的火灵根,应该一年四季都像个小火炉一样才是。
“为什么?”墨夕她听见自己干涩地问道,为什么会和霜寒神迹扯上关系。
“百年前的旧事,不值一提。”
墨阑珊虽然说的很无所谓,但她眼中的仇恨还是深深刺痛了墨夕。
她当初偷了一缕无妄楼的魔气,混在墨阑珊疗伤的丹药里面,骗她吃了下去。
但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却忘记了,百年前的往事,她记得清清楚楚,但就这件事,她记得模糊不清,千丝万缕在她脑海中缠绕着,她找不到源头。
但无论她记忆如何,墨阑珊都该恨她。
“你在想什么?”墨阑珊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
墨夕回神:“啊?想什么?”她对上墨阑珊探究的眼神,忙不迭的否认:“我没有想!”
墨阑珊不想深究,她只是指着黝黑的山洞,说道:“你先进去。”
然后,把她推了进去。
墨夕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出了一道冰刃,劈向前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她身体蓦地僵住:“你不知道冰刃很没有用吗?身为剑修,一天到晚的,害怕了只会甩冰刃?”
墨夕:可是我害怕我有什么办法嘛!
她想着就感受到肩膀上搭着一只熟悉的手,很冰凉,但是很有安全感,然而,墨阑珊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又跌进了冰窟:“说起来,你这个习惯,和我一个故人很像啊。”
肩上的手开始微微用力,墨夕依然选择装傻充愣,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谁……谁啊。”
墨阑珊轻哼一声,松开了她的肩膀,拂袖往前走去,冷淡地说道:“跟上。”
墨夕有点摸不准她的意思了,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墨阑珊回忆了一下指尖的触感,突然升起一种无力。她有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却生生咽下:那个值得你全方位模仿的人,在我面前,连名字也不敢提起吗?
这条路很长,到处都是岔路,她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
墨夕紧跟在墨阑珊后面,想说点什么,缓解这个尴尬的氛围:“那个,你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让我说话?”
“喊少宫主。”
“哦,好的,少宫主。”
然后一片沉默,于是墨夕又问了一遍。
墨阑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甩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你在玄羽城游荡了一个下午,几乎什么都没查到吗?”
“因为,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们一直在被人监视着,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别人算计之中,你会被那个店小二拖住也是他们的安排。”
“你也别反驳,就算你躲的开店小二,也躲不开别的人,”墨阑珊看到她想反驳,无情地截断她的话:“比如,卖糖葫芦的小贩?”
墨夕:“……”没救了,她爱吃糖葫芦这事竟然也被发现了。
“所以你在城主府的时候,才竭力跟我撇清关系?”
墨夕终于恍然大悟。
“可是,为什么这里就可以了?”
墨阑珊双眸凝视着看不透虚空:“因为,这里是霜寒神迹。”
“霜寒神迹不是在归海那边吗?”
墨阑珊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墨夕突然福至心灵:“我明白了,这里不是真的霜寒神迹!”
墨阑珊抚额,算了,不想解释了,由着她去吧。
但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墨夕委屈的表情,于是又解释道:“霜寒神迹选人标准很高的,整个玄羽城应该没有它会看上的人。”
“有什么标准啊?”
墨阑珊面部表情狰狞:毁灭吧,我累了。
好在两人走到了尽头,那里是一个敞亮的石室,玄影石贴在山壁上,悠悠地散出白光,最中间放着一块石台,一个人坐在石台上,眼睛平和地睁着,静静地望着石室入口。
墨夕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墨阑珊信步走了过去,她还好整以暇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看他像什么?”
墨阑珊说着,轻轻一推,就把那个人推到了地上。
墨夕走过去,摸了摸,异于肌肤的触感,她惊讶道:“泥塑人?”细看泥塑人的五官,俊美异常,身上套着的纯白色镶鎏金边的玄袍衬得他贵气逼人。
“他不会是?”墨夕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不会是,玄羽圣子吧?”
“何以见得?”墨阑珊把泥塑人的头扯了下来,里面竟流出了汨汨的血液,然后她又把头放了回去,随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下。
“不知道,一看就觉得像。”
“他确实是个泥人,你看他脖子这块,一点痕迹也没有。”
墨夕凑过去一看,刚才被墨阑珊拧下来又接上去的地方完好如新,似乎从没被动过,墨夕想把他扶正,被墨阑珊制止了。
“等等,他不只是个泥人,他还是个傀儡。”墨阑珊伸出手在他脖子后面轻捻,捻出了一根极细的四线,她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啧,还是上不得台面这一套,凡人的习惯。”墨阑珊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此事有霜寒神迹参与呢。
“对了,城主身上也有傀儡的痕迹,所以在我面前,他们俩是不能同时出现的。”
墨夕不可置信:“所以城主也是个泥人?”
“很显然,他不是。”
墨阑珊遗憾地摇头。
“泥人里面有灵魂吗?”墨夕没有在这个泥人里面找到灵魂的气息。
墨阑珊肯定地回答:“没有。”
“泥人无灵,那他是怎么操控活人的?”墨夕想不明白了,她皱了皱眉:“难道这就是霜寒神迹?”
她在把泥人扶正的时候,突然发现,泥人下面的底座是可以活动的,但她一时没有找到方法把底座挪开。
她突然想起来,墨阑珊已经好久没发表过意见了。
她霍然转头望去,发现墨阑珊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她急忙走过去,扶着墨阑珊:“你怎么了。”
墨阑珊靠在她身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过了好半晌才说道:“走吧,天快亮了。”
她的声音非常虚弱,墨夕有些担心她。
回去的路上比较顺畅,墨阑珊带着她左拐右拐,很快就到了洞口。
墨阑珊对上她疑惑的眼神,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在每个岔路口都做过标记。”
墨夕了然,她们第一次走的时候迷路了。
在洞口,墨阑珊如法炮制地打开了洞门,墨夕眼尖地看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她更心疼了。
墨夕把她扶到床上,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问:“你究竟怎么了。”
墨阑珊躺在床上,闭目温和地说道:“我不能在霜寒神迹待太久,会有反噬,休息一会儿就无碍了。”
可墨夕看着她的样子,哪儿像是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样子,墨夕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你怎么不告诉我!”
墨阑珊揉了揉她的头,失笑:“你委屈什么?”
墨夕还想说什么,但是墨阑珊却把手指放在了嘴边,示意她噤声,随后指了指外面。
墨夕眨眨眼,问她:我们是不是又被监视了。
墨阑珊点了点头。
墨夕会意,不说话了。
两人皆为这种默契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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