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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省略打斗情节3000字。 墨阑珊拖着一身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城主府,去了霜寒神迹一趟,她的身体又变得糟糕了起来,她看着天色还早,便在自己身边化了一个圈,确保能守住灵力不外泄后,开始放任体内的霜寒之力肆虐。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传音石上有几道灵力波动,全是她沉睡的时候传过来的,最后一道传来的时间是一个时辰之前。
但她却感受不到另外一块传音石的位置了,而不管怎么传音,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面空白一片,她几乎以为墨夕又离开她了,百年不告而别,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而百年后又故技重施,她难道又要再离开一次?这么一想,她差点捏碎传音石。
良久,她神色木然,看着手上七零八碎的传音石,她终于记起来了,眼前的人名唤夕年,不是墨夕,墨夕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怎么和她相处才短短两天,就把人认错了呢?墨阑珊苦笑。
等她情绪终于好一点了,才把已经快碎成渣的传音石扔进空间戒指,然后又从里面拿出另一块,娴熟地在里面保存好墨夕的通讯码。
她抬目望向窗外,天色晦暗不明,乌云遮住了一大半月亮,显得整个人间都有些朦胧。
算下来,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了,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体内的灵力已经躁动成了什么样,本来她每个月圆之夜就很难熬,这次又频繁接触霜寒神迹,不知道这次的月圆,她又会如何。
墨阑珊打坐调息了一下,灵力运行了几个周天,感受到体力重新充盈起来,方才站起身。
她再经过霜寒神迹那块石门的时候,发现那块石门已经被打开了,不是像她那样,用灵力激活,石门自动开了个口,而是整个石门都横着嵌进了旁边的石壁,还可以随意拉伸,巧夺天工。
墨阑珊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她谨慎地迈进这道门,却没有感受到霜寒神迹无所不在的压迫,一直到她进入那个石室,都没有丝毫感觉。
她终于明白了。
她原来是想复杂了。她用霜寒神迹的方式开了门,所以进了霜寒神迹,但凡人以凡人的方式开门,里面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而已。
石室里面,泥人不知所踪。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人间的手笔,她就不会再那么谨慎了,她劈开了泥人的底座,底座朝着两边倒去,中间一个洞口显现出来。
她没有犹豫,直接就进去了。
洞内狭窄逼仄,但没走多久,豁然开朗,竟是从上方洒下来一道道细碎的月光,她循着光亮飞出去,在上面竟然被挡住了,她摸了摸,像是树皮的触感。
她当即拔出剑削向树根。
树根极快地缩了回去,她才从里面出来,回身一看,才发现是一口井。
而井口却被虬结的树根挡住,在外面,一时间还真看不见这口井。
抛开一只树妖不谈,这间宅子,同样是鬼气森然,但却又有一道纯粹的天地之力,来自三界的气息交汇在一起,竟然说不出的和谐,这让她有些诧异。
她想着,剑尖翻转入鞘,淡淡道:“何方道友,可否露面一见?”
在树妖和女人露面之后,墨阑珊眉间一动:“我是遗尘宫,墨阑珊。”
树妖与女人相视一眼,女人答:“我叫司徒轻容,原是玄羽城前城主之女。”
树妖答:“我名果树,是前任城主栽种于此的。”
树妖一副护卫在女人面前样子,墨阑珊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才是话事人,她沉吟道:“你叫司徒轻容,那司徒文翰是你什么人?”
司徒轻容道:“他是我家赘婿,原名陈文翰,入赘之后,才改姓司徒,后来经过推选,继承了城主之位,也就成了现在的城主。”
“我听夕年说过你,但事实上,你与她讲的东西与事实相去甚远。”墨阑珊看向两人,眉间环绕着冷意。
司徒轻容咬咬牙,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还妄图想法子糊弄我?我劝你大可不必,我对你们的恩怨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夕年?”
墨阑珊直接摆手,制止了司徒轻容即将出口的话。
司徒轻容告诉墨阑珊,墨夕在今天早上来找过她,但只是问了一下,泥人的问题,她如实回答了。
她看着墨阑珊眼中的不信任,再三发誓,没有在泥人这件事上骗过墨夕,才让墨阑珊的脸色缓和下来。
“她说,想要孩子拜入宗门,习得自保之力?”
墨阑珊淡淡问道,她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司徒轻容忙不迭点头。
“我想看看她。”
司徒轻容这次没敢用孩子在睡觉这个借口糊弄人,麻溜地把丫丫喊了出来,丫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是在见到墨阑珊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亮晶晶地看着她,但又迫于墨阑珊的冷淡,不敢上前。
墨阑珊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明白了,为什么司徒文翰会想用丫丫来献祭修罗,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不错,果然是天生炉鼎。”
司徒轻容以为墨阑珊也想抢走丫丫,默不作声地把丫丫藏在了身后,警惕地看向墨阑珊。
墨阑珊看出来她的戒备,完全没有在意,她嗤笑道:“她答应你的事,我应允了,事毕之后,我会带她回遗尘宫,但她造化如何,与我无关。”
司徒轻容有些脸红,她刚才竟然在怀疑遗尘宫对她女儿有不轨之心,那个站在修真界顶峰,万宗来朝的遗尘宫想要什么没有,哪儿能对一个小小的凡人起觊觎之心。
她忙拜谢墨阑珊,连带着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果树也跟着拜了拜。
“你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吗?”墨阑珊冷冷地说道:“你看我宗门弟子年轻,便巧言令色,骗她帮你,你这是把我遗尘宫置于何地?”
她字字如锋利的剑锋,直指司徒轻容,司徒轻容呐呐道:“也不算骗吧……”
“我对夕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没说我的名字。”
“那这口井呢?”墨阑珊指着被树根包裹起来的井口,“井口连接的另一个地方,是那个泥人的底座。”
司徒轻容面色惶然,她回忆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当初察觉到司徒文翰的目的后,还与他大吵了一架,他当时说得好听,是鬼迷心窍,请求我的原谅,但我并未相信,还联系了几个我父亲的老部下,让他们对司徒文翰施压,但没想到他竟然先下手为强,在我的饭菜里面下毒。”
“好在儿时我曾跟随父亲云游,在柏水道曾听过一位半步飞升的仙家讲道,才在身死之后还有机会化作魂灵护着丫丫。”
“柏水道?”墨阑珊想起来,柏水道的那次听道,她也去过,她还知道更多的事,那个前辈最后飞升失败了,被天雷劈成了飞灰,她的道终究没有扛过天雷,后来柏水道变成了如今的柏水迷境。
“是的,是在柏水道,那次听道,我受益良多,在有了丫丫之后,还给她取名柏水,所以丫丫还有个大名,叫司徒柏水。”
司徒轻容继续讲:“那时我已经只是一只很普通的鬼,用了很长时间,才躲开他,带着丫丫逃了出来,但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玄羽城。”
“而那时我在城中仓皇地逃,最后在这座宅子里面,遇见了果树。”司徒轻容望着忠心侍立在她身侧的树妖:“在果树的帮助之下,司徒文翰与我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是耐得住寂寞的,但丫丫她还这么小,不能陪着我在这里待一辈子呀。至于那口井,我最初来的时候,便在,而果树那时候树根并不在井边,但有一天丫丫在井边玩,差点掉下去,果树才把井给封起来的,但我们都不知道,井下竟然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墨阑珊重复了她的后四个字。
司徒轻容呐呐点头:“是啊。”
“你曾在城中流亡许久?那你可否知道城中哪些地方有这样的井?没有水,干枯的井。”墨阑珊一字一顿地说道:“把所有,你所熟知的有枯井的地方,全部画下来。”
司徒轻容被这么庞大的任务砸蒙了,但她又不敢问为什么,只好在地上画起来。
她画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
最终,城中的枯井数量合计28口,分布在城中各个角落,若是把这些枯井连起来,妥妥的一个贯穿全城的地下通道。
这时候的司徒轻容双目无神,满脑子都是枯井枯井。
但她的任务还没完。
她看到墨阑珊冷漠的眼神,主动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我必万死不辞。”
墨阑珊看了她一眼:“还真有一件事,如果需要你的话,明天入夜之前我会来找你。”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也不管司徒轻容有什么反应。
她去了一个最近的枯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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