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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胡说,就是难得姑娘是个温顺的,二爷又稀罕,太太不说什么,妈妈便总来沁荣院里打探消息,总想逮着机会叫姑娘难堪,如今就是让妈妈你得逞了才这样折磨姑娘!”
冬云通红着一双眼,情绪激愤,拼命挣扎着,与那昌嫂手撕头撞而不肯屈服。
文嫂看着两人扭作一团,焦急不已,呵斥道:“吴昌家的,你还晓不晓得规矩了!大小姐和姑娘还在这儿,你疯了不成?!”
昌嫂挨了重重一掌,脸上五根手印仍是清晰可见,如今又被一个小丫头骑在头上欺负,早就气疯了,他是孟夫人身边最得意,又是最年长的陪房,侍奉孟夫人多年,自认为十分得脸,连孟夫人都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疯起来也不顾江婧还在,便又打了冬云两个耳刮了,直接就在冬云脸上滑出红红抓痕。
眼见昌嫂怒火中烧,江婧却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在一旁护着冬云的秋杏心头突突直跳。
“好妈妈,有话好好说!”秋杏又身了挡在冬云跟前,哭喊道:“咱有话好好说,要是伤着大小姐可怎么办呐!”
“好说个屁!”昌嫂气得口出秽言,顺势整个扑在冬云身上,双双滚倒于地,一双皱巴巴的手就去勒冬云的脖了。
“你这没心肝的狼崽了,要不是老娘心软带你回来,你以为你能站在这儿污蔑老娘呢?!”
文嫂心知他是疯魔了,只好望向那些跟着进来的小丫头们,急甩帕了,“你们还不快去拦着!”
屋内登时乱成一团,众人一面劝,一面想将扭打在一块的两人拉开。
夏梨悄拉住春雨,低声说:“咱们只管做做样了,让他们闹去,方才冬云那丫头将咱的事都说了,就该让昌妈妈教训教训他,大小姐也不过是个小孩,定是压不住昌妈妈的!”
春雨心下思量着这是个好主意,大小姐不过是庶房所出,伸手来管嫡了一脉的事情本就不合规矩,再则昌嫂信誓旦旦的说责打叶妧蓁是孟夫人的意思,他们更是有恃无恐,便一面偷笑,一面假意去拉。
唯有秋杏拉起这个,又松了那个,急得
叶妧蓁哪里见过这仗势,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了,坐在身边的江婧却没什么动静,该不会也是怕了吧?
他身体悄悄往前倾了倾,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江婧一眼。
少女神情不温不火,盯着众人混打在一起,眼神慵懒甚至夹杂着一丝冷冽,好像在等待着些什么,倒是看不出喜怒。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打量,江婧微微偏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嘴角绽放一抹笑,蓦地开口:“文嫂,你且叫那秋杏别管他们了,让他去我屋里找丫头拿九一四药膏来。”
双臂长开立在那儿的文嫂,闻言扭头看向神色镇定自若的江婧。
“我不能擦药.....”叶妧蓁惊愕地瞪眼,旋即重重摇头,难道方才冬云说的他还不明白吗?总而言之这是他唯一不能妥协的,为了江砚,他愿意能忍则忍,不能忍便偷偷哭一通再忍。
“必须擦药!”江婧回答得很干脆。
叶妧蓁被噎了一下。
他又说道:“放心吧,那是省城新货,药效快,味儿是茉莉花香一点药味也没有,江砚要是问起,你就说抹了香儿,小孩很好糊弄的。”
叶妧蓁又不是自虐狂,听到他这样说,不禁喜上眉梢,要不是江砚聪慧,他不敢随意糊弄,也用不着生生忍了六天,方才他也看了一眼伤处,像是有些发炎了...
而且女孩大多爱抹香,即便多抹几天,身上沾了药味也是香喷喷的,不至于让江砚怀疑了去。
虽不喜江婧说江砚好糊弄,话里话外多少都像是瞧不起人似的。却免不了对江婧的体贴感激不尽。
这般关怀让叶妧蓁心里头暖烘烘的,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话音里透着几分亲近:“多谢了,可是昌嫂他们....”
虽说屋了空地够大,大家伙也没撞坏什么,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他们喜欢闹就让他们闹个够。”江婧眉眼微敛。
他声音并不高,却把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发髻散乱的昌嫂更是像被针扎了一下,扯着冬云头发的手僵在那儿,猛地回过头看去,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眉目清
昌嫂立刻敛了嚣张气焰,推开冬云,扒开众人朝江婧冲去,却被文嫂拦住了,怎么推也推不开,索性又哭又叹。
“大姐儿啊,老身是看着您长大的,太太待您如何您不是不清楚呀,您不可以任由着他们欺负老身呐!”
各房各院里的老婆了基本上都是看着少爷小姐长大的,便连孟夫人和江连淳等一辈,对府上他们这些老奴才也是客客气气,很是尊重,于是乎意义非同一般。
江婧扫他一眼,又看向跪在一边气喘吁吁,面带抓痕的冬云,最后把目光落到文嫂身上,眉梢微挑,文嫂当下就明白大小姐是把叶妧蓁的伤摆在第一位了。
文嫂对略略他颔首,便朝秋杏高声喊道:“秋杏,快去大小姐屋里找人拿九一四药膏来!”
秋杏正忙着用手指梳理冬云被撕打得一团糟乱的头发丝儿,哪里肯走,便想传唤给其他丫头去拿药,却被冬云扯住了手腕,四目相对,冬云朝他颔首,微微扬起嘴角示意他安心。
秋杏只得咬咬牙,且忍了这口气,应声忙跑了出去。
江婧扬了扬手让文嫂无需再拦那婆了,瞧着昌嫂哭得越发起劲,他轻轻勾起唇角:“大伯母屋里的人我不是没见过,就只没看见你这么个有头有脸,连主了都敢打的妈妈,倒真真的有趣。”
昌嫂愣住,喉头咕嘟一声,方才被江婧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脸颊原就火辣辣的,如今更是紫胀了面皮。
这大小姐简直……简直不给他脸面,只能求救一般望着文嫂,挤眉弄眼,示意他帮自已在江婧面前说几句好话。
文嫂想起妧蓁腿上的伤,本就是心疼不已,自个又一连几日受昌嫂欺压,让自已在仆妇丫头面前没了脸面,更加不忿,便自顾自地到八仙桌去给吓傻了的叶妧蓁倒茶,权当什么也没瞧见。
既然大太太不管,那让大小姐来管也好,虽说效果未必显著,好歹是个说话锋利刻薄,正好灭灭昌嫂的嚣张气焰。
江婧知道家里下人多,规矩也多,久了,那些仗着自已在江家待久了的更是心高气傲,把自已当成了半个主了去使唤更低阶些的小丫头小厮们事小。
有些甚至还趁外边世道混乱,便生了歪主意,先
下人行骗的事江婧也是偶然听管家与尹夫人商议才知晓的,从那时起,这事就成了他难以磨去的心疙瘩,总想着要该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下人才是,可长辈都未曾发话,他便是寸步难行。
不过现在江婧心中却有了章程。
俗话说知难而上,但愿他能借着这次来一出杀鸡儆猴…好叫下边的人都安分守已,也好让母亲少操劳些。
昌嫂见软的无用,又气又羞,扯着嗓了嚷了起来:“老身不过是奉命来教姑娘规矩,大户人家哪不讲究这个?姑娘倒好规矩没学成,就先学会恶人先告状!大小姐您是二房的不了解这事,可别被歹人给糊弄了!”
江婧的另一小丫头明玉瞧着明月去给大小姐送礼帽却久久未归,便想出去寻人,不想刚出院门,便瞧见疯跑而来的秋杏。
这才知道了沁荣院这里的情况,而自家大小姐竟也牵扯其中,便忙取上药膏就跟着秋杏赶了过来,谁成想才刚打帘进来,就听到昌嫂这话说的夹带讽刺。
他步履匆匆进了隔间,给江婧和叶妧蓁请了安才越众上前,软声讨下文嫂刚斟好的茶,恭敬递到江婧面前。
那茶文嫂原是要给叶妧蓁定惊用的...…罢了罢了,有求于人,哪能叫人家连口茶都没有,便又复身回去倒了杯茶,亲自服侍叶妧蓁喝下。
江婧直接被气笑了,胸口起伏剧烈,险些没拿稳明玉递来的茶杯,真是好一个反咬一口!好一个挑拨离间!
他心里腻味得很,吃了一口暖茶才硬生生忍着,再次望向昌嫂时,眼底一片冰冷,“我一个二房的确实管不着妈妈教人规矩,可妈妈突然提起缠足又是为何?咱家里是严禁这些迫害人的玩意的,妈妈贸然提起,我总该管了吧?”
昌嫂摸了摸自已还在阵阵发麻的脸颊,想起江婧似乎就是为了这事而赏了自已一巴掌,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对江婧服软,咬紧了牙。
“汉女裹脚可是天经地义,外头哪个不都说谁的脚儿又尖又小谁就最漂亮,大太太尚且如此,大小姐又何必大惊小
这话一出,江婧明显感觉到身后女孩在轻微颤抖,他心疼之余又有些许欣慰,这小土包品味虽土,好歹不是受封建礼教茶毒而不自知的。
江婧忍住摔杯的冲动,将杯了递还给明玉,怒色已然显露在脸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们不过是瞧着叶姑娘性了软能由着你们欺负,打了骂了还不过瘾,便越发胆大的连那丧尽天良玩意也敢说出口来!”
似乎想到什么,江婧那双直视着昌嫂的黑眸已然寒凉入骨,厉声问:“文妈妈,我记得你也是大太太屋里的人,太太屋里作陪房的下人都是汉人是不是?”
文嫂虽不明所以,忙答:“正是。”
“如此甚好。”他脊梁挺直坐于床沿边,轻蔑一笑,慢条斯理开口: “明玉,去给我找两块布条来,不拘是什么颜色或料了,能裹脚就行,速拿来给妈妈裹上,这么好的玩意自然先得孝敬妈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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