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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昭仪和宣婕妤坐着各自的轿辇,往坤德宫而来,两宫主子吵架,底下奴才也争来斗去,推推搡搡都想抢着走在前头。好不容易到了坤德宫,却不料压根见不到皇后。

絮芝告诉她们:“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太医吩咐要好生将养,刚刚吃了药睡下了,今日……怕是没法召见两位夫人了。”

“那怎么行?”涂昭仪立刻嚷嚷开了,“她们梓英殿仗势欺人,打了我宫里的人,本宫今日非要找皇后娘娘评这个理。”

不同于涂昭仪的浮躁,宣婕妤却是十分淡定地坐在那里品茶,徐徐说道:“涂昭仪,人家都说了,皇后娘娘凤体欠安,你如此咆哮,若是惊扰了皇后娘娘,该当何罪?”

絮芝在涂昭仪爆发之前及时地按住了她,劝道:“昭仪娘娘稍安勿躁,皇后娘娘正在里面休息,切不可大声喧哗。”

涂昭仪只得罢休,对着宣婕妤重重地“哼”了一声。

絮芝看着涂昭仪和宣婕妤,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水莲儿和杏儿,笑了笑说道:“两位夫人,恕奴婢斗胆说句僭越的话,宫女之间一时斗嘴怄气也是有的,依奴婢愚见,不如让她们去掌刑姑姑那里每人领十板子就是了。娘娘们身份贵重,倒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为好。”

宣婕妤冷声道:“你说得倒轻巧,若是我打你一巴掌,看你主子会不会为你出头。”

涂昭仪亦跟着道:“就是!感情打的不是你们坤德宫的人,你们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后宫铁三角定律,惯常为敌,时而结盟。当对手变成坤德宫的时候,宣婕妤和涂昭仪便会自动自发站到同一阵地。

絮芝面上笑容不变,说道:“奴婢若是哪里做错了,娘娘们要罚奴婢,自然也是有理有据的,奴婢便只好老老实实受着,安敢质疑?断不会到皇后娘娘跟前饶舌的。”

絮芝这句话,分明是在说杏儿和水莲儿调唆主子,惹是生非。絮芝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又是从娘家带来的心腹,若较起真来,她的一句话,是可以定宫女的罪的。杏儿和水莲儿都有些怕,齐齐低了头不敢吭声。

“既然见不到皇后娘娘,那本宫可就不奉陪了。”

宣婕妤说着就要起身离去,却被涂昭仪拦住去路:“站住,你不许走。”

宣婕妤觉得好笑,道:“那你想怎么样?在这儿等皇后娘娘醒?还是有本事你去把皇后娘娘叫出来?”

涂昭仪道:“在这后宫又不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可以做主的,还有太后娘娘,咱们去她老人家跟前把话说个清楚。”

宣婕妤冷笑:“太后娘娘是你姑母,自然向着你。”

涂昭仪:“怎么?你怕了?”

宣婕妤嗤笑一声,道:“行,本宫且陪你走一遭,看看涂昭仪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俩人说罢,一齐转身朝外走去。絮芝在身后福身恭送二人。

涂昭仪和宣婕妤一走,絮芝便立刻转身回了皇后内室。而此时,传闻卧病在床的皇后娘娘秋水痕,正坐在罗汉床上吃着番邦进贡来的蜜瓜。她看见絮芝进来,忙放下蜜瓜,用丝帕揩了揩嘴角,急切地问:“怎么样?真打起来了?”

絮芝道:“可不是么?那水莲儿和杏儿,一个脸上有挠痕,一个脸上有巴掌印,别提多狼狈了。”

秋水痕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又问:“那她们现在人呢?”

絮芝:“涂昭仪和宣婕妤俩人争论了几句,到太后娘娘那儿去了。”

“太后跟涂昭仪是一家子,又一味护短,自然是向着她的,而宣婕妤也是个不好惹的,这事儿到了她跟前,只会闹的更大。”秋水痕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又问絮芝:“内侍省那边都处理好了?”

絮芝道:“都处理好了,娘娘放心吧。那个桂忠是奴婢同乡,他进内侍省还是奴婢帮的忙,信得过。”

“而且本来我们也没做什么,赐下去的花儿,祥云宫和梓英殿都是一品红芍药。而那些挑剩下的花儿,扔了可惜,便被各宫的宫女太监捡去种了,而桂忠只不过恰好捡了一株粉红色的芍药而已。是她们两宫自己个儿心眼儿,见风就是雨,一上来就你争我抢的,也不听桂忠解释,怨不得旁人。”

秋水痕赞道:“有道是诡谋全术,原在事理之中,人情之内。倘事出不经,则诡异立现,诧世惑俗,而机谋泄矣。絮芝,你这招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谋略,当真厉害。”

“得了吧我的皇后娘娘,您可别给我戴高帽子,这鬼主意还不是您自己想出来的?回头要是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骂我呢。”絮芝一边往秋水痕身上盖披风,一边嘀咕:“大将军教您的兵法,倒让您用到这个上头了。”

另一边,涂昭仪和宣婕妤又来到了顺康宫找涂太后。

顺康宫是涂昭仪的地盘,一下轿辇,她便不等通传,径自跑了进去,便跑还便哭喊:“姑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宣婕妤面带冷笑,站在顺康宫门口等待宣召。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里头就有人出来叫宣婕妤进去。

宣婕妤进到顺康宫正殿,规规矩矩拜见了涂太后,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上头涂太后一声喝斥:“跪下。”

宣婕妤也不恼,乖乖跪下。

涂昭仪站在涂太后身边,脸上的表情得意洋洋,好不畅快。

“从前哀家只当你是个骄纵的,没想到如今越发猖狂,竟然连娇儿宫里的人都敢打?真当我们涂家没人了是吧?”

涂太后厉声喝斥,宣婕妤面不改色,从容说道:“太后娘娘,您是皇上的生母,臣妾等后宫嫔妃,都对您尊敬有加。您虽是涂昭仪的姑母,可在这后宫,您是太后,我们都是您的小辈,您的一碗水,可得端平啊。”

涂氏虽然受封了太后,可却从来都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她从来都当自己是涂家人,处处为涂家筹谋撑腰,却没有意识到,她首先更应该是皇室的儿媳妇,大顺朝的太后。

“怎么?你还觉得我冤枉你了是吧?”涂太后全然意识不到宣婕妤话里话外的玄机,只一味逞强斗勇,说:“且不说你宫里的丫头打了娇儿宫里的人,你身为嫔妃,应知规矩礼仪,娇儿是昭仪,位列三夫人之首,你是婕妤,非但不知敬重,不约束宫人,反倒同昭仪争执,这是何规矩?”

宣婕妤冷笑,道:“大顺朝后宫等级,分为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其中三夫人分别为昭仪、婕妤、娙娥,此三者,排名虽有先后,但品级相同,均为正一品,爵奉相等,所以根本不存在昭仪高婕妤一等的情况。这些在《大顺集礼卷》中都有明确记载,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传召礼部尚书前来问询。”

……

涂太后出身微末,没读过一天书,就连涂昭仪,从小在乡下长大,也只是勉强认得几个字,不至于睁眼瞎罢了。哪像宣婕妤,出身文豪世家,典籍文章张口就来,可她此举,显然是触碰到了涂太后的逆鳞,她怒而拍案,道:“你是在讽刺哀家不识字么?”

宣婕妤不咸不淡回应:“臣妾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敢的很。”涂太后说罢,殿外喊道:“来人呐,去把皇帝给我叫过来,就说宣婕妤出言不逊,对哀家不敬。今日,我非要让皇帝废了你不可。”

“太后娘娘好大的威势。”

宣婕妤面色冷峻,道:“不用等皇上过来了,太后娘娘既然给臣妾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那臣妾今日便一头撞死在顺康宫,以向太后娘娘谢罪。”说罢,当即起身朝不远处的金丝楠木柱子上冲过去。

“娘娘不可。”

水莲儿大叫着起身追上去,挡在宣婕妤身前。宣婕妤一头栽在水莲儿身上,身子软软地往下滑。水莲儿抱着她缓缓坐到地上,哭着直喊:“娘娘……”

涂太后唬了一跳,涂昭仪却在边上幸灾乐祸,指使杏儿道:“快,过去看看她死了没。”

顺康宫里一下子乱成一团,慌乱中,有人悄悄往宣政殿那边递了消息。

徐公公将事情禀告给皇帝的时候,皇帝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道:“这是皇后生病之后的第几出了?”

……

徐公公默默地在心里数了一下,犹疑着道:“约莫……是第六出了吧。”

皇帝:“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徐公公:“皇后娘娘往各宫都赐了花苗儿,祥云宫和梓英殿都是芍药,可两宫的宫女为了争一株名叫‘一品红’的芍药打起来了,然后,涂昭仪和宣婕妤便起了争执,去找了皇后,可皇后刚巧吃了药歇下了,两位夫人便去了顺康宫太后娘娘那儿,可不知怎地,宣婕妤竟在里头闹着要碰柱子……”

这还用问么?肯定是涂太后偏袒涂昭仪,宣婕妤气愤不过,怒而碰柱。

皇帝闭上眼睛,疲倦地用手去揉眉心,喃喃了句:“不就是剪了她几朵花么,至于这么闹腾朕么。”

徐公公自然知道皇帝在说什么,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一眼,说道:“皇上,不是老奴说您,您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去剪皇后娘娘的花儿呢。那株青龙卧墨池是当年太、祖高皇后种下的,算来也有上百年了,自仁敬孝慈太后时起便不再开花,前年更是差一点枯死,是皇后娘娘精心照顾,好不容易才救活过来,今年终于开了花,拢共就那么几朵,可您这么咔咔几剪子下去都给剪了,她能不生气吗?”

黎世崇转头看了一眼徐公公,“怎么?连你也觉着是朕的错了?”

徐公公忙矮了身子,说:“老奴不敢,老奴多嘴,皇上恕罪。”

黎世崇苦笑了一下,说道:“朕不过是想看看她那副贤良淑德,做小伏低的模样,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徐公公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这些年皇后娘娘的确是贤良端庄,全然不似当初皇上第一次在街上看到她跟人打架时的那般凶狠泼辣。”

回想起当年的场景,黎世崇哑然失笑,摇头叹道:“也罢,既然皇后凤体欠安,你吩咐下去,请镇北大将军夫人进宫前来探望。”

说罢,起身前往顺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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