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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华一进院门就看到守在那里的国梁燕春,两人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你俩干什么呢?快进去!”
郑国梁稀奇道:“妈,咱们隔壁原来有人住啊!那锁一直挂着,我还以为是空房子呢。”
“有人的,只是平时比较忙不常在家里吧。”陈美华暗暗摇头,她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也是昨天夜里才知道自家隔壁的小院原来是有人住的。
想起她送出去的猪耳朵,郑国梁拉着急急开口,有些护食:“妈咱又不认识他家,你干啥给隔壁送猪耳朵,我也可喜欢吃了。我还以为你特地给我留的呢。”
他说着咂咂嘴,有点馋。
“天天吃你不腻歪啊。”陈美华好笑的戳了戳他脑袋,一边带着他俩往屋里走,一边叮嘱道:“隔壁的顾叔叔帮过妈大忙,以后见着人了不能没礼貌,知道吧。”
“哦。”两人认真的点了点头。
郑国梁颇为认真说道:“既然他帮妈了,那他该吃肉,我就不跟他争了。”
“好了,写作业去。”陈美华拍拍他们到。
“妈去做饭。”
姐弟俩背着书包去了书房。
郑国梁扒着门探出脑瓜子朝他喊了一声:“妈,记得放多点肉啊,吃好几天绿叶子了。”
他看着她哀怨道:“你看我脸都是绿的了。”
“行了,知道了,赶紧写作业去。”陈美华被他气笑,没好气的赶人。
得了满意的答复,郑国梁缩回脑袋,
高兴的掏出作业本一顿乱写。
郑燕春看了一眼,差点没被他气死,十道题,竟然一题都没算对,答案跟正确答案十万八千里。
“全错了,重新做。”
“不可能!”郑国梁一脸震惊:“我认真算了。”
“呵,认真你个鬼,我看你心思全在肉上了。这道题……”
听着屋内姐弟俩一个严厉讲解一个听得哇哇叫。陈美华笑笑放好东西,洗了下手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偶然失神望向隔壁院墙,隔壁突然有人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又是一天。
一早,吃过早餐后他们就出门了。
“顾叔叔,早上好。”燕春看着隔壁出来的顾平,想起她妈说的话十分有礼貌打了声招呼。
郑国梁翻过脸,盯着顾平看了一阵,大大咧咧道:“顾叔早。”
陈美华拍拍他,又朝顾平招呼道:“顾同志,早啊。”
“早。”顾平点了点头。
陈美华瞥见他手上提着的麻袋,想起他救了她那夜也是扛着麻袋,不由有些好奇:“顾同志这是去哪儿?”
“收破烂。”
“啊?”陈美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倒是一旁郑国梁听到他说去收破烂有些激动:“叔,你收破烂的啊?”
“嗯。”顾平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郑国梁更加兴致勃勃:“真的啊,叔,收破烂挣钱嘛?我以后捡破烂了能卖给你吗?酒瓶多少一个?纸皮要吗……”
“国梁。”陈美华斥了一声。
然后很是抱歉的看向顾平:“顾同志别介意,这孩子有点人来疯。”
“不介意,挺好的,活泼。”
顾平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是在夸人,但他的声音又很认真。
像是得到了允许,一路上郑国栋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问着奇奇怪怪,天马行空的问题。而顾平还都接上了,一问一答,一个热情一个面无表情,竟然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和谐感。陈美华好笑的摇了摇头,只觉得顾平同志不光是个好人还是个很有耐心的好人,就国梁问的那些,她这个亲妈都有些忍不住把他扇开。
出了巷子口。
国梁燕春往学校方向去,陈美华同顾平摆摆手也去了菜市。
顾平看了她背影一眼,随即扛着麻袋离开。
到了卤菜店,陈美华熬卤,切肉,浸肉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中午的时候,刘大姐风风火火的到了她的小铺。
“美华,给我来一斤猪头肉。”
她一边掏钱,一边喊着。
想了想又道:“再来个猪蹄儿。”
往常刘大姐也经常照顾她生意,但也是买个半斤这样,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奢侈,陈美华笑笑:“这是家里来客了啊?”
她说着,手上利落的帮她称肉。
刘大姐点点头:“可不是,老家的亲戚,难得来一回,想着请人吃顿好的,就来你这儿了。”
她说着凑近了些悄声道:“你没事吧?”
看她那样,陈美华就知道她已经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了,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刘大姐松了口气。
街道派出所下通知说抓到强.奸未遂的流氓犯的时候她都吓了一跳,她爱人是街道派出所的,她从她男人口中问出了经过,知道受害者是陈美华时真是生生替她捏了把汗,好在她运气好,被人救下了。
陈美华笑笑:“这还多亏了顾同志。”
刘大姐认同的点点头:“那确实,小顾同志性子闷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
见她认识,陈美华便同她打听起自己救命恩人:“刘大姐,你跟我说说,顾同志是个什么样的人呗。人帮了我大忙,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
“小顾这人吧,老章头死后他就没别的亲人了,一个人住在院子里,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去外边干什么,可能是找他亲生父母去了吧。忘了跟你说,他是老章头半路捡回来的,两人属于半路爷孙。不过虽然不是亲的跟亲的也没什么差别了,老章头活着的时候他给照顾的妥妥贴贴的,走的时候也是他摔的盆正正经经的送走,这些年扫墓祭拜一次也没落下。出远门的时候好几个月见不到人,不出远门的时候,他就领着麻袋到处收破烂。”
陈大姐有些感慨。
“收破烂?”陈美华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回听到这几个字了,有些没大明白,难不成顾同志说的收破烂还真是去收破烂去了?
她还以为他随口胡诌的呢。
刘大姐接过包好的卤肉,掏出准备好的碗同她要了点卤汁,点点头道:“是啊,收破烂。老章头没了他就接了老章头的班,就爱倒腾这些。有正经工作也不去,我还劝过他几回呢,苦口婆心的跟他说他这样混日子没那个女人愿意嫁给他的,可人浑不在意,一直就得过且过,现在都三十多了还是一个人过,给他介绍女同志他也不见,怪得很。”
“这样啊。”
“可不嘛。”刘大姐感叹一声,又问:“一共多少钱?”
“四块一,刘大姐你经常照顾我生意,给四块就成。”
“那不成,是多少就多少,你还匀了我小碗卤汁呢。”刘大姐十分有原则,半点也没有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她压低声音叮嘱道:“那天的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自己也别说出去。虽然你被小顾及时救下了!但这种事真传出去了,没事也要惹几分骚,到时候闲言碎语的掰扯不清的。你可千万要记得啊。”
“我知道了,谢谢您了刘大姐。”
她摆摆手说了句好卖,就拎上卤肉包走了。
虽然她不在乎这些,但人刘大姐一番好意,她的领情。
没过了几天,陈大姐又特意来找了她,跟她说了那死变态被判刑的事。正值严打时期,那死变态最后被判了十年,这还是没有其他受害者举报的情况。要是被抓到切实强.奸了人,那是要吃木仓子的。陈美华有些感慨,倒不是同情那死变态,而是想起后世经常在新闻上听到的一些事。
这罪放以后可能都关不了多久,有关系的话就更加不算事。
陈美华摇摇头,不再多想。
存着侥幸顶风作案,那是他活该,还不知道有多少不敢吭声的受害者遭了他的欺辱呢。
另一边,郑大伟也终于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他。
暗地里找人直接狠狠把那人揍了一顿,直打得他鼻青脸肿这才作罢,主要是现在严打不然他能弄死那狗日的王八蛋。
郑大伟回到家,脸色还是很不好。
秦丽给他倒了杯热水:“怎么了?”
“不是说知道举报你的人是谁了嘛,人呢,抓到了嘛?”
“嗯。”郑大伟放下杯子。
把人揽到怀里,一脸狠色:“抓到了,叫我狠狠揍了一顿,要不是现在严打,我他妈弄死他。”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她欲言又止,有些愤愤。
“嗯,先记下,以后风头过了,再找他算算后账。”
“……那陈美华呢?就不管了?就让她骑在咱们头上放肆?她可是讹了咱一万块呢,那是你辛辛苦苦挣回来的。”秦丽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当众羞辱她的陈美华,也舍不得那一万块钱。
“你呀。”他笑看着她有些无奈。
“看你那小气样儿。有你老公在,你还怕挣不到钱?一万块而已,就当打发叫花子了,以后我给你挣成千上万个一万,随便你怎么花。她到底是我前妻,你就别整天揪着这点小事了,大方点。”
“对吧,儿子。”他说着摸了摸她已经显怀的肚子。
知道他不乐意她在揪着这事不放,秦丽轻捶了捶他娇嗔几声,倒是没再提。
心里却是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自己工作没了,名声没了,她倒好讹了他们的钱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还越活越年轻。
秦丽摸了摸自己的脸。
因为怀孕气色更以前压根不能比,脸上还长了一些斑,不多但也让她很介怀,也不知道宝宝出生后能不能消下去。
她想起那日见到的陈美华。
在此之前她是见过陈美华的,因为要下地干活,风吹日晒的皮肤粗糙不堪,一点都不白净。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衣服,看着就是个普通农妇。自己是老师,有工作还年轻漂亮,她跟她压根就不能比。
但现在她工作没了,名声没了,因为怀孕还胖了一圈,气色也差了。
而陈美华却跟变了个人一样,到了城里竟然还真让她把日子过气来了,看着整个人的精神样貌都变了。不用下地干活好像皮肤也养白了些,还学着城里人的打扮,衣服簇新不再是洗得发白那种,更不见补丁。她在越变越好,意识到这一点的秦丽莫名有些慌了。又想起那夜郑大伟醉醺醺回来时说的话,说起陈美华是眼中划过的欣赏,秦丽更是咬牙切齿。
她不想就这么放过陈美华,但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大伟和她再有什么接触。
秦丽想通后,心中再气还是强迫自己按捺住了。
她摸着肚子,告诉自己再等等,以后会有机会找回来的。
——
没了烦人的郑大伟秦丽,死变态也被判了刑,陈美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干活都有劲儿了许多。
只可惜,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再次被打破。
陈美华看着带着几个孩子坐在她铺子前的女人,深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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