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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纵听到了身后的劲风声,想也不想,直接就地一滚。
“唰——咔嚓!”
慕容沁眉踢了个空。
她着地的时候,直接将地面的石板给踩碎了,半只脚都陷进了地里——没有加持法术特效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就算攻击落空,也不会产生太多的浪费。
聂纵飞快地爬起来,恨声道:“该死的!竟然把你给疏忽了!早知道让剑气把你们三人给笼罩住!不过单凭你一人想留住老夫,还是差了一些。”
慕容沁眉没有啰嗦,直接抡起拳头招呼聂纵。
“唰——砰,咔嚓!”
聂纵没有选择招架,而是用身法躲开了慕容沁眉的拳头。
慕容沁眉没有收住力,以至于一拳打断了聂纵身后的一棵大树,可怜的大树遭受了无妄之灾…
聂纵没有恋战,而是且战且退,往往是抵挡慕容沁眉两招,然后逃窜,再抵挡、再逃窜,如此反复…
他完全没有反击的意思,将所有时间与精力用在了抵挡与跑路上面。
慕容沁眉抽空回头瞥了一眼,发现漫天飞舞的金光飞剑已经少了一大半,虽然不知道相公和雨琴姐姐的具体情况,但是感觉两人应该能够防御得住。
她的心中很是焦急:可恶啊,这个臭兮兮的老头,仿佛田里的狡猾老鼠一样,就知道跑、不跟我打!
如此一来,我体质优势就没了。
我又不擅长法术,要是用冰冻术或者土系、木系法术能缠住那老东西就好了。
可恶!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跑掉的,到时候相公交代给我的“缠住聂纵”任务就要失败了啊!
怎么办啊怎么办…
我好笨,要是有夫君一半的奸诈就好了。
咦?我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算了,反正我损他、他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还是赶紧想想办法…
有办法了!
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无法将聂纵留下来,我可以尽量追上去揍他,虽然他还是在跑,但是速度根本快不上去,也算是勉强实现“缠住他”这个目标了吧?
而且打斗闹出的动静、痕迹可以作为一种记号来用,夫君和雨琴姐姐可以凭借痕迹追踪过来。
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学“雨琴姐姐上回追踪镇海道人”那样,用脚尖或者法术来画圈圈、然后踩出脚印作为指向标。
呼呼…看来我还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
慕容沁眉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主意,就不再胡思乱想,专心致志地对付起聂纵来。
别看聂纵此时脸上波澜不惊,其实叫苦不迭,内心比慕容沁眉还要烦躁。
虽然他是在且战且退,但是怎么也甩不掉慕容沁眉,逃跑速度也上不去,焉能不烦?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烦躁,思考对策。
目的很明确:必须在岳峥小儿和他婆娘个追上来之前,脱身。
就这样跑跑停停打打,聂纵与慕容沁眉的身影消失在岳峥的视线中。
当聂纵看到被疏散到某一处的平民、以及维持秩序士兵之后,不由得计上心来。
他跳到一个较高的屋顶上站定,抬起手,随手划出一道剑气,斩向平民,同时刻意减缓了剑气的飞行速度,头也不回地说道:
“女娃娃,你们不是标榜着自己是正义人士吗?你倒是去救人啊!你倒是去挡住老夫的剑气啊!你不去救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掉吗?哈哈哈!”
只要慕容沁眉去救人了,势必会影响到“追击他聂纵”的效果,届时,他聂纵脱身了。
也不等慕容沁眉作出“是救人还是追击”这个选择,窦云鹤挺身而出,一把抓过身边士兵手里的长枪,狠狠掷了出去。
“叮——嚓嚓嚓…”
长枪与剑气碰撞之后,当即被搅碎,不过剑气也随着溃散了,毕竟这道剑气是聂纵随手而为,没有什么威力。
窦云鹤沉声道:“聂长老!众目睽睽之下,你敢对平民痛下杀手,不怕我们沛国朝廷派出高手灭了你和你们的宗门?”
聂纵冷笑不已:“老夫当然怕了!不过么…只要老夫把你们全杀了,来一个死无对证,又会有谁知道是老夫所为呢?”
他说着,抬起手,凝聚剑气,酝酿着下一波攻击。
“混账!”窦云鹤气得怒发冲冠,却又无可奈何。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聂纵的对手,一但聂纵真的狠下心来杀人,大家就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正当窦云鹤“无计可施、寄希望于岳峥和洛雨琴早点过来支援”的时候,慕容沁眉急中生智,挺身而出,从出储物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朝聂纵晃了晃,大声道:
“聂老狗,我劝你别对平民动手,否则我用彩真画卷把你滥杀无辜的情景刻印下来,回头把事情公布出去,让沛国朝廷派出高手灭了你和你们的宗门!”
“你就算杀光他们,还能杀得了我么?”
“别说你跟村里的青蛙一样,没什么见识、孤陋寡闻,不知道这彩真画卷!”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慕容沁眉抖了抖画卷,上面恰好刻印下了“聂纵抬起手酝酿剑气攻击”的动作,只不过看起来很粗糙而已。
窦云鹤眼睛一亮,赞叹道:“想想也是,你们消灭了镇海道人,他的真彩画卷就落到你们手里了,想不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对于“消灭镇海道人…得到画卷”这段话,显然包含着很大的信息量,聂纵从中听出了不少东西。
只不过眼下不是关心“为何你们要杀死镇海道人”的时候…
“这画卷上画的是老夫?老夫不信!”聂纵嘴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中已经信了。
因为慕容沁眉没有拿出笔来画画,而画却有了,可见这画卷上内容不是用笔画出来的。
而且抛开她画画水平是好是坏不讲,这么点时间内完成一幅画,根本是不可能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讲,你一向喜欢耍赖、睁着眼睛说瞎话。”慕容沁眉一边说着,一边朝彩真画卷里灌注灵力。
下一刻,彩真画卷上面的画,从“简单线条”变成了“极致色彩”,显得逼真而又生动:将聂纵手中酝酿的剑气、脸上的冷笑与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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