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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同样的密信,会议室中却远没有判官院里那么轻松,几位冥王懒洋洋地坐在各自座位上,气氛算不上剑拔弩张,却也几乎降到冰点。

阴天子坐在主位上,一个制作高级的卷轴展开在他的面前,密密麻麻写满了香蜃城主的亲笔信,他单手支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缓缓道:“朕的怒火,任何赔偿都不可能平息。”

冥王们的眼眸纷纷复杂起来:“朕”……用上官方称呼了,被惹毛了,要掀桌子了。

“陛下,”秦广王出声,心平气和地劝道,“这里的第二条,还是有考虑价值的。”

——请出极北寒境最擅长织补之术的鬼绣师为判官修补魂体。

活死灵擅长控灵术,这是先天的能力,普通亡魂就算研习多年,也很难达到活死灵的程度,冥府补魂司大多数的鬼绣师都是活死灵,掌司展绛衣更是号称有活死灵王族血统。

目前世界上排名第一的鬼绣师,名叫罗绫。阴天子之前曾考虑过请他为崔绝织补魂体,最终却作罢,因为罗绫不但是最厉害的鬼绣师,还是歧命宫的御医。

秦广王道:“香蜃城主是灵王近脉,有他出面,应该能请动罗绫出手。”

诱人的条件,阴天子沉声地哼了一句:“他能请动,我却不敢让他出手,判官的魂体尊贵无匹,岂是谁都能碰的?”

众冥王:“啊……”

大家齐齐思考究竟有多尊贵,众所周知,判官的魂体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织补了一千年,补丁压补丁,早已像个破破烂烂的纸灯笼一样,四面窜风,眼看着就要吹灯拔蜡。

“咳,”秦广王避开了这个问题,“我看倒也不必过于担心,香雪姬在我们手里,他应该不敢做什么手脚。”

“香雪姬怎么和判官比?”阴天子毫不犹豫地反驳,拧眉看向秦广王,仿佛他在说什么不可思议的冷笑话。

秦广王张了张嘴:“……”

几个冥王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潜台词:这阴天子简直不可理喻。

小府君有些烦躁,他一向厌烦开会,特别是冥王会议,这几个冥王全是混蛋,混得五花八门,开个例会废话连篇、离题万里,三句话就能吵起来。

今天这会他根本不想来,即使他是被害人之一,还被搞得很惨,但他天生不记仇,与其追究夜后和香雪,他更想好好惩罚一下楚江王和判官,毕竟那对姐妹是为了自己的母族,而这两个混蛋,是连自己兄弟都算计。

最可恶的是楚江王,明知自己对他……

真是可恶至极!

如今阴天子为判官受的那点小伤大发雷霆、不依不饶。自己呢?自己明明受的伤更重,楚江王连个屁都不放!

他没心情听这群人扯皮,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说:“所以你打算让对方给出什么赔偿才乐意?”

阴天子深沉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移开,扫过各位冥王,淡淡地说:“我什么赔偿都不要。”

小府君:“那你要……”

“我要他交出幕后主使,要他为阴谋付出代价,要伤害到判官的人,入无间地狱,碓磨锯凿,锉斫镬汤,一日一夜,万死万生,直至百千劫,不得超生。”

平淡而又阴森的声音落地,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半晌,楚江王漠然的声音响起:“你是在借此事警告我们吗?”

阴天子看向他。

小府君心头忽然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猛抬头。

“可是伤害判官最深的,明明是你。”楚江王面无表情抛出一句话,直刺阴天子逆鳞。

秦广王头疼地出来打圆场:“现在不是讨论感情问题的时候……”

“他魂力衰微,早该去轮回,”楚江王不顾阻拦,冷冷道,“若非为了你留在冥界,他早已经解脱。”

小府君拧眉,不悦地纠正:“你在说什么,进入轮回就格式化了,判官爱五哥,才会留下来的。”

楚江王:“有爱就可以逆天而行?”

“当然!”小府君斩钉截铁,“爱就是开天辟地的宝剑!是披荆斩棘的铠甲!是为所欲为的战盾!”

秦广王头更疼了,这怎么还又掺和进一个,提高声音:“眼下的议题是香蜃城……”

“幼稚。”楚江王吐出两个字。

小府君怒起:“你说谁幼稚?!”

“你们两个都幼稚,给我闭嘴!”秦广王喝了一声,抓起手底的文件揉了个纸团扔过去,“议题都跑哪儿去了。”

小府君一偏头,纸团擦着发丝飞过去,他也找回理智,阴郁地瞥一眼满脸冷漠的楚江王,心头越发愤懑,嘀咕:“干什么只丢我。”

“我说闭嘴……”秦广王头疼欲裂。

“够了。”阴天子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声,将桌上的密信合上,淡淡道:“告诉香蜃城主,活死灵需要有人为此事负责,交出主使者,否则一切免谈,散会。”

说罢起身,径直走向门外。

几位冥王互相看了看,五官王站起来:“那个,老五……”

阴天子脚步停住。

五官王支吾:“你别太在意,判官他……他愿意留在冥界,一定是……一定是觉得滞留比轮回更幸福……他自愿的……”

“我知道。”阴天子打断她,顿了顿,似乎有话要说,话到齿边,又停住,只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他魂力衰微,早该去轮回,却自愿留在冥界,守着一个不能与他相守的我。

他是自愿的。

我知道。

五官王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卞城王拉了一下,将那些好听却无力的劝言咽了回去,眼睁睁看着阴天子走出会议室。

剩下的冥王们面面相觑,冷静了几分钟后,开始互相指责——

“都怪你,老七,”卞城王灌了一口茶水,指责小府君,“你们闹什么?看,把他闹走了,开心了?满意了?”

小府君冷不丁被一口锅扣到头上,惊怒不已:“又只骂我?难道我跟空气闹的吗???”说着悄悄地瞥一眼楚江王,见他面无表情坐在座位上,微闭着眼睛,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不禁更生气了。

“谁让你是老小呢,不骂你骂谁?”都市王说风凉话。

小府君炸毛:“谁说我是老小?五哥他才两岁!”

都市王:“你都叫他五哥了,谁大谁小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他……”小府君磕巴了一下,脑子有一瞬间打结——似乎该叫五弟?“不是……等等……我想起来了,五哥他情况特殊,他砍号重练了。”

都市王慢悠悠道:“喔,所以还是你小,你个弟中弟。”

“都闭嘴。”秦广王打断他们,咬牙压下脾气,语气尽量平和,“又扯到哪里去了,每次都这样,能不能好好商议点事情,不要一谈正事就跑题。”

转轮王举手:“实事求是地说,是楚江王扎陛下肺管子,把他气走了的。”

都市王:“说的没错。”

五官王:“是这样的。”

卞城王:“都是混蛋。”

秦广王:“闭嘴。”

“我重申一遍,最后一遍,”秦广王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环视这群兄弟姐妹,感觉心累,“不许再互相指责,否则……”

一阵椅子拉动的声音。

楚江王站起来,眼睛没有看在座任何一位冥王,毫无焦距地对着虚空:“我困了,回去睡觉。”

秦广王:“……”

“你不许走!”小府君霍然起身。

楚江王仿佛没有听到,漠然地转身,走出会议室,转眼消失。

小府君:“哎……”

“老二最近越发没精神了。”卞城王皱了皱眉头,“我看见他那一脸厌世就心慌。”

小府君愣了愣:“心慌什么?”

卞城王跟他对视,扯了扯嘴角,笑道:“没什么,就是不喜欢那样子,还是精神小伙比较可爱。”

小府君直觉认为这不是实话,她本意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但又猜不出来,有些不悦地哼哼:“精神小伙,他?我就没见过他有精神的样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觉要睡。”

“因为梦里什么都有啊。”都市王懒洋洋地叹了一句。

秦广王深吸一口气,双手扣住桌子沿,打定主意这群混蛋再哔哔一句,他就掀桌子。

“行了,都别废话了。”卞城王扫一眼秦广王的双手,自觉回到主题,“现在怎么办?老五要活死灵交出主使者,这根本不可能,这件事情显然是有顶层参与的,要么是逆魂主,要么是灵王,哪一个都不是会被交出来的,我们只能得到一个替罪羊。”

都市王点头:“老五是气糊涂了。”她转头看向小府君,“判官伤得很重吗?”

小府君刚要回答,余光瞄到秦广王的脸色,识趣地小声提醒:“别跑题。”

见这厮还算是有点眼力劲儿,秦广王收回扣着桌子沿的双手,说道:“各位还没领会到陛下的意思吗?他不在意活死灵交出谁,他要的,是向全世界传达一个信息——”

“敢动判官者,无间地狱,不得超生。”卞城王声音深沉而又空洞地说。

话音在宽敞空旷的会议室落地,众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阴天子的意图太明确了,他的威胁,是对活死灵,更是对身边这些称兄道弟的冥王,在明晃晃地警告他们,他对冥府内部的权力之争心知肚明,并坚决站在了判官的一侧。

秦广王:“所以,各位,悠着点儿吧。”

小府君浑然不觉得阴天子言行有什么不妥,哼了一声,得意道:“别的不说,最起码五哥对媳妇的态度,值得你们好好学习学习。”

“多少伏特能电好你的恋爱脑?我赞助十万!”都市王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

十殿冥王里,除了阴天子,小府君跟崔绝走得最近,前任泰山府君淬灭时,崔绝已经升任判官,可以说,小府君是他一手养出来的。

结果养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众冥王恨得牙根痒痒。

散会后,秦广王慢悠悠地收拾好面前的文件,在平等王从身后走过时,状似不经意地唤了一声:“老九,稍等。”

众人都离开,会议室空荡荡,平等王隐隐能猜出他想说什么,手指收紧,攥住文件夹:“你也想劝我离婚?”

“也?”秦广王抓住一个字眼,“有人劝你离婚?”

平等王自嘲地笑了一声:“那才是正常反应,不是吗?”

冥王的婚姻一向很塑料,双方都谨记自己的立场,彼此交融又彼此疏离,互相捏着对方的死门共赴巫山。即便是公认最恩爱的平等王和夜后,灵魂契合度也只有6.9%。

发生了这种事情,果断离婚,才是明智之选。

“夫妻异体同心,遇到难关,应该携手共度,岂有劝人离婚的道理。”秦广王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平等王感到意外,犹豫了一下:“大哥,我冒昧问一句。”

“你想问点愁和倚楼?”

秦广王的前后两任冥后,都已经病故。

“抱歉,或许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秦广王道,“倒也不算伤心,我和她们没什么感情。纵然如此,如果她们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仍然会全力以赴。毕竟,我们不但是冥王和活死灵公主,还是饮过合卺酒的夫妻。”

“夫妻……”平等王轻轻复述这个词,舌尖抵着齿根,感受到一种怪异的情绪,喃喃道,“没有爱,也能算夫妻吗?”

秦广王温声解释:“爱可是很奢侈的,并非所有婚姻都配拥有,对于大多数夫妻来说,婚姻相较于‘爱’,更偏重于‘责任’,如果这份责任之上能够有‘爱’,那无疑是锦上添花。”

平等王沉默了一会儿:“之前判官曾问我,是否后悔当初结婚,我仔细思考过,是不悔的。”

秦广王低头看着她,闻言有些意外:“判官居然会和你谈感情。”

“我原本也以为他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秦广王笑了一声:“他只是所有感情都倾注在陛下身上了,到别人面前,自然只有无情。”

“我很羡慕他。”

平等王的目光落在会议桌上首,阴天子走得匆忙,纸笔都没有收拾,那个由香蜃城主亲笔书写的密信还放在桌上。

她不由得苦笑:“也很羡慕陛下。”

秦广王点头:“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他和老五都有为对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觉悟,这太令人羡慕了。”

“大哥,你爱过什么人吗?”平等王突然问。

秦广王蓦地怔住:“啊……”

“哈,我知道了。”平等王见他迟疑,识趣地没有再问,转移话题,“判官为什么要问我是否后悔?以他的作风,根本没可能跟我探讨感情问题。”

“你怀疑他有阴谋?”

平等王摇头:“他现在被软禁,应当不会有什么动作,我听说,陛下封了他的九生眼。宁可让他当一个瞎子,也要阻止他发动九生眼,想来他的魂力当真已经十分微弱。”

秦广王没说什么,他对崔绝的了解比平等王更深,这个人别说被封住一只眼睛,就是封住整个灵魂,也能从封印底下掀起风浪的。

“或许,他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吧。”平等王道。

“或许不是。”秦广王思索片刻,突然问,“你和夜后的灵魂契合度……”

“6.9%。”

“这还是以前相亲时的数值,婚后你们有测过吗?特别是近几年。”

“谁婚后测那个?”平等王怔了怔,“这跟判官的问题有关系吗?”

秦广王皱眉:“我想我知道他在考虑什么了。”

“什么?”

秦广王脸色严肃起来,压低声音:“刑狱司的看守纵然严密,但如若有心,未尝没有空子。”

平等王蓦地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几乎难以维持面上的冷静,惊道:“活死灵可能会灭口?”

秦广王:“以我对活死灵的了解,他们不会花费太多资源在一个公主身上,香雪姬是城主爱女,尚未出嫁,或许还有被赎回的可能。”

他的声音温雅平和,却让平等王瞬间如坠冰窟——夜后早已三媒六聘抬入了冥府,对于活死灵来说,与其浪费资源救她,不如干脆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刑狱司大牢中。

“相较于灭口,判官想到的,应该是另外一点,夜后被囚禁这么多天,关于她背后的主使者,却一个字都没吐露,她或许早已有了将秘密永远埋葬的觉悟。”秦广王没有将话说得太直白,低头看着他,有些不忍心地说,“老九,你要做好准备。”

平等王满口苦涩,世间都道她和夜后是神仙眷侣,却不知松萝共倚只是表演,所谓恩爱是展示给民众的骗局,她们和其他几位貌合神离的冥王冥后根本没有区别。

就算嫁入冥府多年,夜后的自我认知也仍旧是活死灵的夜雨公主,一旦自己的存在成为了母族的隐忧,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

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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