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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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红军：……信你的邪，要是你同意了，那些支持你的人会反对？

说来秦铿瑾这人，在双河公社是备受人尊敬的，六二年到双河公社担任书记，因为他一己之力，阻止了所以队长想要谎报假大空的粮食产量，让饥饿的社员得到喘息的机会。

同时，大力提倡发展副业，在保证人口粮的基础上实行按劳分配的工分制，改变了公社大部分地区得过且过的现状。

但由于双河公社地处喀斯特地貌带，多石山，不能开垦种植，而且交通不顺畅，想发展副业，一没技术，二没人才，想要发展起来十分困难。

这也是秦铿瑾最为遗憾的一点，今天一见万红军如此激动的来申请建厂，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激动，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只看到万红军交上来的建厂和建校计划书，详细说明了其可行性，看的那是一个热血沸腾。但是唯一的前提条件是获得盈利，计划书上一点都没有露出这方面的意思。

不得不说写这份策划的人是个人才，要是在部队的时候，说不定他会直接拉回团里担任做思想工作的政委。

秦铿瑾一点也不信这份策划出自万红军的手，万红军这人他还不了解，守成的能力还行，想要改变现状，难咯！

有这人才，放在万红军手下也是浪费，不如找机会调来公社，更好的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果不其然，万红军看着秦铿瑾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口气泄了下来。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秦铿瑾那双厉眼。

“秦书记，那啥…收益已经签好合同，有了稳定的来源了，你看你不是一直推崇各村落自己想办法搞副业嘛？”

秦铿瑾还真没有想到进度已经那么快了，也知道可能大岭村就等着自己同意申请建厂，然后就开工，具体的手续需要自己向县里去提交报告。

忍下心里的好奇心，带着万红军走进办公室，让他先坐着。

自顾自的拿出一张纸，写了几行大志是同意申请的字，签上大名。又从抽屉里拿出章，跟着申请书和计划书都一起盖上了公章。

万红军见此，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拿过来时，被定住了。

“先别急着拿，跟我说说，是什么项目这么神秘，还综合厂。”

万红军见成功了，也不藏着掖着，嘿嘿一笑，“就是山里的野果，烂在那里也可惜了，村里的知青看了不就建议拿去县城卖，看看合不合适，没成想真的成了。”

秦铿瑾点了点头，这法子也不是没有村落想过，但是只是在公社范围内寄卖，没有想过拿到县城去买。

了解了之后就松下握紧文件的力气。

万红军则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其他地方是有的是野果，但是他们有商标有包装，看起来就是高档货。

虽然他也不咋懂，但是安和同志一说跟茅台这种听名字就知道是好货的话，就明白了。

可惜还没走出门口，就被叫住了。

“等等，万红军同志啊，我发现你变精了。你还没告诉我这同志是谁呢？”

万红军没转身，都能猜到秦铿瑾的阴险狡诈脸。

苦着一张脸，默默站了许久，就是禁闭双嘴不吭声。

秦铿瑾见此，也不打算为难这老实人，直接说道，“你担心个啥，现在我肯定不会跟你抢人的。”

默默在心里补充了句，要是真有成效改变大岭村现状后，就是组织要求调动了，他啥也没有许诺过。

万红军这才露出笑脸，秦书记你要是早点说的话，我不就直接说了嘛。

完全没有因为秦铿瑾是他的领导而委婉，当然秦铿瑾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就直接摆手放他离开了。

万红军也不耽误，匆匆回到大岭村村干部办事处后，就召集会计，计分员，仓库管理员等人开会。

等分配好任务出来了，让手艺好的村民们编织藤盒，壮年的去摘果，小心的收进框里，不让表皮经过太多手续农伤…然后又是一系列工分配制。

万红军听了安和意见，觉定以按劳分配为主，同时对于不同工种设定不同的工分。

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一切决定好了后，就召集村民们出发上工。

安和、王苪欢以及江北等知青都被分到了去捡藤蔓并收拾好，因为村民对于知青干编织以及摘果等利索活表示深刻怀疑，别到时候伤了一个两个的，那都是白花花的钱鸭，经不得折腾。

安和起床收拾好后，准备跟着知青们一起出门，却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异常的诡异，苪欢同志不知咋滴不理自己，葛立群也没有了老大哥的风范，看自己不是鼻子不是眼的，江北这兄弟更狠，见自己走过去，顺速跑离自己至少有两米远。

安和摸了摸鼻子，自己这是…，被孤立了？

学生时代都没遭遇的冷暴力，没想到到这里就成为现实了，他的命怎么这么诡异。

哼！你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呢。

安和在心里傲娇的想到，就是…苪欢同志的情况肯定得例外，女朋友生气当然得安慰安慰。

一路上静悄悄的，知青队伍中只有几个女知青围在一起讲小话，男知青这边就冷的有点诡异，连一向神经线较粗的贺高轩都察觉到了，默默的靠近了在他看来还是正常人的安和。

安和也不算被孤立的特别惨，注视着王苪欢在女生中，虽然话很少，但是也能插入进入，嘴角还微微上扬，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愉悦开心。

安和就放心的回过神，跟着大部队朝山上走，中途偷溜出队伍，径直朝马大叔家去，拿了拜托马大叔做的精致的小盒子，将昨天去县城顺便买的雪花膏和头绳放进去，满意的笑了笑。

在马大叔的推拒下，成功留下了半斤水果糖后，顺速跑回队伍，至于收纳盒安和接着书袋放进了空间，怕磕磕碰碰出了痕迹就不那么美了。

赶上他们后，就停在后面，慢慢的跟着，想等有机会，在送给苪欢同志，想来她就不那么生气了。

走到狗子所说的地点，安和就看到铁柱等几个大男孩在一个劲的将藤条扯下来弄断。

见到安和后，铁柱兴奋的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问，“安大哥，你还有啥活需要我帮忙的嘛。”

眼里透露着对大白兔奶糖的渴望，完全把周围的知青当做了背景板给忽略了。

安和：……这年头的孩子都那么势力的嘛。

江北冷哼了一声，“别忘了你自己的任务，还想着帮别人干活。”

语气中满满的不难和妒忌羡慕安和的人气比自己高。

铁柱虽然淘但也是大气，不然也不会成为孩子眼中的王。

对这话也不在意，挠挠脑袋，笑着道，“这不是想给你们多休息一会嘛，既然想迫不及待的开始，旁边一直过去的藤蔓都是我们扯下来的，你们负责把他们弄直让后像绳子一样捆成一团就行了，那里有模板。”

说些，指了指旁边那颗大松树下放着的捆成团的藤条。

接着又眼睛亮亮的盯着安和。

其他男孩也反应过来，也亮晶晶的看着安和。

安和无奈的笑了笑，狠狠的揉了铁柱的脑袋一把，心里还想着，小孩子的头发就是软啊，揉着都会上瘾。

“这次就不用你们帮忙了，我自己就可以。”

说完不意外的看到铁柱等人眼中的失望。

安和接着道，“不过我身上还带着几颗糖，铁柱你拿去跟他们分了吧。”

“欧耶！！”孩子群中发出兴奋的消息。

将包中剩下的糖交给他们后，安和走到离王苪欢不近不远的地方，蹲下去开始干活。

不一会，便满头大汗，忍不住直起腰来揉了一把，这天真不适合干活。

望去看王苪欢一眼，发现她正专注严肃的理着藤条，不一会便捆成团，中间还朝安和温婉的笑了笑。

安和不禁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苪欢同志将藤条当成自己了，使劲的捆成一团。

又顺速挥散了这想法，却不敢在看王苪欢一眼，转而看见村里的壮汉们在大太阳下，扬着灿烂的笑脸摘果，地上负责搬运的人同样欢声笑语。

安和有些愧疚自己的走神以及委屈。

安和这个地方不算空旷，还有稀疏正在生长的藤条在帮忙遮挡着，算是个遮阴的好地方，可安和还是可以感到苦，感到累，可以想象平日里村民们的生活。

在烈日下辛勤的劳作着，可能迎来的还是颗粒无收。在没有保障生活水准，防范风险的农业生产其实真的比自己想象中要苦要累的多。

安和一方面庆幸有机会能体会到农民伯伯种植的来之不易，一方面又怀念过去的美好生活。

安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终于把焦躁的心平复下来，认真的开始干活。

不一会儿，安和就将这里周围割下藤条收拾干净了。

申了一会懒腰，视线不自觉的开始朝王苪欢的方向移去，发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周围还有其她女知青在慢悠悠的捆着藤条。

安和：……！！！

忍不住走上去问，“咦，苪欢同志这是哪去了？”

于丹雪头也不回的回道，“好像是肚子不舒服，请假离开了。”然后指了个方向给安和。

安和谢过于丹雪后，也不理自己的行为多么突兀，想也不想就朝那个方向走。

当然，于丹雪等人也不怀疑，因为安和与王苪欢两人也没有特意掩饰，基本都猜到两个人可能在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