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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宫道光亮如萤点,扛个大活人在肩上,白清胧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也不管人怎么挣扎,绯色大氅裹住苏见雪腰身,直往人少的地方跑,半柱香的功夫就把大皇女远远甩在后面。
“咳咳咳……”
风一吹,鼻尖萦绕勾魂般幽幽香气,她因扛人累得又咳又喘,委屈气恼攒了一肚皮,顺理成章补偿似的吸了好几口。
突然衣领后颈一凉。
苏见雪声音跌破冰点,揪拎她小辫子:“你放我下来。”
前面就到皇宫废池,白清胧不干:“公主,只差三十步路了,劳驾你闭上眼睛倒数三十下——哎哟——”
没说完,脑袋被外力带着,强行向后仰直。
呜,可怜的头皮。
苏见雪动作之猛,一为极少与人接触生出的羞气,二为逼迫白清胧停手,她虎口捏住白清胧两根骚包的小辫子,扯得吊在发尾的银铃铛晃荡相击,在空中牵出清脆的响声。
“放手。”态度十分强硬。
本来今日,为讨得同是重度颜狗的皇太后青睐,白清胧精心梳洗打扮,还特地跑到四皇子宫里猛灌迷魂汤,为借这几只小铃铛,花了好些心思呢。
不能就这样付诸东流。
她转过脸,装出很疼的样子,求饶道:“大苏苏揪辫子真的好疼,女子不能欺负女子,何况我还小你两岁,姐姐怎么能欺负妹妹!”
“谁是你姐姐?”苏见雪语气不善,手里却明显松了些,冷笑跌进耳里:“五殿下既知道疼还不住手,非得吃尽苦头才懂收敛吗?”
觉察出对方心软,白清胧立刻顺杆:“以后不敢了不敢了,这不是有重要的话跟你说嘛,你先放手,我都看不到路了。”
小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苏见雪不受控制地又松开一些,她裹着熟悉的绯色大氅,心也跟着怪异发热,深倦的目光落到白清胧的脖子根部,突然发现那里有点淤青。
淤青?五皇女受伤了?
她蹙眉再看,那点淤青呈月牙状,颜色红里透紫,这种痕迹极为刁钻熟悉,与她在圣书阁念书时,常在御史家李二公子脖子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李二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为人放荡好色,在圣书阁进学时,苏见雪倒霉被安排坐在他后座,三天两头便听见李二与旁人无耻夸耀。
二少爷几根秃眉抖动:“哎,你是不知道,昨晚小爷我春风九度,勤苦耕耘奋战到天明……”
污言秽语别提多露骨。
什么“花魁娘子吸吻十八摸”“卿卿姑娘樱桃小嘴伶俐活好”“秦楼三妹手指灵巧细蕊”……仗着太傅还没到,李二偶尔讲到忘情处,恬不知耻拉开衣襟,兴奋地指着一块块淤青分享来由。
最恶心那样的嘴脸,五皇女竟然是这种人。
苏见雪:气死了。
她狠狠揪住白清胧的小辫子,精致成链的银铃铛顺势而落,砸进雪地里发出一声闷响,皇宫废池这片区域荒芜多年,鬼地方一个值班的人都没有,白清胧的呼痛声格外清脆幽怨。
“小姐姐你有病吗?”白清胧一脸懵逼鼓腮。
女主大约脑瓜有病,这话说的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一点由头都让人寻不出。
苏见雪一个翻身从她肩头飞出,大氅掉在地上,被素色丝履无情踩在脚底。
她冷冷道:“仍旧这样口无遮拦,五殿下不记事,你非要唤我两声姐姐,我今天就管教管教你。”
白清胧:“……”这是要打我?
“出招。”苏见雪柳身如棉,反身折下废池旁边一枝枯萎梅花,以梅做剑,似乎碰都不愿意碰她,“我且让你一招。”
白清胧完全懵逼了。
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不就扛人跑了几步,原书中那个沉着清冷高贵的女主呢,苏见雪人格分裂白切黑?
她努力思索什么地方惹毛苏见雪,一绺被揪得零散的头发缠在嘴角,因心知女主武功超群,好女不吃眼前亏,咬着发丝,嗓音越发缱绻柔湿:“大苏苏不要打我——”
又卖乖。
苏见雪更生气了。
平时从来不为外物烦忧,她也不知自己气什么,只觉得五皇女卖乖的模样甚是可憎,对方很懂人心,漂亮的狐狸眼睛妖冶惑人,又无辜的很,小小年纪不学好,还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
那块淤青搅得眼睛难受。
白清胧本以为对方就是说说,直到苏见雪一计梅条抽到屁股上,她疼得捂住屁股躲到废池后,头发凌乱,露出半个脑袋龇牙,又急又气又打不过:“你别逼我!”
苏见雪冷笑一哼,朱唇皓齿,清辉面具夺魄勾魂。
她侧身持梅:“壶虽投的好,但北燕马上夺天下,五殿下绣花枕头不中用,不堪一击。”
挑衅,骂白清胧垃圾?
可惜白清胧不在乎,她在打架上面没必要争强好胜,想她一个穿进书里日夜忧心变成潘金莲的可怜人,难道练就绝世武功,就能逃过西门庆和武大郎的魔爪?
转动乌溜溜眼睛,露出一对梨涡。
努力恢复镇定,捂着火烧火辣的屁股,白清胧朝苏见雪道:“如果公主恼怒我扛你,我现在向你道歉,我扛你,带你跑,全都出自关心,大皇姐醉心你身上的香气,万一她扒你衣裳,不就什么都露馅了嘛。”
她早就看出苏见雪身上的端倪。
果然,苏见雪目下生寒:“你发现了?”
白清胧小声:“我不会说出去的。”
细细想来,顶着风寒名头还冒险出宫散步,当下是年末承恩宴,按理说达官贵人混杂,身为敌国质子的苏见雪应该闭门不出,但她不合常理外出,又穿一身极不和谐的白色。
白清胧是现代人不爱穿绿,但苏见雪一点颜色不沾身,就奇怪了。
御花园又坐落于燕宫最南边。
书里曾写过,依据南夏的风俗,子女若要吊唁死去的父母,必须在年末最冷的那几天,穿素服,脱掉朱钗红蕊,跪在住宅最南边进行月下祷告,焚烧小篆经文安抚亡灵。
白清胧点破:“刚刚搂你腰,怀里的经文都硌手,好厚一摞呢。”
苏见雪的母后逝世有八年。
然女主思念之深,却没有随时间削减一分半毫。
好孝顺。
月色拉长单薄清瘦的身影,苏见雪噤声,双眼直勾勾望着她。
仿佛要剖心挖肺。
白清胧眉心一跳,眼神有些闪躲,摸了摸受伤小屁股,撑出威胁的意味:“死生祭奠是大事,在皇宫中擅自吊唁亡人,让陛下知道了,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你不谢我还打我,真好没良心。”
“如此说来,你想我怎么谢你?”苏见雪缓步走来。
白清胧又不傻,她听出苏见雪说的是反话,挨打关头,只得使出杀手锏化敌为友,缩在废池后面的小白团蹭地跳起,白清胧无比真诚热情地扑进苏见雪怀里。
她勾出小拇指,圈住苏见雪的小手指:“大苏苏我们结盟!”
苏见雪:“?”
白清胧软乎乎凑到她耳边,像说最温柔的情话:“你帮我夺皇位,我帮你回南夏,咱们把没良心的南夏皇帝踢下龙椅,我到时候……”
微凉的手指被五皇女圈住,苏见雪脸颊一热。
她脑袋尚且还有些晕,隐隐猜测对方恐怕要说出“我到时候娶你”“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回南夏”“我到时候嫁给你”之类的调戏。
美人面上冷冰冰,心里却异常忐忑。
谁知,白清胧竟蹦出一句:“我到时候找个全天下最优秀的男子,红妆十里,锣鼓齐鸣,你的嫁妆就包在我身上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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