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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咏清从小被左相富养,别说钻狗洞,就是绣鞋都不曾打湿过。
有生之年这种情景做梦都不敢想。
她低头趴在地上,手掌沾满泥巴,膝盖上的布料湿皱皱贴肉,高贵的小姐邋遢成这副尊容,心里却盖不住新鲜刺激感,按照白清胧的指挥,探出脑袋张望一番。
墙边草深,雪水融化吧嗒吧嗒滴下来,四处只有寒风掠过草尖的摩擦声,并没有窥见大狗的身影。
第一次没经验,杨咏清白皙的脸颊也沾了墙边泥巴,精致的发髻半松,胳膊衣料勾烂垂在手肘,回头朝白清轻声。
“五殿下,前面好像没狗。”
“没狗……小杨,你拿个石头往草深的地方扔一扔。”白清胧头发乱糟糟的,领口散开,锁骨冻得白红,“草太深了,天冷蛇虫一类的冬眠,那些噬齿类动物还蹲草里找吃的。”
比如,眼冒凶光的大老鼠。
“噬齿类?”杨咏清听不懂。
“你不要怕。”白清胧心虚说道,“就是可爱温和的小动物,比如,小耗子呀,大刺猬……”
杨咏清放下心,依言扔出一块大石头。
听到声响,白清胧咽了咽口水,洞里很黑,石墙边缘挤着身子压痛,她缩了缩,左手无意识捉住杨咏清的脚踝寻求倚靠。
“啊啊!!”杨咏清只觉脚跟一紧,动也不敢动,叫道:“五殿下有东西咬我!”
“什么东西——”白清胧受惊,抓得越紧了。
脚踝吃痛的杨咏清吓坏了,不明物在洞里咬她脚又扒鞋子,外面至少是安全的,不顾裙子撕裂的风险慌忙爬出洞口。
女子爱俏,薄纱裙子果然撕裂,外袍跌在地上。
光着小半截腿的杨咏清重见光明。
可她还没喘口气,墙根压来两身长长的黑影,余光瞟见黑影的小美人顿时背脊冒出冷汗,说时迟那时快又要钻回狗洞。
“哎——”
一切发生的太快,迅速的没有人来得及阻止,九皇子和祈栖梧只能眼睁睁看见杨咏清抱头缩回。
九皇子:……
祈栖梧:……
这,时间虽短,但他们清楚看见那个人是杨咏清。
左相的女儿进宫次数不多,在白珺印象里,左相为人严肃古板,中年人整天和老太傅一般垮着脸,杨家的姐姐却温顺,说话时轻声细语,眼里总堆着温和的笑。
关键杨咏清有个特点。
头发特别长。
左相的大娘子年轻时一头秀发闻名京城,杨夫人老来生女不容易,从小注意打理女儿的头发,杨咏清的头发浓密黑亮,长到小腿肚以下,就算夜里也跟绸缎子一般泛光。
是她没错了。
在洞里,白清胧和杨咏清头对头撞上,杨咏清颤抖着一个劲往白清胧身上凑,由于太害怕,不顾空间狭小双臂紧紧抱住白清胧的脖子。
白清胧:“欸——小杨——欸!”
特喵的,呼吸不过来。
小杨不要那么用力呀,她快窒息了。
钻狗洞需要技术,双人狗洞更要灵活变通,白清胧被逼无奈只好伸长大腿往后倒去,杨咏清失力盖在她身上,吓出来的眼泪蹭落到胸口,白清胧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奇怪。
摸她胸,又拿光溜溜的腿蹭她。
即使是女子,也有吃亏的感觉。
白清胧从不吃亏,压下莫名的烦躁感:“小杨,你再不起来,我就先死了。”
杨咏清略微安静了一刻,难掩害怕的直起腰身,手掌一只扒在地上,一只扶在白清胧窄瘦的腰上,刚回头就被洞外传来的脚步声吓倒。
白清胧:……………………
杨咏清只顾: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白清胧觉得全身被杨咏清摸了个遍,到后面她放弃挣扎,系统早就封住全部的感官,混乱中薄嫩的皮肤被压得通红。
折腾一阵,直到洞口尽头探进白珺的小脑袋,白清胧终于得到解救。
她因缺氧憋得不行,等到杨咏清爬出洞口许久才钻出狗洞,月光下澈,一片雪花乘风贴落在她眉骨上,红白相映,双颊红得像火烧过的诡异。
脏是脏了点,可白珺是她的脑残粉并不嫌弃,小东西连忙跑过去抱住白清胧的小腿亲热蹭了蹭。
白珺:“五皇姐好勇敢~~”
内心:我的五皇姐果然威武,对比乱叫乱嚷的杨咏清,五皇姐可是一声都没吭呢。
白清胧:“?”
……是、是吗?
她不自信的望了一眼向来公允文雅的祈栖梧。
尽管五皇女成了大泥人,祈栖梧的注意力全在白清胧磨破的手腕和侧颊,心疼快从眼里溢出,她几步赶到五皇女身前,捏着手帕轻轻覆在伤口上。
祈栖梧拿出丝绢,绕着伤口周围擦拭泥巴:“九殿下说得在理,五殿下是比寻常的女子胆子大。”
爱慕遮蔽了她的眼睛。
不好意思美了一把,白清胧有点飘,低头伸手揉了揉白珺的小脑袋。
……是、是叭。
目睹这一切的杨咏清受到影响,站在后面盯着笑嘻嘻的白清胧,那人说话风趣,薄薄的红唇微翘娇艳,想到洞中发生的慌乱,自责漫上心头,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感放大。
羞愧,又夹杂丝丝羞涩。
杨咏清脱下白清胧的外袍:“多谢五殿下抬爱,您受伤,物归原主。”
说完宁愿光着腿也要还回衣袍。
衣服领口扯烂了,薄单的里衣多处漏风,但白清胧觉得自己年长杨咏清一岁,场面上的推辞还是要有的,先说完几句不要紧,随后伸出手打算接过衣袍。
一只纤细的手拦在杨咏清面前。
祈栖梧皱眉,语气不善:“杨小姐,借问五殿下的衣服怎么在你身上?”
关心则乱,静下来的九皇子这时也回过神:“是哦,杨姐姐和五皇姐晚上在一起?”
白清胧:“没有!”
杨咏清:“是呀。”
祈栖梧、九皇子:“?”
气氛瞬间怪异,四人同时陷入沉默:…………………………
皇家私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关雎宫的丑事传出去不知要闹出多少条人命,白清胧看过那么多宫斗狗血文,今日巨祸落到自己头上,不要硬抗方为上策。
即使今晚逃出关雎宫,躲过这一劫,她的小胳膊暂时也拧不过皇后和左相的大腿。
皇后和左相:乖乖,你知道就好。
回忆原书中,白清胧身为五皇女而三次被绿,最后惨死战场彻底沦为悲剧性人物,不仅是出身低微不受宠爱所致,能力不济和没有靠山共同决定了这一结果。
白清胧不想悲剧再次上演。
她扶着宫墙,瞧了瞧天真烂漫的弟弟,又看了看单纯文雅的祈栖梧,最后目光落在孱弱动人的杨咏清身上。
清了清嗓子,白清胧郑重牵过杨咏清的手,衣袍重新披回杨咏清肩头。
凡事从长计议。
白清胧的生母周才人入宫时就是才人,外祖父只是京城外的六品小官,长相出众,身段出挑不足以维持君王的宠爱,花无百日好,女皇临幸周才人前后共七次。
等七次的新鲜劲过了,周才人被女皇抛诸脑后,即使运气好生下五皇女,也没让女皇再翻过她的牌子。
十几年没晋位份,才人说的好听是皇帝的女人,不好听是皇帝的低等奴婢,曾经无数个独自掩面痛哭的夜晚,周才人都在埋怨自己,不能给胧儿最好的家族背景,也不能为家族添光。
周才人的父亲一身才华不得施展,到现在都羁留外地,过着清贫如洗的生活。
前朝后宫俱为一体。
大皇女有母家依仗,二皇子有舅舅撑腰,其他兄弟姐妹的生母或是别国公主,或是宗室贵戚的旁支,只有白清胧和白珺的身份不显。
白清胧在常福宫几乎被女皇遗忘,和空气的存在感差不多。
白珺更惨,扔在冷宫受尽白眼,衣食尚且不能自给。
穿书后的白清胧代替了原本怯懦无能的五皇女,且暂时得到太后和女皇的喜爱,但远不能保护自己和周围的人。
今晚皇后摆出的这场局是试探,充满危机,也暗藏生机。
他们觉得她有利用价值。
不过不论怎样,白清胧可怜的条件就摆在眼前,左相不可能看上她做女婿,皇后也不可能,至少不会完全信赖。
白清胧不是古代才子佳人小说看多的呆瓜。
杨咏清,只是皇后抛出的诱饵,皇后让她看得见,又不能吃,恍如梦里的虚幻的影子,放在那里给五皇女留有无限吸引。
可惜呀,皇后没想到她不是五皇女。
白清胧:我是保护专一文的绝对卫士!
苏见雪才是此行唯一的吸引。
当着其他两人的面,白清胧平静地给杨咏清披好衣袍,系带整袖,低垂着眼眸,地上满是雪屑铺满的银霜。
她笑说:“小杨与我今晚确在一起。”
在一起?
九皇子勾着脖子等待下文,祈栖梧在原地五雷轰顶。
宫中的腌臜事多,她在府里也被几房姨娘逼得慧心细腻,刚刚为五皇女擦拭伤口时隐约闻到一股异样的酒气,气味和母亲每月为留下父亲在房里过夜的酒香相似。
难道……祈栖梧不敢深想。
脸颊泛出薄红,药力发作浑然不觉,白清胧继续道:“皇后娘娘说我的五子棋好玩,让我教一教小杨下棋,小杨聪明,几局赢下我的衣袍。”
“只是下棋?”祈栖梧的心稍稍回暖,嗔怪了一眼,“五殿下贪玩,还带着杨小姐胡闹。”
“嗯。”
白清胧擦了擦额间细汗,却不想杨咏清突然来了句。
“我和五殿下不止下棋。”
九皇子:“?”
祈栖梧:“?”
白清胧:“?”
杨咏清扯了扯袖口,眼睛瞥向狗洞:“还有冒险。”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如果番外,请说说五殿下和小杨?
作者:狗洞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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