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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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就说了吧,这小七七还真是天生的福娃娃。

对她好准没错！

吴石榴看着这一大片的蘑菇,高兴的一颠一颠儿。

这大冬天的能在山上采到蘑菇是多么稀罕的事儿,更别说还有这么一大片呢。

这蘑菇煮汤做菜还是包饺子都好的很！

这可都是宝啊,等着把这些蘑菇全部采回家，这家里人不一定怎么夸她呢。

还有她的小栓子也能好好吃一顿蘑菇炖肉了！

吴石榴神气的甩了甩头发，刚想挎着篮子去大树下采蘑菇,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帮臭小子嗷嗷叫着冲向大树底下的蘑菇：

“呀，这里有这么多蘑菇呢！”

“哪呢,哪呢？

我咋没看见？”

“这不是吗？”

“哎呀,还真是,兄弟们大家冲啊，把蘑菇都采回家炖汤喝！”

一群咋咋唬唬的臭小子呼啦啦围了上来,直接把吴石榴甩在了后面。

吴石榴一下子就傻眼了,这，这都是她发现的冬蘑菇啊,这群小崽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一个两个都来抢她的蘑菇！

那是她的蘑菇！

她先发现的！

吴石榴气坏了,叉着腰对着采蘑菇的臭小子们一顿吼：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给我住手,这蘑菇是我先发现的！你们都不许采！”

吴石榴本来以为她这么吼一声,村里的这群臭崽子都会乖乖的跑开,结果她巴巴吼完这一声，村里的臭小子们都欢快地采着蘑菇，一个搭理她的都没有。

吴石榴那个气啊,刚想冲上去逮住一个熊孩子揍一顿，结果林家的小初心领着挎着小篮子的小七七颠颠儿从南边过来了。

吴石榴顿时一个哆嗦，想起了昨天被林初心一脚踹飞的恐怖场景，吓的一溜烟跑远了。

妈呀，这林家的小疯子咋来了，是不是又来揍她来了！

一想到这，吴石榴麻溜的跑的更快了。

留下陆栓子和小七七兄妹俩面面相觑地看着尴尬的林初心。

“栓子，这是咋回事，你娘见了我咋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跑的这么快啊？”

林初心不解挠头。

“俺也不知道啊，俺娘刚才还挺高兴的，这咋一会儿就没了影子了呢？”

陆栓子皱着小脸，苦哈哈解释。

“嗯嗯，四婶婶可能是觉得，初心姐姐是来专门把她踹飞的，所以吓跑了。怂怂小姐姐可真厉害呀。”

小七七感叹道。

林初心：.......

陆栓子：.........

不管咋地，这吴石榴跑了，除了陆栓子有点儿不解之外，对小七七和林初心都没啥影响，两个小姐妹小手牵小手欢快地跑到大树底下采蘑菇去了。

这村里的大小子们见了小七七也来采蘑菇了，很有爱地让出一个大大的位置给小七七和林初心采蘑菇。

小七七在村里小伙伴中的人缘很好，每次两个舅舅给她寄好吃的东西来，赵来菊都会给小孙女赛上满满一大兜小零食给小孙女出去玩吃，像是甜甜的大白兔奶糖啦，还有自家抄好的蚕豆啦。

小七七又是个大方不护食的孩子，每次见了小朋友都一人一颗小糖糖，一把小蚕豆什么的，大家伙儿都吃的超开心。

小七七对大家好，大家也对小七七很好。

一群小不点儿高高兴兴的把大树下的蘑菇采干净，各自笑眯眯回家去了。

小七七小姐妹俩也挎着满满小篮子的蘑菇家去了，知青点在东边，林初心就往东走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村里年轻的小媳妇儿都带着家里的娃子和丈夫一起走娘家去了，只留下村里的大爷大妈们没事干，在村口的晒谷场上晒太阳。

这会儿徐卫东的老娘徐老婆子也在村口晒太阳，见了颠颠儿挎着小篮子往家走的小七七，笑眯眯开口：

“小七七啊，你这是上哪去了？”

小七七扬扬胖胳膊上的小篮子，对着徐老婆子甜甜一笑：

“徐奶奶好，七七今天去后山采蘑菇啦，向前哥哥也去采蘑菇啦，向前哥哥好厉害，采了好多好多的蘑菇，徐奶奶回家可以吃香香的蘑菇汤啦。”

小七七说完就给村里的大爷大娘们摆摆小手，跟着陆栓子颠颠儿回家去了。

周围的老婆子一听，羡慕的咂巴嘴：

“徐老婆子，你今天晚上可享孙子福喽，这大冬天的能喝上蘑菇汤多稀罕啊。”

徐老婆子一听，自个儿宝贝孙子徐向前也采了许多蘑菇回家，尽管笑的一张老脸成了花，嘴上还是谦虚：

“哎，这算是啥好福气啊，说起好福气哪有人家来菊妹子也有福气，有八个大孙子不说，还有这么个小福星小孙女，你说说人家咋这么好命。”

说到这里，村里的大爷大妈也都羡慕的不行，都是大福山的孩子，怎么人家的孩子这么乖还这么有福气，他们家里的竟是些讨人嫌的臭小子！

大家伙儿正郁闷呢，这时候面色阴冷的老臭婆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这会儿正一手牵着她家的小孙子宝蛋，一边儿恶狠狠开口：

“呸，这老陆家这遭瘟的人家能有啥好福气，还不是成天暗害别人家的孩子，让我看啊，这老陆家的小兔崽子就是个天生的灾星，不然俺家的大军这么好的孩子咋就能被她害的摔断了一条腿，还要蹲十几年的大狱！”

自打吴大军摔断了腿被关进了监狱，老臭婆子精神就不大好了，不是在家里咒骂村里的人，就是在家门口阴森森的盯着来往的村民。

吓的周围的邻居大白天的都把家里大门关的紧紧的，你说说这老臭婆子这个德行，要是那天发了狂，成了个精神病闯到家里把人伤着了，这到哪里说理去。

这精神病你咋跟她讲道理？

大家伙儿见了老臭婆子，都巴巴一撇嘴，各自散开了。

这吴大军这个不是人的玩意儿干的那些事儿，村里谁能看的过去！

这吴大军蹲了大狱，村里人提起来都觉得解恨，这么个天杀的玩意儿，活该！

这会儿听见老臭婆子这么说，大家不稀罕搭理她，都各自回家了。

只留下老臭屁子站在原地唾沫星子乱飞：

“这老陆家的就没有一个好玩意！还有老张家，老李家，一个个.......”

这徐老婆子揣着手慢吞吞往家走，身后老臭婆子还神神叨叨的，听的人心惊胆战的，徐老婆子在心里暗想，她有空的时候得给来菊妹子提个醒，叫她多提防这老臭婆子。

有啥亲娘就有啥亲儿子，说不定这吴大军这个畜生性子就是随了老臭婆子也说不定！

就在徐老婆子巴巴想着的时候，小七七和陆帅子两个小家伙儿，挎着小竹篮回到了老陆家。

这时候赵来菊正在院子里喂鸡呢，陆老头和陆跃党爷俩蹲在鸡窝边上，叮叮当当的修补鸡窝。

年前的时候，大福山下了一场大雪，这雪这个大啊，直接把陆家的鸡窝给压塌了，年前因为要准备过年，家里一堆事，没来得及修补。

陆家四兄弟简单的给鸡窝里的鸡垒了一个小篱笆圈起来养着，这会儿正好有了工夫，陆老头就带着陆跃党在家里修鸡窝。

这鸡窝里的鸡可算是老陆家的宝贝了，这时候鸡蛋稀罕，家里的鸡蛋一个个攒起来，攒多了拿到集上卖了赚了钱，那可是能养家过日子的。

这会儿鸡老大大黑咯咯咯叫着在院子里飞，精神抖擞的样子惹的陆老头和陆跃党都笑了起来。

赵来菊看了一眼昂着鸡脖子在院子里溜达的大黑，顿时也乐了：

“这大黑聪明着呢，你也知道现在过年啊。”

大黑就像是能听懂了一样跳到鸡窝的栅栏上对着赵来菊咯咯叫，赵来菊纳闷，探着身子往鸡窝里一瞧。

乖乖，这一上午，家里的母鸡就下了四个鸡蛋，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好事啊。

赵来菊拿着还带着暖和气的鸡蛋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候吴石榴正好从外头无精打采的回来，正好撞上进门的小七七和陆栓子。

见到两个小家伙小篮子里满满的蘑菇，吴石榴一下子惊呆了。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些蘑菇是从哪里摘回来的？”

陆栓子用看傻子一样看他娘：

“娘，你都忘了，这是咱们前头在后山大树底下发现的蘑菇啊，你当时还挺高兴的，说要全部采回家来着，那啥，你不是被林家的小初心吓跑了吗，我和七七就把蘑菇采回来了。”

吴石榴：.......

吴石榴正懵逼着，赵来菊听着声音正好瞧过来，一眼就瞧见了小孙女和小孙子小竹篮里的蘑菇，心里更高兴了：

“奶的乖乖啊，这大冬天的从哪里采来的这些蘑菇啊。”

小七七操着小奶音：

“奶，这是六哥哥在山上发现的，带着七七采回来的。”

赵来菊一听用赞许的目光看了陆栓子一眼：

“行啊，咱们家的小栓子也能给家里菜蘑菇了，这回干的不错，比家里那几个臭小子强！”

嘿嘿，那是必须的，。

陆栓子骄傲的挺直了小胸膛。

赵来菊慈爱地带着小孙女和小孙子回屋了，只留下吴石榴在原地傻站着。

不，不是，那一大片蘑菇是她先发现的啊，怎么就成了栓子发现的了呢？

虽然栓子是她的宝贝儿子，可是吴石榴还是感觉这心里不是个滋味。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

日子一天天过，热热闹闹的春节就这么过去了。

正月十五过后，大福山寒冷的天气一天天变暖，进了三月之后，这荒芜的后山大树上冒出了嫩嫩的绿芽，冰冻的小溪也开始欢快流淌。

温暖的春风吹啊吹，等到后山的粉色的桃花开满大地的时候，大福山的孩子们已经褪去了厚重的棉袄棉裤，在后山撒欢一样疯跑。

这会儿小七七也迈着小短腿儿颠颠儿跟在家里几个哥哥后面，背着小竹筐到山上挖野菜。

春天刚长出来的野菜又嫩又香，村里的娃子都喜欢到后山挖野菜，挖回来的野菜洗干净了，蒸面疙瘩吃，包饺子吃，凉拌吃都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

村里的娃子们在后山上撒欢的时候，村里的大人们开始忙着一年一度的春耕，这春耕可是庄稼人一年中的大事儿，这春耕要是好了庄稼就能又个好收成，要是春耕不顺利，这庄稼十有□□就要欠收。

上头对春耕这件事很重视，光是这几天，徐卫东就骑着自行车在村里和公社之间来来往往好几趟了。

大福山生产队前前后后也开了几个动员大会了，到第五次开会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不耐烦了。

你说说这个大队长是想干啥，现在村里正是忙的时候，要是有时间这个会的时候，还不如赶紧到地里干活呢。

徐卫东看到大家伙儿都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也苦哈哈的。

这上头书记说了，去年附近几个省都不同程度的闹了旱灾，粮食都减产了，也就是大福山所在的省没啥事。

可是上头研究天气的工作人员传下话来说，今年这个大福山所在的省有很大可能会闹旱灾希望各生产大队能提前做好准备。

刚开始徐卫东听了这个话，他心里是不大相信的，这一年来大福山风调雨顺的，也没看出会闹旱灾啊。

是不是这个上头工作人员看错了？

徐卫东这样想着，过了一段时间才猛然惊觉，今年入春雨来大福山可是一场雨都没下啊！

这在往年可没有出现过这个事儿，老话说春雨贵如油没错，可是往年大福山多少也会下上一两场春雨的。

这现在都春耕了，怎么连一场雨都没下。

难道这事情真的跟上头的工作人员说的一样，会有一场旱灾在前头等着？

徐卫东这样想着就跟村里人传达了这个消息，希望家家户户可以做个准备，早点儿把春耕的庄稼种下。

这徐卫东的话一出，大福山的村民就跟炸了锅一样，大家伙儿都开始议论纷纷。

“啥玩意儿旱灾，这上头不是看错了吧。”

“就是，就是，咱们大福山这么多年都风调雨顺的，说啥旱灾啊，这不大可能！”

“不是，不是，说不定上头说的对，今年入春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一滴雨都没下过！”

“哎吆外，这要真的跟上头说的一样，那今年的粮食一准得减产啊！”

“对啊，没有粮食咱们老百姓吃啥！”

“还吃啥呢，要是没水了，咱们别说吃的了，就是喝的也没有了！”

大福山村民们都开始慌了，嗡嗡嗡跟苍蝇一样吵的徐卫东心烦意乱，他拿着大喇叭大吼一声：

“行了，都别吵吵了，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春耕的庄稼播种完，然后把庄稼灌溉一遍！今年咱们赶赶时间，提早把地里的庄稼都浇上一遍！大家伙儿辛苦辛苦，我给大家每人一天多记八厘工分！”

大家伙儿一听大队长的话，听见多加工分高兴的嗷嗷叫，这一天八厘工分呢！春耕十几天时间就是将近十个工分呢！

有了这十个工分，到了年底换了钱给家里的娃子多买点白面吃或者存下来留着过日子不也是挺好！

“好，大队长一门心思为大家伙儿着想，俺们就听大队长的好好干活，对抗旱灾，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对，咱们大福山生产队啥都不怕！大家不怕苦不怕累！为社会主义事业而奋斗！”

“奋斗！奋斗！为了社会主义，为了新中国，为了敬爱的人□□！”

“对，大家伙儿别傻站着了，赶紧行动起来，咱们早一天行动，就能早一天迎来胜利！”

村子的人都嗷嗷直叫如火炒天的干了起来，这村里大家伙都忙的一颠一颠儿的，老陆家一大家子也忙的团团转。

老陆家刚过了一个好年，那嘴里的肉香味还没散去呢，老陆头一门心思就想带着一大家子努力干活挣工分，好到年底的时候能多分些钱，争取来年也过个好年，叫老婆子还有家里的孙女孙子们也多享享福。

哪怕家里的大人多干点活呢，吃些苦呢，只要孩子们享福就比啥都强。

老陆头这么想着就带着家里三个儿子还有几个媳妇儿，孙子在地里干活了，陆跃党过完新年就回到部队去了。

现在老陆家人忙的不可开交，赵来菊也带着几个媳妇儿下地，家里的陈秀兰几个儿媳妇轮流回家烧饭，做好饭后，连口水也顾不上喝，急急忙忙在赶回地里干活！

这大队会计可是一天记一次工分呢！可不能迟到！

就在家里都很辛苦的时候，小七七和陆栓子肩负起了给家人送饭的光荣使命，开春之后，除了脑子笨读不进去书的陆大牛和陆二熊之外，陆家的几个孩子都开学上学了。

所以这会儿家里就只剩下小七七和陆栓子能给家里送饭了。

这一天轮到方文慧在家里做午饭，方文慧嫁到农家这么些年，不管是干农活还是烧饭手脚都很麻利了。

这会儿方文慧看了一下灶房里的米面，准备给家里做个醋溜白菜加上杂面窝窝头，在煮上一大锅小米粥，给大家伙儿吃。

这小七七也颠颠儿跟在她妈身后帮忙，一会儿给方文慧递个小铲子，一会儿给妈妈拿颗小白菜，忙活的跟个小陀螺一样。

赵来菊这时候家来给家里人烧水解渴，看见小孙女提溜提溜给家里帮忙，顿时欣慰的笑了。

这日子过的可真快，一转眼她的心肝马上就快四岁了，从前她怀里的小不点儿长大了！

赵来菊顾不上感慨，等到水烧开了，火急火燎的扛着水壶就往地里赶。

家里的老少爷们嗓子渴的冒烟，她得赶紧去送水。

老陆家在生活上有自己的小讲究，比如吃饭前要洗手，上完茅房也要洗手，口渴了也不喝生水，尽量喝白开水这样。

方文慧见婆婆走了她也手脚麻利的做完了做饭，把饭菜放到草篮子里，粥舀到小罐子里，用笼布包好了散发着热气的杂面窝窝头，方文慧就挎着草篮子带着闺女和陆栓子出发到地里给大家伙儿送饭了。

这时候正好从外地亲戚家回来的吴晓月也挎着草篮子到地里给老臭婆子和陈天娇送饭。

本来以前的时候陈天娇是怎么也不会下地干活的，可是这家里不是吴大军蹲了监狱，老吴家没有劳力了，就没有人挣工分，光靠着老臭婆子一个人可养活不了三个人。

陈天娇在外头勾搭的那些男人到了有事的时候全都跑光了，别说是给她送些米面啥的，就是见了陈天娇的面都跟不认识的一样，陈天娇那个恨啊。

不管怎么样，陈天娇也得吃饭，不吃饭她饿死了，她还有儿子闺女，就是不管吴晓月，也得管儿子吴宝蛋啊，那可是她亲儿子。

所以陈天娇就跟着老臭婆子一块下地了，这会儿吴晓月刚挎着篮子从村口转到小路上就看见了前头颠颠儿迈着小短腿儿哒哒哒小跑的小七七。

吴晓月看见被家人养的白白胖胖娇娇憨憨的陆七七，心里那个委屈啊，本来她为了避开野坟洞那群黄毛畜生的纠缠，才不得已跑到了外地巴巴躲了一段时间。

可是住在被人家也不是那么如意的，她寄人篱下，每天都吃不饱，还要干很多的活，刷锅洗碗洗衣裳，她的手都粗糙了。

陆七七却过的这么好，她比陆七七大不了两岁，怎么这命这么不一样！

这老天爷也不开眼，要是这陆七七走路摔了摔疼了就好了，最好摔的鼻青脸肿，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得意！

吴晓月看小七七不顺眼，正在心里暗暗诅咒她呢，没注意脚下村民因为浇水弄的满是泥浆的路边，一个不小心踩到石头上，啪嗒一声，吴晓月结结实实摔在了一个泥坑里，菜篮子里的窝窝头滚了一地不说，还弄的浑身上下都是泥水。

别看吴晓月是重生的，她这个身体到底是五岁多点的小女孩，这会儿她摔了，瘪着嘴，哇一下子哭起来：

“欺负我，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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