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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心的闺房太子少时也曾来过,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为了避嫌,已有许多年没再来了。
秦月心吩咐风棉去上茶,自己跟在华垣身后进了屋子。
华垣四处转了一圈,手指划过梳妆台上的发簪,除了摆件儿不一样,其他的倒与幼时没有多大区别。
秦月心有些忐忑,他对她一向是敬而远之,今日怎会心血来潮主动上门。
“你过来。”
华垣回头正想说什么,却见秦月心离他较远,遂不耐的朝秦月心招招手道。
秦月心低头应下,向前走了几步,却仍然离他有两步之遥。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华垣见她如此疏离,本来不错的心情顿时又乌云密布,心中来了气,扔下手中的簪子,挥了衣袖朝外走去。
“随本宫去花园。”
秦月心抬眼看向梳妆台上的簪子,这是她及笈之礼时,太子送来的。
不知,他此时又是在生什么气?
秦月心来不及多想,跟在华垣身后出了屋子,华垣走的快,她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一路疾行到了花园,华垣才停住脚步,转头看秦月心,她的额头已有些微薄汗。
华垣心下冒出了几分自责,随后而来的就是怒气,她跟不上都不知道说么,没长嘴还是怎么地。
华垣自己生着气,秦月心却一点也不知,她见华垣久久没有出声,只得小心翼翼的道。
“太子殿下见臣女可是有要事?”
华垣气的差不多了,这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他深呼了口气,每次一见着她就生气,这女人早晚得把他气死。
“本宫今日来,有几句话要问你。”
华垣转身,走到秦月心的身边,见她低眉顺眼,华垣心下不满,伸手迫使她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给本宫想清楚了再回答。”
秦月心被她勾起下巴,不敢动弹,又出了不了声,只得眨眨眼以示自己听明白了。
华垣见她茫然无错的眸子,心生了怜惜,手上的力道骤减。
“本宫问你,这桩婚事,是你想嫁给我,还是秦府嫡长女想要嫁给太子!”
秦月心一愣。
“殿下,这有何区别?”
华垣冷冷一哼。
“别给本宫胡扯,好好回话。”
以她这么聪明,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
秦月心低下头,她哪里有胡扯?
刚刚低下的头又被抬头,秦月心不得不再次直视华垣的眼睛。
“看着本宫的眼睛回话。”
“本宫警告你,敢有半句虚言,本宫让你后悔一辈子!”
秦月心心下很是不解,他今日专门跑来就是问她这个?他这又是要闹哪出。
他对着别人都是眼带笑意,温和徐徐,可唯独看自己的眼神,执着深沉的让人害怕。
而今日,他问这话,又是何意。
他是太子,她是秦府嫡长女,嫁给他,已是她的宿命。
华垣见她不说话,耐心逐渐消失,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你若听不明白,本宫换个方式问你,若本宫不是太子,你不是秦府嫡长女,你可愿意嫁给本宫!”
远处的风棉花棉看的暗自心惊,刚刚还好好的,这太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就在嘴边的答案,秦月心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愿不愿,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吗?
而答案很明显,他不愿意。
她不明白他今日目的何在,若因为她的答案,让这桩婚事毁于一旦,她便是秦府的罪人,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干脆不说话。
一个执拗的要答案,一个铁了心的不开口,两人僵持不下,风棉花棉急得直跺脚。
过了许久,太子松了手,冷冷一哼。
“本宫倒不知,你还有如此倔犟的时候。”
“你哪来的胆子,敢于本宫对抗。”
后面一句,语气森然,显然是动了怒。
秦月心连忙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
“太子殿下息怒。”
除此一句,再无其他。
华垣盯着她垂在地上的脑袋,终究是失望了。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本宫便明白了。”
“你放心,很快,你便能得偿所愿,本宫放你自由。”
他已经调查过了,对十多年前这桩旧事已一清二楚,包括秦三夫人即将要对二表妹下毒一事。
二表妹回李府那一刻,母后的布局已经开始了,只要秦三夫人动手,便会万劫不复。
原栎保不住秦府大房风光依旧,依着他对父皇母后的了解,秦府大房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受此牵连丢官罢爵却是免不了的。
他今日来此,便是要知道,撇开太子的身份,不为家族,不为使命,她自己到底想不想嫁给他。
若她想嫁,他立刻进宫求圣旨赐婚,太子妃的身份可以让大房安然无恙。
若她不想嫁,他也会拼尽全力留下她父亲一官半职,这样,起码能让她余生无忧。
秦月心一惊,抬头看他,他的眼里已无半分暖意,她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他就如此,不想娶她么。
风棉花棉对视一眼,太子这是要弃了这桩婚事!
华垣抬头,背手而立,他努力过了,可她不愿,他无可奈何。
他最不想,最不愿强迫的人,便是她。
他不喜欢她的小心翼翼,不喜欢她的谨慎,若在他身边,她不能放松的做自己,何不放她自由。
华垣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大步离去,背影逐渐拉长,少年走的干脆决绝,没有回一次头。
若是他回头,定能瞧见姑娘眼里的泪光闪烁。
待华垣走后,风棉花棉才急匆匆的出来扶起秦月心。
“姑娘。”
“姑娘为何就是不肯说呢。”
花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姑娘的心思她们岂能不知。
姑娘自小就喜欢太子,屋子里那几箱子护膝,皆是为太子而做,只是,一次都没有送出去过。
风棉替秦月心擦去眼角的泪水,心疼的道。
“姑娘,您不仅是秦府的嫡长女,您还是您自己,您不可能不明白,太子殿下想要的是哪一个答案。”
“您为何就不能为自己做一次选择呢?奴婢看得出,太子殿下心里是有姑娘的。”
秦月心凄然一笑。
“他本就不满这桩婚事。”
无论她给的什么答案,他都有理由弃了这桩没有旨意的婚事。
“别跟着,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月心拂开了两人的搀扶,站起身朝屋子里走去,背影失落而又凄凉。
太子气冲冲的回了宫,直接去了华承殿。
华翎早就等在宫门附近,见华垣脸色不虞,心里便知怕是两人又闹得愉快了,连忙跟了上去。
”皇兄,你去做什么?”
“请旨。”
华翎一愣。
“请什么旨。”
华垣回头盯着她,没好气道。
“赐婚圣旨!”
华翎停住脚步,拦在华垣的面前,她可不认为,皇兄此刻去请的是与月心的赐婚。
“皇兄要请,谁的赐婚。”
华垣挥开华翎,走的干脆利落。
“原府原三姑娘甚得本宫心意。”
华翎一惊,果然如此!
皇兄以往明里暗里都表达着对月心的不满,可却从未在父皇母后面前明确拒绝过,这一次,到底是为何。
不行,她得去秦府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华翎来不及去管华垣,父皇不会如此轻易答应皇兄的求婚,华翎转身出了宫,朝秦府而去。
太子公主接连到访,让秦府众人心惊胆颤,华翎绕开了众人,直接去了秦月心的院子,见两个丫头守在门外,华翎上前扯了花棉便朝外走。
花棉惊的不知所以,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风棉想出声,被华翎眼神制止,她不敢多话,只得任由华翎牵着花棉离去。
“今日太子来,说了些什么!”
花棉性子迷糊,没什么心机,套话最是好套。
“你应该明白你家姑娘的心思,皇兄已经进宫去求赐婚于原三姑娘,你若不想你家姑娘难过,最好将今天发生的事尽数道来!”
听见那句赐婚于原三姑娘,花棉已经来不及再想其他的,焦急的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公主殿下,您一定要帮帮姑娘,姑娘心仪太子殿下已久,受不住如此打击啊。”
华翎眸色越发深沉,她沉默了许久才道。
“除了她自己,谁也帮不了她。”
皇兄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她还是不肯迈出那一步,也难怪不得,皇兄会如此生气。
华翎走到秦月心的房门外,第一次过门而不入。
“月心,皇兄已经进宫去求赐婚圣旨了,是原府三姑娘。”
“你若对皇兄有意,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除了秦府嫡长女这个身份,你还只是你自己。”
“你或许不知,皇兄心里一直都有你,否则今日,他不会特意来问你要一个答案。”
“话尽于此,该不该去争取,取决于你,只是,圣旨一下,就再无回转的余地。”
华翎说完,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屋里秦月心却震惊不已,风棉说,太子心里有她,她还能当做是她在宽慰她,可她了解华翎,她不确定的事,从不会无中生有。
所以,她一直都误会他了?
秦月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惊喜,也有犹豫,太子已经去请旨赐婚,她又还能做些什么
他果真是说到做到,打算让她后悔一辈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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