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为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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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他能够从他的父亲怀里醒来,哪怕是奢望也不曾有过。
自从他第一天抱着林冉睡着之后,每当对方板起脸想要赶他走时,他通常只需要撅嘴看着他即可。时间不需太久,一盏茶时间足够,甚至更少。两人之间,先败下阵来的总是林冉,仿佛他对这张脸毫无抵抗力。所以算起来,他已经在林冉身边睡了有半月了。
林冉在旁人眼中,总是冷傲孤高的,永远站在云端俯视平平众生,仿佛世上没什么能入他的眼。他们谈起林冉时,语气里总带着敬畏,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无论生平事迹还是武功刀法,都无人能出其右。
然而旁人说的,终究只是旁人眼中的林冉,而不是莫夏眼中的林冉。
放在从前,若问莫夏对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作何感想,他大概只会用沉默作答。
因为不曾接触,所以无法评判。
但现在要拿同样的问题问他,他依旧会用沉默作答。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真实的林冉和他想象中相差甚远。
他原以为那样强大的人应该是冷漠的,就算面对亲近的人也不会太热络,结果却完全相反。
林冉对他实在太好,几乎有求必应,他恍然以为之前十三年的空白只是他午夜梦回一场虚假幻境。
可那十三年的空白是真真切切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填补。哪怕是魏箐的出现,也不足以代替他父亲的位置。
此前不曾被人如此宠过,乍然得此宠爱,莫夏没几天就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了现在患得患失,生怕哪天林冉一个不高兴,又不理会他了。
何况这种宠爱,恐怕有半数都来自于他这副相貌。在恐惧笼罩下,莫夏每天除了休息吃饭,其余时间都在拼了命的练功。
林冉那天说的话他记忆犹新,但魏箐又教导他说做人要行得正坐的端。
一面要他随心所欲,另一面又不许他为所欲为,莫夏想了半天,唯一折衷的办法似乎就只剩一个——变强。
等他强大到没有任何人能敌得过他的时候,他既可以做个好人无愧于心,又不必任人摆布无法反抗。
莫夏想的是好,但理想通常是丰满的,现实往往是骨感的。
他一边跟着魏箐打坐练功学习医理,另一边又跟着林冉修习他的独门刀法,最后还要趁热打铁复习一遍免得隔天忘记。一天天连轴转得不到空休息,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去了。
昏倒前脑子里想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反而再担心林冉会不会失望。林冉天才之名由来已久,他在他这个年纪时,已经开始背着漆月刀闯荡江湖了。
莫夏昏倒的时候,人正在魏箐的监督下配药。
相比医理,魏箐更善毒。但毒人谷毒术独树一帜,向来不外传。她虽认了莫夏做徒弟,但没得到她爹的允许,她不能轻易泄露谷中机密,所以便打算先教他学医。
莫夏昏倒的突然,她没反应过来,他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好在她眼疾手快,当下就揽住了他。扶他起来时无意碰到了莫夏的前胸,触感硬……硬梆梆的?
十三岁的女孩子,胸部已经开始发育了。难道莫夏属于发育较晚的类型?她狐疑的看一眼莫夏,正要把他扶起来,头顶便多了一片阴影。
魏箐抬头,就看到林冉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魏箐此刻还顶这那张平平无奇的国字脸,林冉生平最痛恨的人之一。魏箐没有半点不自在:“晚辈不知尊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尊上恕罪。”
林冉眉头微颦,却没了演武场对决那日摄人的杀气。他将莫夏从魏箐手上接来横抱着,望她一眼淡淡道:“本尊不杀你,只因你是沫儿的师父。倘若你敢对他有非分之想,莫要怪本尊不留情面。”
对决当天,林冉发现莫夏对台上银面人暗含的情意后,联系白七‘女主很可能已经和莫夏看对眼’的说法,便有杀了这个疑似女主之人的意思,再不济将她赶出无上尊地界也是可行的。他当时杀气也并非因为魏箐假扮的相貌,只是借了对方的举动不再掩饰对她的杀意而已。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料到莫夏竟然会武,千钧一发之际冲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刀若没收住,莫夏必死无疑。当时,林冉看莫夏一脸决绝,忽然就没了杀掉女主的心思,就这么把她留到了现在。
魏箐笑,正要搪塞过去,就又听林冉道:“本尊不知你如何得知十三年前之事,也不管你有何图谋。但你若再戴着这面具,就莫怪本尊逐你出府了。”
魏箐心一凛,假笑道:“晚辈愚钝,不知尊上何出此言。若尊上嫌弃晚辈这幅丑陋容貌,晚辈可戴上面具。”
易容术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贴上一副人||皮面具即可。若想叫人看不出毛病,但凡袒露在外的皮肤都必须精心修饰一番。她自问易容术出神入化,没可能叫人看出来。
林冉懒得与她废话,瞥一眼她的脖颈直言道:“你太矮。”
说完也不解释,直接转身走了。
魏箐反映一会儿后才热着脸猛地用手捏紧了衣领,然而此时此刻,林冉已经走远了。
刚刚林冉离得近,从他那个角度刚好能够透过衣领看到她脖颈下未曾修饰过的肌肤。她易容的相貌生的很黑,和她本身的白瓷肤质相差极大,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林冉不晓得他无意间调戏了女主,更不管对方心情如何,直接将莫夏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唤了大夫,只说是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即可,走之前留下一幅养身体的药方。林冉派人熬了药,莫夏还在睡,便叫下人将药温着洗澡去了。
莫夏醒来时,林冉正在房门后的室内温泉里泡澡。他看着不断从房门缝隙泄出来的热气,想到林冉很可能在里面,一时间忘记男女之别,迷迷糊糊的走上去推开了房门,希望林冉不要因为他今天没好好练功生他的气。
推开门后,被那升腾的热浪一冲,莫夏登时清醒过来,正红着脸要退出去,无意间瞥了一眼恰好从水池中走出来的林冉。彼时林冉一||丝不挂,虽有雾气阻隔,却不妨碍莫夏看到该看的重点部位。
莫夏要离开的步子停下,不解的问:“爹,为何您的身体结构与孩儿无异?”
都说男阳女阴,两者的身体结构互为不同,相辅相成方可阴阳协调。但为何他的父亲身体的各个部位和他一样?
难道,难道林冉同他一样,是个女子不成?之所以用男子身份行走江湖,不过是为了不叫旁人小瞧了他?所以半月前才会斥责他‘女儿姿态尽显’?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应该叫林冉,额,叫他娘?
自认逻辑毫无问题的莫夏小心翼翼唤了一声:“娘?”
被叫娘的林冉:“……”
他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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