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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祁听着许昌乾和别人高声辩论,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心不在焉。

他摸摸下巴,时不时往门口瞄一眼,今儿天气好,天色水蓝,倒好看的紧。

可他为何这般不安呢?韩祁幽幽叹息。

徐沛森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挑眉:“想什么呢?”

韩祁幽怨的抬起头,他在想李琳琅该不会追到这里来吧。

“什么都没想!”韩祁拿起茶杯喝了大口,来又如何,他也不怕。

而此时李琳琅已经在书院门口下了马车,她抬头看了眼匾额,勾唇微笑,对看门的门房微点头,迈步往内走。

门房见她是女子,急忙迎上来:“夫人请停步,请问是来寻人吗?”

大乾民风虽开放,但是像许氏书院这样人多嘈杂之地,女子也很少踏足。

梦云停住,对那门房道:“怎么,我们不能进去吗?”

“这倒没有。”那门房讪笑。

李琳琅一路入了内院,走到了书院最热闹的问贤厅中。

她穿着一身雪色的轻纱襦裙,黑发如墨,小巧的脸略圆,带着些许稚气,但眉目如画极为标志,此刻正站定在门口,环视着屋内众人。

韩祁坐在二楼,一眼便望见门口逆光而站的人,鬓边梅花簪上的流珠微微晃动,晃得他一阵心慌。

“干什么去?”徐沛森望着猛然起身的韩祁,惊讶问道。

“内急。”韩祁撇下两个字,拿起桌上的马鞭从另一个出口下了楼。

他三步并两步往马厩去牵马,就算内心慌张也不曾忘记注意仪容,他扶了扶头上玉冠,整理了衣袍,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这都是小场面,不要慌。

然而,李琳琅已经在马厩旁等着他了。

韩祁内心慌忙,但是面子上不能认输,干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下脸,眸中蓄满寒意,越过李琳琅上前解缰绳。

“韩祁,我有话和你说。”李琳琅垂眼盯着自己的鞋面,语气软糯,气势难得的软下来。

韩祁已将绳解开,他回头看着李琳琅,蹙眉,装柔弱?又在玩什么把戏!他绝不会上当了。

“李琳琅,你我虽拜堂成亲,但并非真夫妻,你不要得寸进尺,往日是我让着你,从今往后,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说罢,韩祁牵着马要走,薄唇微抿,带出几分决绝的味道。

“我明白。”李琳琅挤出一丝苦笑,背过身仰头望着水蓝色的天空,缓缓道:“我们和离吧。”

我们和离吧!和离吧!和离!?

韩祁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快步走到李琳琅面前:“此话当真?你——”

话说到一半他顿住,李琳琅琉璃似的眸中似有水光,她眼圈微红,好像快哭了。

“反正你迟早要与我和离的,还不如早断早好,只是你我成亲还不到半月,此刻就和离,定会令人议论纷纷,不过无妨,我会去城外庵堂暂住避风头,毕竟人言可畏。”

李琳琅轻声说道,梦云看着她泪水盈睫,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泛酸,上前递过帕子,柔声:“小姐别太难过。”

真的哭了。韩祁一时手足无措,他不会哄人,尤其是不会哄被自己惹哭的女子,且这人还是李琳琅,那个从不肯吃亏的李琳琅。

“议论?我看他们谁敢!我打断他们的腿!”韩祁开口道,面上故作的冷漠早散去,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李琳琅的肩膀:“别哭了,我心慌。”

李琳琅抿着粉唇,后退半步,抬起头看着韩祁:“打断他们的腿?那你同意现在就和离了?”

接着她转身,用帕子掩面,哽咽道:“好,我现在就回家和父亲母亲讲,你放心,我会说这是我的主意,不会叫你为难的。”

说罢,她快步往外走去。

韩祁呆立在原地,他不是这个意思啊喂!怎么好像是他在逼李琳琅和离一般。

“等等我!李琳琅!”

*

八月的元都城,早晚时分已有了几分凉意。

天色微明,阿罗来到书房外轻轻叩门,要唤韩祁晨起读书了。

韩祁一身月白长袍,墨发用蓝色发带简单束在脑后,捧着书卷在院中晨读。

一边读他一边和瞌睡虫进行激烈的抗争。

上次从许氏书院回来后他在半路截住李琳琅,三言两句,莫名其妙之间又与李琳琅签订了新协议,承诺武科举结束前,他的衣食住行皆由李琳琅来安排,他只需乖乖听话。

韩祁边读边嘀咕,总觉得是又上了李琳琅的当。

一炷香之后李琳琅带着梦云来到书房,同韩祁一起用早膳。

李琳琅一边为韩祁盛粥边道:“这药粥是我在小厨房熬的,加了好几味补药,你多食些,可滋补身体。”

韩祁点头,边吃边道:“孙夫子昨日夸我了,说我近日进步很大。”

“表现很好,下月月银加二十两。”李琳琅一边布菜边道。

“嗯。”韩祁表面淡定,但内心的喜悦已经从眼神中泄露出来,他夹起一块酱菜入口,又说:“文考之后还有武考,现在府里没有合适的陪练,这些侍卫啊小厮,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李琳琅微笑,韩大少爷,不是他们不能打,是你太能打,这一个月下来,府中陪韩祁练武的侍卫已经伤了大半,剩下好胳膊好腿的见着韩祁就绕道走。

韩祁将脸凑到李琳琅面前,压低声音神秘道:“我有个想法。”

“你说。”李琳琅点头:“只要与你考武举有益,我都答应。”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韩祁兴奋的搓搓手:“我想去挑几个昆仑奴进府,他们身强体壮,陪练特别合适。”

李琳琅艰难的咽下口中的粥,可是昆仑奴好贵啊。

但话已经说出口,她不能抵赖,只好强忍着肉疼:“可以。”

韩祁笑着打了个响指:“李老板阔气!”

“……”李琳琅觉得这次,她是被韩祁套路了。

*

大乾商业繁荣,周边很多国家的商人不远万里,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元都经商,其中也包括贩卖奴仆一项。而昆仑奴则是东南部的商人从海外贩运而来,他们大多数肤色黝黑,性情和顺身体康健,元都城中贵族们都争相购买。

华熙坊有个斗兽场,里面便有许多昆仑奴。

用罢早膳,韩祁便拖着李琳琅早早出发,去了华熙坊的斗兽场。

太阳才刚升起,时辰还早着,但斗兽场门前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空气里有微微的桂花香,李琳琅撩开车帘往外看,她好心疼自己的荷包。

而此刻不远处,宋尚书家的马车正徐徐停下,徐楚仪从车上下来,又躬身撩开车帘,探手扶着里头的人出来。

宋嘉琪下车站定,微抬起下巴,带着几分倨傲和嫌弃:“怎么这么多人?”

默了半晌,站在身旁的徐楚仪没有应声。

宋嘉琪摁住心头火气,顺着徐楚仪直愣愣的目光往前看去。

韩家马车里,李琳琅正扶着韩祁的手下车。

李琳琅!宋嘉琪眸中怒火顿起,她用力掐了徐楚仪胳膊一把,咬牙切齿道:“记住你那日说过的话。”

徐楚仪猛然回神,脸涨的通红,跟在宋嘉琪身后入了斗兽院。

八月初,宋尚书之女宋嘉琪与徐翰林成婚,只是没有大操大办,因为宋家并非嫁女,而是招婿,徐楚仪成了宋家的上门女婿。

同僚们贺喜声不断,但是落在徐楚仪耳朵里,总觉得那一声声恭喜暗藏着讥讽。

洞房花烛之夜,他撩开新娘头顶的红帔,眸光微微一动便暗淡下来,这并非他的梦中人。

借着三分醉意,徐楚仪完成了喜房中该有的礼仪,身下娇娘脸颊绯红,额角汗水细密,眉间有忍耐,也有羞怯,徐楚仪忽然心潮涌动,神情恍惚,脱口唤道:“琳琅——”

宋嘉琪的脸色倏然一变。

父亲提出她嫁徐楚仪时她本不甘心,小小翰林怎么配的上她金枝玉叶,可她不想去漠北和亲,左思右想,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答应,徐楚仪虽家世差,但性格温和,婚后父亲再帮衬一二,倒也勉强凑合。

可他怎么能在洞房花烛夜叫她人之名!

徐楚仪跪在喜床前苦苦哀求整夜,才求得宋嘉琪原谅,他发誓从今往后心里只有宋佳琪一人,如有变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歹毒的誓言,可老天真能听见么?徐楚仪看着宋嘉琪的背影勾唇扯出一丝冷笑。

*

这斗兽场除了贩卖各类奴仆,兼举办各色斗兽表演,常将山野中捉住的野兽同人放在一处相斗取乐,能斗赢野兽的奴仆往往能卖出个好价钱。

人兽相斗本是从异邦传来的风俗,因过于残忍,在前朝曾被明令禁止,只是最近些年才能公开举办活动,因为斗兽场利润丰厚,可以向朝廷缴纳巨额税款。

美其名曰,充盈国库。

李琳琅本是不想看的,跟着斗兽场的管家去挑选昆仑奴之时,遥遥见斗兽台上走入一个只穿白色寝衣的女子,她身量极高,身材瘦长纤细,白色寝衣染上了血污,一头长发也胡乱束在脑后,却又有种孤傲的气质。

更重要的是,李琳琅觉得格外眼熟,这个人她定然见过,却想不起来。

韩祁本就想凑热闹看斗兽表演,见李琳琅发愣,凑过来低声道:“来都来了,咱们包个雅间瞧瞧吧,你敢不敢看?”

啧,低劣的激将法。

李琳琅瞄了眼韩祁,淡然道:“怎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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