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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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满满呆呆看着这双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这么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段时日以来,她从日思夜想到煎熬等待,再到刻意淡化,尽管理智上知道他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内心深处仍在孜孜不倦期待着他的回归。
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乔满满直接忘掉当下的危险,直到另一声锵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
一击不中,卢小燕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乔满满尚来不及反应,就已被林中南抱住扑倒,就地翻滚了几圈。
夺命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卢小燕竟开始胡乱射击起来。
可以看得出,卢小燕只知道如何开锵,却丝毫没有射击经验。本就瞄不准,再加上双手受伤无法握稳,以及锵支后坐力的冲击,让她丝毫没有准头可言。
此刻的卢小燕神情癫狂、面部扭曲,全身都疼得发抖,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就是凭借着一股疯劲儿在支撑。
人坏不可怕,人疯才可怕,因为谁也猜不到他们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林中南不敢冒险,尽管在他看来,制服卢小燕很简单,但怀中还有一个他最为在乎的人,他无法放任一丝一毫的危险存在。
冷瑶、黄贺等人都已在慌乱中就近找到掩体,唯二暴露的人就只有林中南和乔满满。
林中南极快地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能安全躲避过射击的地方都已被占据,唯有一个直径看起来不过三十厘米左右的竖管道还没人用,勉勉强强够躲藏一个人。
不过聊胜于无,林中南当即将乔满满推到管道后,自己则一边技巧性地躲避子/弹,一边向卢小燕逼近。
乔满满心下担忧,忍不住从管道后面微微探出头来,下一刻便呆住了。
只见林中南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敏捷而训练有素,可左腿明显瘸了。
乍然之下相见的惊喜和激动瞬间荡然无存,此刻,乔满满一眨不眨的眼中只剩下心疼、痛惜,以及更加浓烈的担忧。
她从不愿意相信战争的残酷会降临到林中南身上,即便在最绝望的那段日子里也始终坚持说服自己,林中南会全须全尾地回来。
就在方才,她还觉得庆幸和惊喜,认为老天爷终是厚待了林中南,谁知下一秒,就打破了她的设想。
脚跛意味着军人生涯的结束,意味着退伍,这对热爱绿色军营的林中南来说无异于是个沉重打击。
更让乔满满焦心的是,行动不便的林中南会不会在卢小燕毫无章法的胡乱扫射下面临更大的危险。
就在乔满满替林中南捏着一把汗的时候,变故突生!
一只手悄悄伸到乔满满背后,猛地一推,乔满满便被推离了管道的位置,踉跄几步跌倒在地,又一次暴露在危险下。
卢小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置乔满满于死地的机会,手腕一转,便对准了乔满满的方向。
破空的锵声伴随着三道尖声而起的惨叫,场中局势又一次发生转变——
只见,乔满满还保持着刚刚跌倒的姿势不变,脸上满是来不及反应的惊恐之色。卢小燕和冷瑶则狼狈地摔做一团,黄贺的身体却是中了弹,鲜血流淌不止,而那三声惨叫正是出自于他们三人之口。
在场众人又一次惊呆。
原来,就在林中南向卢小燕接近时,距离乔满满最近的冷瑶悄悄伸出手臂将其推了出去,卢小燕发现后,当即调转锵头瞄向乔满满。
而林中南在逼近卢小燕的同时,不忘时刻关注乔满满的状况,几乎在变故发生的同一秒,发现端倪的林中南便以迅雷之势窜到卢小燕身后,一脚将她踢出去……
猛然遭受袭击的卢小燕,手腕一歪,子/弹便打中了四五度角方向正探出一半身体观察局势的黄贺。而卢小燕自己则被林中南直接踹飞,砸在推完人尚来不及重新回到掩体后的冷瑶身上。
即便是这样,卢小燕手中的锵也没有脱手,已经疯狂的她现在是逮谁咬谁,没经任何思考便将颤抖的锵口对准身下的冷瑶。
冷瑶目光一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夺过卢小燕的锵。
砰地一声,世界寂静了一瞬。
这一瞬似乎很长,所有场景像是被放了慢动作。卢小燕圆睁双目,汩汩鲜血从她的胸膛流淌出来,她血肉模糊的手艰难地指着冷瑶,口中却挤不出一个字,就这么颓然耷拉下脑袋,到死都阖不上眼。
这一瞬似乎又很短,下一秒冷瑶已经扔掉锵,如同受了刺激般,一边双手撑地不断后退,一边摇着头大声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有林中南第一时间将锵拾起,娴熟而帅气地卸下弹匣退出所有剩余子/弹。
等众人终于从惊呆中缓过神,门口忽然涌进一群人,赫然是面色冷肃、身着制服的公安。
-
干净整洁的单人病房里,乔满满一边盯着点滴,一边悄声整理略显凌乱的床铺。
洁白的床铺上则静静躺着一个人,正是刚做完手术不久,还在麻药作用下昏睡着的林中南。
病房门被推开,乔满满抬头看去,“陆叔叔,您来了。”
陆丰走进来,对乔满满颔首打过招呼,然后来到病床前关切地看向林中南。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不过到底能不能恢复如初,他并不敢做出保证。”乔满满对陆丰交代着。
陆丰眼里闪过心疼、自责以及痛惜,半响才回应道:“我陆丰的儿子,就算今后不能再当兵,也一定会是个好样的!”
乔满满赞同地点点头,想要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番神情被陆丰看在眼里,“你放心,冷瑶黄贺那些人已经被公安部门绳之以法。冷瑶这回杀了人,下半生将会在牢狱里度过,不会再有兴风作浪的机会。至于同他们沆瀣一气、骗你入局的韩菊芳,情节恶劣,会被永久开除学籍,并和黄贺等人一样,要面临五到八年的□□、改造。”
乔满满听后,安心下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她只需等林中南醒来。
陆丰看着默默守在病床前的乔满满,脸上现出歉意,“满满,我要替陆家人跟你道声对不起。”
乔满满不解地看过去。
陆丰自责道:“都怪我监督和教导无方,卢小燕手里的那把锵经查证为我弟弟陆年所有,他私自将配锵带离工作单位,又不慎被妻子所窃取,已经严重违纪违法违规,不日有关部门将对他做出判决。”
乔满满不由惊讶,她本以为卢小燕是从什么见不得光的黑市中所购买,却万万没想到她竟敢去打陆年的主意,一点都不怕给陆年惹麻烦!
“还有,我虽不知道卢小燕为什么想要伤害你,但先前你昏迷住院那次好像就有征兆,她莫名奇妙非要亲自照顾你,好像对你有什么企图。事后我也没有多想,如果能够早早防患于未然,今天也不会让你遭这一番罪。所幸中南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乔满满心下一动,卢小燕的企图她自然已经知晓,只是在卢小燕死去的那一瞬间,她的小白螺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当时,她被冷瑶应激之下打死卢小燕那一幕所惊呆,虽然感觉到小白螺的异样,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探究。
紧接着,公安出现,雷厉风行地将冷瑶和黄贺等一众人制服、押走。
乔满满终于彻底脱离危险,满心欢喜地转头想要与林中南说话,却看见林中南正紧紧按住左腿,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往下掉,显然是刚才踢卢小燕那一下,受力过猛,重新引发了伤势。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陆丰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林中南的情形,当即将人送往陆军总院。
在医院内经过简短问询,乔满满才得知,原来当我国大部队陆陆续续从边界线分批撤离时,林中南正在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受困于一小撮儿敌人的阻杀,无法脱困。
历经一个多月的艰难抵抗和斗智斗勇,林中南才全歼了敌人,以断掉一条腿的代价,死里逃生。
当他终于拖着断腿走入国境,方才发现部队早已撤离完毕。
林中南断腿以后,是他自己忍着剧痛勉强接上的。回到国境以内,当地边境驻军也没有足够好的医疗条件,无法把握能治好他的腿,只能紧急安排列车将他送回京城。
回到京城以后,林中南第一时间便前往华大去见乔满满。他知道这段时日乔满满必定十分煎熬,他不想再让乔满满替他担惊受怕,他要亲自告诉她,自己没事。
谁知去了华大并没有找到人,反而被韩菊芳告知,乔满满最近总跟一群校外男生混在一起。
林中南自然不信,反而怀疑起韩菊芳的居心,在对其质问时,被从旁经过的姚琴听到。
姚琴当面指证韩菊芳撒谎,并认为是韩菊芳故意将乔满满诓走的。因韩菊芳找乔满满“帮忙”时,姚琴正好在宿舍内休息,只因她的床铺拉着帘子,韩菊芳并不知道宿舍里除了乔满满还另有人在。
姚琴不仅全程听到韩菊芳对乔满满说的话,还恰好碰见韩菊芳在对林中南撒谎。
林中南是什么人,当即敏锐察觉到乔满满恐有危险,马上控制了韩菊芳,逼问出冷瑶这个始作俑者,也找到乔满满最后消失前所留下的蛛丝马迹,拜托姚琴报警后,便按照那少得可怜的线索,一路推测并追踪到城郊废弃的工厂内。只是他没料到,会多出卢小燕这个变数。
乔满满听了林中南的话,心下唏嘘。她没想到,一向对她有敌意的姚琴会主动帮忙,而韩菊芳这个所谓的“关系尚可”的人会暗中和冷瑶窜通起来,欲置自己身败名裂。
专家了解完具体情况,经过一系列检查和紧急会诊,最终给出了方案——由于林中南为自己接骨时操作不便,导致骨头错位,造成跛脚,也由于条件恶劣,没有得到及时妥善的治疗,伤口和骨头愈合得并不算好,再加上此次营救行动中腿部用力过度,让曾经的患处又一次遭到重挫,所以必须将伤腿再一次敲断,重新接骨包扎,否则可能会面临被锯掉的危险。
方案确定后,在陆丰的拍板下,医院马不停蹄安排了手术。
手术很顺利,但至于能否让伤腿恢复如初,能否不影响到林中南的军人生涯,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毕竟耽误了太长时间。
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听到林中南被困y境的经历,让乔满满无暇去探究小白螺的问题。直到此刻陆丰提及卢小燕,她才想起当时卢小燕死去时,小白螺发生的异样。
陆丰说完话,见乔满满一副凝神思考的样子,以为乔满满自己也对卢小燕想要伤害她的动机不明所以,便劝道:“想不出就别想了,反正卢小燕已经没了,她不会再对你造成危险。只是她背后还有没有别人就不知道了,总之以后我会派人多注意你的安全,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白螺的事并不好与外人道,乔满满便托词:“陆叔叔不必为我费心,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告诉您,卢小燕曾经是我在清塘村时的大嫂,也许是怕我说出她以前的事,她便对我一直怀有敌意。现在她人没了,我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潜在危险。”
陆丰听了,除去惊讶倒是松了口气,“她背后没人,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门口的警卫员敲开门,提醒陆丰该出发了。
陆丰忧心又不舍地看了看仍没有苏醒的林中南,对乔满满匆匆交代几句便离去了。
陆丰一离开,乔满满便唤出小白螺。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四月的晨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洒落在乔满满白皙的掌心,只见掌心中央那枚小田螺白得愈发细腻通透,在薄而轻柔的阳光下散发着玉质的光泽,螺壳尖端原先那一点红色则似花苞绽放,向周围晕染出一瓣瓣由深至浅的粉色花瓣,令小白螺显得愈发美丽而神秘。
乔满满仔细端详着小白螺,漂亮是比以前漂亮了,可是当卢小燕死去的那一刻,小白螺到底多了什么,她却是不明所以。
正凝眸琢磨着,忽然四周空间模糊了一瞬,等乔满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惊异地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方四周布满白雾的小空间内。
脚下是一道清泉,泉眼处正缓缓流淌着涓细无声的泉水,泉水又渐渐积成一方清澈而明净的浅塘。
浅塘中散落着几片碧绿喜人的荷叶,还有一朵半含半绽、花瓣由深至浅的粉莲。
时有晶莹剔透的水珠从粉莲中渗出,滴落到碧荷之上,又沿着荷叶的脉络滴溜溜滚落至浅塘中,便有丝丝缕缕的清甜味道弥漫开来。
这清甜的味道与小白螺的灵水如出一辙,又似乎比灵水浓郁和醇厚了几许。
除了这处泉眼和浅塘,周围还有些许空地,一直延伸到被白雾遮挡的地方。
这是哪里?
乔满满惊奇地看着眼前这番奇异的景象,心中不由发出疑问。
就在疑问发出的瞬间,乔满满的脑海中便多了一份信息。
乔满满立刻了悟,原来这竟是小白螺的内部空间!以往她从小白螺中获取的灵水,便是这泉眼中的水。
而此番她更是因祸得福,不仅没被卢小燕伤及性命、抢走小白螺,反而因卢小燕的死,让小白螺自动收回了寄居在卢小燕体内的一部分灵体,也顺便修复了部分内部空间,让乔满满得以进入。
只是,小白螺的灵体在漫长的时光洪流中遗失了很多残片,这才将将修补好四分之一。等到什么时候灵体能够修复完整,什么时候小白螺才能真正地开放所有空间。
乔满满也终于知道,曾经螺壳顶端那一点殷红就是自己救助小白螺时所滴落的鲜血,当时被小白螺自动吸收并结成了血契。
如今,小白螺的灵体得以部分复原,这份血契也终于和小白螺产生进一步反应,结成了浅塘中那朵美丽的粉莲。而粉莲中渗出的灵珠比之泉眼中流出的灵水还要具有神奇功效。
如果说灵水有美颜养容、调理身体之功效,那么灵珠则能医治疑难杂症,更为逆天。
了解到这一点后,乔满满惊喜交加。
这意味林中南的腿完全可以恢复如初,并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而且自己和母族程家人的先天性心脏病也有彻底治愈的可能,不会再被这颗不□□所折磨!
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小白螺的空间,乔满满才用意念回到病房中。
林中南似乎有从麻醉中苏醒的迹象,乔满满连忙去倒了一杯清水,然后慎重地想了想,选择混合一点浅塘里的水。
浅塘水是灵水与灵珠的融合体,效用比灵水好,又没有灵珠那么逆天,用普通清水稀释后会更加温和,既对林中南的断腿有绝对的治愈修复作用,又不会让疗效显得过于匪夷所思。
“满满。”
病床上传来一道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声音。
“你醒了!”乔满满欣喜地转过身,对林中南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过来。”林中南的双眼深情而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美丽的少女,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感觉怎么样?疼不疼?”乔满满靠近病床,弯下腰,关切地问道。
林中南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想起身。
乔满满连忙帮助林中南从病床上坐起,让他半倚半靠在垫了软枕的床头上。
忙完这一切,乔满满正欲探身去取几柜上的水杯,忽被林中南握住了手臂。
林中南轻轻一带,乔满满整个人便倒在那具坚实的怀抱里。
乔满满轻叫了一声,怕碰到林中南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小心挣扎着欲要起身。
林中南的手臂微微一运力,乔满满便无法再动弹,只听耳边传来男人半是诱哄半是命令的声音,“乖,别动,让我抱抱。”
乔满满感觉似乎有一股又甜蜜又酸楚的滋味从心脏深处缓缓蜿蜒到四肢百骸,莫名地,她便顺从了身边这个男人,伏在他怀里不动了。
林中南抱着乔满满柔软的腰身,不自觉地一点点收紧,再收紧,仿佛要把那段相互分离的时日都一一找补回来。
离开前,他明知道此一去恐怕凶多吉少,却还是贪心地将她彻底占为己有。他想在她心上刻下烙印,即便他牺牲了,以后她选择再嫁,他也要让她记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今,上天待他不薄,他终是在残酷的战场中死里逃生,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腿可能没办法再恢复如初,以后可能就要委屈她跟自己这个伤残人士一起相扶、共度余生,但他有自信,即便不当兵,也能给她足够优渥幸福的生活!
在战场上,经历了那么多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让他再也不愿意违心说服自己对她放手。更不会因为腿残,自觉配不上她,为了给她“所谓的幸福”,将她拱手让给别人。
她的幸福,只有他林中南能给,再不会有别人!
林中南这些隐晦、霸道而又深情的心思,乔满满自是不知道,她只觉得林中南越抱越紧,仿佛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一般。
乔满满也放纵自己在这个久违的怀抱里尽可能多地汲取温暖和爱意,以慰藉自己长久以来的思念。
终究,乔满满还是担心会影响到林中南的伤势,低声软语求了半天,又迫不得已答应了许多“割地赔款”的羞人要求,林中南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赶紧把水喝掉,补充一点体力。”
乔满满终于有机会让林中南服下混合着灵珠的灵水。
林中南笑意款款地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
三个月后——
陆军总院,骨科主任医师办公室内,几位重量级人物如临大敌地盯着办公桌后穿着白大褂的人。
林中南的主治医生唐主任额头微微冒着汗,正谨慎而仔细地翻阅分析各项检查报告,随后又对林中南的左腿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查探,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好似彻底松了口气。
“真是奇迹!”唐主任惊叹道:“林连长的腿骨愈合得非常完美,一点都不影响他继续做一名身体素质过硬的军人,而且他现在的各项指标甚至比体能最好的军人还要强上不少,各位领导请放心吧。”
听说林中南要来复诊,陆丰、乔梁,以及林中南所在军区的几位领导都纷纷前来关心检查结果,此刻得知林中南的腿恢复完好,都不由自主地喜上眉梢。
几位军区领导甚至颇为欣慰地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恭喜起来。毕竟林中南这样的人才太过难得,如果不能继续从军,对国家来说无疑是一种损失。
而陆丰和乔梁作为亲人,更多是为儿子、女婿不会落下残疾而高兴。
看着比自己还兴奋的众人,林中南悄悄扯了扯身旁乔满满,示意她随自己出去。
一转眼已经到了盛夏,医院后面的庭院流水淙淙,草木氤氲。
乔满满见林中南刚刚丢掉拐杖便走得这般急,额头都淌出了汗,于是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水瓶递给他。
林中南打开瓶盖,轻轻嗅了嗅,略有深意地看乔满满一眼,重新将瓶盖拧好。
“怎么不喝?”乔满满疑惑地问。
林中南状似随意地看了看四周,这才严肃认真地对乔满满道:“满满,以后不要轻易拿出这种水给我喝,也不要轻易拿给别人喝,这会给你带来危险和麻烦!”
乔满满心中一凉,愣愣地看着林中南的眼睛,“你,你……”
林中南握住乔满满的手,惊觉烈日之下她的双手竟冰得厉害,知道自己吓到了她,不由将人轻轻纳入怀中,“不要怕,其实你已经做得很隐秘了,如果我没有经历过那么多次特殊任务,也不会察觉出来你给我的水那么神奇。”
“上次我受伤住院,你大概也给我喝过这样的水吧?只是那时我还不敢肯定。这一次你应该是替我着急了,所以加重了浓度,我才得以确认这个事实。”
林中南松开乔满满,转而捧住她的脸,郑重地恳求道:“满满,我感激你为我所作的一切,也绝不会去探究你的秘密。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给我或旁人这样的水。说句封建迷信的话,我怕这样逆天的东西会折损你的生命和寿数。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看着林中南那双让人安心而信赖的眼睛,感受着他稳健而有力的脉搏,乔满满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夏日的暖风微醺,有甜美的笑容自眼角眉梢轻漾开来,乔满满毫无保留地吻上林中南的唇,“你放心,我会好好地在你身边,我会长命百岁,你也会长命百岁!”
她不会告诉他,她从哪里来。
也不会告诉他,当他下次遇到危险时,她还会偷偷这么做。
因为,此生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仿佛冥冥之中,她遇见小白螺,救了小白螺,又在小白螺的指引下莫名穿越时空和世界,只为遇见眼前这个人,只为与他一同执手至白头。
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一路陪我到这里,这篇文到此就已经正式完结了。大约还会写一篇后记,对人物做一下交代。
写这篇文的过程中,经历了一些我从没经历过的事,一度弄得我焦头烂额,所以有过请假、停更等种种不好的行为。对大家感到十分抱歉,但也尤为感谢陪我一路走到这里的各位小天使。
希望新的一年,我们都能充满新的能量,坚定前行,不负生活,不负光阴。
最后,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作者收藏,来年我会整理好自己的生活,好好填坑。
——
顺便推一下专栏预收文《他的甜白瓷美人》
【文案】
人人都知,宋家掌权人宋廷晏冷淡禁欲,唯一的白月光是苏家小公主苏笑涵。
忽然某天,宋廷晏与人契婚了,对象则是苏笑涵同父异母的姐姐苏静瓷。两人只领证,没酒席。
苏静瓷从小“嫉恨”苏笑涵,在苏家没妈养、没爹疼、没地位,连佣人都对她视而不见。
所有人都说,苏静瓷只是用来维系宋苏两家关系的替身,待公主学成归国,便是替身被扫地出门之时。
直至一次拍卖会,宋廷晏面不改色豪掷八位数拍下一尊永乐甜白瓷。
大家猜测,这定是为小公主准备的定情信物,因小公主曾表示瓷中最爱甜白瓷。
哪知,宋廷晏拿到拍品仅淡淡端详两眼便塞给苏静瓷,附带一句惹人遐思的轻描淡写:“纵瓷色如糖,也不及你肌肤半分白与甜。”
*
17岁时,苏静瓷知道宋廷晏因苏笑涵的原因不待见她,所以她也从没正眼瞧过宋廷晏。
27岁时,苏静瓷猜宋廷晏大约仍不待见她,所以契婚后,她严格保持与他之间的距离。
直到某天她惊觉,她已不止一次莫名其妙在宋廷晏怀中醒来了。
宋廷晏从17岁至27岁念念不忘苏静瓷,他着迷于她恬淡柔软的笑容、清泠如水的嗓音,以及甜白瓷般的肌肤。只是他发现苏静瓷对所有人和悦,却从不愿多看他一眼。
于是暗暗窥伺了十年,总算将她骗进自己的陷阱,从此拢在羽翼下宠着、纵着……
苏静瓷困惑地问:“你不是讨厌我吗?”
宋廷晏眼中闪过深情:“若我讨厌你,就不会骗你跟我结婚。”
甜白瓷是瓷器中的甜心,苏静瓷则是他宋廷晏的甜心
※阅读指南:
1、表面自持矜傲内里炙如火焰的闷骚男x外表甜软内心冷情的小仙女
2、这是一个疯狂暗恋、使尽手段将猎物骗回家圈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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