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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眼珠子一瞪,锣鼓圆,吃惊道:“您与我舅父相识?”
处月雄这才记起这丫头还不知道节度使就是自己,还以为他是什么潞州城的长官首领。不过,说自己是潞州城的首领,也没说错,这潞州是自己是亲自上阵打下来的,兼任区区一个潞州长使不在话下。
处月雄自始至终不认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是欺瞒。
此时见归晚这么一副表情,心里有几分鄙夷,面上却解释道:“杨丞相与节度使曾沙场相熟,我见过丞相大人亦不为过。”
归晚默然不说话。李将军早先就说过与节度使相熟,既然处月雄与舅父曾相熟,那人家李将军认识舅父也不足为奇。
只是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这处月雄与舅父相熟,想来年纪也不小了。朝廷赐婚,哪里有自己置喙的可能,连处月雄的生辰八字她都不曾见过。至于他的年纪她听了好几个说法,说书人说他年纪大概有三十五了,传闻克妻,而祖母安慰自己说他只有二十四岁,私下里听有丫头传言那节度使确实大了自己很多。如今又听说与舅父曾在战场上熟悉,舅父多年不上战场了,如此说来比说书人所言的还老。
归晚脑海里脑补出一个络腮大胡子的黑脸壮胡汉。哪怕自己再不曾对这桩婚约有所期待,她亦是不愿自己日夜相对的是这么个老男人。
此时心里连连叫苦,脸上的表情哪里会好。
处月雄皆看在眼里,眸光里依旧冷漠,只寒声问:“郡主让陆大人传我前来,可是想打听你表兄之事?”
归晚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除非自己傻了,否则此时绝不会让李将军为她打探三表兄的下落。
于是她笑着道,“那日因身份不便透露,不过是与将军说个玩笑话。劳将军惦念至今。”她顿了顿,又道,“其实今日找将军前来,确实有一事。我的一个侍女在混乱中走丢,至今下落不明。”
“不过一个侍女,你吩咐陆大人下去寻便是。”处月雄不咸不淡一句,目光看向她,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自然是不一样的。那婢女是陪我自小到大的,情比金坚。只让吩咐旁人自是不够的,将军是这潞州城的长官,求谁不如求你了。”
处月雄见那小丫头一脸的期待,好像他们之间很有交情一样。求他处月雄办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寒声道,“我为何要答应你?”
归晚微微一愣,是啊,这个问题她貌似没有深想。虽然这个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外冷心热之人,这潞州城,自己也没认识多少人,便顺理成章地找他帮忙了。
“本郡主的忙,你也不帮?!”
她忽然记起了自己的郡主身份,霍地站起身来,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这郡主的虎皮姑且先拉来一用。
处月雄眉头微拧,他倒是忘记了她这个虚头巴脑的名头了。
他收了收按捺不住的厌恶神色,冷声道:“那郡主就静候吧。”
说罢,他起身,步态傲然离去。
徒留懵鹅一般的归晚站在身后,有心阻拦他再问个准话,奈何自己到底是个女眷,总不好追出去。
只心里暗忖:他这是答应了?
处月雄回去后一直黑着脸,接连陆询冯通等近臣都没得好脸色。王渊之还私下悄然问陆询:“使相怎么回事?你惹他不高兴了?”
陆询摇首,一面暗示了他一眼,王渊之顿时明白。
主公是因为那成婚之事烦心的吧?
眼下,对外宣布是节度使遇刺回潞州城养伤,成婚之事要延后回晋阳府举行。另外眼下,南朝送亲的人也尚在颍水养伤。
王渊之道:“依我看,使相烦心个锤子。甭管那些人使得什么阴谋,该娶郡主就娶郡主,得了美人是锦上添花,总得让他们失了夫人又折兵才行!”
于王渊之看来,美人是奇货可居,得了总是赚了。
陆询瞥了他一眼,“你焉知郡主对此事毫不知情?”
“呵,不是你这几日见过那郡主吗?以你的观察看,这郡主知不知情?”
陆询沉思了须臾,缓缓摇头,“尚不得知。”
王渊之见陆询都不敢轻易下结论,他也不敢确定了,只是再次为使相担忧起来:主公从此不会对美人起了戒心吧?不应当啊!
陆询哪里不晓得王渊之的德性,往日俘虏里有美色王渊之常私下留用,使相那里也说过他两回,好在他并没耽误事,使相也未继续追究,私下里王渊之曾与他陆询言:使相这是素久了,忘记了他如狼似虎的本性,要不就是出毛病了?咱们为臣子的得为主公切身考虑啊!
这王渊之他大约没见到小郡主的模样吧?一团孩子气,瘦瘦小小,楚楚可怜,别说使相是不近女色的英雄,就是个正常男人,也对这样的小女孩没什么旖旎想法吧?
然而陆询想错了。
当晚,处月雄又做了一个梦境。这次依旧是和他的晚晚情深缠绵。
美人香肩半露,绯面娇羞,他如热血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沉沦。他嗅着她的发香,吻着她的发鬓,抱着温香软玉入怀,奈何总觉得抓不着,美人仿佛是水中月,越来越远离。
他大手试图去捞,捞上一双玲珑的双足,如鱼儿翻腾一样不老实,蹬在自己的脸上。
他心喜欢:晚晚又在耍些情趣,却不想帐子外传出一声糯软的童音:“将军该起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哪里听过?
他问:谁?!
那软糯的童音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提高了声音:“婢子锦带。”
夜风扬起帷幔,影影绰绰处,一单薄身影,分明是那五短身材的豆芽。
豁然,他直觉得天灵盖激灵一下,他身下亦是一哆嗦,一泻千里。这是他第二回溺了。
第二日,王渊之前来时,听使相的近卫统领冯将军说,昨下半夜使相醒来看了半宿的军务,一直到东方泛白。
王渊之心头一跳,莫非主公近日计划有变,想出兵北上?按理说,既然郡主安然寻到,使相不日会先回晋阳完婚。
“主公眼下可有进膳?”
“尚未用过。只是眼下使相不在这儿,去了后院,司空大人不若前去。”
节度使原本住的是西苑,后因为郡主搬入西厢,才又挪进了东苑,眼下使相在这后院,想是晨起习武。先前使相也常于晨起习武时会见他,于此王渊之便也从善如流去了。
尚未到,便听见使相在指挥人砍了那后院的花圃。王渊之纳闷,问侍卫的原因。
“司空大人莫问了,小人不敢多问,只照做便是。”
王渊之点头,也是,不为难人家侍卫,又见那丛花开得十分娇美,便随口一问:“这是什么花?”
“好似叫锦带。”
侍卫随口应了,便自行忙活去了。王渊之随手掐了一朵放鼻尖上嗅了嗅,还别说,真有股淡淡的香气,心里纳闷:先前没听说主公有什么花粉过敏,又或者厌恶花香啊?
亭台上,处月雄正负手而立,瞧着眼前的侍卫清除花圃,犹如督工。身后一句,“哎呀使相,您在这儿啊。”
处月雄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王渊之这厮。
昨日临黑晚,处月雄思虑再三终究让冯将军通知这王渊之,让他寻找郡主贴身侍婢的下落。却不料昨夜这位司空大人醉酒去了,想是今日听了他的侍从相告,才赶了个大早匆匆前来吧。
“昨日臣下贪杯,误了主公之事,今早特来请罪。”
处月雄本自见他恭恭敬敬,言语顺从,便道:“昨晚本就时候不早了,也没什么大事,用不着请罪。”
却抬眼瞧见着王渊之手上捏了一只花朵。这花朵正是那锦带。那厮听见被谅解后,更是一脸笑意,还嗅了嗅那花。
“王司空喜欢这花?”
王渊之一顿,忙道,“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锦带这花名意头好。”
“哪里意头好?”
“这锦带,谐音锦袋,锦囊之意,想是有锦囊妙计啊。”
处月雄眉头紧拧,想起昨夜梦境里那丫头于帐外那么一喊,自己当下就溃不成军,此时冷言斥道:“牵强附会而已,我看附会成酒囊饭袋也不差毫几!”
王渊之跟着一哆嗦,主公这是斥责自己昨夜饮酒吗?
想着平日自己宿醉,使相且关心两句,昨夜不过是小酌,缘何就劳使相大动肝火?
“臣知错。”
“你哪里知错?”
“臣不该饮酒误事。”
“我看你是不知所错。”
王渊之脑门掉汗:臣还真是不知所措啊。
正想着哪里触了节度使逆鳞,便听使相斥道,“我且问你,上下如何相称?”
王渊之登时明白,主公这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平素也没这么挑他称呼上的错,便赶忙学着陆询道,“下官一时失言,还请使相见谅。”
节度使继续道“司空大人乃河东节度使大将,必须谨言慎行,若你惯言称臣,小人传出去,必然让南梁大做文章。”
于此王渊之又行了军礼,“末将领命,请军候仗责!”
这么一番斥责,处月雄终于纾解了心头的不快。再看那花朵已经掉落在地,于此他又道,“勿以事小而轻视,好的细作,最会见微知著。”
三言两句之后才说到寻找郡主侍婢之事。
王渊之说自己会派人仔细寻找,另外还提了一个建议,“可对外张贴告示,重赏寻找,若那奴婢活着,自然听闻郡主在潞州必会前来,若是那婢女落入他人之手,必然也会因为重赏把人送来。”
处月雄眸色冰凉,启唇道:“那你觉得多少金为宜。”
王渊之怔了怔,多少金?不过是个婢女,他原本打算是二百两银,见主公这般开口,便道:“三百两银即可。”三百两市面上能买三个侍婢了。
处月雄略加思索,开口道:“寻获者赏金三百。三日内,可寻得到?”
王渊之惊讶,“军候放心,三百金,甭管死是活必然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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