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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拢着她的肩头将她带到案前。
她近乎是被迫在他的桌对面坐了下来,静默着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膳,她呆呆地开口,“我没胃口。”
对面,玄铁面具下的那张脸亦是默然,那沉眸里的暖意渐渐退却,浮上来惯常的冷峻。他不语,只抬臂拾起一双筷子。
筷子夹了菜递到她的盘里,“吃了它,你太瘦了。”
语气中哪有布菜的关切,分明就是逼迫。
不过是一句太瘦,就让敏感的归晚猛地想起昨夜之事,昨夜被看遍的何止是肥瘦。
她心死如灰,迟迟没有动筷。
终于,对面的他也搁下了筷子,身体往前倾了倾,她愕然抬首,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隔着面具,他凝视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
她的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搁在案边上的手腕下意识地往袖笼里缩。
他却伸手捉住了她的纤纤玉手,迫使她收不回去。
彼此相对,他凝望着她的脸,不容她后退。
片刻,他抬手,缓缓拿掉了他面上的玄铁面具。
昨夜都没看清的那张脸,就这样坦露在她的面前。
他的左侧脸有一道疤痕,像半条蚯蚓蜿蜒于耳鬓,在他冷俊的面庞上显得狰狞。
她瞪直了眼,浑身微微颤栗着。
他仿佛并不意外她的表现,只勾了勾唇,挑眉问,“你可怕我?”
她盯着他,呼吸渐渐凝滞,她怎能不怕他?
他杀了那么多人,杀了她的家人,她直觉得眼眶热了起来,她以为再也流不出泪来,未曾想再次回想起那些画面时,眼角还是湿润了。
见她落泪,他终于不想再逼她,只沉沉地开了口,“归晚,安心做我的女人吧,本王不会亏待你。”
她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脑海里重现出昨夜屈辱的一幕幕,这令她羞怒交加。
她怒极而笑,“呵,你做梦!我宁死也不会做你的女人!”
他眉头紧蹙,望着她恼恨的模样,仿佛是拿她没有办法,须臾之后他却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让人感到可怕。
“你可知道,你咬牙切齿的样子,更让本王心动。”
他伸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颌,眼中戏谑。
“你放肆!卑鄙无耻!”归晚倔强得摆脱开来,使劲抽离了被他束缚的手腕,“我是梁太子妃!你居然……居然敢——”
“太子妃?”他呵呵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讥讽,“一个昨夜之前尚是处子之身的太子妃?你当傀儡还当上了瘾?我看你是猪油蒙了脑子!”
他从席位上站了起来,缓步紧逼而来,“本王才是你的男人。昨夜是,今生都会是。”
昨夜的耻辱就这么赤/裸裸地挑到明面上来,她几乎是情绪崩溃,泪水肆虐淌了一脸,“你?!”
胸前气息起伏不定,“你……你胡说!”
她咬牙喊了出来,却和此时的她一样,毫无威力,只剩下筛糠般颤栗着的身躯,在绝望地对峙着强权。
忽然,她抽出发髻上的玉簪。
浓密的墨发瞬时散落下来,犹如柔顺的墨色瀑布,又亮又直。
落在他的眼里,近乎痴迷。
“我杀了你!”
她挥着手中的玉簪连翻刺过来。他冷不及防,那玉簪直愣愣剜过来,眼瞧着戳到了他的胸口,他身体一偏,左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狠命地想再戳,然手腕被攥得生痛。
“啊——”
他不过使了两分力气,她就痛得受不住得喊了出来。
手中的玉簪“啪”地落地,他的玄靴踏过去,碾成碎沫。
他重新捏住了她的下颌,闷雷滚滚的怒意:“勿要再做愚蠢的举动,眼下能庇护你的人是我。我是你的天!”
她终于出声哭出来。
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适才的那一番搏斗,近乎是耗尽了她仅存的力气,待他松开桎梏她的手后,归晚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地往下坠,最终萎落于地。
美人即便萎坐于地,那也是美的,丝毫不见邋遢,披散的墨发遮挡了苍白的小脸,越发增添了她羸弱的美。
微红的眼皮楚楚可怜,哭过的眼眸泪光点点,红唇毫无表情地微张,气息吁吁。
须臾,她扬起脑袋,眼眸中分明是视死如归的坚定:“请王爷赐我一死。”
他眉心微微一拧,撩起下袍,屈膝俯下身来。
他勾唇一笑,近乎是贴着她的面颊,语气暧昧而危险:“本王,怎么舍得你?”
忽然,他将她从地砖上捞了起来,她尚未站稳,后颈上就按了一只手,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渐渐地,他的吻居然出奇的温柔,耐心。
她早已浑身无力,此时直觉得脑海一片浑浑噩噩,任由他的吻将她带向更深处的迷离。
—————节度使的真香日常—————
梦中的归晚一直隐约知道自己是在梦境里,然那梦境太过真实,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游魂,充其量就是个看客,一会儿自己好像又和梦中的人重合,但她总觉得那女子太悲催,自己才不要是她。
她努力让自己从乌七八糟的梦里醒来,甚至试图通过掐自己大腿的法子醒来,然而,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感受不到大腿肉痛,但她能感受到不舒服。
任谁迷迷糊糊中被人吻来吻去,真得很让人恼火。
这样的梦她再也不想做了。
渐渐地,她好像有了些知觉,仿佛手指头可以动弹了,甚至眼皮子底下的眼珠也能滚动了。但她还没打算抬眼皮,因为总觉得外面的光线应该刺眼。
只是这嘴巴里有些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被人堵住了嘴。
怎么我还在梦境里吗?
触觉渐渐清晰起来。
那嘴巴不但堵在自己的嘴唇上,还霸道的用舌头撬开自己的贝齿,然后他伸舌头进来了。
她试着用舌头舔了舔,好苦的味道!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个男人正凑了脸贴在自己的脸上,嘴巴正含住自己的嘴巴。
口中的苦涩味道,这会儿变成恶心了!
“噗——”
她终于忍不住喷了。
处月雄此时正在为昏迷中的归晚嘴对嘴的喂药,先前的药都这么喂成的,不曾想这会儿被喷了个满脸满怀。
他来不及擦拭自己的脸,却愕然看着榻上瞪着大眼睛的宋归晚。
二人都一时怔住了。
这丫头终于醒了?
苍天不负,他心中大喜。
“你……你在做什么!”归晚气得差点又要晕过去,伸手怒指着他,“登徒子!”
她折身就去抓东西防卫,然待那枕头抓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虚弱了,连枕头都砸不出去了。
适才的勇猛只是刚醒来时那一刹那的劲头,这会儿醒转过来,身体依旧虚软一团,摇摇晃晃。
处月雄自是看出她的情形,此时已经擦了面上的药汁,向前试图去扶她。奈何这丫头和避瘟神一样推开,并朝他啐道,“你再近前,我喊人了!”
处月雄愣在了当下,原来,这丫头误会了自己。
想到她才醒转过来,更是不能刺激了她,此时赶紧先退避三舍,安抚道,“莫要激动,我不会伤害你的。”
还敢说没伤害?趁别人睡觉时占尽便宜,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伪君子,敢做不敢当!
她将枕头护在胸前,想到适才被亲的那一幕,她直觉得又羞又怒,又害怕他再次过来,便结结巴巴恐吓道:“我乃节度使之妻,你……你竟敢对我无礼?!你再过来,我……我让他砍了你!”
她认出眼前的男子就是潞州城的李将军。眼下她来不及思忖,李将军为何出现在自己的卧房,且周围一个丫头都无。
外面的侍婢,终于听见里面的动静,此时硬生生闯了进来,只见节度使立在榻前,忙躬身行礼,“家主——”
再抬眸看去,见榻上的女子,登时惊呼,“啊,郡主醒了!”
榻上的宋归晚呆呆地眨了眨眼,她脑子虽有些晕乎,但是耳朵没有问题。
婢女喊这个“李将军”家主。
“他是谁?”她看向婢女,急急的补充一问。
“郡主莫不是忘了?家主是节度使,您是他的夫人啊。”
宋归晚登时愣住了。眼前的李将军,居然是,是处月雄?
原来,从没什么李将军,自始至终只是处月雄一个人。
归晚的内心几乎是难以置信!如今回想起来从前的相处情景,那些反常之处一一得到了认证。
想到被他里外耍了这么久,宋归晚直觉得一股恶气无处撒。
还真是个混蛋!禽兽!
乔嬷嬷走进来时,见郡主醒来本是万分高兴,却见眼前郡主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她不由地担心,“郡主?您怎么了?”
一面看向退后一边的节度使,乔嬷嬷心里想到些什么,于是往跟前几步道:“您先平静一会儿,听老奴且说,先前郡主昏迷三日,家主大人也是尽心尽力守着您,您药喂不进去,是家主亲自喂药……您千万别因着误会生气。”
宋归晚到此时才逐渐明白,原来自己真的是做梦,想来昏迷了三日,也做了三日的梦。
想到梦里被这节度使强吻,醒来又被真人堵嘴,她直觉得自己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歪头,躺在了榻上“装死”。
乔嬷嬷吓坏了,忙喊:“郡主?郡主——”
处月雄也心下一惊,快步走过来。
试了试她鼻息,一切正常。
他蹙眉,莫非真被自己又气晕了过去?
他向外喊人,“速传华逡!”
作者有话要说: 节度使终于掉马。求收藏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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