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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是李承瑾,归晚的心稍稍安了些,身体又不由自主地紧张。她脖子下意识地就往水中缩,口中喃喃地问:“我……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不过也该起了。”处月雄以手去试水温,归晚却以为他要探水去摸她,登时紧张得往水中去沉,这一沉,脑袋也滑落到水池里,登时呛了一口水。处月雄眼疾手快,将她从水里给赤条条滑溜溜地捞了出来,转手已经扯过了一条巨大的毛绒毯,近乎兜头给她裹了住了。

归晚简直是顾此失彼,愣是没想到被人直接从水里捞了出来,毛绒毯裹住了她大半个身子,临湿漉漉的脑袋都被裹住,只余两条细溜的小腿,在外面踢蹬。

归晚闷在毯子里喊:“鸣翠!嬷嬷!锦带……”

然而声音闷在毯子里,着实传不大出来,处月雄见她实在踢蹬得厉害,便将她放在了地上,归晚裹着毯子,探出了脑袋,寒气让她登时打了一个喷嚏。

处月雄近前拿着用毛巾,欲要给她擦头,归晚连连退后两步,瞪着眼,警告道:“你……你站住!”

处月雄还堪堪站住了。

四目相对,归晚这才发现,处月雄此时也是宽袍松散,头发垂乱,看样子也是沐浴过后,目光在他胸前顿住,他、他居然敞开了胸口,露出里面凹凸有劲的胸肌,归晚第一回见男人的胸膛,一时她的反应却不是害羞,居然不自觉地看呆了会儿。

处月雄瞧见小丫头瞪着黑漆漆的眸子,呆若木鸡一般望着自己,嘴角不禁勾了一抹戏谑,低沉道:“郡主不错眼珠地盯着我,好看么?”

归晚登时闹了个红脸,扭过头不去看他,嘴上反驳道:“不好看!”说完又改口,“我压根就没看你!”

处月雄低首默然一笑,这丫头就是口是心非,再抬起头来,讥讽道:“那想来郡主是冻傻了。”说着两步迈过来,归晚撒腿就去躲,却为时已晚,湿漉漉的脑袋已经被摁回了他的胸口。

恰是她的牙齿碰到他的胸肌,归晚一紧张,就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又赶紧松了口。她悄然抬了脑袋,对上处月雄微寒的冷眸,紧蹙的眉头,面上却只能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心里暗恨,咋没咬死你?

然归晚嘴上不敢这么硬来,毕竟眼下自己赤条裹着毯子,还被他拢住了。

处月雄吃痛了那么一下,低首,见那丫头挪开了脑袋,自己胸膛上果然留下一小排红牙印。这贼丫头是属野猫的吗?

抬眸看去,小野猫正瞪着她那圆溜溜的小眼珠子看着自己,湿头发散乱下来,越发彰显她小圆脸甚是娇小,她仰着可爱的下巴,红红的小嘴唇因为喘息有些急,微微张阖着。他忽然很想惩罚一下这只小野猫。

怀中的小野猫开始试图从他怀里往外挣脱,他先松了松怀抱,待她要逃脱时,手臂蓦地收紧,小丫头又不得不被贴回了他的胸膛。

“砰”地一下,小丫头这会儿是额头碰到了他的胸膛。

归晚又是皱眉,又是揉额头,一脸的委屈。

处月雄松开了她,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丫头瞅准了机会,咬牙再逃,然而再一次被他圈进了怀里,归晚气呼呼地瞪着他,很是沮丧

小丫头黢黑的眼眸带着恼恨,却又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落在李承瑾的眼里,很是开心。他邪肆一笑,露出获胜少年一般的笑容,“过来,本节度使给你把头发擦干。”

这般猫捉老鼠一般戏弄她,归晚正恼着,便道:“我不让!”

话音刚落,毛巾就蒙在了她的发顶上,处月雄伸手为她搓头发,归晚却不是那么配合,来回歪头想躲过去,拒绝他的好意。

处月雄干脆双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这下子小丫头的脑袋老老实实地被桎梏在他的大手间,散落下来的湿发梢落在她清丽的面庞上,那双红唇微微凸着,原本压制下去的冲动,这会儿忽然冲了出来。

他固住了她的脑袋,俯下头,霸道地含住了她的红唇。

归晚的心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推他。

那只唇柔软得很,他还想进一步尝试,便听见她细微的抗争声,“头晕、好晕……”

处月雄的那一股冲动也瞬间冷下来,他记起归晚先前的头痹症,哪里敢大意,随即松开了她,担心的问,“哪里难受?”

归晚自己扶着脑袋,无力道:“别碰我,我头疼。”

处月雄信以为真,替她整了整毛绒毯,又一手扯过披风后面的兔绒披风,往她身上一裹,不等小丫头拒绝,他已经打横抱起了她。

归晚这才后悔撒了这个谎,忙在毯子里喊道:“我这会儿不疼了,不疼了!”

话说鸣翠等人并未退下去万事大吉,此时正候在后堂外面,擎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也不过是听到些细碎的说话,自始终没听到什么异常动静,正此时帘子被撩开,见家主抱了裹成粽子的小郡主,顿时一阵尴尬,尤见家主也是衣衫不怎么体面,婢女们都低着头不敢看,虽然郡主裹在里面抗议着,却无法也上前,只有乔嬷嬷跟在后面替郡主周全点。

处月雄一走出来,便觉得浑身冷,好在后堂到前面东暖阁也没多少路,几步而来,将归晚抱回了寝房。房间里早生了地暖炉,此时热烘烘的,乔嬷嬷有些紧张地跟进来,低着头在门口处问,“家主,要吩咐老奴做些什么?”

处月雄目光瞧见早已摊开的被褥,上面有他和归晚的寝衣,一应皆都备全,便道:“劳乔嬷嬷出去,把门带好。”闷在毯子里装死的归晚这才晓得还有人在,忙喊道:“嬷嬷别走!别听他的!”

乔嬷嬷内心有些挣扎,她自是乐意节度使与郡主早日玉成好事,她一个老奴只有盼着小郡主好的,自不会扯什么后腿儿,她犹豫了下,转身时,又担心地看向节度使怀中的人儿,“郡主年幼,还望家主爱护一些。”

归晚心里凉了大些,这无论是乔嬷嬷,还是鸣翠一个也靠不住,泡个澡都能将浑人放进来,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房间里只剩下二人,处月雄掀开锦被将放了进去。归晚赶紧缩了进去,须臾才露出一个小脑袋。处月雄逼近榻上问:“若真难受,本侯就去为你喊大夫来。只怕惊得祖母和长姐都得来瞧你。”

归晚一听这么折腾,自然不敢撒谎,忙摇头道:“不难受、不难受了。”

处月雄这才直起了上半身,离开榻边。身上的袍子因为小丫头的折腾,也湿了大片,此时他背转过去,哗地将上袍脱下,露出那张疤痕狰狞的后背。

归晚不由地抽了一口冷气,那道疤痕丑陋而可怕。

处月雄耳朵非常敏锐,瞬间就扑捉到了,他回头瞧了她一眼,掀唇,“怎么,怕了?”

处月雄就这么转过身来,上半身宽阔而厚实的胸膛,勃勃喷发着力量,就这么展现在归晚的面前。他胸前亦有疤痕,归晚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连忙双手蒙住了眼睛,一面道:“你赶紧穿上!”

他走过来,来到榻边坐下,“本侯要歇息了,何必费事穿上去?”

归晚一听,越发得紧张,捂着眼睛不敢看,缩进了被窝里。

这丫头是在嫌弃自己?

他伸手,硬硬地将小丫头捂着眼睛的手拿开,“别装样了。本侯还记得,先前上药时,郡主不是都瞧了吗?”

她闭着眼睛,嘴里无力地嘟囔一句,“你胡说,我没有瞧见!”

“那现在瞧也是一样。”

处月雄伸手探进被窝里,作势要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归晚则紧紧闭着眼睛,紧张地揪住被子,“求你了,我怕冷,我不要看。”

近乎是哀求的口气,处月雄戏弄的动作彻底失了力气。

他心知肚明,小丫头她虽然年幼,却也知道这夫妻同房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在逃避,在抗拒,她压根没做好准备。

处月雄终究是作罢,就手扯了床前屏风上的一件单袍披了上来。

偌大的床榻,虽然睡着两人却依旧绰绰有余,一人一个被褥,本该也可以相安无事。然而处月雄心里头总是存了心事,目光看着裹着被子近乎滑向墙边的小丫头,忍不住又连人带被子都给拖了过来,“墙那边冷,不嫌冷了?”

归晚早偷偷瞧见他已穿了衣服,故而这才小心地钻出脑袋,“这会儿我不冷了。”

处月雄哼笑一声,“那起来把寝衣穿上,免得半夜着凉。”

归晚忐忑地伸出一只手,“劳烦使君帮我拿过来,好吗?”

她的口气小心翼翼,有商有量,处月雄心里虽不满,却也不想为难她,伸手将榻前的寝衣给她递了过去。

归晚将寝衣拽进了被窝,然后顶着被子开始忙活起来。

处月雄瞧着她这防贼一般的模样,委实有些生闷气,这丫头居然敢如此避讳自己?

一开始他确实没打算对她怎样,甚至也曾下定决心不会碰她一分一毫的,然而,自己打算是一回事,但若这贼丫头防着他、拒绝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她的夫婿,理应拥有她的全部,她不该向自己避讳什么,包括她的身体,更不能躲避他、拒绝他。

一股燥热在心头猝然升起。他忽然一把掀开了她的被褥,里头的归晚已经穿戴整齐了。

目光从她那近乎平坦的胸前掠过,那股燥热终于稍稍止住了,却不期然又撞上她那一双光裸的脚踝,纤细的脚踝下,一双白嫩玲珑的脚丫子,他赶紧错过目光,免得引起不适。

只听他继续装模作样的关心道:“被窝里蒙头不好。”

归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拉过被褥,见他并没有阻拦,心头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裹着被子。

他坐在那儿踌躇了会儿,终于开口,“今日,让郡主操劳了。本侯很是感激。”

背对着他的归晚裹着被子,心里想:一大晚都过去了,早干什么了?她疏离淡淡道:“夜已深,使君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罢,她自个转身朝里躺去。

*

熄灭了主灯,只留了一盏墙壁上的影灯,处月雄躺在另一个被窝里,闭上眼,脑子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小丫头的脚丫子来。

那么一双可爱玲珑雪白的脚丫子,他上一辈子就很喜欢,让他沮丧的是,他发现自己这辈子还会着迷。那双脚丫和她身高倒是相符,玲珑娇小,适才一瞥,只是瞧了一眼,并没瞧清楚,甚至连摸都没摸着,却已经让他内心躁动不安。

耳畔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以他的听力可以断定,这丫头真是累得睡着了,真真和个猪一样,说睡就睡。

辗转反侧之后,他终究坐了起来,忍不住凑过去瞧,果见小丫头此时闭着眼睛,恬淡的睡颜下,朦胧的烛光中卷翘的睫毛投下来一抹重影,让他不忍去打破这份安宁。

忽然,这丫头一个翻身,李承瑾连忙后撤身体,因为撤后的动作有些猛,他的后脑勺撞在了木质床背上,他忍不住发出闷哼一声。

再侧脸瞧去,见她此时仰面躺着了,一条光溜的手臂伸了出来,他想伸手帮她塞入被褥,却不料这丫头迷糊中抽手回来,往他的枕头下塞。

李承瑾忽然一下子想起来,先前去凡净山的一路,这丫头睡觉也是时不时将手塞到他后背下压着。这贼丫头连睡着的时候都不老实!

他终于躺下来,不打算管她了。

忽地一下,这丫头忽然踢了被子,还蹬了自己一脚。

处月雄再次坐起来,见贼丫头的一只脚此时就搭在自己的被子上。他心头叹息,本打算捉拿归被,却一时怔住了。

朦胧的光线下,那只光裸的脚踝,娇小嫩白的脚丫子,一下子招惹了他。鬼使神差地,他就抚摸上这只脚,记忆中无数次床笫之欢的画面忽然就涌了出来。

处月雄将那只记忆中的脚丫捧在了心口处,却意外发现她的脚好像有些肿胀。

归晚睡得正香时,感觉好像有人在捏自己的脚丫子,从脚踝处到脚丫,一路给揉捏下去,她渐渐从迷糊中清醒起来。

上一回她的脚踝处就受了伤,幸亏当时苏子骞在,给她上了药、包扎好,然而自那后,她这左脚就搁不住久走久站,想来是旧伤没有养好,这一晚上东奔西走的,整个脚累得都肿胀起来,她却全然不知。

归晚直觉得揉捏得很是舒服,举头瞧见处月雄没有睡,正为自己捏脚,“使君在干么?”

处月雄一边揉着脚丫,一边存着旖旎之想时,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他到底心底发虚,脚踝从手里一下脱落。

归晚全然不知他的怪癖,想到他半夜不睡给自己揉脚,心里莫名还有些感动,“多谢使君。”她打了个呵欠,只柔声道:“使君你也早歇着吧。”

幸亏这丫头单纯,不然他不知道怎么掩盖自己的“醉翁之意”。他确实心疼她的脚肿着,然而,他清楚给她揉捏脚丫的同时,又是一种什么心思,都肿成元宝那样,还是那么可爱。

上一辈子他就有这样隐秘的癖好,宋归晚常拿这脚丫子踹他,可他甘之如饴。

昏暗中,处月雄瞧见那一双真诚闪亮的眸子,心里不由地一阵惭愧。自己真真是色迷心窍了,自制力越发没有了。

他和衣躺在榻上,久久无法合眼。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他居然因这丫头某些想法发生了改变,原先坚决不接受她的信念也开始动摇了。

他又将前世临终前的画面重新过滤了一遍,有些场景虽然有些模糊了,但是宋归晚在那一刻面上表现出来的惊慌,时至今日仍刻在他的脑海里。那一刻她惊慌,甚至还有一丝害怕,却没有挪步走向前。

那是她惧怕心虚了吧?若是她爱过自己,何曾看着他吐血而亡时,不哭着跑过来,哪怕唤他一声,他也不至于含着对她的恨死去。

事实不容他回避。当夜事发,宋归晚站在离他老远的距离,没有上前,亦没有只言片语,他似乎能感觉出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然这痛苦却不是因即将失去他而悲痛,他觉得归晚对当晚的事情是知情的。

他其实多么希望上辈子的归晚压根是不知情的,以至于当他重生后,面对小丫头时几次都无法面对。

这段时日他内心很挣扎,仿佛住着两个人。一个告诉他:这是上辈子害死你的恶毒女人,一定要防着她、除掉她,另一个自己告诉他:罪不及两辈子,如今她只是个无辜的小丫头,她不是上辈子的宋归晚。何况,何况上辈子的真相到底是哪般,自己尚未弄清楚。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在有意无意地替她解释上辈子的错误,这一发现,让处月雄内心一阵警惕。

终于,他再也睡不着,披衣而起,蹬了靴子,束好了腰带。

外面,深夜檐下的灯笼被寒风吹得呜呜作响,来回吱吱摇摆着,仿佛随时都会被凛冽的寒风吹走。

下了一整日细密的雪,这会儿地上落满了厚厚的白雪。

沉靴一步步踩在积雪上,发出清晰的咯吱声响,如同踩到他前世的心里。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脚下的路已经迈出去,就不许再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金风玉露若相逢章节已经结束,明天进入下一个主题(这将会是全文一个重要节点)。来自不同两世的两个人,一时没有灵肉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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