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化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04、当时只道是寻常2,节度使的真香日常,东风化语,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李承瑾的眉心微微的一拧,记忆中,上辈子晚晚也是这个样子说话温柔,对他柔情蜜意,每当这时他都抵御不了她的温柔,每每都会放弃自己的底线,是以最后铸成大错。故而此时他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很想放弃,很想不答应她,但是眼下,他忽然不想拒绝丫头,因为他看到她眼睛里,那期盼的目光。
“好,我答应你。等你的脚养得差不多好了的时候,我亲自在节度府设宴,宴请杨将军,亲自为那日的事向杨将军叨陪鲤对,诚心致歉。晚晚觉得可好?”
归晚目光一顿,显然她没想到,李承瑾这么痛快地答应了自己,她心里有些感动。
小丫头嘴角俏皮一笑,伸出小手指,“使君,那咱就一言为定啊。拉勾。”
李承瑾看着那伸出来的小手指头,思忖片刻。
记忆深处,这种拉勾小把戏,他只在孩童时远远瞧见过别的孩子,可他未曾经历过。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指,与她的小手指勾住。
大手勾着柔嫩的小手,他的指头强劲有力,有着厚实的茧子,显然是经常握兵器磨砺而成。这哪里是拉勾,归晚那被捆住的手指,下意识地想抽回来,却又觉得是自己主动,竟也露出一丝尴尬的不好意思。
李承瑾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漾,“答应晚晚的话,我一定做到。”
上元节过后的第四日。河东节度使处月雄,正式宴请了南梁的使臣杨文胜。傍晚入黑,节度府邸,掌灯结彩,灯火通明,有歌舞盛宴,好不热闹。
宴会之上,不但有河东节度使的将臣,还有渤海郡王的人,以及南梁的使臣,歌舞宴席上大家频频祝酒作乐,杨文晟和渤海郡王都坐在主宾席上,推杯换盏,言笑晏晏,表面上至少是客客气气。
在座的宾席都清楚今晚杨将军才是主宾,渤海郡王的迎宾宴当时是在老晋王府举办,故而目光多都集中在杨将军和节度使这里。
处月雄举起酒杯,向诸位来宾致意:“杨将军携皇恩赴北,一路辛苦,今日在节度府设宴恭迎诸位将军,聊表心意,正逢渤海郡王探亲至晋,河东节度府真是蓬荜生辉,本侯今日很开心,来,诸位向杨将军和渤海郡王敬酒致意,大家尽情言欢,不必拘束。”
处月雄向来在军中设宴,酒酣时也是挥斥方遒,不太注重上下,故而他底下的将臣在宴席上并不受拘束,然今日略有不同,他心里惦记着归晚,因今日的宴席,是因答应了归晚,向杨文胜致歉,此刻,归晚就在屏风后面。他并不希望今晚归晚出现在是宴席上。他的小妻子稍显稚嫩,最好是金屋藏娇,而不是在这等场面抛头露面,然而,归晚势必要与杨文晟兄妹相见。他并没有阻拦的理由。
处月雄目光看向另一边,只见杨文晟有意无意间往自己的方向看去,他大约还在纳闷,归晚为什么没有出现。处月雄原本打算在酒酣时候,再安排归晚与杨文晟兄妹在屏风后面相见,以表诚意。但眼下他忽然改了主意。
杨文晟看见处月雄对身边的小护卫说了什么,须臾那小护卫转身去了他的屏风后面。他的目光一直似有似无地瞟向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是跟着一间内阁,归晚就在里面听着外面的热闹声,越发焦急地等待着。
酒酣时分,渤海郡王妃才与节度使夫人等家眷从屏风后面而出,向诸位致礼,又吩咐了添酒菜上桌,诸位家眷入席。
若非为了让宋归晚与杨文晟见上一面,李承瑾大约不会安排其他家眷而来。盖因归晚尚小,他才多操持思虑一些后宅之事。譬若今晚,长姐莅临皆是他亲自求来陪归晚的。
妙音坊的霓裳舞正妙曼生姿,烛光摇曳,酒盏落桌,杨文晟的心思全无,目光时不时瞟向对面席上的二人。
李承瑾时不时侧头问归晚喜欢什么,归晚笑盈盈点头,李承瑾还为她夹菜,又嘱咐她不用多喝酒,夫妻相处融洽,羡煞众人。
底下的将军则夸赞节度使对待郡主呵护有加,也有人认为这不过是逢场作戏。李承瑾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个狐裘大氅给归晚披上,归晚笑纳之后,心里却微微起了变化。
她虽然清楚素日李承瑾也有体贴之举,然守着外人如此却不多见,如今夜宴之时,频频温暖举动,让她有些不大自然。当她看向三哥时,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些什么。
李承瑾是做给三哥看的,做给南梁看的。
鸣翠拿着外氅从屋里走出来,小郡主不胜薄酒,更兼几分尴尬不自在,此时借故出来散步透气,出来后才发觉外面冷,郡主落了大氅,她赶忙回屋去拿,再出来时,却找不见郡主和锦带了。虽然郡主有锦带陪着,但那丫头是个楞头傻大个,鸣翠这心里七上八下。
她沿着花园小径轻声呼喊起来,“郡主?郡主——”
鸣翠原地转了转,看见空落落的轮椅在那边。郡主脚踝处的伤尚未完全恢复,不应该去远的地方,然而附近寻了一圈仍未见到郡主的踪影,越发得着急。
她回头责问阿福,“适才节度使不是让你跟着郡主的呢?”
阿福也着急:“使相只是让我远远跟着的,生怕惹了郡主不快。我哪知你们一个个离开?我在那个方向看,还以为这个轮椅就是郡主所在处呢。”
“你是狗脑子吗?郡主的脚踝已经好差不多了,又不是处处坐轮椅。哼,回头再跟你算账,先找到郡主啊。”一面就急得要哭一般,“郡主会上哪儿去呢?”
二人一时也不敢惊动宴席,只多派了人,分头去找。
鸣翠自己惶惶去了后边客所处,却在前往的那条路,碰巧遇见了杨文晟。
“三公子?”鸣翠惊讶地看向他,杨文晟亦是惊讶,待说明来意后,杨文晟心里虽担心,面上却很镇定,“鸣翠,你去别的地方瞧瞧,我去那边高处看看。另外,让人去告诉处月雄。”
鸣翠听三公子直呼处月雄外名,想来是将自己看成是相府的人,但同时又好奇他为何要告知处月雄呢?难道他如此信任处月雄?
杨文晟虽然对处月雄很不满意,但毕竟是在节度府,归晚若真出什么事,还离了处月雄的人不可。他向来也拎得清,不会意气用事。
杨文晟吩咐了鸣翠,疾步往院中最高处去,虽然他并不熟悉这节度府,但他觉得高处能一览无遗,或许能通过俯瞰府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月色流觞,树影斑驳,泻了一地的月华。
节度府的最高处,无外乎是眼前的这座望月楼,望月楼后面就是护城内河。
此时楼上孤悬挂着一盏灯笼,寒风飒飒,寥落凄清,让杨文晟出乎意料的是,楼上并无卫兵戍守,可见此地偏颇。
杨文晟心头掠过一抹失望,脚步沉重地沿着望月楼的外阶,拾阶而上。
直到了顶层,他收了脚,赫然见那边立着一人影,看那身形,并不是归晚的纤细淡薄,不是她,但这又是谁,这么晚在这里出现
正纳闷着,那身影忽然挪动离去。
杨文晟心下好奇,举步前行,几步后,见那人影往另一处过去,口中急唤人。听声色是女声,却并不是熟悉的声音。杨文晟担心吓着无辜之人,顿时驻足。
正犹豫要不要离去时,忽见楼头那一侧一抹纤细的玉影而来,借着微弱的夜色,杨文晟当下心跳如鼓,那是晚表妹。
她果然来这儿了!
他记得她幼时因为体弱,一直不能随意出院子,因而,他也会带她登高望远。
话说归晚原本是想透透气,这几日因为在轮椅上养伤,处月雄不许她下地,为了能在今日见到三哥,她忍了几日,然而没想到在宴席上仍旧没什么好的兄妹相见的机会。归晚心中不免郁闷,假借出来透气醒酒,与锦带、鸣翠一同出来。支走了鸣翠后,她与锦带来到这一处望月楼。
仰望夜空,星光璀璨,一览节度府的风华。归晚觉得这府邸真真不错,倒比那老王府有活力的多,正想着忽听见锦带的低声呼唤。
“郡主?郡主?有人来了——”
锦带低声连呼,快步而来,归晚心下一顿,这个地方一般人不会过来,莫非有人找自己来了?她料到如此,并未和锦带一般张皇。
她几步走过来时,忽听一声,“三妹——”
归晚蓦然回首,果然是三表哥杨文晟。
“三哥,你怎么来了?”
见锦带在此,杨文晟恢复了人前的礼节,“见过郡主。”
“恰逢鸣翠寻找郡主,我便约定分头寻找,不想郡主果然在此。”
归晚知道表哥是因为锦带在跟前的缘故,才与她行这些客气的礼节,故而,她吩咐锦带,“锦带,你下楼去,找到鸣翠,就说不必找我了,本郡主与表兄在此话话家常,不必惊动。”
锦带素来只认郡主一人为主子,此时便应下离去。
归晚没料到在此能遇见三哥,心情格外激动。“三哥,我让锦文带的口信你可收到?”
“收到了,就是还是惦记着。看你都能爬楼,想来这脚踝确实是好了。”
归晚不好意思笑了,“三哥别取笑我了。别说这脚踝已经好了,就是不好,我若想看夜景,蹦也蹦上来了。”
杨文晟笑了,夜色中,只看得见掩隐其中的白齿,“妹妹,还和从前一样。”
从前,小归晚在自己跟前也会流露出一些活泼自信的一面。然仔细咂摸,却又觉得不是。晚妹妹在南朝相府时,人前行事还算小心翼翼地,然今日却稍显莽撞,他目光凝视在归晚的面孔上。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很久了,很抱歉,因为实在是上班忙不过来,往往忙到深夜,身体也撑不住生病,但真要放弃这篇文,又不舍得。这章是先前写了一半,昨晚熬夜写了一半。年前放假前,可能未必能日更,但尽量会更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