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吹破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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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余明德脸色难看地喝道。

余思蕊有些讪讪，还是嘴硬：“我本来就没有说错，九皇子不愿意娶她，我们余府也奈何不了他啊……”

反正她就是不想让余嫤祎嫁给九皇子，若是以后她成为了皇子妃，岂不是高自己一等？

余明德气得拍桌，“住嘴，滚出去！”

“蕊蕊！”四夫人轻声喝道，虽然她也不想余嫤祎攀上皇亲，可是如今余家势力衰微已大不如往日，结皇亲关乎余府大事，余思蕊要是真坏了这门亲事，可就成了整个余府的罪人。

“余二小姐说得不错，余府家大业大，何需一个皇亲来锦上添花？”廖杰听着余思蕊似乎对九皇子有些轻视的话感到不悦，说话也不再客气。

余嫤祎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戏，终于适时道：“廖将军，二妹说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但话都到这份上了，我不答应退婚的话未免显得我太纠缠不清了。”

余嫤祎把玉佩交给廖杰，道：“祝九皇子早日找到良配。”

廖杰接过玉佩，听到余嫤祎的这句话不禁替她感到心酸，若是她不是灵力尽失，凭她对九皇子如此深情，以后和九皇子也该能成为一对佳偶，可惜……

要是余嫤祎知道廖杰的脑补，一定会嗤笑一声……余嫤祎心酸吗？当然不，她本来就不想嫁给那什么劳什子九皇子，且不说当初他同意定亲的目的就不纯，如今退个婚居然只派一个下属出面，这种只会在人瓦上雪上加霜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可能放任人掌控她的婚姻大事。

所以，她还真得感谢余思蕊“帮”她说话了。为此，余嫤祎看了站在一边的余思蕊一眼，恰好余思蕊也在看她，不过余思蕊却以为她是怨她坏了她的亲事，不由地得意起来。

余嫤祎暗中感叹，余思蕊也是个傻的，还在为自己那点小心思洋洋得意。

“既然信物已经归还，末将就告辞了！”廖杰行完礼，带着他的人出了余府。

余明德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将桌上的茶具都扫到了地上，看来是气狠了。

余思蕊缩了缩脖子，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忍不住道：“爷爷，您何必这么气呢，就算九皇子不跟余嫤祎这个废物退婚，她没有实力，嫁进了余府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滚！”余明德巴掌一扫，灵力扫在余思蕊脸上，余思蕊被扇到了地上一时言语不能，旁边的人都被余明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蕊蕊！”四夫人惊叫，“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说完赶紧将余思蕊扶起来，余思蕊的一边脸立马肿了起来。

“脑子里拎不清就别出来胡言乱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余明德骂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那个废物怎么配得上九皇子，灵力尽失无法修炼，她就算是嫁给九皇子也是个笑话！”余思蕊捂着脸反驳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到底有没有家族意识，你的那些个私利能够比整个家族的利益重要吗？”余明德直白地骂道。

“我……我怎么没有家族意识了，本来就是爷爷您偏心，余嫤祎不过是个废物，凭什么她就可以和九皇子订婚而我不能？明明是我更配得上九皇子，为什么要选这个废物去结皇亲？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余思蕊指着余嫤祎不管不顾地质问。

余明德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如果你的父亲能够跟你二伯一样成为神隐宫的一方殿主，我一样能让你嫁给皇子。可是你的父亲比不上……你们无论哪一个人都比不上弘泽，只知道在这小小的府里勾心斗角……如今余府一日不如一日，你们可曾想过如何重振余府？”

老爷子话一出，在座所有人脸色都沉了下来，特别是余弘祖三兄弟，被自己的父亲直直地指出来不如一个已经逝世的兄弟是多么地颜面扫地。

余明德毫不掩饰自己对次子余弘泽的偏爱，余弘泽是他四个儿子中天赋最高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品行上都是他最满意的，尤其是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神隐宫的一位殿主，让余府一跃成为都城中盛名一时的大族。

要不是……要不是当年他非要娶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楚兰为妻，还被那个女人害得丢了性命，余府怎么会一日不如一日，连个皇子都敢不顾余府颜面来退婚？

想到此，余明德看向静静地站在一旁的余嫤祎，余嫤祎的面容虽然有几分像余弘泽，但更多是像楚兰那女人，就凭这张脸，让他怎么对这个孙女喜欢得起来？

像是察觉到余明德的目光，余嫤祎抬起头与他对视，忽地嘴唇弯起弧度构成意味不明的笑容。

余明德神情一晃，看不透她的意思，但他也没有心思去深究，重新坐回椅子上，两只手重重地拍在扶手上。

“罢了，已成定局……都退下吧！”余明德闭上眼睛道，像是不想再看见任何人。

“爷爷，我知道您偏心二伯，可是谁说二伯不在了我们余府就不行了？我上面两个堂哥都进了神隐宫学习，我的天赋也不差，今年神隐宫试炼，我一定也会通过！到时候，爷爷可不要再说除了二伯，我们余府没有其他能人了。倒是二伯一脉，灵力高强的血脉已经断了，怕是无法再传承二伯的遗志……爷爷您可要想清楚了！”余思蕊不甘心地握着拳头道。

“蕊蕊！”其父余弘启轻斥，却没有多少怒意，其实他们的想法都和余思蕊一样，他们也对余明德的偏心看不惯，他二哥活着时他们说不了什么，可如今人死了他们也不想再被压着。

“你……你再说一句试试！”余明德瞪眼，他没想到余思蕊竟敢一再顶撞他。

“我父亲的遗志有没有人传承无需二妹操心，血脉有没有断也不是你说了算，倒是你，眼高手低，神隐宫高手云集，最不缺的就是天赋高的人，你现在就把牛皮给吹破了，到时候可别自己打自己的脸了……”余嫤祎脸色冷凝，她不出声，还真当她是软柿子任一个小丫头踩踏？

“你个废物，你说谁眼高手低呢！”余思蕊怒道，巴掌扬起，掌心凝结了灵力朝余嫤祎打去。

她今日被爷爷打了一巴掌失尽了面子，她就要在这个废物身上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