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生
陆沉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重生,重生后和白月光组团出道了[娱乐圈],陆沉沉,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伴随着缓缓流动的音乐,台上的人将话筒压到了唇边。清透而干净的嗓音通过音响流淌了出来。
霎时间,殷瑞身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第一个音是准的。
是运气吧……他们在沉默中交换了一下眼神,但很快,随着时绍第一段唱句的结束,这样略带侥幸的想法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指责一个人唱歌难听很简单,承认一个唱歌难听的人突然唱得不错却需要十足的勇气和信心。场上的人不断地交换着眼神,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不仅音和节奏全部都是准的,甚至……
甚至担得起一句好听。
少年的眼睛是闭着的,他根本没有去看观众台,也没有去看评委席。殷瑞坐在第一排,能看到他攥住话筒的手指指节用力地快要泛白。
他似乎有一些紧张,但是声音却很稳,前面的两句低音一字一句从他的嘴里出来,像是在娓娓道来地叙述,又像是低低的自言自语。原本没有被他们仔细注意过的嗓音在干净的伴奏下被放大了无数倍,是意外的,正经的温柔。
情感和歌曲的完美结合。
之前他们说的这首歌最需要的一点,时绍做到了。
这还没完,第一段唱完后,男孩子抬了眼,对着选手席兼评委席的方向笑了笑,随即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温柔的wink。
也就是这一笑,让全场回过了神。
选手席沸腾。
“他居然没有破音……”
“也没有卡错节奏……”
“靠,都给我闭嘴,整这么多没用的,就是好听好吧,而且我刚刚好像被撩了啊啊啊,老子是直男!”
“你不是一个人。”嚎叫的少年身边,他的同伴幽幽地叹了口气。
“准确地说,他撩了一整个场子的人。”
一整个场子的人在被撩以后反应各不相同,最起码,都齐刷刷地闭上了原本准备吐槽的嘴。
殷瑞万念俱灰地瘫倒在座位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想法,他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所有人一起安静地欣赏起了表演。
歌的确是好听的,尤其是在演唱者投入了全部的感情的时候。
只是……
殷瑞拿着水瓶的手停顿了一下,蓦然直起了身。
台上的光影流转还在继续,少年低低的哼唱听着依旧自然,但是评委席的评委依然皱眉,在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曲终,时绍认真地看了眼面前的分数牌,随即鞠躬下台,留下了身后一片窃窃私语声。
殷瑞看到,那块小小的分数牌上,是一个刺眼的数字:
78。
他有些意外,他以为凭时绍刚刚的表演,就算……分数也应该更高才对。
不过时绍自己好像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大概真的只是来玩玩。
而即便如此……
殷瑞叹了口气。这期节目播出后,某人大概又要上热搜了。
事实上,殷瑞的估计还是过于保守了。
第一期的节目播出之后,某人不仅上了热搜,还连着三天稳稳当当地挂在了热搜前五,有心人士把他的两个视频剪在了一起,取了个十分令人窒息的标题:震惊!从丑小鸭到白天鹅!尚星娱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底下洋洋洒洒万儿八千条评论,要不就是说自己眼睛聋了的,要不就是说自己耳朵瞎了的。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真特么魔幻现实。
对此,当事人毫不知情。
有些人阴差阳错地重生到这个世界,表面上淡淡定定,实际内心慌得一批,人前人后能端得这么稳,全靠他精湛的演技。
至于时绍为什么会有演技这玩意儿,那就说来话长了。
---
有些昏暗的走廊里,刚刚还在台上光芒四射的少年低着头快速地走着,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非要说的话……那似乎是一种一言难尽的无语。
来回走动的staff都认识他,只当这位少爷是因为成绩不好而心情差,因此,虽然刚刚被他的表演小小地惊艳了一下,这会儿却是一个愿意上来问的都没有,由着他重新坐回化妆台前,重重地叹了口气。
还是忘词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样无奈地想。
但是……
这能怪他吗?
半天前,时绍还是那个被万千通稿吹捧的演艺奇才,顶着一张困倦的脸在剧组连轴转的拍戏,大约是他的勤奋连老天爷都感动了,他好容易才抽了个空靠在椅背上补了补觉,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重生了。
脸还是他的,名字还是他的,就是时间线倒退了五年。
并且,他这前十九年的人生南辕北辙,活像在命运的起点骤然分了个岔。
然后这车就飙远了。
原本循规蹈矩,正经读书艺考科班出身的他,变成了一个靠脸吃饭的花瓶。
还是有钱有势能任性玩票的那种。
这不,玩着玩着,就给他玩成了个未出道练习生。
而且……
最过分的是!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重生系统,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他从昏迷到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后台的准备室里,前一个表演的人刚好唱完最后一句词,大量不属于他的陌生记忆涌进他的脑海,他一脸懵逼地接收了一下,很快就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他,马上,要,上台,唱歌了。
然后他就崩溃了。
虽然说这歌他喜欢过,也在青葱岁月的时候去ktv嚎过,并且他在vocal这一项上其实要远远好于几乎零基础的舞蹈,但是……
这特么也太突然了吧?
莫名天降一个ddl这谁顶得住啊?
没办法,staff嘴里催着到你了就把他往外推,他连再看一眼歌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边拼命回想着歌词一边往外走,回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来个七七八八,到了后半段还是忘了词,只能强行改成哼唱。
所以,他根本不关心成绩,吊车尾对他来说也是正常范围内的结果,只是在下台的时候松了口气。
别人想的是“这人深藏不露”,他想的是“苍天大地终于结束了。”
正想着,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时绍回头,是个戴着鸭舌帽的staff小哥。
“一会儿还要去观众席的你知道吧?差不多缓过来了就走吧。”
时绍“嗯”了一声,又说了句“谢谢”。
大约是他这样的态度让小哥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心情不错,于是小哥又壮着胆子关心了一句:
“你脸色不太好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时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
好像是有点。
“可能是刚刚腿软还没缓过来吧。”他幽幽地说。
小哥:?
“没事。”他吐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矜持又礼貌的商业微笑,“要去观众席是吧,我知道了。”
都说不同圈之间本质有壁。他演戏再好,也不至于去点唱跳这项技能,顶多就是艺考的时候有上过一些声乐形体的基础课程。一想到自己要倒退回原点去和一群漂亮朝气的男孩子一起在舞台上蹦跶,他就一阵牙疼。
这么一想,从零开始这个名字好像就是在内涵他……
唯一的安慰是,原主其实跟他的水平也差不多,可能还要再差一些。
……如果这算是安慰的话。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实总是要接受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通道的大门,耀眼的光袭来,照亮了身后的通道。
而他的面前,激烈的鼓点声骤然响起——
新的一轮表演,已然开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