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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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难约。”像是抱怨一般，莫里亚蒂看着坐在对面那个棕发绿眼的男人，目光黏在他的身上，企图找到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我也没想到你还会约我到这个地方来。”朱尼微笑着说道，他们正在克林西亚酒店十层的餐厅当中，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耳边是悠扬的钢琴声，眼前是伦敦美丽的夜景。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伦敦眼和泰晤士河，灿烂的灯光渲染着繁荣的景象。

“这里是观看伦敦夜景的好地方。”莫里亚蒂说到，这里是属于他的地方。夜空之下是错综复杂的黑暗帝国，而莫里亚蒂就是帝国的一员，也是所谓的帝王，“是否比纽约好要看不少。”

“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美丽的一面。”朱尼挑眉，“当然如果少了那些罪恶，会更加美丽。”

“不不不。”莫里亚蒂摇摇头，并不赞成朱尼的话，“如果一座城市只是清清白白，那么世界都会少了乐趣。罪恶之中孕育出来的花，才是最美丽的...最起码，你的室友会很喜欢。”

提到夏洛克，朱尼不由得问道：“按理来说，夏洛克才是你最感兴趣的家伙，为什么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我参加你的宴会。”

莫里亚蒂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上下扫视着朱尼说到：“你低估了自己带来的乐趣......一个凭空出现在伦敦的美国人，足够让我探寻...不过，嗯，也确实有夏洛克的因素。”

他的眼中发出炽热的光芒，带着恶意说到：“我想知道在他的心中你有多重要，是否会因为你的死亡而崩溃。”

“你也高看了我和夏洛克之间的关系。”朱尼皱皱眉，“他永远都不会崩溃。”

自称是高功能反社会的侦探，他没有平常人那样过于丰富的情感，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变得不像自己。他是冷静自持的，这样他才会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we’llsee.”莫里亚蒂要笑着说到。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你的事情了...你最近在做一些看上去很奇怪的事情。”在贝克街有他的眼线，甚至他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朱尼和夏洛克，只为寻找一点乐趣。但是最近朱尼的行为变得很奇怪，“你准备离开伦敦...还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这件事与你无关。”朱尼皱皱眉，他虽然确实做好了想要与莫里亚蒂交换一些东西的准备，但并不打算让他掺和进这个游戏。

“我可以帮你。”莫里亚蒂变得兴奋起来，坐起了身子双手握住了朱尼放在餐桌上的右手，“你也需要我的帮助对吧。”

肯定句。

朱尼现在的想法改变了，面前的这个家伙虽然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但是就如同他最开始想的那样，他和夏洛克是命定的对手。或许就算游戏结束了，夏洛克也永远不会感到无聊。

伦敦眼缓慢的旋转着，美好的寓意下是暗藏着的、犹如黑泥般粘稠的罪恶。

“对。”朱尼笑了起来，漂亮的绿色眼睛当中倒映着莫里亚蒂的影子。

“真是犯规。”莫里亚蒂收回了手，装作害羞的遮了遮自己的脸，“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会不由自主的答应你所有的请求。”

“我为夏洛克设计了一场游戏。”朱尼没有去管莫里亚蒂那假惺惺的演技，转而冷静的说到，“开端，是我的死亡。”

他找到了最后的凶手。

“定制西装，满身的酒气还有那恶心的香水味，你又去克林西亚见了莫里亚蒂。”二楼的灯是关着的，朱尼原本以为夏洛克已经睡着了，但是等他进入客厅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凭借着良好的视力，朱尼再次发现了那位躺在沙发上的侦探，“为了这场游戏你还真是动用了不少脑筋。”

“你这是在作弊，夏洛克。”朱尼没有开灯，而是去为自己接了一杯水靠在墙上喝了下去，“你应该克制自己对我的观察，否则这场游戏将会了然无味。”

“你在躲着我。”夏洛克坐了起来，接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了靠在墙壁站着的人，模模糊糊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开灯。

朱尼耸耸肩，没有否认，缓慢的说到：“我只是不想在游戏开始之前太过频繁的暴露在你的眼前。要知道，你太聪明了，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那些小把戏...为了做出让你感兴趣的小游戏，我可是发挥了难得的智商。”

夏洛克克制的压下了自己上扬的嘴角，语气却是有些不耐烦：“快点去换了这件沾满恶心味道的衣服。”

这么说着，朱尼也抬起手臂闻了闻，是莫里亚蒂身上的香水味，意外的他并不排斥这个味道，但是夏洛克看上去确实厌恶极了。

“遵命。”带着笑意，朱尼放下杯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他将外套脱下来准备去洗漱时，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可别告诉我，你正在设计自己的死亡...如果这样，我可以预想到这是一个烂透了的游戏。”

“夏洛克。”朱尼被吓了一跳，他甚至没有发觉夏洛克正靠在墙壁上，果然世界的排斥已经在影响他的观察力了。朱尼叹了一口气，走到夏洛克的面前，两个人身高相仿，灰色的眸子映入了绿色的眼中，“...那你就把它当做一个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享受它。”

真是病-态，夏洛克在内心评价道，凭什么这家伙以为他会享受一个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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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你认识朱尼吗？”布莱恩打起了精神，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看样子就不太好相处，不过他向来是一个靠得住的朋友，朱尼难得的请求，他肯定完成。夏洛克看着面前的青年，露出了一个稍显假惺惺的笑容，他向来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当然。”

看着夏洛克的笑容，布莱恩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感到了一些危险，但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写着奇怪数字的卡片：“这是朱尼让我交给你的，先生。”

接过卡片，看着上面的数字，夏洛克一瞬间就明白了上面表达的意思。

幼稚。

“这把钥匙是你们这儿的？”夏洛克收好了卡片，将那把钥匙取了出来。

“啊。”布莱恩辨认了一下，才恍然说到，“这是员工储物柜的钥匙。之前朱尼辞职之前问老板保留了他的柜子，你是要去取他放在柜子里的东西吗？员工室就在那个方向......”

布莱恩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男人就无视了他自己去了员工室。

对应柜子和钥匙的编号，夏洛克打开了储物柜——里面是一颗子弹，上面也刻着相同的数字。

与此同时，一条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福尔摩斯先生，请您帮帮我们。我的孙女失踪了。]署名就是当时的那位农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