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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曦揉了揉眼睛,认出了眼前的人,甜甜地叫了一声,“林奶奶。”
“哎!”林母高兴地点点头。
马秀兰也忙跟她打招呼,“郭阿姨!”
“嗯。”林母见到秀兰依旧是那副傲慢的样子,并没有多大改变。在她看来,自己那个儿媳是云山小县城的,以前不过是个普通教书的,她况且看不上眼。更何况这个马秀兰,听说根本就是个山沟沟里来的村姑,也不知道自家那个儿媳妇怎么回事,竟然跟她走得很近!不过小孩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尤其是向楠和向曦,简直是整个家属区除了她的孙女林舒颜,最招人喜欢的两个小孩。
“呦,我的小乖乖,向曦怎么哭啦?”林母疼爱地摸了摸向曦的小脸蛋。
“向曦不想上这个厕所!它太脏了!”向曦一边哭一边对林母说道。
马秀兰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跟林母解释。哪知林母却蹲下来拉了拉向曦的小手,“哦,向曦不想上这个厕所啊?那跟我回家,上我们家干净的厕所去。”说着就抱起了向曦。
“哎!”秀兰想出言制止。林母已经回头对她笑道:“城里来的小姑娘不想上这又脏又臭的茅房正常!我家院里有一个。”
马秀兰赶忙跟上林母,去了林枫家。
进了门,马秀兰才发现林家院子里有个自建的小厕所。忙问蒋琬道:“这怎么回事儿?”
“我还想问你呢?”蒋琬眼巴巴看着。
秀兰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向曦想解手,我正给她做思想工作呢。郭阿姨就来了,非要带她上你们家的厕所。我还当开玩笑呢,结果你们家真有一个?这怎么回事?”
蒋琬哭笑不得,“这不我婆婆也不乐意去露天公用厕所么?林枫就在院子里给她搭了一个,可巧我们这个小院里以前住的人打了一口井,林枫不是学过机械工程吗?用管子给引出水来,弄了个类似抽水马桶的装置。”
秀兰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我滴个妈,真是个小公主。
“那舒颜呢?你不是说她习惯了上外头的厕所?”
“舒颜那是自从那天的事情后自己想通了,天气好或者在外面玩儿她就主动去。晚上、天气不好什么的,就在家里。这事儿我们也没敢怎么声张,万一叫太多人知道,又说我们家搞特殊了。”
秀兰苦笑,“那不坑了?我这还打算今天把我家那个‘二小姐’思想工作给做通呢!这下可好了,她见识了你家这个干净坑,哪里还愿意去上门口的公厕?难道要让她每次都往你们家来上厕所?”
话正说着,林母带着向曦出来了。“来,我们洗洗手。多拿点香胰子搓搓。向曦啊,以后想解手,就来林奶奶家。”
秀兰和蒋琬相视一眼,得,已经不用劝了,人家都直接盖章同意了。
抱着小女儿回了家,马秀兰将刚刚发生的事跟胡雪健一五一十地说了。
“嗨,这向曦就是被你惯的,楠楠怎么不这样?算了,回头我多买两个痰盂放她们屋里。向曦还小,往后慢慢教。这不是上哪儿上茅房的事儿,咱们只要还待在这儿,恐怕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要做好各种吃苦准备。说是吃苦,也就是和在天津比,其实和外面比起来,不知道要强多少。有三个卧室带客厅的大瓦房住着,吃喝不愁的,现在这孩子呀,是好日子过惯了。冷不丁地让她稍微吃点苦,就不乐意。”
胡雪健这番话,秀兰倒是十分赞同。
两个小闺女被安排在一间屋里,床是双人能睡的木板床。
睡觉前,秀兰给她们铺床。对向楠道:“楠楠,你是姐姐了。以后你带着妹妹一起睡,会害怕吗?”
向楠笑笑,“不怕,我保护妹妹。”
秀兰会心地笑笑。
先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搬家打扫屋子的,可累坏了。洗漱完,躺到床上,秀兰轻轻拍打了一下肩膀。
胡雪健忙递过来一只枕头,垫到秀兰的身后,“酸吗?我来给你揉揉。下午那会儿让你坐着别动,你非动。你这是能动的时候吗?”
“哎呀,也没干什么。我呀,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跟林枫俩男人收拾的屋子。”秀兰一边由胡雪健揉着肩,一边道:“明天歇一天,后天去一趟我妈那儿。”
“这下离你们马家沟可近了!”胡雪健笑道,“那啥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马丢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秀兰打趣道,“还马丢了,你还真会说大白话!”
“对对对,还是你知道的多。”胡雪健挠挠头,“哎呀,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生怕你接受不了,心里那个着急。”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这朋友之间,能帮则帮,我不替林家说话,最起码不能在人家落难的时候踩一脚;同理夫妻之间也一样啊。今天蒋琬还跟我说呢,说咱们家属队那个赵传清,一出事媳妇儿立马跟他离婚了。哦,她男人好的时候,她是占尽了当军嫂的好处,现在不风光甚至有难了,就独善其身?哪有这样的?再说了……”秀兰抬起头望了望房间里,“我觉得这儿也挺好的,安安静静还有个院子,回头种棵葡萄树,搭个架子;再种棵梨树在门口;再养只看门的大狼狗、再养只猫。多好!”
马秀兰在脑海中描绘着自己心目中的田园生活。可惜这种宁静美好很快就被一阵哭声给打破了。
“是不是向曦的声音?”
“这小丫头又作什么妖了?”马秀兰叹了口气,刚要下床被胡雪健制止了,“你躺着,我去看看。”
胡雪健推开门,只见向楠怀中搂着向曦,在轻声哄着。向曦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哭。
“怎么了?”
“爸爸,外面有妖怪!”
“哪儿有妖怪?胡扯么这不是!”胡雪健哭笑不得。
“那是妖怪的胳膊!它要吃我!”向曦指了指墙上的影子。胡雪健顺着看去,原来是树枝的影子投在了墙上。
“爸爸,抱!我要跟你睡!”向曦迷糊中小脸哭得可怜见的,对着胡雪健伸出了双手。
胡雪健抱起向曦,“跟我们睡啊?那姐姐怎么办?我跟妈妈的床睡不了四个人。要不你跟爸爸睡,妈妈跟姐姐睡?”
谁知一听这话,向曦哭得更厉害了,“我要妈妈!”
胡雪健最怕女人哭了,小女孩哭他更没辙,他瞅了眼向楠,“那楠楠一个人睡行么?”
向楠缓缓地点了点头。
“行啊?楠楠不怕?”
向楠摇了摇头。
“好,那楠楠搂着娃娃睡觉好不好?爸爸把妹妹先抱走了,明天再送过来。”
待父亲和妹妹走后,向楠安安静静地睡下了。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起床号与鸡叫声、狗叫声便开始此起彼伏。
“呜呜~”向曦迷糊中哼唧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秀兰却醒了,胡雪健已经起床准备去出操。秀兰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泄气般地躺了下去,“我的天,以前在马家沟有鸡鸣狗叫;到了天津的家属区,有起床号;现在好了,鸡鸣狗叫加起床号,我是彻底别想睡了。起床吧!”
胡雪健走后,马秀兰穿好衣服,开始从大衣柜里翻起两个女儿的衣裳来。翻开大衣柜,发现里面的衣服都是在天津时买的时兴款。小孩长个儿快,很快这些衣服就要穿不下了。大奎家后来又生了个闺女;二奎家生了一儿一女。这么好的衣服丢了可惜,正好明天回家带回去给侄女。
第二天一早,马秀兰高高兴兴地带着一双女儿去了马家沟。
张桂香看见女儿那叫一个高兴,对女儿女婿发生的事情所知甚少,只知道女婿是被调回来的。对她来说,能离家近些,那更好。反正职位待遇都一样,工资也没少拿。
“叫姥姥。”
“姥姥!”两个小闺女乖乖地叫道。
“哎!我这小外孙女长得俊的,跟小仙女似的!”张桂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嘿嘿!”向曦捂着嘴笑,觉得这个姥姥说话真有趣。
刚刚秀兰领着两个小姑娘一进村,就引起了很多人看热闹。秀兰穿得倒还好,可这两个小闺女打扮得太与这个山村格格不入了。农村地方小,人关系紧密,屁大点事传得快,不少人趴在墙头看热闹。
秀兰赶忙拉着两个闺女进屋。
张桂香给两个小闺女一人洗了一个西红柿,“拿着吃吧。”
“谢谢姥姥!”
秀兰对张桂香道:“妈,我做饭还行,做针线一般。让我钉个扣子、缝个袖口什么的可以,正儿八经做衣裳,做得手艺就不如您了。想跟您学学,给向楠、向曦做几身衣裳。这边不比天津,以前都去供销社买,这边出去一趟挺不容易的,去趟云山县城就得大老远,更别说去趟市区了。往北都能出省了。”
“学啥呀?我给我外孙女做几身就是喽。你大哥家、二哥家的小娃娃,衣裳都是我做的。我现在天天闲着没事儿,不做些针线干啥?做针线有利于眼睛好。”
“哎呦妈,太谢谢你了!这儿还带了几身向楠、向曦穿小了的衣裳,给侄女穿吧。”秀兰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拿出了带来的衣服。
张桂香惊讶道:“呦,你这衣裳太洋气了,哪儿能给她们?拿走拿走!给你们邻居家小孩还差不多。这穿着在村里忒扎眼了。”
“没事儿,也不是新衣服。料子都挺好的,不行您改改。”
正研究着,在村里洗衣裳听到消息的杨枣花回来了,“呀,四妹回来啦!”
“嫂子。”
杨枣花也不避讳,直接把早就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四妹和妹夫这次回来,听说妹夫是调回来了?那是降了?”
张桂香气得直瞪眼,“一天到晚没事儿瞎胡嘞嘞!赶快给我做饭去!”
秀兰心里如何不明白,这在城里捧高踩低常见,其实农村又何尝不是?她淡淡笑笑,对杨枣花道:“没有嫂子,我们家胡雪健目前还是团长,就是换了个地方当而已。是他主动申请的,说这样离我家近。将来爹妈需要照顾了,我们还能常来看看。”
张桂香忙道:“有你兄弟呢,哪需要麻烦姑爷!”
杨枣花听了这话忙笑盈盈地坐下,“我就说嘛!我妹夫那么能干的人,怎么可能降。都是村里有人嚼舌根子,我回头就骂她们去!”
马秀兰心想,谁在村里嚼舌根子?不就你这种人么?
不过她也不想跟杨枣花这种人争吵,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她就当不知道杨枣花刚刚的心思,将带来的小衣服拿出来,“嫂子,这是向楠、向曦穿小了的,有几件也没穿几次,孩子就长个儿了,丢了可惜,给侄女穿吧。”
杨枣花看见这衣裳,眼睛都笑眯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呦,这料子、这样式啧啧!”
“大的那个能给你家闺女穿,小的那个还是给蕙仙闺女吧。”
云山地邪乎,说谁谁到。正说着,蕙仙抱着闺女走了进来,“我说家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姑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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