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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兰被安排了一个带领家属队妇女一起学习的工作,每天来来往往的很忙碌。
回到家里,看到张桂香正在院子里晾衣裳,一边晾一边摇头叹气。
“妈,怎么了?是不是向曦和向北又惹您生气了?”
张桂香轻哼一声,“好不容易巴望长大一个胡向曦,又来一个胡向北。真是上辈子欠的,你瞧瞧,喏。”张桂香从绳子上拽下来一条裤子,那裤子的口袋处全是窟窿眼。“这是刮坏的第三条裤子了,我已经打了补丁在上头。再缝就补丁摞补丁了。”
马秀兰深吸了一口气,“这都是胡向北的?”
“不然呢?还能是向东啊?人家向东乖得很,我看呀,这四个娃往后也就向东能有出息。”
好端端的裤子被刮了那么多洞,而且还不止一条,能不让人生气么?马秀兰气不打一处来。
说曹操曹操到,胡向北从门外跑进来,一见到院子当中的母亲和外婆,都在看着他,知道没什么好事,也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秀兰也不多说话,直接拉过他来,“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自觉一点。”
胡向北嬉笑着,一开始不大情愿,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了小石子、钉子、玻璃弹珠……
张桂香叹为观止:“呦,这口袋里天天装这么些个东西,能不破洞么?”
“嘻嘻。”
“还有脸笑!”秀兰又好气又好笑,“你跟向东一天出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你怎么不学学你哥哥?人家天天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看书。”
向北不服气了,“他看什么书?他天天在书房看我爸的沙盘、看地图,下军棋。”
“那人家也是向好了学,你呢?天天不干正事。下回再让我发现你口袋里装这些东西,就别想穿裤子出门了。”
“知道了!”胡向北不以为意,笑盈盈地从秀兰手中溜出去了。
胡雪健回到家吃饭,看到秀兰纠结着一张小脸,“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你儿子呗!”
胡雪健乐了,“我儿子不也是你儿子?”
秀兰沮丧着脸,“你说向北怎么就那么淘?昨天他姥姥刚跟我告状说一星期刮坏仨条裤子;今天下午老高家媳妇就带着孩子来找我,说向北把人家给打了;还砸坏大刘家一块玻璃。我尽给人赔礼道歉了。”
胡雪健搓搓手,“你等着,我给你出气去。胡向北!”
向北、向东两兄弟正躲在床底下,向北对向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出去,是敌人在引诱我们上当。”
胡雪健在屋里喊了一圈,也不见人影。两个小孩躲在床底下,看着爸爸的鞋子走来走去,不由捂住嘴忍着笑。
毕竟侦查出身,胡雪健一下子就觉察到两个小崽子就躲在这个屋里。于是故意在床边踱来踱去,清了清嗓子,“向东啊,别跟爸爸捉迷藏了,爸爸下午带你去看实弹打靶。”
“真的?”胡向东呲溜一下从床底钻了出来,被胡雪健一把抓住,抱了起来,心想着:还有一个呢,那个才是最精的。果然,尽管哥哥出来了,弟弟也躲在里头继续不吭声。胡雪健心里笑道: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
于是便对胡向东道:“弟弟呢?”
“弟弟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向东倒也没出卖自己的弟兄。
“那正好,我们俩悄悄去打靶,回来以后你可不许告诉他啊。他最近不听话,妈妈不让我带他去。而且他笨手笨脚的,爸爸也不想带他。”
“谁说我笨?”向北从床底下忍不住钻了出来,一把被胡雪健逮住,“往哪儿跑?你惹祸了知道吗?”
胡向北嚎啕大哭,“我上当了!胡雪健,我可是你亲儿子!”
“亲儿子也不行,你惹我老婆了!”胡雪健边说,便扛着儿子往卧室外走,走到马秀兰面前,丢下他,“这小子我给你逮来了,要怎么样你吩咐。”
胡向北嚎得更厉害了,“胡雪健,你太不够爷们儿了,出卖兄弟我!”
“嘿,谁跟你是兄弟?我是你老子,不管不行了,看我今天不给你来个屁股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秀兰咯咯笑,“行了,你们爷俩唱什么双簧,你真舍得下手啊?”
胡雪健道:“当然舍得,他都惹你生气了,我当然先替你出气,他算老几?”
门忽然被推开了,向曦放学回来,一眼看见父亲正在桌子旁做要打弟弟的姿势,赶忙跑过来,扔掉书包,“姐!姥姥!我爸要打小北了,你们快端凳子过来看!”
秀兰戳了下向曦的额头,“这什么姐姐?你爸要打弟弟,你还嚷嚷着让人来看热闹?”
向曦笑道:“我那不也是看他老给你惹麻烦、惹你生气,看到终于有人能管管这红孩儿了,替你拍手称快嘛!”
“以五十步笑百步,你小时候什么好人?不比他听话到哪里去。”
正说着,向东已经端好了板凳,坐得端端正正地,准备观看。
夫妻俩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得了,拎着他去给人老高、大刘赔礼道歉去吧。赔人玻璃的钱这样,小北以后一个月不能吃桃酥、鸡蛋糕。”
向曦拍手,“哦,不能吃桃酥喽,他不吃的都给我吃。”
秀兰白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姐姐样?向楠有自己想法,想当文艺兵;向东从小就爱看书,还是军事迷;你呢?我看以后就给你跟小北一人一个破碗,上街要饭去。”
向曦不以为然,“要饭怎么了?爸跟三叔不也小时候一起要过饭?一路要过来,后来当了兵。”
“你还有理了?你每天嘚嘚瑟瑟,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在学校里都学了什么?”胡雪健板起了脸。
“老师说我腿特长,胳膊也长,可以跳高、跳远、打篮球。”
秀兰当即反驳,“哪有女孩儿跳高跳远打篮球的?那都男孩儿喜欢做的事儿,还是皮猴一样的男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向曦对母亲的说法很不认同,轻哼一声,“姐姐当初说想当文艺兵,喜欢唱歌跳舞,你也不同意。”
“姐姐想了,也认真做了,你能认真做吗?”
“我怎么没有?”向曦梗着脖子,知道说不过母亲,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父亲,楚楚可怜地道:“爸,你看我妈,□□。”
“胡说,你妈那么温柔美丽、善解人意,怎么能是□□呢。领会精神!”
胡向曦气得一哼,“就知道不该对你抱希望,你跟妈是一条船上的。”说着,往自己房间走去。
秀兰轻叹了口气,“一个个都小大人似的。你说向楠要是好好念书,当个老师;向曦长得漂亮,去当个文艺兵;向东喜欢飞机大炮,去当个兵。都这样该多好,偏偏都乱了,向楠想当文艺兵;向曦想伸腿蹬脚、舞刀弄枪的;向东喜欢看书。唉!”
胡雪健笑道:“你唉什么?哪儿有十全十美的儿女?她们怎么可能处处如你的心意、照着你设想的路子走?按我爹妈的设想,我应该就是放牛娃,将来娶个媳妇已经很了不得了。我从地主家逃出来了。你呢?你不也退了亲事么?”
“好话都让你说了,你呀,就是向着二丫头。从小到大你最疼这个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秀兰瞪了胡雪健一眼。
“你不也最疼老三么?”
趴在沙发上的向北插了句嘴,无比委屈道:“没人疼我。”
秀兰气不打一处来,“没人疼你?谁来疼我呀?”
向北眨巴眨巴眼,“你跟老胡呗,互相疼。他多疼你!什么都让着你。你说你又笨又不如蒋阿姨温柔,脾气还有点急,还不像大炮哥的妈妈手巧。爸看中你啥了?”
胡雪健笑得前仰后合,“小东西,嘴叭叭的,随谁呀?”
马秀兰气笑了,有时候觉得家里有这种活宝也挺有意思。不过幸好也有向楠、向东这样的儿女。
“北京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望着台上的大女儿,马秀兰十分欣慰。
底下坐着不少家属队的人。学校现在办这种活动越来越多了,文工团也会从这里挑选合适的孩子。
蒋琬跟秀兰说悄悄话,“你看你们家向楠,多大气,多从容,一点不怯场。一排跳舞的,我一眼就看到她了。”
秀兰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不说,“她啊,就是傻大个儿,人高马大的,站在里头你当然一眼就看到了。一点柔美感都没有,还是舒颜跳得好。你看那边坐着的就是文工团的,都在挑新兵呢。”
“那个独唱是谁?”
“高参谋家闺女嘛!”蒋琬答道。
“哦,老高家闺女,化了妆没认出来,都长这么大了?”秀兰撇了撇嘴,“嗓音太甜,高音也上不去,怎么让她当个领唱?还不如舒颜嗓子亮呢。”
大人们在底下说着话,一会儿节目就结束了,女孩儿们下台到后场去卸妆换衣服。
“我刚刚在台上看见你妈妈了。”
“我也看见她了,跟你妈妈坐在一起。那底下第一排坐着的是文工团的廖团长吧?”向楠和舒颜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胡向楠,你妈妈找你!”有人在门口喊道。
“哎,来了。”向楠回头应了一声,对舒颜道,“你先换衣服,等会儿一起回去。”
林舒颜点了点头。
“哎哎,我先坐这儿的。”来了个女孩,白了林舒颜一眼,自顾自占了过去。
林舒颜蹙了蹙眉,没做声,又去找另外的位置。谁知刚坐下,又来了两个女孩子,连招呼都不打,就坐了下去。
她耐着性子,转过身,站着先拆头饰。她始终记得小时候跟父亲母亲去看爷爷,爷爷在农场饱经风霜的模样,记得母亲跟她叮嘱,不能乱说话,凡事要学会忍耐内敛。
旁边来了几个家属队的女孩,在讨论刚刚的表演。
“田田,你唱得真好,我刚刚从台上下来,都听到好几个坐在观众席上的人夸你了。今天文工团的团长也来了,我看以后选人,肯定就是你了。”
另一个也附和道:“那是,田田长得漂亮,嗓子也甜,人家爸爸又是参谋长,不选她选谁?”
叫田田的女孩子眉眼间颇为得意,抿嘴笑笑。三个人走过来,路过林舒颜身边,其中一个撇了撇嘴,冲另外两个使了个眼色。
“嗤,她也想去?”
“走了走了,不跟她站一块儿。对谁都好声好气的装什么好脾气?”
高田田说话的声音不小,林舒颜自然是听见了。但也没有上去跟她理论,这样的声音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只当没听见。
“林舒颜!”
舒颜听到唤,忙放下梳子,“到!”
老师走了过来,“过两天文工团有个样板戏《红灯记》,需要一个小演员,你去吧。”
话音刚落,高田田几个人简直不敢相信地纷纷盯着林舒颜。
林舒颜一愣,顿时喜出望外,“谢谢傅老师!”
女老师轻轻笑笑,拍了拍林舒颜的肩膀,“好好表现,刚刚在台下,团长夸了你跳得最好,即使不是领舞、哪怕到了舞台边上的时候,表情动作都很到位。说你很有心,也很有天赋。我说你嗓子亮,唱歌也好听。”
“谢谢傅老师,我一定会好好排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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