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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山习惯了自家院子里种点瓜菜,三顿饭都自己做。到了天津,秀兰也没有恢复以前去机关灶打饭的习惯,还都是自己动手。孩子们也都吃惯了她的手艺。
上街买菜路过博物馆,秀兰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门庭若市、参观的人络绎不绝。
“马老师!”
冷不丁听见有人在背后叫自己,秀兰好奇地回头。见到来人,惊喜道:“小刘啊!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哪!怎么在这儿见到您了!我听说您好几年前不是去另外一个城市了么?”
“这不随军么,我丈夫调回来了,我也就跟着回来了。”秀兰笑道。
“哦,马老师,我还在这儿上班。后来乔馆长走了,郑主任顶替了他;前阵子郑馆长也走了,很多事儿就交给我负责了,说是上面还要再拍个新的来。”
秀兰惊讶,“什么?郑长林走了?”
“是啊,您不知道?郑馆长是被叫走的,说去交代一些历史问题。”大概是也对郑长林没什么好感,毕竟当初他对乔馆长恩将仇报为了上位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小刘咬牙切齿道:“除了给乔馆长抹黑,他那几年还干了不少造谣污蔑的坏事。现在把他带走了,正在调查他。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秀兰关切地问:“那乔馆长呢?”
“他前几年受了不少罪,身子骨不大硬朗了。不过所幸去年给平了反,目前在郊区疗养院。改天您有空,我可以带您去看看他。”
“那就谢谢你了,小刘同志。”秀兰高兴地握着小刘的手。
小刘好奇道:“那马老师,您现在呢?在哪儿工作?”
提到工作,秀兰不大好意思,“我刚到这儿大半年,还没工作呢。就在家里给孩子们做做饭。”
小刘眼前一亮,“那您还愿意回馆里工作不?我们这儿正缺人呢!上面现在对历史文物这块特别重视,说是那些年破坏了不少珍贵文物。尤其是对古籍修复、鉴赏这方面。可是奇缺啊!招都招不来人,这还不是厂里的活儿,学学就会干了。我记得您在的时候,乔馆长特别器重您,把毕生所学都教给您了。您就回来吧!”
秀兰心微微动了,“可我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
“马老师,馆里需要您啊!”
“那我考虑考虑吧!”
见昔日工作的博物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乔馆长也还健在,秀兰的心情舒畅了不少。路过卖菜的摊位,多买了两颗大白菜,又拖了一袋大米,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回了家属队。
大老远的,一个新兵蛋子就积极地跑过来帮秀兰推车。
“谢谢啊!呦,这小伙子真热心肠。”秀兰由衷地夸赞。
被夸赞的兵满脸通红,秀兰打量着,黑黝黝的面庞依稀能看出清秀来,做事倒是麻利。帮秀兰卸下大米和白菜,秀兰走了一路都累了,对小伙子招招手,“进来坐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兵连连摆手。
“哪个营的啊?”
“一营的。”
“多大了?”
“二十!”
“二十啊?”秀兰在心里盘算着,比向楠大三岁,明年向楠也要十八了。
“叫啥呀?”
“我叫毛伟。”
正巧胡雪健回来了,毛伟猛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对胡雪健立正敬礼。
胡雪健有些诧异,想了想好像有些眼熟,“哪个营的?”
“报告首长,一营三连连长毛伟。”
秀兰心里道:连长啊,不是新兵蛋子。
不过在胡雪健眼里,这就跟新兵蛋子也差不多了,“哦哦,有印象,小毛。坐、坐啊!”
毛伟有些尴尬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笑。秀兰解围,“我今天骑车去买菜,小毛看我拖着大米大白菜怪沉的,就主动帮我推。这不忙活完了,我请他喝杯茶歇歇。”
“小伙子很热心肠啊!”胡雪健也称赞道。
毛伟一笑,“首长、马老师,我就不坐了。”
“哦,这就走啦?以后有空常来!”秀兰把小毛送到门口,关上门后,一脸的洋洋得意。
胡雪健盯着她,“你这是捡到粮票还是捡到钱了?”
“你看刚刚那个小毛怎么样?”秀兰饶有兴致地坐到胡雪健身边。
“什么怎么样?”
“啧!说给向楠做对象啊!”
胡雪健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瞎整这事儿!向楠才多大?”
秀兰不乐意了,“到年十八了,我嫁给你那会儿不也十九了?那孩子那么实诚,我这个当妈的不给她相,她再当几年兵回来跟谁处对象去?”
“你原先不是相中老钱家儿子了吗?成天跟王铁霞悄悄话儿的。”
提到钱思成,秀兰又想了起来,若有所思,“嗯,思成这孩子是挺好的,各方面我都满意。就是跟向楠之间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俩孩子互相相中没有。我主要吧,怕他俩从小就认识,太熟悉了处不起来。走,帮我晾个衣裳,早上洗的。”
二人到了院子里,一边晾衣裳,一边说话。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飘了过来。这一排房子都是铁栅栏门,互相没有墙做挡,秀兰也瞧见好几家都在院子里对那个过来的姑娘议论纷纷的。
秀兰眯着眼睛,“那谁家孩子?一身红的,打扮得跟个资本家小姐似的。”
老胡愣了愣,“那不咱家向曦么?你认不出来?”
秀兰定了定眼神,向曦也走近了些。渐渐地往家门口这方向拐过来了,各家看热闹的也意识到这是胡雪健家的闺女,开始由好奇的眼神变为带嘲讽意思的笑。
秀兰气不打一处来,捶了一下胡雪健,“这就是你带她去买的新衣服?”
“是啊,这不挺好么?”
“好什么好?”秀兰端起盆,气得转身就进屋。
胡雪健赶忙跟了进去,“我给你也买了,还没来得及送你。”
“不穿!”秀兰蹙起眉,头也不回。
二人正闹着别扭,胡向曦推门进来了,穿得好看,受到不少瞩目,心情自然也兴高采烈。“爸妈!”
胡雪健忙拼命朝她使眼色。
“呦,爸爸,您又把妈妈得罪了?那赶紧赔礼道歉啊,您不是给妈妈买了新裙子么?”
秀兰转过身,看着父女俩,“你们俩一唱一和的,我倒像个外人了。胡向曦,你这裙子这领子、这腰身、还有这这……长度怎么回事儿?”
向曦不以为然,“怎么啦?现在江|青裙早就不流行了,袖子也半截、裙子也到小腿,多难看多拖沓!这短袖、刚好到膝盖多利索。您不就是想说像资本家小姐么?以前资本家是个贬义词,现在也不是不能提了嘛!这女同志,穿得好看点儿怎么了?”
“你怎么不提提学习?你一个做姐姐的,成绩跟向北差不多,还不如向东呢!”
向曦撇了撇嘴,“我又没打算考大学……”
“不行!必须考大学!”
向曦抱着书包,蹭蹭蹭地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
秀兰指了指女儿,“胡雪健你管不管?老大不听话,老二也这样。”
胡雪健忙好言相劝,拉住她坐下,“女大不中留,到年纪了,保持镇定,镇定。我听话就行了。”
“这俩丫头,存心气我。”秀兰深吸了一口气,轻叹道:“对了,我今天上街路过博物馆,看到以前一起同事的小刘,他说乔馆长在疗养院休养,郑长林已经被带走调查了,问我愿不愿意回去上班。”
“这是好事啊!”
“可我就是怕吧,我一上班,家里这仨……”
胡雪健大手一摆,笑道:“你就是操心太多。这仨都这么大了,饿不死。让他们去食堂吃饭去,正好你眼不见心不烦。干点自己喜欢的事,不比啥强!”
“说的也是。”秀兰笑笑。
跟家里三个孩子说过之后,秀兰就去了博物馆。果然一跟文物打交道,心情都舒畅了。连着几天下班回来,秀兰都从街上带点什么回去。每次快到家门口,都会遇见毛伟。
“马老师,又从外面回来啊!”
一来二去也熟悉了,秀兰见到毛伟也倍感亲切,“是啊,买了一盆花儿。”
“呦,挺沉的,我来帮您推车。”毛伟主动上来了。
秀兰高兴道:“你说我这老碰上你,还总是要你帮忙,真有缘分!我这一上班儿吧,我家老胡现在也不怎么忙了,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迷上下棋。有个家属队的青年天天陪他下,他也乐意跟人家年轻人凑一起。我买点儿重的东西,也不值当去师里找他。我那俩儿子都还没放学,还幸亏有你了。”
“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支派我。”毛伟爽朗道。
秀兰若有所思,不是她多心,实在是从前几年那人人揣测的年月里过来,多留个心眼。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再热心肠哪能三天两头就正好碰上她?别是想套套近乎,以后让老胡给提拔提拔吧。
这样想着,这种善意的举动就打折扣了。秀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兴许自己小人之心了,人家就是活雷锋一样的火热心肠哩!她在想,要不要找人去连队里打听打听为人怎么样。要是真好,说不定等向楠转业回来,不跟钱思成处对象,还能介绍一下呢!
秀兰想起林枫现在负责思想工作这一块,于是便去找了蒋琬。现如今经历了那么多,郭世萍也彻底对这个儿媳妇放下了心中初有的成见,自己退居二线,家里里里外外都交给了蒋琬。女儿学医去了,儿子学习有天赋又省心,现在蒋琬又回到了学校教书,还被提拔做了副校长,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见到她,秀兰打趣道:“你现在是校长,大忙人哦,我都见不上几面。”
“害,学校里事多。家里我也顾不上。”蒋琬笑了笑,摘下眼镜。
“啧,眼镜还戴上了!”秀兰顿了顿,跟蒋琬说道:“我呀,想请你跟林枫说一声,帮我打听个人。”
“谁?”蒋琬饶有兴致地问道。
“炮兵团一营三连的一个连长,叫毛伟,帮我问下人品怎么样。”
蒋琬琢磨上了,笑道:“什么情况?你这是相女婿呢?”
秀兰哑然失笑,“哪里!这小伙子在家属队帮我拉过大米,我请他进屋喝喝茶。后来他就总帮我。别怪我小人之心,老胡毕竟这个位置上,我怕万一人家是想套近乎让我帮忙说话的呢,那老胡风评岂不是会有损?要是我多想了,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说不定以后向楠当兵回来,我还能撮合撮合。”
“你不是一向有意撮合向楠和老钱家儿子么?又惦记上别人了?”
“这不老钱一家去北京了么,毕竟隔着距离,谁知道人家高升后,儿子又优秀,会不会看上别的姑娘?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哪能左右孩子的想法?”
蒋琬笑道:“行了,你就别解释了,我帮你问问林枫就是了。”
打听了一圈,秀兰听到的是,毛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为人正直热心,不像是别有居心往上攀的人。
秀兰这下高兴了,还有些惭愧,自己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那天秀兰买完菜,特地去连队找了毛伟,打算把他叫到家里来吃个饭。她想想,再过一个月,向楠该回来休探亲假了。得先探探毛伟的口风。
毛伟接到马秀兰的邀请,也兴冲冲地来到了胡家,来的时候还抱着一颗大白菜。
“马老师,这送你的!”
“哎呦,这小伙子真实诚!”马秀兰接过菜,坐在沙发上的胡雪健用报纸挡着半边脸,偷偷向这边看着。待毛伟去洗手间洗手,赶忙问秀兰道:“你这唱的是哪出?怎么还请来家吃饭了?”
“你最近迷下棋,俩臭小子不给我惹祸就不错了,人家青年积极向上热心肠,总帮我搬这搬那的。还不兴我交个忘年交的朋友?请人吃顿饭怎么了?不也都是你战友么?”
胡雪健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行了实话告诉你,我是想啊,下个月向楠不是回来了嘛,先探探小毛口风,问问家里几口人,父母干什么的,到时候……”
“哎呀!你这闲事管的!”
“不然你管?你看你最近迷下棋迷的。还说我迷古董呢!”
两口子意见头一次出现了不统一。正说着,向曦回来了,“爸,妈,我一会儿有一朋友来家里。”放下包,刚要换鞋,向曦一眼看见了从自家洗手间里出来的毛伟,不由诧异,“你怎么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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